暴烈的喝聲,在二樓的走廊響起。
“爸爸,您怎麼了?”離殷看着未來的岳父扶着樓梯暴跳如雷,詫異地問道。
“我不是告訴你,叫你離我們家遠點嘛?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柳明山充滿敵意地看着天晴朗,眼神中不乏鄙棄和輕視。
“朗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認識嘛?”離殷看着兩人的情景,心中忽然有不好的感覺。
柳明山用顫抖的手指着天晴朗:“離殷,這個女人是你帶回來的嗎?別忘了,你已經和清楊訂婚了。”
“柳老頭,是我自己來的,與離殷無關。”天晴朗站在樓下,仰視着柳明山,但眼神中的輕蔑使得她彷彿是在俯視他。
柳明山喘了口氣,似乎放心了不少,但天晴朗眼中的不屑又激起了他新的憤慨:“你走,這裡不歡迎你。”
天晴朗抱起雙手:“我要走了,你的寶貝女兒就完了。”
“什麼意思?”柳明山皺起眉頭,卻看見所有的下人都集在了大廳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着柳明山下樓的身影,下人們的目光齊齊望向離殷,他只好上前一步,解釋原委:“爸爸,其實,清楊今天早上在自己的房間裡------消失了。”
“什麼?消失了?”柳明山捂住心臟,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
“爸爸。”離殷連忙上去扶住柳明山,去被他一把推開,“你走開。”
“到底是怎麼回事?清楊怎麼會不見的。”柳明山看向大廳的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煩躁的柳明山隨即指向天晴朗,“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清楊抓走了?”
翻了個白眼,天晴朗不無調侃地看着這對翁婿:“果然是好岳父好女婿啊,連大腦思維都一模一樣。”
離殷的臉一紅,拉住了柳明山的手:“爸爸,不是她,是綁匪幹的,朗兒是我請來幫忙的。”
“幫忙?就憑她?”柳明山不屑地哼了一聲,“只怕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天晴朗聳了聳肩:“如果你非要說自己是雞,我也沒有意見。”
“你------”柳明山何時受過這種侮辱,他的臉頓時紅透了,青筋根根爆出,指着門的方向,“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天晴朗冷笑着:“你當我是什麼人?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柳明山憤怒地看着這個冰冷的女人:“好啊,當初給你錢你不要,後悔了嗎?說,現在你要多少?”
“錢?什麼錢?”離殷頓時反應過來,驚異地看着對峙的兩人。
天晴朗對着柳明山搖了搖頭:“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說的。”
看着離殷驚異的眼神,柳明山轉過頭去,嗡嗡地說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當初我給這個女人錢,讓她離開你,可她沒要,就自己走了,現在她又回來了,我看八成是後悔了,想要錢了。”
“爲什麼?”離殷看着天晴朗,眼中透出疼痛,“爲什麼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天晴朗揮揮手:“現在說這個有用嗎?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柳清楊救出來。”
“清楊她知不知道這件事?”離殷忽然問向柳明山。
柳明山臉色一窒,隨即不屑地答道:“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現在你是清楊的未婚夫,和這個女人沒有半點關係了。”
“她知道的對不對?”離殷後退了半步,“原來,一切都是你們設計的,你們一直在騙我。”
柳明山指着離殷,發起了脾氣:“我們騙了你又怎麼樣?要不是清楊愛你,我纔不屑和你這樣的人結親。”
“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一切都是謊言。”離殷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不斷後退,頹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夠了。”天晴朗暴喝起來,真受不了這兩個笨蛋。
她急劇地走到離殷的面前,揪起他的領子,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看見離殷的目光中透出詫異地神采,她才放開他。
“你個白癡,還是不是男人啊?就算她是騙你的又怎麼樣?全世界就你最慘嗎?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嗎?我說過的吧,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救出柳清楊,然後,你就可以把一切問得清清楚楚,這樣不好嗎?不要隨便就給別人判了死刑,卻不給她半分辯解的機會。”說完這些話,天晴朗已經氣喘吁吁。
離殷擡起頭看着她:“不要隨便判人死刑嗎?”
“是啊。”天晴朗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
“好,我答應你,先救出清楊再說。”離殷點點頭,眼睛恢復了冷靜。
“清楊我們自己救就好,不需要你假好心。”柳明山對天晴朗依然充滿敵意,特別是看到離殷聽從她的勸說之後。
“爸爸?”離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柳明山身邊,希望能說服他,但沒有作用。
看着冥頑不靈地柳明山,天晴朗決定用武力使他屈服。
“那你打算怎麼救你的寶貝女兒,報警?還是用你那多得數不清的錢?”天晴朗輕蔑地看着他,這個老人,這輩子,除了會用錢砸人外,什麼也沒學會。
“你?這與你無關。”柳明山瞪視着天晴朗,憤恨她的蔑視。
“結,滅。”天晴朗指向二樓的樓梯,瞬時,它在空中化成了粉末(天晴朗暗歎,爲什麼我每次嚇人都要用這一招呢?)
看着飄揚在空中的粉末,大廳中除了天晴朗等五人,其餘人都瞪大了雙眼,看着這不可思議的場景。
很滿意自己的震撼效果的天晴朗逼視着柳明山:“捉走柳清楊的人都會這個,現在,你還有信心可以救出女兒嗎?”
柳明山的嘴脣微微顫動,但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很好,那我就認爲,我們達成共識了。”天晴朗滿意地看着柳明山,坐到了沙發上。
窒息的安靜氣氛中,所有人保持着沉默。
“現在你想怎麼辦?”終於,柳明山打破了沉默。
天晴朗微微一笑:“等待。”
“等待?”柳明山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天晴朗,雖然不明白剛此發生了什麼,但他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女孩,與當時的倔強不同,她已經掌握了力量,很危險。
天晴朗點了點頭,有些詫異他沒有驚跳如雷:“是的,現在我們無從知曉敵人的去向,所以只能等他們主動找上門來。”
“原來如此。”柳明山點了點頭,“那他們想要什麼?”
天晴朗略微一震,隨即從胸前的衣服裡掏出了靈歌杖:“這個。”
“這個是?”柳明山瞪大了雙眼,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終於發飆了,“你從什麼地方拿到我家的東西的?還給我。”
“這是你的女兒送給我的。”天晴朗撫摸這靈歌杖,感受着靈力的波動,“這不是應該屬於你的東西,你擁有它,很危險。”
靈歌杖在天晴朗的手裡發出碧色的光芒,彷彿是與其唱和,她的眉心也閃耀出了淡淡的白光,一瞬間,屋中充滿了異樣的光彩,灼灼其華。
“真乃神物啊。”柳明山不禁發出了感慨,想得到它的心願更加強烈。
被驚醒的天晴朗鬆開了靈歌杖,陷入沉思中。
纖舞綾嗎?好美麗的武器啊。
你的靈歌杖也不錯啊。
我們武器的名字很配哦,靈歌,纖舞。。。。。。
纔不是呢,那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哦。
真的嗎?我的也是哦,那是不是代表我們也很相配呢?
臭美的你。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久遠的笑聲在天晴朗的腦海和心中響起,爲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