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雷劈過的感覺是什麼?
軒轅天心有些艱難的想了想,雖然沒有被天雷劈過,且也不知道被天雷劈過是個什麼感覺,但她此時卻明顯感覺到自己有被雷到了。
特別是跟前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還在嚶嚶嚶的假哭時,軒轅天心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有無數的神獸呼嘯而過。
明月大爺嚎得傷心且委屈,可那雙細長妖嬈的鳳眸裡卻是有着一抹不符合此時傷心委屈神色的愜意在裡面。
愜意?
可以正大光明的吃豆腐能不愜意麼!
軒轅天心被嚎得有些懵,動了動被抱緊的身子,有些艱難地道:“鬆手!”她一身骨頭被容馨虐了又虐後就跟要散架似的,被皇明月這麼一抱,距離散架更近了。
估摸是聽出了軒轅天心的語氣有些沒對,皇明月眨眨眼,倒是十分聽話的鬆開了手。
軒轅天心活動了一下雙肩,皺眉擡眸看着他,問道:“不是說你沒回來嗎?”
皇明月俊臉頓時變得陰鬱不少,磨着牙哼道:“若不是皇傾瀾那個狗東西將爺攔着,爺非捏死那個多管閒事的老妖婆。”
軒轅天心聞言雙眼一眯,雖然皇明月有些答非所問,不過卻也不難聽出他這兩日頻繁進宮是因爲什麼。
看來那位大長公主惹得這東西很不快啊,即便是這會兒她都能察覺到皇明月身上那股隱隱在涌動的陰冷氣息。
正垂眸思忖間,皇明月見她不僅不附和自己,還一副垂眸若有所思的模樣,頓時有些不滿了。
半眯着雙眸,快速俯身在軒轅天心嬌嫩的臉蛋上咬了一口,不爽道:“想什麼呢,沒聽見爺在跟你說話嗎?”
軒轅天心反應慢半拍地擡手摸先被咬的臉蛋,有些心不在焉的道:“嗯,說。”
瞧得她這幅明顯不在狀態的模樣,皇明月臉上的神色更不高興了。
“爺說爺想捏死那個老妖婆——!”
皇明月目光危險地盯着軒轅天心又重重的重複了一遍,不過這次軒轅天心本能的察覺到了那絲危險般,居然打了一個激靈後回過了神來。
擡眸看着神色不善的明月大爺,軒轅天心非常誠懇且認真地點頭,“好,捏死!”
“你也覺得爺該捏死她?”明月大爺滿意地笑了,伸手又想將人摟進懷裡,結果卻慢了一步被軒轅天心給躲開了。
看着剛剛還在笑,這時又即將變臉的大爺,軒轅天心皺眉揉着肩膀,道:“別動手動腳,我今日實戰課被虐了一下午,渾身都疼。”
軒轅天心這一番看似拒絕實則解釋的話再次把即將不高興的明月大爺給安撫了下來,不過雖然安撫了下來,可她依然算錯了某人臉皮的厚薄程度。
明月大爺不要臉地說:“渾身都疼?要爺給你按按不?”說完後目光綠油油的盯着軒轅天心又接着補充道:“全身!”
按全身?!
軒轅天心額前青筋跳了兩跳,面無表情地拒絕:“謝謝,不勞煩。”
“那可是太可惜了。”明月大爺臉上閃過一抹不加掩飾的遺憾之色,撇了撇嘴角方纔拉過軒轅天心走進屋中落了座,“明日你當真要跟着爺去宮宴?”
軒轅天心點頭,“難道還能是假的不成。”話落,挑眉看向他,問道:“你不想去?還是你怕被人肖想?”
聞言,明月大爺的臉色又隱隱開始有些發青,咬牙道:“爺只是怕一不小心沒忍住在宮宴中將人給捏死了。”
軒轅天心有些撇嘴,你若真想將一個人捏死還用得着在這裡裝?之前她是被皇明月這東西給嚎得有些發懵,所以有些腦子不靈光,可如今坐下來細細一想便察覺到了沒對。
皇明月是個什麼脾氣她不說完全瞭解卻也知道個七八分,若他真想將誰給捏死,就決計不會磨磨蹭蹭。
而他想捏死卻又遲遲不動手的,除了有什麼不能捏死的原因外,她還真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比如說宮中那羣他想捏死卻不能捏死的文官。
那羣文官不能被他捏死是因爲會影響朝堂上的正常運作,所以纔會被皇傾瀾給拼命攔着,而那位大長公主又是什麼原因呢?
她可不認爲皇明月是對那位大長公主有着什麼血緣親情,試問連自己親爹都能作死,且張口閉口就將那位大長公主給稱爲老妖婆的皇明月,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不捨的親情?!
軒轅天心盯着皇明月若有所思,而後者卻似知道她在心裡琢磨什麼般,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好地道:“薛安在還沒有去蜀州前曾在宮中住過一段時日。”
嗯?
軒轅天心聞言一愣,看着皇明月的神色有些茫然。
薛安是誰?
但是很快,軒轅天心便明白了過來。
薛安應該便是那位已故的護國公,大長公主的駙馬。
可是……軒轅天心皺了皺眉,她若沒記錯的話…那位駙馬可是武將啊!
一位武將住在宮中?且還住了一段時日……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軒轅天心有些發懵地看着皇明月,不確定地問道:“你是說大長公主的駙馬曾在宮中住過一段時日?是住在後宮?”軒轅天心說完後,小臉上的神色就有些微妙了起來。
皇明月嗤笑了一聲,斜睨着她,道:“妞,你那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軒轅天心一嗮,這怎麼能怪她亂想呢,一個武將住在後宮中,的確是有些怪異嘛。不都說有些皇帝會有些古怪的癖好,在後宮中藏着一個兩個模樣俊俏的大臣,這也是常有的事兒。
但……藏個武將在後宮,這老皇帝的口味是不是也忒重了些?!
軒轅天心腦子裡的想法望着奇怪的方向一去不回,皇明月瞧着她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古怪的神色,頓時嘴角微微抽了抽,出聲打斷她再繼續亂想下去。
“妞,爺覺得你那腦子裡的東西什麼時候可以清理一下了。”
軒轅天心默默擡眸看着他不語,皇明月繼續哼道:“爺那個時候也是住在宮中的,而薛安就是奉命住在爺的宮中。”
“嗯?”軒轅天心一愣,這回算是沒有再繼續亂想了。可是……“你跟那位已故的護國公是?”
“爺在能力覺醒後,他算是爺的啓蒙導師。”皇明月淡淡道。
軒轅天心聞言一臉恍然,原來如此!
這下她總算知道皇明月爲何想要捏死大長公主卻始終沒有動手的原因了,原來是因爲那位已故的護國公,所以皇明月即便再不爽大長公主,他就算是憋死了自己也沒對那位對他指手畫腳的大長公主做些什麼。
軒轅天心想明白這一點後看向皇明月的目光有些驚奇,誰說這東西性情詭異且毫無人性的?這東西其實暗地裡對於有恩自己的人還是十分清楚的。
但軒轅天心也知道,皇明月雖然心中清楚是清楚,可是再大的恩情也會被消耗殆盡,更何況對皇明月有師生情誼的人是那位已故的護國公,可並不是宮裡那位大長公主。
這會兒皇明月還能念在已故護國公的恩情上對大長公主諸多忍讓或者說是能躲則躲,可一旦將皇明月心中那點師生恩情給消磨殆盡的時候便是那位大長公主倒黴的時候。
看着皇明月眼底深處那抹煩躁跟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殺意,軒轅天心便知道那位大長公主已經觸及到了皇明月的底線。
心思轉換間,軒轅天心擡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你該不會想在明日的宮宴上做些什麼?”
皇明月聞言雙眸一眯,盯着軒轅天心突然哈的一聲笑了。
笑聲裡帶着微微冷意,“爺什麼也不想做。”
軒轅天心挑眉,他說的是不想,而不是不會……換個意思便是爺不想在明日的宮宴中做些什麼,但若是有人觸及了爺的底線,爺就算再不想做也要做些事情出來了。
知道了皇明月的打算,軒轅天心卻沒有說些什麼阻止的話,因爲以己度人,若是有誰一再觸及自己的底線,她同樣是忍不下去的。
想到這裡,軒轅天心緩緩起身,看着皇明月點頭道:“希望明日的宮宴不會有人這麼想不開。”
皇明月用鼻子哼了哼,顯然並不這麼覺得。
軒轅天心懶懶的伸展了一下有些發酸發疼的雙臂,然後揉着肩便擡步往外面走去。
“你上哪去?”皇明月見她往外走,立刻跟着站了起來。
軒轅天心一邊往外走,一邊頭也不回地道:“我回學院去。”
‘唰——!’
話音剛落,身後一道輕風掃過,軒轅天心被皇明月給一把拽了回去。
皺眉擡頭,只見某位爺的俊臉瞬間黑到了底。
“爲什麼要回學院?你答應過爺要住在這裡的。”明月大爺臉色難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軒轅天心瞧着他那陰沉的神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道:“我剛剛回來之前都忘記明日就是惜緣節了,明日一大早隨雲哥哥他們便會去我宿舍,我今日自然要回學院去住。”
皇明月聞言一愣,狐疑地看着她,問道:“只是今日?”
“當然。”軒轅天心再度翻了一個白眼,語氣有些無奈:“明日一大早便要去城外的蕩劍山,更何況我還得回去準備一些東西。我今日若住在你這裡,萬一被隨雲哥哥他們堵了一個正着怎麼辦?”
“那爺怎麼辦?”明月大爺臉色微鬆,可拽着軒轅天心的手卻依然沒有放開。
軒轅天心擰眉看着他,見他臉上的神色一會兒陰測測的,一會兒又十分的糾結,似生怕他又突然發神經病不許自己離開,只能耐着性子道:“不過是一晚上而已,你明日一大早在去學院接我們便是。”
然而明月大爺糾結地盯着她,半晌才磨牙道:“爺是說今天晚上爺怎麼辦?”
“今天晚上?”軒轅天心一愣,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皇明月哼了哼,不高興地道:“你跑回學院了,爺晚上跟誰睡?”
軒轅天心:“……”額前的青筋又開始蹦躂的歡快了。
什麼叫他晚上跟誰睡?老孃又不是來給你陪睡的!而且老孃什麼時候同意了你跟我一起睡的?哪次不是你半夜趁着老孃睡着後偷偷摸進來的。
不提這個事情還好,一提起軒轅天心就忍不住想要拍死這個傢伙。
皇明月的一張俊臉都給擰成了麻花,像是看不懂軒轅天心臉上的怒氣般,糾結道:“要不爺跟你一起回學院?”
“……”軒轅天心深深吸了一口,平靜問道:“爲什麼?”
“還能爲什麼!”明月大爺立刻劍眉一揚,理直氣壯地道:“爺一個人睡不着,只有跟你睡在一起才能睡得着!”
‘啪——!’
一巴掌輕輕拍在了某位爺的俊臉上,軒轅天心咬牙切齒地看着他,輕聲道:“皇明月,你還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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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你們諒解一下將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