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縱身跳下冰河,能量將全身罩起,衝擊在冰層之上,硬是將厚有幾米的冰層砸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洞來,落入冰冷的河水之中。一入河入,一股寒氣襲遍全身,縱是能量護住全身,也無計於事,看來這寒冷絕非等閒。
隨着明亮一起下來的天下更是誇張,竟在明亮面前打了個冷顫,裝一副特別受不了的樣子。兩人將身體緊靠,能量融在一起,共同用能量將這河水排開在身體以外,縱使這般,那寒冷之氣還是同樣穿透了能量,襲遍兩人全身,讓兩人依然感覺冰冷不已。不過好一點的是,在這種狀況之下,兩人可以相互交流了。
明亮有些難以忍受這股寒冷,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瑟瑟的,道:“怎麼連能量都擋不住這股冰涼?”。
“我……我就知道……了……啊……我……也是……第一次……下來……”天下好像特別怕冷,這種情況之下,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兩人不再言語,好像認爲說話會更冷一樣,只是徑直的向着這光源的深處潛去。越下潛越冷,如墜冰窯,寒冷入骨,兩人的眉毛開始有了冰渣,嘴脣更是被凍得發紫,牙齒不停的打着架,咯咯作響。兩人都有點受不了了,但是誰也不說出口,硬撐着使勁向下沉,還好順着水流,不用太費力。眼看那光芒的源頭就要到了,刺得兩人都睜不開眼睛,本就被凍得腦子有些短路,現在又有這等眩暈的強光,讓兩人閉上眼睛睡覺的的想法都有了。
不過目的地快到了,兩人勉強振作精神,加快速度游過去,想快點找到東西好快點上岸,這個冰河裡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是,麻煩馬上就出現了,就兩人覺得大功即將告成的時候,一條巨大的外觀如鯉魚一樣的怪魚突然竄出,直奔兩人而來。
嚇?一離近,才知差距不小,那怪魚竟有兩頭大象那般巨大。如此驚嚇,兩人急退,只是在水中,人怎麼也比不上魚啊!什麼動作也只是徒勞,瞬間那怪魚便至,一頭撞在明亮身體上,硬生生的將兩人分開了。一分開,天下急急向上竄去,還沒有上升多遠,又一條同樣的大怪魚出現在他的身後,他還全然不知,看來這寒冷的冰河給他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少。
那條怪魚在水中一個擺尾,將天下重重的擊向上去,接着那怪魚緊緊跟上,快到水面的時候,再一次擺了一尾給天下,這還沒有完,那怪魚用更快的速度竄出水面十多米高,在空中將天下截住,一個翻身,整個身子形成一個U型,再次擺尾,掃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天下身上,頓時將他擊飛而去,直徑向遠處那山岩撞去。
“砰!”的一聲,天下陷入了那亂石之中,而頭腦卻還迷糊着,還沒有從那寒氣襲身的狀態下恢復過來。低頭看看身體,到是沒有大礙,準備起身,突然一道黑影從那遠處飛射而來,同樣的一聲巨響,一頭砸入了山岩之中,撞得亂石飛濺,灰塵撲撲的。不用想不用看,肯定是明亮也被那兩條怪魚以同樣的方法給打飛了回來。
明亮可不像天下,被擊飛至此後,馬上跳了出來,一發能量打在一旁的樹上,將之擊倒,再砰砰幾拳,一顆兩人合圍的大樹便在他的手中化成了幾截,明亮再對着其中一截亂擊打起來,不一會兒一堆小篝緩緩着了起來,再看明亮,早抱着腿坐在旁邊,雙手扶着火光,烘火取暖了。沒想到這區區冰河竟如此能耐,那寒氣連能量就阻擋不了,又有怪魚阻撓,東西明明就在眼前,卻眼睜睜看着無法取得,這讓明亮感到有些憋屈。
冰河四周的人們看見怪魚跳出,卻沒有看清楚明亮和天下被擊出去的情景,這怪魚也是第一次出現在人前,好事者馬上又開始猜測冰河之中的情景了,衆說紛紛,雜亂的傳說又多了起來,而且更讓人相信了。而這一切明亮和天下是管不了了,此刻的他們只顧着烤着火,已緩解身體的寒氣。
“這不會是寒毒吧,這麼大一會兒了,我們都還沒有恢復過來?”天下猜測着原因,卻也不大肯定。
對明亮來說,對這些一點了解也沒有,如同一個新名詞,奇問道:“是什麼?”。
天下表情嚴重下來,如臨大敵,看來不簡單,整頓了一下腦子裡的東西,徐徐道來,“我聽王說過,任何東西到了極至,都會如同毒藥一般,這冰河之內可算是天下最至陰至寒的地方了,那就有可能在其中形成一種天然的寒毒。我對這些也不是很瞭解,想來只怕是真的有這種毒,不然以你我的能量強度,不可能離開冰河這般久了,還感身體冰冷不已。”。
明亮眉頭一緊,看來是太大意了,先不說那怪魚,就是現在身上這寒冷的感覺就讓人受不了,近在咫尺的東西,卻似遠在天邊,從不輕言放棄的明亮,立即思考着對應之法。
天邊慢慢地又掛上了火紅的太陽,可好似對這水晶城一帶沒有作用一般,寒冷依然。一夜過去了,兩人都沉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見天明,纔回神四下觀望。身上寒冷的感覺依然沒有消退,還是那樣讓人無法忍受,看來確是寒毒無異,明亮眉頭皺了一夜,而現在更皺了,如同一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
“世間真有寒毒?一夜時間都消除不了這寒冷的感覺,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除去這寒毒再謀打算吧。”明亮還是與身體妥協了,沒有身體,再小的事情也辦不了。
天下其實一夜都在想這個問題,雖然有頭緒,但不確卻,所以才一直沒有說,現下明亮已主動問起了,他也只好硬着頭皮道:“我倒是聽過解這毒的辦法,但是還有兩個問題沒有解決。”。
“說!”明亮簡單的字語說明他對這寒毒實在無奈,只想快快除去。
天下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道:“有種草叫炙陽,生性燥熱,方解此毒,我卻不知它是否真的有,就算有也不知道它生長在哪裡。”。
“操!”明亮聞言再也忍不住罵了天下一句,才同樣無奈的道:“那就一點辦法沒有?”。
“有,當然有,”天下話鋒一轉,堅定的道:“王說過鬼族世界裡曾出現過這種草,雖然後來一直都了無痕跡,我想,只要它在,我們肯定能找到的。”。
明亮不在多言,這種逼上梁山的事,不做也不行,當下點頭道:“走,就是翻了他鬼族世界,也要挖出它來。”。明亮別無他法,如今身中寒毒,行動都有影響,更別說其他了,根本不可能再次潛入冰河了,那同自殺沒分別。然,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縱使呆上一年兩年,也是無寄於事。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鬼族世界之中,然後開始商量如何開始尋找,討論半晌,最後以明亮理所當然的決定定下了尋找的路線。明亮說:“竟然是燥熱的東西,那當然是長在燥熱的環境裡了,只要找到了鬼族世界裡最熱的地方,那不等於找到了那炙陽草了。”,天下對此沒有異義,他也想不起更好的,便就應了明亮的辦法,開始去四處打聽鬼族世界裡最熱,常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了。
這一打聽下來,發現這樣的地方竟然有很多個,第一個就是纓葵洞,聽說在洞最深處有着一個可以噴出火焰的地洞,一年四季都是燥熱不已,就連以前盤在那的妖人都不敢進入。第二個就是西北面上有一片大荒漠,一個同無人歸一樣可怕的地方,連那些能量強大的奇人異士也不會進入其中,整個大荒漠都是炙熱無比,別說其他了,就是在裡面呆着也會被熱死,再加上那裡面怪物衆多,是個比纓葵洞更兇險的地方。第三個在南面,傳說南面的一個石林之中曾裂開了一條長達百里的地縫,不明還向外噴火,高溫的烈火才使得周遭寸草不生。
明亮從那多傳言之中就挑出了這三個,和天下商量了一下,先去看看再說,如果都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決定好,兩人見纓葵洞離得最近,而且裡面的妖人又被李憶陽在上次消滅的差不多了,想在是最輕鬆的一個,兩人一合計,卻飛速向纓葵洞趕去。
纓葵洞本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洞穴,裡面除了暗無天日,還真沒有什麼危險,也難道那些常人都可以知道它的最裡面炙熱難耐。兩人來到纓葵洞前,不禁有些吃驚,因爲本以爲它會是一個靠山的山洞,這一看才發現它是一個地洞,一個不知深淺的地洞。洞口平平靜靜的,四周的塵埃說明它已經久久無人光顧了。明亮一伸手扒開了洞口的雜草,這才露出了洞口,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只知道他是向下延伸的。
皺了皺眉頭,明亮望向天下,示意此時就進入,後者點頭應到,接着明亮就一馬當先緩緩的鑽了進去,天下一步不落的緊跟在明亮的身後,剛進入,這洞不是很寬,剛好夠一個半人並肩而行,四面的巖壁之上溼溼滑滑的,使人不願去觸摸。
“譁!~”明亮和天下一起點燃了帶來的火把,一股暖暖的熱氣傳入手心和身前,兩人頓感舒服很多,看得出來那寒毒將兩人折磨的不輕。雖然傳說洞深處炙熱難耐,可是兩人進入這洞中,向下行了快兩個小時了,雖然走的有些慢,卻也走了好幾千米了,但是一點熱的感覺都沒有,當然火把上傳來的除外。
一直向洞深處行進着,一點什麼奇怪的東西也沒有,生物也沒有,根一個死洞沒區別。單調無聊的行走,兩人又都是不喜歡多說話的主,讓這個陰森可怖的洞穴更是讓人可怕。還好這越進入深處,洞穴也顯越來越寬闊了,現在已經可以兩人並肩而行了,也讓火把的光亮集中一些,看得更是清楚了一些,讓兩的行走速度加快了好多。
忽然一陣風吹了過來,這風卻不是一陣普通的風,照理來說,這裡單向開口的洞穴之中是不可能吹出風來的。此風一吹,兩人頓時齊齊停步,驚諤萬分,因爲剛剛那哪是一陣什麼風,而是一陣熱浪,燙人的熱浪,此時對熱反應最大的兩人心中歡喜不已,看來是快到最深處了,趕緊再次加快了腳步,飛奔而去。其實像他們這樣的異能者,光靠感覺就可以在這暗無天日的深洞之中來去自如,只不過他們一直防備着未知的東西,才這像慢慢行走的,正所謂安全第一嘛,點火把那就是完全作用於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