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挺開着車走在前面,凌風的車跟在後面。
本來準備去醫院看看那個孕婦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葉挺開着開着就拐進了一條山道里。
欣蕾疑惑的看着前面葉挺的車開進山道里,不解的問凌風。
“他拐進去做什麼?難道是走近路?”
凌風搖了搖頭,“不知道呢!”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跟了進去。
一進路口,哪裡還有葉挺的車影。
欣蕾盯着前面,空空的剛好可以行進一輛車的山路問。
“開這麼快?”
凌風仍然搖了搖頭,緊皺着眉頭,一直開了進去。
可是開了很長的一段路也沒有發現葉挺車子的蹤影。前面的路開始變的越來越模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起了霧,四周的景物都被籠罩在薄薄的一層霧氣中,看不明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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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起霧的?”欣蕾好奇的盯着窗外,霧氣越來越大了,彷彿是在一瞬間將視野隔斷了開來似的。
越往前開霧越濃密了,彷彿進入了棉花堆裡。車外全部被白霧籠罩着,完全的看不見前面的東西。僅僅只有車裡這一小塊地方是清晰的。
“怎麼會這樣?”欣蕾有些驚慌的望向凌風。
凌風急忙的剎住了車,先前只是覺得不對勁,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進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他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使勁的拍了一下方向盤說:
“中計!”
“啊?中什麼計?”欣蕾一臉吃驚的盯着他。
白霧來得太突然,凌風根本沒想到會是個圈套,本以爲是郊區外的氣候問題,可是卻沒想到只是二三分鐘的功夫竟然就完全的將他們的視野與外界隔絕了。現在是夏天呢,剛剛還驕陽似火,現在卻完全的被大霧籠罩了,整個地方一下子變成了濃冬的早晨。
一絲絲的寒意透過窗玻璃的縫隙滲了進來,貼附在皮膚上,陣陣刺骨的冰涼。
欣蕾不由得全身顫抖了一下,雙手環抱着摩擦了一下光禿禿的胳膊,三伏天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寒意?這天氣還真怪,說變就變了,不過大氣的污染對自然造成的破壞出現什麼樣的可能都是不奇怪的,黑雨都下過,更何況是起霧。
她本想打開車門出去看看,可是剛剛將車門推開一條縫,那些刺骨的寒冷就鑽心的傳來,凍得她急忙關上了車門。
這下她意識到真的不對勁了,於是便清楚爲什麼凌風會說中計了。
本還想等下去醫院如果那韓曉雪沒死的話,就徹夜的陪在身邊保護她,只要他們能保護好這個孕婦那麼就也算是破壞了噬靈咒的規律,勝算的機率就會大很多了。
沒想到,別人還沒保護到自己就先被設計了。
她詫異的盯着凌風,凌風正雙手迅速的變動着手指,做着指法,他這是要佈置結界,難道出了什麼重大問題嗎?雖然自己是菜鳥,但是她卻深知一般情況下是不用佈置結界的,更何況佈置結界會消耗自身不少的靈能。
她不敢問,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讓他分神,否則恨容易走火的。
凌風將結界結好後,探起身從後坐將欣蕾的化妝箱拿過來遞給了她。
“拿些符咒出來貼在車子的四周。”他目前不知道敵人到底用了什麼咒法來製造這些迷霧,也不知道要如何破解,但是單憑這霧的濃密程度,和迅猛的勁,他就可以推斷敵方一定是個高人,而且他的法力遠在自己之上,爲了安全起見,他們現在只能做好充分的防禦措施。
欣蕾不敢多問,車外的霧越來越濃密了,甚至容不得她有更多的想法,她迅速的拿出符咒來,在車頂窗還有車座和車地板上都貼上了符咒。
坐回座位,她從化妝箱裡拿出了一面像小鏡子那麼大小的可愛的羅盤,剛一打開蓋子,羅盤上的指針就左右轉動着。
欣蕾將羅盤移了移方向,上面的指針突然猛烈的旋轉着,越來越快,越來快。
“怎麼回事?”欣蕾臉色煞白的看了看羅盤,然後看向凌風。
凌風接過他手中jing致的羅盤,在它的上方畫了一道符咒,然後羅盤上的指針馬上恢復了平靜,可是它卻完全的停止了。
凌風吃驚的一下,然後緊皺着劍眉,“看來我小看你了。”他將羅盤的蓋子蓋上後,還給了欣蕾,“別用這些了,在這裡是沒有用的。”
欣蕾接過鏡子大小的羅盤,本想打開看看,凌風急忙按住了她的手,“別看了,收起來吧!”雖然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臉色卻很難看。
欣蕾收回手,嘟起了小嘴,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凌風不讓她打開,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危機。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吧!”
凌風的語氣很輕鬆,彷彿要等來的是些無聊的東西似的,絲毫也沒覺察到他的恐懼。
他悠閒的看向窗外,霧氣越來越大了,而且逐漸的逼近他們的車子。此時他的那個結界就好像溫室中的塑料薄膜,被那些霧氣衝撞着凹凸起伏着,扭曲了原來的樣子。
凌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的空手畫出了幾道拖着長長尾巴的符咒打了出去,前後左右上。那結界在接收到符咒的力量後就像充足了氣的氣球,迅速的膨脹了起來,而且將視野可見空間也放大了不少。
車子好像停在了一處田邊的樣子,旁邊不遠處就是一塊菜地,很奇怪菜地的模樣看上和其他以前見過的有些不一樣。
看似菜地,卻感覺有些像是農田改栽的。地邊有高高的田坎,雖然其他的地方都被白霧籠罩着,看不清楚,但是欣蕾卻完全能想到了這個地方的全貌,因爲她看見了地裡那些菜的的樣子。
她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彷彿要衝破喉管跳出來似的。她驚恐的捉住自己xiong口的衣服,想要平靜自己的心跳。
這些菜,竟然和她夢裡看見的情況一模一樣,沒有了菜葉,黃褐色的枯水順着新鮮的菜梗流了下去。
地裡的土很肥沃,而且田坎邊上還有不知深淺的溝渠。
“這裡……”她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堪,緊捉着xiong口衣服的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從抖動着的紅脣裡擠出了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