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劍老人的死對劍門一派打擊是重大的,這是無可非義的,單看充揚和充商兩人表現出來的這種沮喪和悲痛,就可以清楚明白的看出這一點了。
這還是局布的,在坐一共八人,除了李憶陽之外,其他人哪一個不是一臉憔悴,用猜也知道他們這幾天來基本是沒有睡過什麼覺的,他們都是無劍老人一手帶出來的,感情深切沒的話說,亦父亦師亦友。
當然李憶陽也不是一點也不痛心,他只是說沒有他們和無劍老人那樣的深的感情,不過話說回來,授業便爲師,這個道理李憶陽是懂的,像無劍老人這樣強大的存在,突然就這樣逝去,不管是對這劍門,還是整個世界,都是一個不可乎略的損失。
李憶陽一直默默地坐着,奈心的等待着,直到充揚整理好心情,低聲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衆人聞言,相視一眼,沒有異義,紛紛起身,包括說話的充揚和李憶陽都一起站了起來,轉過身去,在背後的牆上開始刻畫。
一天前,八人商量決定將自己所學的離劍御力印,一一刻在這個密室的牆壁之上,因爲之前如充揚所說的,在這之後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來,不願意的就出去歷練一下,這樣就算誰要是走了,有人不記得他所習的那一招,只要來這裡觀看就行了,也就免去了很多的麻煩。
八人都不是一般人,這幾句心法口決,只是一時半會兒就刻好了,大家重新坐下了來。
“這個密室佔時只有我們八人可以進入,這是進入此室的方法。”充揚拿着一張寫了些字的紙,讓衆人都看了一遍,接着問道:“都記住了吧?”。
其他人紛紛點着應道:“嗯。”。
充揚收回望向衆人的目光,盯在手中的紙上,突然那紙上出現一黑斑,一絲青煙冒起,接着火光一亮,不消片刻,這記載着怎麼進入這密室方法的紙張就灰飛煙滅了。充揚才又道:“現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八人知曉這方法了,法決也留在了這密室之中,去留自定吧。”。
此話一出,室中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衆人的呼吸聲輕蕩在空氣之中。
充揚這樣做相當於給了衆人百分百的信任,當然如果是在他們七人之中,這倒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必竟他們相處了許多年了,這點信任也是應該有的,可是李憶陽他不過是再幾天之前纔到來的,而充揚也一點沒有把他當外人,這一點讓李憶陽深深的感動。
李憶陽本來就那種很看重感情的人,也很義氣,想了想便開口道:“幾位師兄,謝謝你們給予我這般的信任,不過……”李憶陽說到這裡頓住了,他忽然卡住,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充揚那佈滿血絲的雙眼掃在李憶陽身上,彷彿一下想了什麼似的,眼神一下子凜厲起來,不過這一變化只有一一剎那,沒有被其他人看到,但卻被李憶陽看見了,只是李憶陽還看到充揚的眼中在那之後就清澈了許多,也許是釋懷那些原本的想法吧,之後充揚才道:“我知道你有着你還沒有辦完的事,去吧,只要你記住現在的你已經是劍門一份子了,做事先爲師門想想,不要丟了我劍門的臉。”充揚話說到最後變得嚴厲起來。
“是。”李憶陽應了一聲,才道:“放心吧,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想我還是知道的,那……”,李憶陽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我先行一步,再見。”。
“啊!?”除了充揚充商兩人,其他人不免一驚,誰知道這個剛進的小師弟,話還沒有說兩句就出聲道別了,紛紛看向充揚。
充揚和充商好像好就知道李憶陽會這樣一般,一點也不吃驚,倒是充商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如果這次沒有你的到來,現在可能也沒有這麼好的情況了,我自認爲就我們這個人還不足已對抗那些妖獸,況且你現在也是我劍門的一員了,有些話說了也就太見外了,我也就不說了,竟然你要走了,那麼,希望你有時間就回來坐吧。”
從李憶陽的出現和他身上那強大無比的能量,充商早就看出來他不是屬於這裡的人,也不會因爲無劍老人教過他幾招,就會留下來,所以他纔會這樣說。
看出這一點的不只是充商,充揚也同樣看出來了,不然今天也不會做成這樣,然而這一切明顯李憶陽是看出來了,但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李憶陽主意,相反更讓李憶陽有一種快離開的感覺,此刻的充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沉呤了半晌,卻只說了“慢走,有空來看看吧。”這一句。
李憶陽,風遴,夏涵玉三人有說有笑的走在去玉宵城的路上,不時嘻嘻哈哈的笑陣,好不快活。
想起當時在東冥城的時候,冒充葉赬峰的高人,而現在一趟下來,就真的是葉赬峰的高人了,現在除了充字幾兄弟,其他的人不管老少大小,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的叫他一聲師叔,可算是名副其實的高人了。
兩天之後,三人進入了玉宵城南門,剛一進門就聽說玉宵城正在與月中城打仗,不過有徐源生將軍在前線,沒有讓月中城的一兵一車踏入玉宵城內半步,也使得玉宵城內的百姓們所受的影響不算太大,還基本上過得很平靜,沒有讓戰爭的風波席捲到他們身上來,所以三人才能從南門安全,輕鬆的進入了玉宵城。
“打仗啊,我想去看一看,真實的戰場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你們覺得怎麼樣?”風遴一副嚮往的神情,激動的說道。
李憶陽略爲思索了一會兒,道:“我看還是先找到河童他們纔是最重要的,小金,你怎麼看?”。
隨着李憶陽的話,風遴和他都瞧向夏涵玉,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夏涵玉想都沒有想就說道:“不怎麼樣,這還用說嗎?”說着眼神微怒的盯着風遴,語氣加重道:“都什麼時候了,我們來這裡時間已經不短了,人都還沒有聚齊,看來原先來此的目的也難以達到了,你還有心情去看什麼打仗,真是的。”。
“我……”風遴一時理虧,不過媚笑着道:“我也沒有說不找他們啊,我的意思是我們找過去,不管找到沒有,我們順便去看一下。”。
“那好,我們也別廢話了,走吧。”李憶陽其實也想去看,只是他不像風遴那樣說明而已。
從南向北,三人又是問,又是找的,還是沒有一點收穫,一直到了接近城北的地區了。不禁三人都有些灰心,個個垂頭喪氣,一步一拖的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先吃點東西再走。
“這什麼鬼天氣啊,一大清早都這麼陰沉沉地,像是要死人一樣。”睡了一晚,風遴的精神也好了,一下樓就開始抱怨天氣不好。
三人在一樓找了個好地方坐了小來,點了些小東西,開始吃了起來。
“老闆,老闆,你快來啊!”一個矮胖的中年人扶着一個小青年,在門口大喊大叫。
聲音將李憶陽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那小青年的手上不停的向下流着血,看樣子是手摺的不輕,要斷不斷的樣子。
他們跑到這客棧來幹什麼,不去醫治?李憶陽不解着想着,更是想看看到底他們要幹什麼。
這時,一箇中年人跑着過去了,一看情形,十分不悅的道:“老錢,不是我說你,我們都幾十年的相識了,你不用這樣吧,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你趕快送去醫館啊!”。
那矮胖的中年人似沒有聽到一般,一見老闆來了,上前一步,急急的問道:“快快,你那裡那個神醫呢?快讓我去找他啊,我兒子手都快斷了。”。
中年老闆恍然大悟,一手拍自己的額頭,抱歉的道:“他已經走了,不在這裡了,你還是趕快送醫館去吧。”。
“什麼!?”那矮胖的中年人不相信的看着那中年老闆,激動的道:“什麼,那個把小王的手接好的那個沙神醫走了,怎麼走了?”。
中年老闆搖搖頭,苦笑道:“前線缺戰醫,他們一起去了,走了好多天了。”。
一看中年老闆不像的再撒謊,矮胖中年人一下子沒招了,失望之至,一扶小青年向外走了,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沙神醫?沙無淨?神醫?醫生?李憶陽有時覺得自己有些神經過敏了,甩了甩頭,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也不去想他了,繼續吃着自己的飯。
同樣的想法風遴和夏涵玉都有,不同的是風遴也和李憶陽一樣不再去想,而後者則是選擇了試一試。
“老闆,你能過來一下嗎?”夏涵玉提高音量向那位中年老闆叫喚了一聲。
那中年老闆二話沒說,徑直走了過來,低聲道:“怎麼,幾位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這到是沒有,不過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夏涵玉露出她那天真的微笑,問道:“你們剛剛口中的沙神醫,他的全名你知道叫什麼嗎?”。
中年老闆一聽沒有不滿意的,心一下就放了下來,很樂意的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在我這裡住了幾天,不過從來也沒有對我說過他的名字。”。
“哦。”夏涵玉略一思索,把王維的一些特徵說給了中年老闆聽,後者越聽越是味,最後一拍手,喜道:“對了,對了,就是他,就是他,怎麼幾位是他的朋友嗎?”。
“啊?!”這時輪到李憶陽和風遴傻眼了,千算萬算,原來自己不願意相信的竟然是真的,一時激動,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中年老闆的手臂,兩一動作一致,一人抓一邊。
“幹什麼?”中年老闆被李憶陽和風遴的瘋狂動作給嚇了一跳。
“去,去,去,一邊呆着去,兩個沒用的東西。”夏涵玉很不爽的將兩趕到一邊去,接着微微笑的看着中年老闆,親熱的道:“那老闆你能告訴我們他到底去了哪裡?”。
“哈哈,當然可以啊,我給你說,他們去了前線戰場了,那天剛好缺戰醫,我給他們一說,他們想都沒有想就去了。”中年老闆雖不是說對夏涵玉有什麼想法,只是夏涵玉長得太動人了,是個男人都願意順着她。
“謝謝。”夏涵玉向着中年老闆道了個謝。
“哈哈……”長街之上就兩個神經病,風遴和李憶陽,兩人還在因爲剛剛知道了王維的下落而高興,所以不停的在街上發着神經病。而夏涵玉則是很明智的選擇了走另一邊,一路上裝着不認識這兩個人。
從那中年老闆的口中,三人得知了韓菨和王維一直是在一塊的,現在只要去了前線就能找到他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還能親眼看到戰場,就憑這一點,就足夠讓兩人高興的昏了頭一般。
就在三人不緊不慢的走着,本來這裡離北門前線也就一天的時間,三人也就不再那麼趕了。突然,前方天邊的烏雲翻滾,一股強大的能量氣息從那邊傳了過來。
“龍族!”李憶陽第一感覺是龍族在那邊,他對龍族的能量氣息太熟悉了。
“有點像,他們在那邊出現了嗎,那裡不是戰場方向嗎?”風遴不解的說道。
“不對,不是。”李憶陽沉下心去感覺那股能量氣息,急切的道:“不好,好像是韓菨的,可能出事了。”。
“你確定嗎?真的是韓菨嗎?”夏涵玉感覺不出來,只能看李憶陽的了。
李憶陽一把拉出天驚劍,頗爲着急的道:“就是她,肯定是出事了,我先行一步,你們也快跟上。”說完,不停兩人回話,一結手印,天驚劍向天空一拋,縱身掠上劍身,飛了出去,只留下一羣高呼神仙的路人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