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鴻在旁邊是又急又沒有辦法,現在風源找到了,他也打起了精神,運起能量蓄勢待發,還不忘提醒王維:“你小心點,他要是有一點不對,你就敢快動手,千萬不要讓他醒過來,也不能讓他動起來,記住了,在旁邊注意着。”。
“好了。”隨着風源的提醒,李憶陽的臉部開始抽搐起來,這還是在深度昏迷中,都有這樣的反應,不難想像要是清醒的時候這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夏明鴻也開始動作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夏明鴻還沒有成功,這不禁讓風源開始緊張起來,又不能開口問夏明鴻,怕打繞到他使之功虧以潰,只能在旁邊不停的乾着急。王維也在旁邊給自己捏了一把汗,因爲他看到李憶陽的手指在不停的抖着,可是探到他還處在假死狀,已經算是昏的不能再昏了,他不知道李憶陽到底在承受着什麼樣的痛苦,只看到他這時的身體反應,王維都有點害怕了,所以一點也沒敢鬆卸,用着全部能量將李憶陽的身體固定住。一直到王維覺得有點支持不住的時候纔看見夏明鴻大呼了一口氣,收回能量,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對兩人說道:“成功了,……累死我了。……好了,你小子是不是幹上癮了。”後一句是看到王維還無動於衷,夏明鴻就加大了音量。
“啊!”王維在夏明鴻的大聲音裡被驚醒了,一臉茫然的看着夏明鴻,良久才長長的出了口氣,說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我不用掃書房了,哈哈。”也就是說他和夏明鴻打賭贏了,他當然高興了,可以要求夏明鴻幫他做事了,因爲每次都是這樣。
風源示意王維將李憶陽喚醒,王維便過去撥出了紮在李憶陽頭上的金針,再用能量刺激李憶陽的腦部神經,沒過一會兒,李憶陽便漸漸醒了過來。風源便急急問道:“有沒有什麼不適?”。
李憶陽看着風源眼睛裡透出關懷的神情,不禁心裡一熱,有些激動的道:“就是身體感覺有點酸,有點累,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說着感覺頭比以前沉一些了,便擡手摸了一下,這一摸就摸到了一個圈,便向風源問道:“師父啊,這個是什麼啊?”說着作勢準備取下來。
風源見狀連忙阻止了李憶陽,趕急對他解釋:“這個你不要取下來,這個圈怕是你要帶一些時日了。”說着就把這個圈的作用告訴了李憶陽。
李憶陽摸了頭上的圈,良久才說道:“哎,帶着就帶着吧,也沒有什麼。”李憶陽下牀來到夏明鴻面前行了個禮然後對着他和他身旁的王維說:“謝謝了,會長,還有這位兄弟。”
夏明鴻哈哈笑了兩聲後對李憶陽說:“謝就不用說了,我們先出去了,你和老風好好聊聊啊。”說完拉着王維就出去了。
夏明鴻和王維一走,李憶陽就問道:“師父,風遴還好吧,他沒有生我的氣吧?”。上次風源被屍將圍攻受傷的時候,風遴打電話叫過他,但他沒有去,他怕風遴有所誤會會生氣所以有此一問。
風源點了點頭道:“剛開始有生氣,說你沒有良心什麼的,不過後來我們知道明亮在屍王手裡過後,一下子就想到你在幹什麼了,當然不生氣,只是打電話你也不接了,對了,給我說說你這些天都有些什麼經歷吧。”
李憶陽便把從風源家出來過後發生的事給他講了一遍,只是沒有說自己向夏涵玉告白的那一段。風源聽的眉頭直皺,心想道:“這個孩子太重義氣了,這簡直就是拿命去賭,都還沒有幾分贏的可能。”。風源帶着輕微的責備口氣說道:“你太胡鬧了,太沖動了,我就不能和我說說再決定啊,小玉這個小丫頭也是,回來這麼久了竟然一個字都沒有對我提起,真當我死了啊。”
“我……錯了。”李憶陽本來還想解釋一番,可是一擡頭看見風源眼睛裡薀涵着無限的關心,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只有認錯了。
風源慈祥的看着李憶陽,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算是心身疲憊,語氣一下就弱了下來,柔聲說:“憶陽啊,以後有什麼事,我們一起商量,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闖,明亮去了,我不想你和遴兒兩個人在出事了。師父一輩子活了這麼久了,有什麼難關就用我這把老骨頭去砸開,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未來,自己要好好把握,不要義氣用事啊。”
李憶陽和風源在房間聊了好久好久,彼此的感情也不斷的濃厚了,本來隔在之間的閡還沒有了,真的是融入了一家人之中。李憶陽這一夜在風源的開導下也看開了很多事,所以這一夜是最沒有負擔,壓力的,睡得也是好幾個月來最最最香的一晚。從次日開始,風源算是真的開始教李憶陽東西了,因爲李憶陽現在能量已經很強大了,而且還在風源之上,只是沒有使用的方法而已,風源就每日每夜的教他,他學得也快,有了強大的能量作後盾,使用方法只要一點有通,只是熟練程度而已。
時間匆匆過,總在人們不在意的時候。一晃有一個月過去了,李憶陽也學得差不多了,掌握得也挺好的。風源今天特別高興,因爲被他送到國外學習的風遴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北京了,早早的就叫上李憶陽在街上吃了些早餐,就去了首都機場。
“師父啊,你不要老是看錶,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啊,幾十年都在一起,這麼幾分鐘就等不了啊。”李憶陽這一個月來全心全意的投入在能量技巧的訓練中,慢慢的真正的從明亮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心情也漸好了,不時也能恢復已往的模樣,開開風源的玩笑。
風源止不住激動的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次遴兒去學習的地方是世界出名的大師親自教導,他的提升肯定很快,變化也肯定很多,我當然想快點看見了。”。
等時間是最慢的,風源終於熬過去了,出口處李憶陽看見了風遴的身影,他染了一頭白髮,裡面是一件藍色帶帽子的T恤,外面穿了一件白色的休閒服,把帽子翻在了休閒服外面,下着一條純藍色牛仔褲,一雙黑色李寧運動鞋,整體看來是原來那樣的陽光帥氣。只見他和風源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這父子兩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感情好一樣,一抱就是好幾分鐘,分開的時候還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李憶陽在旁邊看着直想笑。
李憶陽到是沒有笑出來,風遴看到他卻是笑得人抑馬翻的,不用說他自己也知道,他雖然留了長髮,但是那個頭圈在前面的還是擋不住,當有人一注意了後,再稍微仔細一點就看出來了他頭上帶了個鐵圈。李憶陽雖然爲此深感鬱悶,但是總比死了好吧,也就放開了。
三人在路上有說有笑的,風遴簡單的說了一下國外的收穫,李憶陽也說了說他自己的經歷,而風源在路上就基本上是個聽衆了,不過他要的只是看看風遴的變化而已,現在看見自然也心滿意足了,當然不會硬擠在年輕人堆裡插嘴了。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三人就回到了總部,剛進大廳,就聽見夏明鴻的聲音傳了過來:“老風啊,快,趕快來書房。”。
“什麼事?!這麼急,人一回來就要趕去。”風遴不滿的說道。
風源瞪了風遴一眼,說道:“沒大沒小了,去李憶陽房裡等我。”
“哦”李憶陽和風遴兩人應了一聲就回房了。
風源和夏鴻明一起幾十年了,對彼此的能量波動是再熟悉不過了,風源一回到總部夏明鴻就感覺到,只人家才進門就叫人家會不禮貌,纔等到風源走進大廳的纔出聲叫了他。
夏明鴻的書房就在大廳的後面,過一個走廊就到了。風源站在夏明鴻的書房門口,正擡手準備敲門,房裡面就傳出夏明鴻的聲音了。
“老風啊,老是和我這麼幹嘛,進來就是了。”
風源笑了笑就推門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夏明鴻就站了起來指着旁邊的沙發說道:“來,過來坐。”
風源看見夏明鴻對面正坐着一個外國男人,一頭菊黃色的捲髮,眼睛是藍色的,不時散出精光,身上的能量波動很平穩,一看便知道是個不弱的異能者,眉宇間透露出一些焦急的神態,應該有什麼大事吧。風源對他友好的點了一頭,對方也向風源報以微笑,風源才坐下來,轉頭問夏明鴻:“這位是?”
夏明鴻這時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還是很禮貌的將手對着那人,道:“這位是諾爾先生,才三十多歲,已經進入世界異能聯合議會裡了,這次就是代表聯合議會來訪我會,順便商量點事。”。
風源一看兩個人的臉色就知道這次的事不只是一點事這麼簡單,禮貌的和諾爾握了一下手,便直接說:“那我們直接說事吧。”說着向兩人遞了個請的眼神。
世界異能聯合議會就是全世界異能者的總稱,用於聯合各個國家的異能者,以便應付一些大的難題。政治,軍事中國在世界上沒有很高的地位,但中國的異能精英會卻在世界上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在世界異能聯合會裡沒有中國人,因爲中國人都在異能精英會裡面,中國的異能精英會算是世界異能聯合議會裡的一個長老院,只有每當聯合議會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情,便由精英會去處理,而且每次都是馬到成功。這次肯定是遇到難題了,不然也不會派人來到這裡。
諾爾臉色有些陰沉,略帶激動的對風源說道:“風長老,你先看看這桌子上面的照片吧,太不可思異了,我們以前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種離奇的事件。”因爲異能精英會是長老院,所以夏明鴻和風源都被世界異能議會裡的人稱之爲長老。
風源順着諾爾的手勢看過去才發現面前的茶几上有一疊照片,便一下子拿了起來一張一張的看着。第一張上面是在一條街口,一個二十多歲的表年人,一身運動服,想來應該是充滿陽光和傲氣的,但是在他那泛着青色的臉上卻只有着獰冽,可猙。完全沒有一個青年人因當有個樣子,而且在他的嘴裡還露出了兩顆和屍王的龍族一樣的屍牙,只是這兩顆牙齒是白色的。第二張還是這個青年人,不同的是他正用他的這兩顆牙咬進了另外一個那起來算是正常一些的表年人脖子裡,被咬的人雙眼眼露出絕對的絕望和恐懼。第三張裡就是那個被咬的那青年人了,只見他捲縮着身子躺在地上,看樣子如果不是照片,可能還在抽搐。第四張還是那個被咬的人,只見他靜靜的擺着大字型躺在地上,可能是死了吧。而第五張就有點怪異了,那個被咬的人居然坐了起來。第六張就站了起來。第七張上被咬的那對個人竟然也有了屍牙,正在咬另外的人。
風源越看,臉色越難看,眉頭緊緊的鎖起來,心潮也泛起了不小的波浪,對着照片進入了沉思中。這時諾爾見風源看完了照片,就開始解釋起來,道:“在半個月前,我們同駐日本的歐洲異能者突然失去了聯繫,隨後派去查看的異能者也是音信全無,在總會長的要求下,美國用間諜衛星在日本上空拍下了近十萬照片,發現整個日本都成了這個樣子。議會的高層商量不出辦法,只有派我來向貴會求助了。”說着看向了夏明鴻接着說道:“夏長老,這種情況就樣傳染病一般,溫疫一樣,如果我們不敢快阻止他的蔓延,說不定像貴國這些和日本臨近的國家都會很快被傳染。”說到這裡諾爾看見風源擡起了頭以爲他有辦法了,急忙問向風源,“風長老可是有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