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叔的朋友看上去年紀比霸叔大了不少,稀疏的頭髮被他一次性全部梳到腦後,獨自圓的彷彿一個大水囊一樣。
此人名叫肖文進,是廣州晨光婦幼醫院的院長。從前曾經在某三甲醫院擔任主任醫師,後來下海經商,想來想去還是回到了老本行,此人腦筋活絡,再加上.過去在這個圈子有些名氣,生意還算不錯。
這些就是我所掌握的關於這個肖院長的所有情況了。
在火車站的時候,肖文進和他的司機好像兩根電線杆子一樣,手上舉着牌子,上書四個大字:“接高小樂。”
當我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我很明顯的看到,肖文進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卻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老王的徒弟,一定差不了,名師出高徒嘛。”
我的語氣淡然:“錯了肖院長,我不是霸叔的徒弟,算是他的一個晚輩……我們是同行。”
肖文進一愣,賠笑這說:“一樣的一樣的,來,一路辛苦了,快上車吧。”
肖文進今天開來的是一輛別克商務,他和司機坐在前排,我拉開車門,讓顧芳和阿蠻先上去,自己走在最後,就在我登車拉上車門的一顆,不知怎的,只感覺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帶着刻骨的仇恨盯着我們這邊。
車子發動,沿着廣州市區的道路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了市郊的晨光婦幼。
下車之後我嚇了一跳,在我的想象中,一般這種私立醫院的規模都不會太大,然而眼前的這個晨光婦幼,卻擁有者一棟相當恢弘的門診樓。但是在這恢弘氣象的背後,卻彷彿蘊藏着無限的殺機。
肖文進嘿嘿笑着:“後生仔,後面還有住院部,藥房,康復中心,我這個晨光婦幼醫院,算是廣州數一數二的產科專科醫院了。”
我點點頭:“肖院長,那你這次請我們來……”
肖文進趕忙岔開了話題:“好啦小樂,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這麼叫可就太外道啦,叫我一聲進叔,你不吃虧的啦。”
跟着肖文進走
進門診大樓,院長辦公室就設置在大樓的頂層,一心人魚貫而上,身邊不斷走過許許多多穿着白大褂的醫務人員,以及許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婦,還有家屬。
進了肖文進的辦公室,很快就有人送來一壺茶:“來來來小樂,嚐嚐,這是正宗的大紅袍,祛暑解渴,哎那個誰,叫庶務的阿文再煮一壺涼茶,小樂,我們這裡的十三味涼茶,可是全國出名的哦……”
我點點頭:“阿蠻,要不你陪顧芳出去轉轉。”
阿蠻會意,拉着顧芳上.了天台,這個時候,肖文進也福至心靈,擺擺手讓送茶的人退下。
“進叔,有話直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了?”我問。
肖文進支支吾吾的,片刻之後才鼓起勇氣:“小樂啊,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進叔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這家醫院,出事了。”
果不其然!
我皺着眉頭:“有什麼問題?”
肖文進坐在沙發上,兩隻手糾結在一起:“前一段時間,有一個產婦生產,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啦,母子平安嘛,但是後來他們家的家屬說,這個孕婦是熊貓血,需要保留胎盤,結果他們的家屬返回到產房,差點沒嚇死。”
“一次性說完。”我催促。
肖文進的臉都扭曲了:“產房裡,那個該死的小護士,正手捧着孕婦的胎盤,在吃的啦!剛出來的胎盤,還冒着熱氣,血淋淋的,但是那個小護士只是不要命的撕咬,咬下來嚼都不嚼的,直接就吞下去啦……”
我眉頭微皺:“這應該不算什麼大問題,沒有對誰造成傷害啊。”
其實肖文進所說的關於胎盤的事情,從前我倒是道聽途說過一些,現在很多醫院,在產婦生產之後,如果沒有人索要胎盤的話,就會直接收起來賣給製藥廠家。因爲胎盤有名紫河車,算是一種不錯的中藥,也有聽過家屬索要胎盤被拒絕,雙方產生矛盾的事情。
但是這都並不算是大事,所以大不了賠點錢,或者是家屬自己不了了之。
肖文
進哭喪着臉:“但是小夥子,你要知道,那個護士當吃有多恐怖!家屬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心臟病都犯了,後來我們拉到市中心醫院,才搶救過來。這件事情後來傳了出去,我們這家醫院受到的影響太嚴重啦。”
“那個護士呢?她爲什麼要吃產婦的胎盤?難道是迷信胎盤美容養顏?那也不至於這麼猴急啊。”我說道:“一般來說,不都是焙乾磨成粉入藥的嘛。”
肖文進彷彿心有餘悸的扶着自己的胸膛:“唉,我們問她,她什麼都不說,吃胎盤這件事情,又不算犯法,我們也沒辦法去告她,只好把她開除了事,但是在這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就傳來消息,這個護士回家沒多久,就吊頸自殺啦。
從那以後,我這裡的醫生護士值夜班的時候,就開始有人說,看到那個死掉的護士後半夜還在醫院裡面遊蕩,大家都傳言她就是回到醫院來找胎盤吃的啦。
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壓都壓不住,你說我倒黴不倒黴啦。”
我點點頭:“我明白了,今晚我留守在醫院,有問題的話,我一次性替你解決,不過現在我需要休息。”
肖文進連連點頭:“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安排酒店,對了,你還沒有吃飯,進叔帶你去吃點廣式名吃。”
“不必了。”我擡手:“吃飯的話,等到我搞定了回來一起吃,先安排酒店吧。”
肖文進大喜:“好,有性格,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愧是老王推薦來的小夥子,將來必成大器,有你在,進叔可以高枕無憂了。”
肖文進帶着我們,來到醫院隔壁的一家酒店,我們三個人入住到各自的房間,我很快就陷入了夢鄉,畢竟之前在五臺山折騰那麼久,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加上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旅程,整個人的體能已經到了極限了,今天晚上還要熬夜,不睡一覺不行的。
就在我睡着後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我的房門突然被敲響,我滿心奇怪,之前我已經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這是什麼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