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名並沒有任何和鬼怪有關的東西。店裡出售的商品大都是一些財神,瓷器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大多數國內的公司都會買,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張芸走進了店內,四下打量起店中的商品,店裡的女店員看到有顧客登門連忙從裡間出來招呼客人。女店員一邊打量了張芸一下,一邊順着張芸的目光口若懸河的介紹起店中的商品。
這期間張芸並沒有在店中見到其他人的存在,無奈下唯有強行打斷熱情女店員的介紹,輕聲問道:“請問王大師在這裡嗎?”
女店員聽到張芸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再次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張芸一番,然後不情願的指向裡面道:“裡面左轉,然後上二樓右手的房間!”說罷,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一般,頹然回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張芸好奇的打量了對方一眼,然後連忙走了進去,登上樓梯右轉。一扇破舊的門虛掩在眼前,張芸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敲了,然後柔聲道:“請問王大師在嗎?”怎料自己的話聲剛落,只聽到屋子裡面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然後傳出一個將椅子拉開的聲音。
正當張芸猶豫是不是再喊一聲時,裡面傳來一位男士的聲音:“進來吧!“張芸聞言拉開了門,走了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大約二十出頭的男子,略微有些慌張的望着自己。
張芸看了對方一眼,接着將目光轉向房間的其他角落。讓自己失望的是,這個凌亂不堪的房間裡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對方能力的東西。房間的一角胡亂的堆着一堆消失,還有幾本時代週刊。週刊的封面女郎被人用紅筆畫了幾個圓圈,雜誌的旁邊放着一把木劍和一個銅鈴。
這是唯一可以證明對方和自己想象中的道士有關的東西。男士望了張芸一眼,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王雨,請問您有什麼事嗎?”看着對方出於禮貌伸出的手,張芸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張芸,請問王大師在哪裡?你是他的弟子嗎?”
張芸下意識的沒有將對方跟王大師聯繫在一起,畢竟對方的年紀甚至要比自己小。張芸實在不能把他跟你告上訴說的茅山派一百七十六代傳人聯繫在一起。
看過了港臺的鬼片,張芸認爲年齡越大便越有保障。名叫王雨的男士,聽到張芸這番話後,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自嘲道:“我就是王大師,請問張有什麼在下可以效勞的嗎?”
張芸聞言,再次看了對方一眼,沒有抱什麼希望的她,頹然道:“哦,對不起!沒什麼特別的事,不好意思打擾了!”說着,張芸轉身向外走去。王雨微笑的看着張芸離去的身影,並沒有阻止對方。
張芸迅速穿過了狹小的走廊,正準備離開時,又倒回腳步,對着一角的女店員道:“請問,這裡有什麼可以辟邪的嗎?”女店員聞言眼光一閃,連忙應道:“有!有!我們這裡有專門用來辟邪狄木劍,和用來鎮宅的關公像。”
張芸連看也沒有看一眼,柔聲道:“那就一樣一個吧,一共多少錢?”
女店員許是很少見過這麼豪爽的女顧客,因爲大多數來這裡的女人都是先討價還價一番,纔會罷休。不過女店員到並沒有因爲見到張芸豪爽,就宰堆放一刀的想法,說出價格後,將兩件東西包好交給了張芸。
張芸付過錢,拿着這兩件東西,便坐上了出租車返回那讓自己恐懼的家。放下了手中的皮包,張芸先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然後手持桃木劍,深吸了口氣踏上了樓梯。顫顫剋剋的到達五樓後,讓自己感到無比詫異的是,櫃門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開着,而是緊緊的閉合着。銅鎖依舊跟自己前天離開時一樣,丟棄在一邊。
張芸知道自己絕不會是做夢,因爲所有發生在自己腦海中的事都是歷歷在目。但自己猶豫了半響,終究還是沒有鼓足勇氣去開啓那扇櫃門。但就這樣放棄,自己卻十分不甘。
咬緊了牙齒,張芸一步步靠向櫃子,然後陡得將櫃門拉開。然後有如受驚的小兔一般,張芸迅速的退回遠處。握緊了手中的木劍和菜刀,看向那面古鏡。然而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古鏡依舊逝鏡,鏡子裡照射出的還是自己的身影。
與普通的鏡子一樣,除了畫面多少有些模糊之外,古鏡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重新鼓足勇氣,張芸再次靠近古鏡,揮動着手中的菜刀用力劈向銅鏡。不管是不是跟這面鏡子有關,張芸都決定不再讓這件東西存在。然而這一舉動卻並沒有達成,一隻強有力的手自身後抓住了準備投擲菜刀張芸的手。
張芸全身一震,然而看清了鏡子中的身影,張芸又鬆了口氣,因爲鏡子中倒影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剛剛見過不久的王雨。
王雨慢慢的將張芸手上的菜刀取下,一邊慢慢走近古鏡,沉聲道:“這面鏡子不是普通的東西,在沒有弄清它的作用前,絕對不可以損害!”
張芸深呼吸了幾聲,然後平靜的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王雨聞言微笑着對張芸道:“我是跟你一起來的啊,我跟你坐的是同樣一輛出租車!我還記得你一共付給了司機六十五元。事實上他要多了,這裡到解放大道有五十元足夠了。司機故意找了一條遠路來賺爲的是多賺你的車錢。”聽到這番話後,張芸愕然望向對方。
王雨帶着笑意的目光迎向張芸好奇的雙目,身形陡得消失不見。沒等張芸發出驚呼,對方又瞬間出現在張芸右側。
王雨無視張芸驚異的目光,隨口道:“隱身術!雕蟲小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說到這裡,目光再次聚集到那面古鏡之上,然而卻看不出絲毫不妥的地方。無奈的收回了目光,淡淡的對張芸道:“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始末了嗎?”
張芸聞言先是看了一眼櫃子中的古鏡,心道:“難道說,因爲察覺到了可以剋制自己人的到來,所以裝作成毫無異狀嗎?”
這幾晚歷歷在目的感受讓張芸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見所聞絕對不是在做夢。然而如今的自己應該怎樣跟眼前的人解釋這一切,對方又能否相信自己呢?想到這裡,張芸無奈的道:“可以先離開這裡再說嗎?這裡的感覺讓我感到很壓抑!”
王雨聞言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張芸嘆息一聲,放下手中的東西,慢慢轉身向着樓下走去。
王雨在張芸下樓之後,又再回顧了身後的鏡子一眼,微一沉吟,隨手一揮,一股勁風發出,的櫃門瞬間重新合上。望着眼前的鏡子,王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對方是有智慧存在的,然而讓自己驚奇的是,以自己的修爲竟然完全無法看出這面鏡子到底有什麼奧秘。
伴隨着張芸來到外面,對方擡頭望了頂樓的窗戶一眼,毫不留戀的走向路爆顯然沒有打算在此留宿的意思。
隨手招呼了一輛出租車,二人來到一家咖啡廳內。張芸思考了片刻,將自己這幾日的所見所聞包括夢裡發生的事,組織了一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雨。王雨一邊輕輕要動着杯子裡道勺,一邊聽着張芸的敘述。
直至對方說完,王雨仍然保持着這種姿勢。又過了半響,王雨沉吟道:“照你所說,這種奇怪的現象應該是在你們強行將鎖打開之後纔有的,對嗎?”張芸默默點了點頭,有些愧疚的望向了窗外。心想如果當時自己堅持不打開那個櫃子,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聽到對方的回答,王雨默不作聲。讓他感到無比奇怪的是,既然鎖被打開之後,爲什麼只有張芸自己有那種奇怪的感覺。而當天晚上,爲什麼陸明等人會死於非命,而張芸卻又安然無事。
這面奇怪的鏡子莫非跟張芸有着什麼樣的關聯,然而既然鏡子裡的那種神秘的力量有心至張芸等人於死地,又爲什麼要在陸明等人死後將自己殺害路明等人的過程告訴張芸呢。但很顯然的是,這面鏡子顯然擁有者某種強大的力量。想到這裡,王雨決定一定要解開這個疑團。
然而張芸此時的處境卻頗爲危險,自己勢必不能將她帶在身爆又不能一直守候着對方什麼事也不去做。
微一沉吟,王雨從口袋裡掏出一枚印有皇冠的金幣交給了張芸。張芸伸手接過,奇怪的望向對方。王雨解釋道:“這枚金幣是早年一位得道高僧用言靈祝福過的,本身具備保護的力量。你暫且將它帶在身爆應該會有一定的作用。至於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了,你暫時不要再去理會這件事了。嗯,最好在我調查清楚之前,你也不要回去!”
張芸聞言,心裡吁了口氣,現在以對面前之人刮目相看的她,自是不會將對方跟那些所謂的神棍聯繫在一起。眼見王雨正招呼服務生付賬,連忙自皮包內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紙幣付給了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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