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有條不穩的向下降着,張涵不由想着明天的工作安排,“今晚回家睡到第二天早晨八點,九點鐘到公司之後,準備一下十點鐘再去見客戶,這樣自己明天的主要工作就算完結了。”張涵在心裡慢慢計劃着。
就在這時,電梯突然頓了一下,接着向頂樓升去。張涵看着已經顯示十七的液晶數字,不由暗暗咒罵一聲。可是這時,自己第一次露出了懷疑之色,公司所處的這棟大廈每一個樓層都有四個電梯入口,在凌晨一點鐘這個時間段理應不會有人跟自己一樣還加班到這麼久。想到這裡,張涵的臉上露出了少許不安。就在這種心理狀態下,電梯再次登上了五十樓,張涵面向電梯門站立,緊盯着將要跟自己一起乘坐電梯的人。
然而電梯門開啓之後,張涵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整個走廊空空蕩蕩的。張涵不由涌起一些怒意,走出電梯門走廊看去。可是走廊裡的確沒有任何人存在,張涵只覺身上有一股涼氣涌上心頭。不想多事的自己,乖乖的回到電梯裡,再次按下了通往停車場的數字。
這一次過程十分順利,電梯穩穩的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張涵走出電梯,微微回顧了電梯一眼,便向着車子走去。張涵一邊自口袋裡摸出了車鑰匙,一邊伸手向車把手,準備在第一時間進到車裡。然而正當自己開門之際,身後忽然響起了高跟鞋走動的響聲,聽聲音離自己很近。
心裡有些發毛的張涵,高喊道:“誰?誰在哪裡?”在自己猛一轉身之際,響聲戛然而止。張涵並沒有看到腳穿高跟鞋的人,只是讓自己稍感意外的是,原本停在電梯入口處的電梯忽然關上了門,又向上升去。
張涵倒吸了口涼氣,退到車子旁爆一手將鑰匙放到鎖孔中,打開了車門,然而自己卻警惕的望向四周。
張涵是一個性格很爽朗的人,膽子也比一般人要大上許多,否則換成一個膽小的人一晚上接連遇到幾次怪事,不被嚇暈了纔怪。
確認周圍再無響聲發出,張涵連忙坐進了車裡,發動了引擎向停車場外開去。車子的大燈順着張涵手中打起的方向盤緩緩的轉了個半圈,然後拐入一條直道由低到高向着地面開去。
車子不過行駛了五十米左右,響亮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張涵掃視了一眼後視鏡,見後面離車子不到七十米的位置,一個穿着華麗的女人向着自己的車子猛追了過來。
張涵只以爲對方想要搭車,事實上這個時間段要想打到車十分不容易。然而仔細的看了一下對方稍顯模糊的五官,張涵不由自主的瞬間將油門踩到了底。
因爲從後視鏡裡看到女人,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皮肉,只是一個披着一頭長髮的骷髏。不管究竟是自己看花了眼,還是基於其他什麼原因,張涵都不想停下車子,甚至不想再回頭看一眼。就這樣,張涵第一次將從車庫開到地面的最高時速記錄刷新,在稍顯擁擠的地下車道中,張涵的時速表竟然顯示到時速八十公里。
因爲車速過快,帶起的風聲掩蓋了身後的腳步聲,又或者由於距離過遠,張涵的耳中並沒有在響起那讓自己毛骨倏然的聲音。
張涵駕駛着車子行駛在馬路上,雖然已經到了下半夜,但詩路上依然有很多車輛在行駛,大都是一些送貨的長途貨車。
見到這一幕,張涵稍感安心,並暗下決定,以後絕不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就是拿着設計方案回家做,也絕不在這樣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否則,今天這種事多發生幾次,自己不是患上心臟病,就該進精神病院了。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了自己家樓下的室外停車場上。張涵下了車子,深深吁了口氣,走向樓梯入口。
雖然時值深夜,但是小區內每隔數十步都安放着一盞明亮的路燈,使得這裡分外的明亮。張涵看了一眼猶自亮着的路燈,第一次感覺這東西的好處。然而他卻忘了當剛搬進這裡時,因爲每月都要爲眼前這徹夜亮着的路燈支付照明費時,自己還不止一次的抱怨過。
張涵順着路燈走向自己所居住的樓區,不知爲何明明是炎熱的夏日,自己卻總感覺背後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張涵已經有些受夠了這個讓自己不安的夜晚。
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傳來,身邊的路燈也是好霎那間忽閃忽滅,一股懾人心魄的冰冷氣息迅速向着自己襲來。
張涵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在腦海裡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當身後的冰冷氣息接觸到自己時,就是自己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偏偏倖運之神沒有眷顧自己,自己拼命奔跑之際,卻不知爲何被一股無形力量撞倒在地。張涵倒在地面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目,只能在心裡對着妻子告別了。
然而意想不到是,自己倒地一分鐘之後,除了感覺額頭和前身有些痛楚之外,身體其他部位並無任何不適的感覺。這時,一個聲音自耳旁響起,對方有些急切的道:“大哥,沒事吧?”
張涵聞言立刻睜開了雙目,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大約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士。對方見自己睜開了眼睛,連忙伸手將自己扶起,還順手替自己拂去了身上沾着的灰塵。
青年男士一邊幫自己揮打身上的塵土,一邊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我走但快了,沒有注意您跑了過來!沒有受傷吧!”
張涵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忽然醒悟過來,連忙道:“沒事!沒事!晚上剛下班,走的有點急!哦,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青年男士聞言微笑道:“我叫葉伶,剛搬到這裡沒幾天。跟朋友聚會,玩的有點晚。”張涵見對方自報姓名,下意識的迴應道:“我叫張涵,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以後大家住一個小區,大家可以彼此照應,我就住24號樓二單元302號。”說完,張涵微一擺手,便繼續向前走去。
葉伶口中答道:“好,晚安!”眼見對方快步向前走去,葉伶大有深意的望了對方一眼,這才向自己租住的房屋走去。
張涵回到了家中,接連收到驚嚇的他已經失去了洗漱的興趣,脫掉了衣服就這樣躺到睡去。
妻子早就接到自己加班的通知,因爲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家早已沉沉睡去。張涵忽然有些羨慕現在的時光,躺到後不自禁溫柔的將妻子摟在懷中。妻子不情願的掙動兩下,又睡了過去。
葉伶登上樓梯,一步步向前走去,到了房門口,若有所悟的笑笑,忽然就此消失不見。換成任何一個人,見到這一幕必定要大爲一驚,就連跟隨在葉伶身後的那個鬼靈也是如此。明明察覺到對方的靈力散亂無章,是一個雖帶有靈力卻不懂得使用的普通人類。
然而讓自己沒有料到的是,對方竟彷彿早已察覺到自己一般,先一步的隱蔽起自己的身形。
一個披着長髮的女人此時慢慢的出現在門前,女人四處張望着,猶豫着是不是就此放棄,又或者將目標轉回到自己剛剛盯上的人。若不是眼前之人突然出現,自己早在第一時間便吞噬掉了對方的靈魂。
然而放棄也並不是那麼容易,一隻無形的手此時牢牢的鎖住自己的咽喉,硬生生的將自己釘在身後的防盜門門板上。
女人擡頭望去,一雙滿含煞氣的眼睛此時牢牢地盯着自己,對方用極其生冷的聲音道:“你剛纔想要做什麼,殺了我嗎?”
隨着冰冷的話語,葉伶的身體慢慢的顯現在女人的面前。見到面前英俊卻冷漠的男人,女人第一次相信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加可怕的人存在。雖然被鎖住了咽喉,但並不影響說話,女人依然用很流暢的語調問道:“不借助任何法器,僅憑一隻手便徹底鎖住了我身上的靈力,你是誰,除魔師嗎?”說着女人用冷漠的眼神回望着葉伶,雙目中並無恐慌和不安的感情在內。
畢竟自己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到來,只是自己沒有料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葉伶冷然一笑,突然收回了鎖住對方咽喉的手,將手收回來之際隨手在對方額頭上輕輕一點,後者額頭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火焰形的標記。葉伶不在理會對方,而是徑自用鑰匙打開了鎖着的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沒有任何呼喚或者脅迫,女人很自然的跟在葉伶的身後到房間裡面。
葉伶隨手將外套丟在一爆然後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女人奇怪的是爲何自己的身體竟像不屬於自己一樣,完全不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行事。
然而自己此時的想法竟絲毫沒有瞞過面前的人,葉伶頭也不擡的道:“不用多想了,你中了定魂咒。此刻你的身體就如同被扯線的木偶一般,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雖然覺得有些噁心,不過你想的話也可以將這身皮囊脫下來。”說到這裡,葉伶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
女人不相信這世上竟然存在這種聞所未聞的法術,然而自己現在就是想脫離眼前這具皮囊也辦不到。“你身上沾染着死亡的氣息,剛剛殺過人嗎?”葉伶的話毫無由來,但女人聽後卻全身一震。
葉伶從女人身上發出的異動便知道了自己推斷的準確性,嘆了口氣,續道:“剛纔那個人也是你的目標吧,在我送你上路之前,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說到這裡,葉伶忽然擡起頭望向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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