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不會很遠,卻是硬生生走到了太陽當空的時刻。
沉重的牛車在兩匹人力的驅動下終於來到了一片原始森林前,看看地面上長期碾壓形成的崎嶇小路,就知道還必須走上一段距離。
此刻,許哲好懷念世紀的高樓大廈,至少一輛貨車完全能勝任自己如此辛苦的體力勞動。
整整一夜的搏殺,外加一早上的推車工作,許哲只覺得自己雙腳軟的厲害。
如果是從前,體內捆綁着軒轅之劍時還好說,充沛的靈力完全可補充流逝的體能。不過現在,除了不斷的透支體能外,許哲也沒更多可以用的東西了。
汗水溼透了許哲身上單薄的衣服,視線都變的恍惚起來。
“喂,還有多遠啊……”車後的許哲奄奄一息的問,近乎死亡的音符顫抖着。
“快到了,村子就在森林裡。”車前拉車的霄微笑的回答着,每一次回家她都是那麼的興奮。畢竟要確保每次出去都能活着回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別嫌棄啊,村子人不多,所以有些簡陋。”
“不嫌棄,有張椅子就好。”許哲的願望非常的簡單。
說起這片正被穿行的茂密森林,就像是沙漠中的綠洲一般,和周圍光禿禿的黃土地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不過數十平方公里的森林能隱藏起來的東西並不多。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笨重的牛車終於來到了森林的中心,一個村莊的簡陋竹編大門由內的開啓。衝出來迎接的是一羣高興的孩子。叫喊着“霄姐姐”的孩子們如同見到媽媽般的高興,一下子便將霄給包圍了起來。
“許壯士,我們到了啊!”在孩子的簇擁下,霄笑着轉身的正準備介紹,突然發現車後沒有了那個推車之人的身影。
霄並沒有慌張,因爲消失的許哲太容易被發現了,他就趴在了車後冰冷的大地上,已經昏迷似的睡了過去。安靜的睡姿就如同一個孩子,沒有任何警惕的模樣,彷彿回到了家般的安心。
“謝謝了,許哲。”看着地面上沉睡的男人,霄是那麼幸福的輕聲道謝着,髒西西的臉頰泛起了紅霞。
“霄姐姐,你的臉好像蘋果啊?”一個覺察出異樣的孩子,疑惑的說着。
“怎麼會?!”吃驚的捂着臉頰的霄,竟發現臉頰格外燙手的發熱着。
這一刻的情動提前了整整三千多年,也不知道是後世的愛傳遞到了前世,還是前世的愛延續給了後世的莫小小。
也只有這一刻,在許哲的面前,霄真正第一次覺得自己像一個女人。像一個柔弱的女人不必爲生計考慮,不必獨自拉扯沉重的牛車,不用害怕四周襲擊來的傷害。
因爲有一個真正的男人,他是那麼可靠的爲自己擋下了一切的危險,保護着自己。
後來發生了什麼許哲就不知道了,只覺得沉重的身影變的好輕,四周變的溫暖起來。
身邊似乎有什麼人交談的聲音,不過許哲並沒聽清,主要是自己太專心睡眠補充體力了。
不同於靈的流逝,體能補充起來要簡單的多,一場昏天黑地的大頭覺,累如死牛的人也會精神煥發起來。
如同心中存在着一隻定時的鬧鐘般,當體能恢復充足後,許哲毫不賴牀的睜開了雙眼。出現在面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許哲第一個確定的便是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因爲自己並不在阿爾特華麗的房間中。
純木頭的天花板簡陋的都能看見木頭上樹皮的紋理。牀邊支撐着開啓的窗戶中夕陽正平行的照射進來,證明着自己睡得並不短的事實。
側頭看看,在這三千年前的世界裡還是有點熟悉的東西存在,例如那安靜趴撫在牀沿睡去的霄。
和許哲一樣經歷了一夜的噩夢與長距離的搬運,這堅強的女人也是疲憊的厲害。
許哲不自覺的在想,三千年後的莫小小那不專業的護理是不是就是從這裡遺傳到的?
輕如做賊的許哲緩緩的走下了牀鋪,才發現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灰黃麻布面料的粗布衣服。奇怪的面料弄的皮膚癢癢的,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如何忍受下來的?
穿着一雙稍微精緻點的黝黑鋼鐵戰靴,許哲知道那也是從死人腳上扒下來的東西。因爲靴沿上還帶着利器劈斬過的痕跡。
並不在乎這些的許哲,輕輕的走出了狹小的房間來到了戶外。
遠處落下的夕陽就像自己剛來到時一樣的豔麗,就是面前的村莊都被渲染成了美麗的金色。
可哪怕有太陽的裝點,面前村莊的簡陋依舊清晰可見。
說這裡是個村莊真有點擡舉它了,不過佔地一平方千米的平整大地上,成環形的在邊緣修築着六棟一模一樣的木屋。
村子的中心並不是豎立的擴音器喇叭,而是一口石頭壘砌起的圓形水井。感覺不管站在哪個方向,一眼就能將整個村子看個乾淨。
就在許哲出來的同時,村子中心黃土的大地上,衆多孩子嬉鬧的玩耍着。一個竹編的圓球,一個塊圓形的鵝卵石,一根細長的麻繩都成爲了孩子們的玩具。
而孩子們獨特的天性,也將所有簡陋的玩具發揮的淋漓盡致。一些現代孩子想都想不到玩法,全成爲了這些窮苦孩子們追求快樂的唯一方式。
也是在許哲走出來的同時,廣場上所有的遊戲一下子全停了下來,本玩耍的孩子們全是呆呆站在了原地,看向了那陌生的大哥哥。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的足夠讓十惡不赦的罪犯悔過……
許哲也是不自覺的在這些好奇的目光中怯弱了起來,難得的感受到了尷尬的存在。
“大哥哥,陪我們玩竹球吧!”一個還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傻笑的第一個跑到了許哲的身前,傻笑的邀請着。
沒等許哲說話,更多的孩子叫喊的圍了上來,拉扯起了手足無措的許哲起來。
一滴汗水滑過了許哲的臉龐,許哲突然覺得原來妖怪比小孩更容易應付。
“好了,好了,大家自己去玩吧,大哥哥昨天可是忙了一個晚上,需要休息啊!”突然,屋旁一個熟悉的音符傳來。
小孩子也似乎很聽聲音主人的話,全又都是回到了廣場上繼續起了剛纔的遊戲。
許哲條件反射的側頭看去,瞳孔頓時的放大。只因爲幫自己解圍的人自己同樣是那麼熟悉……
花白的短髮,病怏怏的大叔模樣,一張雪白的手帕捂着口鼻,許哲差點沒隨口的喊出“歐陽老大”來。
“抱歉,孩子們是不是嚇到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們只是好久沒見到新人進來了,對外來者總是格外的好奇而已。”止步在了許哲身邊的位置上,輕笑的大叔看向了廣場上玩耍的孩子,感覺是那麼的祥和與值得信賴。
許哲似乎並沒有認真的聽,還在吃驚的打量着身邊的人,不管如何的看,他都應該是歐陽老大沒錯,不過是前世的歐陽……
“啊?真是對不起,我都忘記介紹了,我乃此村的村長,軒然,壯士貴姓。”軒然反映過來禮貌的通報起了姓名。
“許哲。”許哲的回答也是那麼的簡潔,心中不由的迷惑起來。畢竟來到這裡,遇見一個三千年後同伴的前世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接二連三的相遇只能說明是天那傢伙安排的詭計了,其中到底隱藏着怎樣的陰謀許哲就不得而知了……
“許壯士,您的事情我已聽霄提起一些,一夜獨戰擊殺數百妖魔,真是讓人不由震撼啊!”軒然欣慰的感嘆着,可感嘆完後,又難以掩飾臉上的遺憾,“在下知道憑藉您一身的好武藝,不論是去大商還是西周,在此亂世您一定可一夜飛黃騰達,可聞您卻無心前往二者任何一方,不知是真否?”
“恩,是真的,我煩躁戰爭,和你們一樣。”漸漸適應了身邊全新的歐陽老大,許哲的話語也多了起來。“也許說起來格外自私,如果您暫時無去處的話,可否考慮暫時加入我們的村莊。”猶豫了片刻,軒然說了自己的願望,“和您看見的一樣,我們這個小小的村莊大部分都是面前的孩子。
他們全是因爲戰爭失去了父母的孤兒,現在已有五十三個。而真正能夠保護他們的大人也不過四個,算上您認識的霄,剩下的一個是我,還有兩位同樣厭煩了戰爭的壯士。
我們靠收集戰場上士兵的裝備,廉價的出售給朝歌的商人換取基本爲生的糧食與藥品。雖然說近來戰爭越來越加激烈,我們可獲得的裝備也變多了。
可這樣的偷竊工作也變得越加的危險,光是遇上倖存的士兵都是相當的麻煩,外加現在您所遇見的妖物橫行。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些奔波的大人何時再也無法歸來。那麼這些無人看管的孩子也便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在此,在下急爲迫切的肯請壯士您,能留在本村。”
“一個條件。”許哲是那麼自然的開始了交易。
“您說。”見到了希望,軒然立刻的高興起來,可高興過後就是憂慮,“可是您也看見了,本村並不富裕,不過是您的要求,我們都會極力的滿足於您。”
“放心,你辦得到的。”許哲微笑的扭過頭來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和你很是相似,因爲我的關係,害的他死在了壞人的手中……就當是種安慰吧,我希望能得到很像他的你對我的原諒……”
“我……原諒你。**?三極小說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雖然弄不明白許哲的的意思,軒然還是輕柔的說出了原諒的話語。
許哲的表情因爲這話語變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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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許哲與軒然的交談正進行之時,村莊不遠處的大門被由外的一腳踹開,一個可怕的身影闖了進來。
高達兩米的身軀如同屹立而起的灰熊,全身堆砌起來的塊壯肌肉,緊繃的彷彿要撕裂開皮膚一般。
大概是塊頭太大的關係,來者根本就沒穿上衣,只是腰上圍繞着一張猙獰虎皮,身後還吊着虎尾,證明着絕非仿冒品的事實。
那一臉的落腮鬍子與濃密的胸毛,很容易便烘托出了一個惡人的形象。
外加上其扛於肩頭的一隻直徑半米的可怕青銅重錘,更是證明着這惡人不是一般的惡。
“傑老大!看看我們又找到什麼好地方了啊?看來又能好好的吃上幾個月了。”大漢粗曠的聲音獰笑的叫喊着。
廣場上的小孩們全嚇呆掉了,過了片刻才全是哭喊的跑回了村莊內各自的木屋,由內的反鎖上了大門。
偌大的廣場上一下子只剩下了一口孤零零的水井……
就在大漢叫喊之時,由其身後又走出了一人的身影,當然和麪前怪物一般魁梧的大漢沒辦法比,只有一米六,七的樣子,可陰冷的恐怖氣息卻更勝身邊的同伴。
“切,大熊,這麼小的破村子,有什麼好吃上幾個月的?”那被喚爲傑老大的青年不屑的說着。
一身黑色的粗布內衣,外套一身輕巧的牛皮鎧甲,在戰場上,這樣的裝束一般都是偷襲與高速移動部隊的裝扮,而他所佩帶的也全爲輕巧兵刃。看看那身上的牛皮鎧甲上附着的全是密密麻麻三十公分長的鋒利匕首。
前前後後,就是牛皮的護腕與護腿之上也環繞的插着數十把,不算看不見的,光是表面的匕首就不下百把,簡直就如同一隻人型的刺蝟。
“我們手腳麻利點,男的殺,女的奸,小孩賣,爭取半天把這個村子搶光好了。”冰冷的述說着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傑老大的臉上不帶一絲仁慈的表情,如同自己就是來到人間的惡魔。
“老大吩咐我照辦!”大熊魁梧的走上了前幾步,甩動着肩頭的沉重青銅錘砸在了腳邊的大地之上,那動靜如同大地都在爲之顫抖。清了清嗓子,大熊咆哮了起來,“喂,村長給我出來,我們‘亂世雙虎’來打劫了!快給我洗好脖子出來給我們殺!”
“許壯士……”軒然臉露難色的看向了身邊的許哲,到不像害怕,更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好了,我來解決,不用擔心。”許哲則是輕鬆的接下了這棘手的活。在他的臉上也找不到半分的恐懼,而如同遇上了無比滑稽的事情一樣,極力忍着不笑噴出來。
徑直的自然走向了空曠的廣場,四周木屋中的小孩全趴在了窗口的位置,看着外界的一舉一動。
“臭小子,你就是這麼的村長嗎?”看了看止步在面前不過三米開外的瘦弱許哲,大熊吼叫的質問着,感覺要生吞活撥了面前的小子一樣。
過去了片刻,許哲並沒有說話,只是全身無法剋制的顫抖着。
“我受不了了……”終於,許哲難以忍受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的笑聲傳出了好遠。肚子都笑痛了的許哲甚至都彎下了腰,眼角掛出了眼淚來。
莫名其妙的反應只讓“亂世雙虎”呆呆的立在了原地,不明所以。
“混蛋,打劫有什麼好笑的?!”傑老大氣憤的罵着,只覺得被羞辱了一番。
“抱歉,不能怪我啊……”終於算是稍微緩過勁來,許哲颳着眼角的淚站直了身子,連臉都感覺笑到發痛了,“誰叫你們兩個打扮的太‘有趣’了……”
跟隨着許哲的話語,傑老大和大熊上下的打量起了自己來,並沒找到什麼值得可笑的地方。
而對於許哲來說,將面前的兩人和三千年後的鐵錘與耗子聯繫起來時,那腦袋中的神經就像受了什麼電流刺激一樣。
這次連確認靈動的步驟都省去了,光是看看那熟悉的模樣,許哲已能百分之兩百的確認面前之人的身份了。
許哲真後悔沒帶相機過來,否則一定要給面前的兩人照上無數的特寫,找到耗子與鐵錘的靈魂好好的嘲笑上一番。
“那麼,‘亂世雙虎’是吧?”輕咳的清了清嗓子,許哲稍微平靜一點詢問了起來,“如果你們的要求不能滿足,會怎樣?”
“臭小子,你要爲這個村子出頭嗎?!”放開了身邊立於大地上的數百斤銅錘,揉捏着沙包般大小雙拳的大熊邁步走向了還在微笑的許哲,“如果你硬要出頭,就讓你嚐嚐變成肉餅的滋味。”
“雖然談不上出頭,可卻真有點懷念你拳頭的感覺。”許哲欣慰的感嘆着,只因爲此時此刻還能與已死去的同伴交談,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大熊,哪那麼多話?!殺了他!”傑老大氣憤的下令。
“這就來了!”豪邁前踏一步定於了許哲身前半米之處,叫喊的大熊霸道發勁。攥死的右拳撕裂開了空氣,筆直的轟向了許哲的胸口,那氣勢看上去就如同被擊中人都會被打穿一般。
遠處看着這一切的軒然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依舊沒有半分害怕的神色。
雙手交叉於胸前,雖然在許哲的眼中大熊的這一拳慢的足夠自己躲避上十次,可自己卻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雙臂交叉橫於胸前,硬生生接住了襲來的殺人重拳。
中招的一瞬間,大家彷彿都感受到了以兩人爲中心向四周吹散開的拳風,瘦弱的許哲再自然的不過的倒滑了出去。整整在地面上拖行出了兩條三米長的足跡才停住了身子。
場面一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有點失望了……”嘆息的放下了胸前抵擋的雙臂,輕鬆的甩動着十指,許哲一副遺憾的表情,“本以爲你能打的更像‘男人’一點……”
說到這裡,遠處的傑老大不由的瞳孔一怔,彷彿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說我不是男人?!”咆哮的大熊還死死攥着剛纔攻擊的右拳,氣憤的如同能攥出血來一般。
“難道不是嗎?明明只需要稍微配合點腰力與腳力發勁,剛纔的那一拳至少能讓我再多退上半丈。”許哲毫不在意的繼續激怒着面前的大熊,突然發現,原來他和三千年後的鐵錘一樣,都是那麼火暴的性格。即便是中過十次的圈套,他依舊能跳第十一次,“我有一個‘朋友’,和你的體型很是相似,不過他打出的拳比你要好上一百倍不止。想想其實也不能怪你,反正你的名字就叫大熊,和狗熊一樣笨拙也是很正常的……”
“混蛋臭小子,你真的把我惹火了……”攥緊了雙拳,此刻大熊的身上彷彿都燃燒起火焰來一樣,咬牙切齒的模樣連嘴角的落腮鬍子也在抽搐,“這就是你要的全勁,接好了!”咆哮的又是前衝了上去,,沉重踏步落於許哲身前。
大熊完全按照許哲的要求,力由腳下升,通過腰部增壓,全然灌注於拳頭之上。揮舞奔騰而出的右拳速度並沒有改變,在許哲的眼中依舊緩慢,可犀利的拳風則感覺能絲裂開皮膚一樣。
“住手!”後方的傑老大叫喊了起來,可還是晚了一步。
“咿呀!”堅實一拳結結實實的轟中了許哲的腦袋,許哲竟連半分抵擋的動作都沒有做,完全是笑着將臉伸過去給人打的樣子。
“他早就知道我們是自己人了……”傑老大……不對,此刻應該稱呼其爲小杰纔對,這也是耗子前世真正的名字。
當許哲昏迷剛到此處時,雖然小杰與大熊都聽霄描述過了昨夜的人與妖魔的大戰,可兩人終究抱有懷疑態度。於是和全村的孩子和軒然都商量好了,決定演一出土匪來襲的戲,試探下許哲的實力,順便試探他保護村莊的決心到底有多少……
當然,這一切是在許哲不知道的情況下發展才有意義,不過當許哲明顯是刻意激怒大熊之時,小杰便知道,許哲早就知道了自己並非惡人的身份。
不過小杰阻止的音符還是晚了一步,中招的許哲連臉都被打的扭曲了,整個身體脫離了地面倒飛了出去,堅實的撞在了村子中心的水井岩石邊沿,坐於了地上。
被那力道擊中,能保持腦袋不與身體脫節就已經是身體強壯的了。
可坐於井邊的許哲卻只是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竟扭動着還見在的脖子自然的站立了起來,如同剛剛不過摔了一交一樣。
只有臉頰上還留着的鮮紅印記,嘴角流出的些許鮮血證明着許哲剛纔確實中招的事實。
“這傢伙……是怪物嗎?”連剛剛還怒不可惡的大熊也被嚇到了,他最清楚自己的力量是如何,能在自己全力下如無事人般站起的,大熊還真沒見過……
“有夠疼的,還以爲真要死了一樣。”拍着身上的塵土,許哲欣慰的感嘆着,看着不遠處呆掉的大熊,沒有任何的恨意,反倒格外的高興,“那麼,我‘欠’你的,也還了啊……”
那虧欠鐵錘的一條性命,全在這一拳中償還了,如果真是鐵錘本人,這一拳也足夠歸還所有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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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嘆息的走上了前去,沒有了剛纔兇橫陰森的模樣,掛着輕鬆微笑的小杰平易近人的就像深交多年的朋友。
“你是怎麼看出來我們不是真土匪的?我覺得大熊演的還是挺像的?”小杰好奇問着面前的許哲。看看他輕鬆的模樣,似乎連哪怕一瞬間都沒有被這出鬧劇欺騙過。
“很簡單,你們不是當壞人的料,連骨頭裡都透着善良,就是這樣。”許哲的回答是那麼的簡單,揮手擦去了嘴角些許的血跡,“還真夠力道的,差點以爲真的死了……”
“喂,你們果然還是‘做’了!”被屋外的響動驚醒,霄利馬的衝到了屋外,不過一切的“測試”已經結束了。
雖然霄是極力反對這樣的測試,不過小杰和大熊可是對此非常的感“興趣”。
“那麼,我合格了嗎?”許哲微笑的問着面前的兩人。
“恩,合格了,而且非常的優秀。”小杰高興的一拳輕錘在了許哲的胸口,表示着接受其入夥。
“呵呵呵呵,我也來!”握着沙包般大小的拳頭,大熊高興的走上前來,也想給許哲的胸口來上一拳。
“你就免了吧。剛纔還不夠啊!”許哲害怕的向後退開了數步,畢竟虧欠的已經還了,沒必要再忍受火箭炮擊中一樣的痛苦了。
“爲什麼我不行……真掃興……”大塊頭的大熊露出了沮喪的表情。
“好了,大家可以出來啦!爲了獎勵你們的配合,我們帶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回來喔!”向着村子的四周呼喊,小杰如同大哥哥般的親切,所有緊閉的木屋大門被開啓,衆多歡呼的孩子衝了出來,就像過年一般快樂的叫喊着“小杰哥哥”“大熊叔叔”。
許哲可不習慣這麼熱烈的場面,轉身的回到了自己出來的木屋門前,霄與軒然都在這裡高興的笑着。因爲又一次的交易成功足夠這個村莊再維持上數天的……
“真的只有你們四個看那麼一大羣孩子嗎?”許哲難以置信的問着,如果是真的,許哲還真是佩服他們的實力。
“是啊,別看他們吵吵鬧鬧的,其實都是羣聽話的好孩子。”軒然欣慰的笑着,只見咧嘴大笑的大熊走出了村外,拉進來了許哲熟悉的牛車。不同的是車上不再是散發着血腥腐臭味道的戰士裝備,而是一車各種各樣的食物與貨品。從新衣服到草藥,應有盡有。
當然還有孩子們最喜歡的玩具,雖然一般都是些簡單粗糙的小泥人,或者竹馬一類的東西,可孩子們依舊歡欣雀躍着。
“那麼能將你們的分工說下嗎?我好看自己比較適合什麼……”許哲單手插腰的輕聲問着,面前那大熊,小杰與孩子們手舞足蹈的模樣也讓許哲感受到了快樂的氛圍。
“在這個村子裡,軒然先生主要負責留守村中,管理孩子們的衣食起居。忘記說了,軒然先生其實還是位文人。”霄自然的介紹起了村子裡的狀況,“平常他還要教導孩子們讀書寫字……”
“老大還真是辛苦啊……”許哲是那麼自然的感嘆起來。
“老大?不敢當啊……”軒然謙讓的笑着,“說起來,其他人的工作纔是辛苦,霄專門負責獨自上戰場收集死者的裝備,並獨自帶回。而大熊與小杰則要押送着裝備送進朝歌城內,與各路商人進行交易。因爲販賣軍用品是極重之罪,稍有閃失別抓住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不論如何,村子裡一定要保證有我,小杰或者大熊其中之一留守。確保孩子們的安全……”霄希望的是,以後許哲能肩負起這樣的工作。
“好像你們人手還真緊缺的樣子,那麼以後出去找裝備的工作就我一個人幹好了。”許哲無所謂的說着,“至於你的話,女人還是留在村子裡照顧小孩來的合適。”
“可是,那樣太危險了,最近朝歌已經加大了對戰場的清理,如果遇上大商的部隊……”想到這裡霄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最壞的情況,如果是遇上大商的‘妖獸鐵騎’,即便是你也……”
“放心吧,我沒那麼容易死掉的,也許我們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會長久,可我希望在離開前能爲你們做點什麼。”許哲回絕了霄的好意,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
“感覺如此的問有些唐突,我們大家相識不過斷斷片刻,您其實並無必要爲我們付出如此之多。爲何如此冒險?”軒然小心翼翼的問着。
“很簡單,因爲我們是‘同伴’,不管是相識了三千年還是一瞬間,我都願意爲你們這一羣同伴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換成別人如此的說,一定無法讓人相信他的用意。可只
有許哲,用那無比理所當然的話語表達出的意義只叫人心頭溫暖。
許哲心中感嘆着,也許一切都是天的恩典吧?在自己即將死去之前,他還好意的讓自己與這羣朋友相識……
而同一時刻,伴隨着已升起的明月之光輝,在許哲與霄昨夜才光臨過的戰場之上,又迎接來了一批新的“觀光客”。
薄霧重新的籠罩了這一片死亡之地,空氣中瀰漫的腐臭味道感覺連烏鴉野狗也不願意靠近了。
不過這一羣特殊的人卻是旁若無人般的穿行於屍體之間,如同回家一般的泰然。說他們特殊,只因爲他們全身都包裹在漆黑戰甲之中,空留一雙雙冰冷的瞳孔還在審視着世界,光是看看他們腰間的配劍,以及胸甲猙獰的狼頭浮雕,便知道他們與地面上這些普通的戰士不同。
而當發現那薄霧中跟隨着他們高舉的黑狼戰旗,在這亂世稍微有點常識的無不會聞風喪膽。
因爲他們正是大商最精英的部隊——“妖獸鐵騎”,也是唯一一隻直接由紂王親自調派的近衛軍團。
妖獸鐵騎雖從未上過戰場與敵人撕殺,但從沒有人懷疑過他們的實力。畢竟他們全爲非人組成的隊伍……
大商朝廷中公佈的爲,妖獸鐵騎的每一位都是修煉得道的仙人。可真正見過他們真面目的活口,都只認爲他們全是可怕的妖怪。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並沒有產生截然不同的結果,專門負責朝歌城內與周遍安全工作的妖獸鐵騎,用極其暴力的手段維持了朝歌長久的“和平”。
以至於即便在紂王荒淫無度的統治模式下,朝歌城內也從未出現過一起民衆的反抗與逃離事件。
因爲這樣的做,下場遠比被殘酷的統治更可怕……
沉重的戰靴踏碎了一個又一個的腐爛的頭顱,一名領袖模樣,頭帶狼型盔的戰士止步在了一具噁心的屍體前。腐爛的屍體與其他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全身**的暴露在外,這可不是戰士該有的打扮。
“又是偷兵器的賊嗎?不怕死的傢伙還真多。”狼頭戰士在面罩下冰冷的述說着,擡起一腳便將面前屍體的噁心頭顱踏成了碎片,干涉的大腦四散飛出了好遠。
“秦大人!”突然,一名神色慌張的士兵跑上前來彙報,恍惚的瞳孔都在跳動着。
“什麼事情,何必如此驚慌?”狼頭戰士不屑的詢問着。
“稟報大人……前方發現了食屍鬼的屍體。”士兵定了定的神,雙手抱拳恭敬的述說起來。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估計又是相互爭搶食物自相殘殺的笨蛋。”被喚爲秦的大人,全名秦淮,正是妖獸鐵騎的總主管,掌管着這隻妖獸軍團。即便在朝廷之中也是權勢顯赫的人物,神秘出現的他,就像神秘出現的妖獸鐵騎一樣,都是從西周叛亂時分產生而出的力量。
“似乎並不是如此。”彙報的士兵怯弱的否定了大人的猜測。
“喔?”似乎來了一點興趣的秦淮帶領着衆多部下走向了士兵的方向,沒過多久,當薄霧掩蓋不了其中隱藏之物時,全身一怔的秦淮停下了腳步來。
茫然的看着面前高聳的圓凹型屍體“山丘”,衆多的食屍惡鬼死相竟比地面上人類更加悽慘。
黝黑的血跡甚至污染了四周廣闊的大地,只是靠近就如同走向黑血的泥沼一般。
密密麻麻不用去數,光是看看就有不下五百之衆。雖說食屍鬼可謂妖怪中的蛆蟲,力量渺小的稍微有點道行的妖物都瞧不上眼,可要消滅面前的這一大羣怪物,即便是人類的精英部隊,沒有上千的戰士也辦不到。
而面前的屍堆決不是大部隊戰鬥可形成的痕跡,不論怎麼的看,都像是愚蠢的食屍鬼們在圍攻什麼單個的生靈,結果……五百的妖物卻被這一個生靈殺了個乾淨。
不管從那妖羣中活着走出來的是人是鬼,秦淮能肯定的是那傢伙絕非善類……
“來人,傳令下去。”冰冷的下達起了絕對的命令,秦淮握於腰間劍柄上的手掌變得無比之緊,“妖獸鐵騎,一至三隊全體出動,來城外,我們要開始‘打獵’了……”
夜伴隨着冰冷的話語深去,寒風吹過了死靜的大地只顯越加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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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千年前亂世紛爭按部就班的運行時,三千年後的現世卻用一種異常平靜的方式繼續着。
例如在位於阿爾特別墅的一間漆黑放映室內,那懸掛於牆上偌大的液晶屏幕播放着無聲的影片,全爲當初航母戰艦拍攝到的戰鬥場面。
從龐大的逆天戰艦出現,到悲視的可怕攻擊,就連哪吒的叛變,諾亞方舟的爆炸,一切的一切都記錄的真真切切。
除了沒有即時音效外,宏大的場面無剪接的拍攝手法都趕的上任何一部好萊塢的商業大片了。
其中最爲熱烈的部分,當然便是許哲與九尾全力一戰的畫面。
直到熒幕熄滅,燈光再次亮起時,大廳中的“觀衆”也是半天鴉雀無聲。
一個房間內只有五人,上帝,玉帝,宙斯,撒旦都是當初親臨現場的參與者,沒什麼反映可以理解。可第一次觀看的克洛諾也是神態自若,靠坐於豪華的沙發上,手中捧着掌上游戲機,玩的津津有味。口中的棒棒糖明明已經化的只剩下了塑料棒了,他依舊咬着不放的玩耍着……
“我說你就不能稍微認真點嗎?我們可都是在陪着你看啊!”宙斯終於不耐煩的指責了起來,要知道從遇見身邊的傢伙開始,他就是手不停嘴不住的。
“我很認真了,不就是戰鬥的錄象嗎?”克洛諾的語氣是那麼的輕鬆,說實在的,這泰坦一族的神王一直都在看着熒幕上發生的一切,不過卻是用眼角在看而已。
“別怪他了,其實克洛諾根本沒辦法去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撒旦微笑的幫忙解釋着,“體內存在12位主神靈元,要維持之間的平衡與控制,可沒想象的那麼簡單。你們也應該知道吞噬的規則……
規則一:不得吞食相剋之靈,否則會出現排斥現象,強度視被吞噬之靈當量。
規則二:不得吞食高於自身之靈,否則極可能出現反噬現象,吃者反被吃……
規則三:不得吞食靈動強度差異過小之靈,否則便會出現身體控制力嚴重下降的情況。
而‘超主神體’,違背的便是吞噬規則三……
和其他的神族不同,泰坦一族都是最強力的神之表現,每一位都可謂是主神級別。將其全部集合在一具身體的後果便會像現在的克洛諾一樣,只要對某一件事太過專心,沉睡在體內的其他11位主神靈元便會同時發動,一場對身體的控制權戰爭便會提前在自身內部先行展開。
爲了分散其他靈元的注意力,保持身體注意力的分散,或者睡覺便是唯一兩種稍微能抑制這種衝突的方法。”
“謝謝你的精彩‘解說’。”克洛諾沒好氣的看了看一直以來的老朋友,到不像是道謝的眼神,“現在好了,這裡的人都一定將我當殘障人士看待了。”
“沒關係,那麼我再來解釋下超主神體的好處給他們聽聽……”微笑的撒旦似乎比克洛諾更瞭解他自己一樣。
“不用你說我們也明白的。”閉合着雙眼的玉帝說話了,“當數個主神靈元在可控制的情況下同時出力時,所能表現出的力量將會和自己的名字一樣——‘超主神’。
而且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1加1得2的數學計算,各種力量的相互配合使用,即便想讓1加1等於100都是完全具有可能的。
不過想同時控制如此之多的主神靈元,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是很不容易啊,而現在更託你們召喚魔法陣的福,我自身靈元的一半力量支付給了人與魔的結界。原來我已可同時融合我自身與五個不同靈元的力量,現在融合三個已經算是超水平發揮了。真是謝謝啊……”克洛諾嘆息的諷刺着,終於吐掉了嘴中的塑料棒,換上了一根新的草莓口味棒棒糖,“而看了下剛纔的錄象,可以肯定的是我等於已經上了賊船了,就我們一幫子狀態欠佳的主神,和那樣的九尾打,和送死應該沒有什麼區別。特別是叫逆天的戰艦上那顆瞳孔一樣的東西……”
“你說的是‘悲視’,九尾是這樣稱呼來着。”溫柔的上帝善意的提醒着。
“管它是什麼,我只知道那傢伙的靈強已經不是三界裡可以計算的東西了,和你們打的時候怎麼看都不像是盡全力的模樣。”克洛諾無所謂的繼續說着,“無限樂觀的去假設,天是幫我們的,外加上一把像作弊器修改過的軒轅神兵,我們無比幸運的真的幹掉了九尾的話,誰能保證逆天戰艦那大傢伙不會把炮口瞄準地球?轟隆一聲,我們拼死拼活保護的三界一眨眼也就消失了,那麼我們這麼努力到底爲了什麼?”
“一切都是一場賭局……”玉帝平靜的回答起了克洛諾的疑惑,“我們在賭的,便是我們堅信的……許哲終究會消滅九尾,而九尾因爲對地球的愛終究不會毀滅三界……”
“聽上去有點把腦袋栓在別人褲腰帶上的悲哀。”乾咳的笑了笑,用眼角環視了一週,克洛諾看見的只是一羣心甘情願拿下腦袋栓上去的人。
“好吧,我努力的也去相信好了。”長長的一次無奈嘆息,克洛諾手中的遊戲終於也進入了攻打BOSS的階段,“你們想過如何恢復自身失去力量的問題嗎?難道你們都想着單憑兩塊錢買到的彩票就能開出頭獎不成?”
“你剛纔不是也看到了,我們在下界之前已經屠殺了一億五千萬條人命,結果卻給哪吒那叛徒暗中下了詛咒。”想起這事情,宙斯便是一肚子的火氣。
“那麼再殺一億五千萬不就好了?”克洛諾說起來是那麼的輕鬆,人命在他的意識裡可能比神更加淡薄,“不對,這裡有五個,這次就要兩億五千萬了,工作量是有點大,不過大家可都是主神級別,爭取兩天內全部解決應該問題不大。”
“很遺憾,問題是我們的‘領導人’對人命看的似乎比我們的性命更重。”撒旦破滅了克洛諾的妄想,“許哲是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要知道當初爲了阻止神的屠殺行動,他甚至獨自闖上了神界,當着所有主神的面亮出了兵器。”
“純粹是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我都有點想散夥的慾望了。”克洛諾不爽的咧起了嘴,好久都沒如此的鬱悶過了。
“並不用那麼沮喪,也不是一點恢復的辦法也沒有。”微笑的撒旦紳士的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件物品,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別的,正是晶瑩剔透的靈魂水晶珠。看看其內標誌性般的鮮紅六芒星陣,便知道它的來歷了。
“這是我在數百年前來人間遊戲時凝結五千多萬條人命創造的靈魂珠,因爲年代夠久遠的關係,所有融合在一起的人類意識早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最純粹的靈。”單手輕輕託着那美麗的小玩意,撒旦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氣才從現在的主人莫小小手上弄回來的,稱讚我的先見之明吧。”
“切,一顆有什麼用?我們這麼多‘殘障人士’,誰用誰不用?”並沒有喜出望外的事情發生,克洛諾不屑的說着,“而且一個人恢復了,對於整體戰局也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難道你以爲自己手裡拿的是另一把軒轅劍不成。”
“有沒有幫助我不知道。”撒旦輕鬆的語氣顯然也瞭解這樣的事實,“不過基本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我們五個裡面誰恢復了……至少可以確信的是恢復的人一定有足夠的力量活着逃走……”
“原來如此,這樣看上去,那東西還真成了稀世珍寶了……”克洛諾用力的點了點頭。
“現在問題來了,到底誰來恢復力量呢?”上帝輕柔的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要不大家平分了?”宙斯提出的是一個最公平的方案。
“平分五分?那吃了跟沒吃不是一樣的……”撒旦第一個否決了宙斯的提議。
“看來只能出絕招了……”玉帝無比鎮定的述說着,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格外凝重,由他帶頭的走到了房間的中心。
“看來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嘆息的宙斯第二個站了起來,揉捏活動着雙拳走到了房間中心。
“爲什麼一定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撒旦不由的感嘆着,收起了那個倍受爭寵的靈魂水晶珠,正式的脫去了手上的手套,走到了房間中心。
“先說好了,輸死活該,各安天命。”收起了手中的遊戲機,獰笑的克洛諾也走到了房間中心。
“我是女人,你們可要讓着點我啊!”微笑的上帝保持着一貫的輕鬆,最後的加入到了爭奪者的行列中。
一個由主神與魔王組成的緊密圓圈,此刻看上去是那麼的詭異。
“聽好了,誰作弊就自動的失去資格。”撒旦最後的提醒着。
“快點,別那麼多廢話啊!”宙斯握緊了拳頭,緊張的催促着。
“石頭……”
“剪刀……”
“布!”
於是,很讓人失望的,本以爲會是一場激烈的爭奪戰,變成了小孩子最喜歡的猜拳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