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睡在帳篷裡,但是卻感覺這一夜格外的涼,不知道是不是山裡氣溫本來就低的緣故在十二點多的時候我被凍醒了好幾次。每次醒來就感覺到背部特別的涼,先前我以爲是睡地上的緣故,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是寒氣,只有陰冷的物體身上才能發出的寒氣。
因爲篝火的原故,睡在裡面看着外面的影子都映在了帳篷上,黑黑的一道一道的人影,隨着火苗的飄動而恍來恍去的,不由得讓我產生了幾分怯意,心也隨之收緊。要知道我那時什麼都不會,只記得些亂七八糟的咒語,有些甚至還不知道是怎麼用的,我害怕遇到那些希奇古怪的東西,到時候無法應付,當然我希望是我自己多想了。
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露營,即興奮又有些不安,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帳篷上黑黑的人影。這時,我看見有個人抱着一推柴回來了,依照身影來看應該是王奇,他的後面還跟着一個人。先前我以爲是其他的同學,可是後來越看越不對勁,因爲跟在他後面的那個人離他實在是太近了,從影子上看來沒有一點的空隙,而且他身後的那個人嘴巴部位還掉出一塊長長的東西。我以爲是自己看花眼了,或許是人家豎直拿着的樹枝,可是越看越不對勁,那東西有些軟,是不是還捲起來,怎麼看怎麼像一個人掉出的she頭,還一擺一擺的。想到這裡我當時就嚇了一跳,人的she頭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經過一番心裡鬥爭終於鼓起勇氣,掀開帳篷的門就站了出去,可是外面除了他們三個人其他的什麼都沒看到。
王奇將頭深深的埋進厚實的外套裡,看不到他的臉,因爲他的眼睛一直朝下看着,雙手不斷的往篝火里加着柴,所以也沒看出個什麼東西來。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吧,我本來準備靠近他問些什麼,可是我的頭忽然一陣眩暈,我急忙坐下想讓可能是剛纔起身太快的緣故吧,我也沒多想只等着它慢慢減輕。
張詩曼和李偉看見我突然坐下,都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再加上我自己也沒確定,所以只得撒謊,說帳篷裡面冷,出來烤烤火。
於是三個人的守夜變成了四個人。我坐了沒多久蕭峰也出來了,跟着其他的同學也陸續的都出來了。
大家一一句我一句的聊着,都非常的興奮,田芳和古月也跟沒事人似的,聊起了歷史來。聊着聊着不知道誰冒了一句,“王奇哪裡去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說不知道。沒看見王奇我心裡就更加的納悶了,剛纔我出來的時候明明見到他門三個人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呢?
我詫異的盯着張詩曼和李偉,沒想到他們也是一臉的茫然。李偉說,“剛纔他還坐我旁邊的!”
張詩曼也配合的猛點頭,“對啊!”
我心裡突然很不好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似的,我有些害怕。當然我也不否定剛纔是有個人坐在他們旁邊,但是,是不是王奇我就不知道了。因爲頭暈感緩和後蕭峰和其他的同學就陸續出來了,我也沒機會去留意王奇,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我也把這事給忘記了。現在王奇不見了,他到底去哪裡了呢?
劉新平見大家的臉色不對勁,可能覺得在這種荒山野嶺如果說有人失蹤的話會引起內亂吧,他說:“會不會是去方便了?”
一句話打斷了大家所有的胡思亂想,於是大家紛紛附和,“對,一定是去方便去了,等下就回來了。”
我心裡暗想着王奇雖然平時裡很老實,但是這種情況下也應該打個招呼的嘛,一來免得同學們擔心,二來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大家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來,可是又過了很久王奇還是沒有回來。田芳開始唧唧喳喳的鬧起來,“王奇不會是出事了吧?”
劉新平立即碰了下她的胳膊,“你別瞎說,也許迷路了呢?不如我們大家去找找他吧。”他的建議得到大家的認可後,經過一番的商議於是將八個男生分成了兩組,本來田芳不依不饒要陪劉新平去的,可是,最後在得到大家的反對後,只得生着悶氣陪我們這羣女生做在原地等。
兩組男生帶着手電筒以及一些醫療備用品,一組朝山上找,一組朝山下找,我們幾個女生擠坐,誰也沒有說話,各自在想着自己的心思。
過了好久,具體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反正兩組的男生們都陸續回來了。可左等右等也就七個男生回來,大家再次清點了一遍,還是七個。
“劉飛呢?劉飛去哪裡了?”首先發現劉飛不見的是劉炳,畢竟是親兄弟就算有隔閡在這種關鍵時候也是最關心的。
我開始心神不寧,焦急的問那羣回來的男生,“怎麼劉飛沒有回來?他和你們誰一組的?”
“我們,他剛說去方便,我們見已經看到營地的火光了,所以就自己回來了。”黎兵說。
“你們爲什麼不等他一起呢?”劉炳氣憤的拿着手電筒就要自各下山去尋找。蕭峰峰立馬拉住了,“你先彆着急,再等等,還有我們大家不要單獨行動,或許着山上有我們不知道的山狼或者土匪什麼的。”
蕭峰的話引起了一陣sao亂,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
“劉飛該不會是被野狼什麼的給叼走了吧?”田芳的一句無心的話,頓時讓劉炳火冒三丈,yao牙切齒的。
沒想到田芳仍看不到苗頭,沒心沒肺的說,“本來就是,很有可能的,誰也不知道這山上會有什麼野獸。”我想在那一刻劉炳原本對她的那些愛慕可能也消失待盡了吧。
他瞪着大眼睛兇狠狠的盯着田芳,要不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可能早就揍她了。
劉新平見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負,當然不讓,又煽起了一陣煙火,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最後其他的同學也都參與了進來,劉炳把其他的人都給得罪了,只有我和蕭峰幫着他,當然最後大家不歡而散,各自坐在自己人的那一邊。
因爲我們是面對面的對着的,我這一面是劉炳蕭峰,其他的都和我們對面。突然我看見一個人影從他們身後跑過,那個人影的移動速度很快,快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本來我以爲自己看錯了,或者是眼花。可是當我轉過頭看像蕭峰時,沒想到他也用同樣吃驚的眼神看着我,在他的眼裡得到了肯定後,我斷定這裡一定有除了我們以外的其他人存在,或者說是其他物體,當然也不能排除那兩個始終了的人的惡作劇,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幾乎沒有。
最後經過我們眼神的互換,決定不能將這事伸張,先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我往中間靠了靠對大家說,“現在打擊無論如何都要保持有一個人陪同,就算要方便的話也要有一個人陪同。”
大家紛紛贊同我的意見,對面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一聲,大家都齊刷刷的望着他們。
黎兵尷尬的mo出手機,看了看是鬧鐘,我見他自言自語的說,“我昨天沒定鬧鐘啊?”一陣莫名其妙後,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不如我們報警吧?”
一片安靜後大家紛紛贊同,可是無論怎麼打電話就是打不出去,其他的同學也mo出了手機,一樣沒有一個人能打出去電話。
黎兵突然盯着手機說:“怎麼沒信號呢?你們的手機有信號嗎?”
我也mo出了手機,只件手機上的信號指示上一格信號也沒有。擡起頭,看家啞口無言。
劉炳最先成不住氣,把手機往地上一仍,站起身,“ma的什麼鬼地方。”
我見他有要發作,害怕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小心的將他的手機拾起來,安裝好放在他的手裡,“你彆着急,或許只是因爲山裡氣候不好,等天亮了說不定就有信號了呢!”
他再次坐下,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裡,心緒不寧的樣子,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緊張的捏在一起的雙手,沒想到他竟然一把將我抱在懷裡,尷尬但是我也不忍心推開他,我看見所有同學的眼神都在不停的變換着。可能他們誤會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做任何解釋。
感覺肩膀上有些溼溼的,我知道這個表現堅強的男生在害怕失去弟弟,我也不忍心將他推開,過了好一會,時間就這樣僵持着,大家的目光都在我們這裡聚焦。
最後劉炳猛的豎直了身子,將我晾在一旁。我看見他愜意的瞧了一眼蕭峰後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他說:“謝謝你欣蕾。”
我臉一下紅了,使勁的搖了搖頭。
劉新平的話語打斷了我們的尷尬,“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連夜下山啊?”
他的提議立即得到了田芳的附和,隨後是古月以及黎兵。閔雪,郝少文,李偉張詩曼始終站在中間立場,不同意也不反對。
經過一番商量後,天已泛着魚肚白了,劉新平等人決定立即下山,然後由他們去申請增援或者報警。
可是劉炳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說要一定要等到劉飛回來不然他一個人會不認得路的。他的話雖然讓人感慨,但是除了我和蕭峰沒有人願意留下來陪他等劉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