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在石頭上,隔的我直抽氣,那玩意動作相當的快,幾乎是瞬間,就鑽進了山尾的樹林,然後不見了蹤影。
“是隻猴子。”
我一邊打着衣服上的灰塵,一邊罵了句錘子。狗日的奇了怪了,猴子居然跑到了石頭縫裡頭。瓦罐站在一旁,
“小爺,剛纔那一下你算運氣好,四川的猴子都快被整絕跡了,不過深山裡頭還是可以看到,一般進山看到猴子都是躲,剛纔那玩意要是抓實了,指不定你臉上整塊肉都已經被扯掉。”
這狗日的一邊說一邊笑,要是平時我早回了兩句,這時候只是心頭一個勁的後怕。
就在這時候,一個漢子咦了一聲,卻是一直在盯着縫裡頭看的二板,
“那石頭壁壁上好像還有東西。”
我心中一驚,“小爺,你看,那裡是不是個人?”我趕緊湊了過去,朝着二板指的方向看,正是剛纔看到那猴子的地方。瓦罐從背上的夾包裡掏出一把電筒,二板頓時罵了一句你狗日的有電筒不早拿出來,悶着做求。
電筒照了下去,四五米深的地方看得相當的清楚,這回我直接倒抽了一口涼氣,二板說的不錯,這他孃的確實是個人,不,應該說竟然是具屍體,就那麼卡在那石頭壁上,從穿的衣服上看,很明顯就是山裡頭的人。我只覺得肉皮都有些發麻,因爲這人別說樣子,上半身的衣服連帶着整個臉,都已經是完完全全沒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啃掉了一般。那周圍的壁頭,還蹭着一塊塊的碎肉。
我瞬間反應了過來,猴子怎麼會跑到這石縫裡頭,剛纔的那隻猴子,竟然是扒在那壁頭上吃那具屍體。
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我轉頭一看,站在我們旁邊的瘦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充滿了恐懼,整個人都失神了一般,嘴裡一個勁的在念着什麼。
“他。。。他就是二水。。。他外婆不是說他躲出去了麼?怎。。。怎麼死在了這裡。”
瓦罐這漢子斜着眼睛看了這已經驚慌失措的瘦子一眼,“你說是就是?本身那地方光線就不好,那具玩意臉都被啃沒了,你還認得出來?”
瘦子依舊一副驚恐的神色,坐在地上竟然一個勁的就想朝着後頭躲,離這山縫越好越好,“我和二水從小一起長大,那衣服就是他,你們不信的話,他手上有塊手錶,是上回來成都找我我送的,現在都看得到。”
我趕緊叫瓦罐又照了下去,遠遠看過去,那人手上還真帶了塊表。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有說話,這時候這瘦子就像是有些瘋了一般,
“二板也死了,它不會放過我,它不會放過我。。。。”
這瘦子還在繼續念,兩眼無神,似乎什麼恐怖的事情馬上就要來了一樣,我眉頭皺了起來,旁邊的一個漢子見了我表情,當即眼睛一瞪,直接吼了一句,“放過你媽個求,你他孃的再不起來老子就把你丟下去。挖都挖了還他孃的怕,老子整死你個仙人闆闆。”然後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這瘦子,就在被吼了一句之後,易壯寬倒是不再發出聲音,人也跟着站了起來,雖然表情不再像剛纔那麼恐懼,但是整個人跟來之前比起來,已經是變化的相當明顯。
我心中一驚,又想了一遍這人剛纔說的那句話,我一直都肯定這瘦子絕對有什麼瞞着我們。看了剛纔的那一幕,我隱隱有個猜測,難道這瘦子來這裡不僅僅是炸山?還做了一些別的什麼事情,但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麼怕死的一個人會打死都不說?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不僅是我,就連另外兩個漢子看這人的眼神都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這兩貨長期挖墳,不挖墳的時候就混在老鬼店子裡頭,精的很,這兩人應該也看出了點什麼。
“小爺,這玩意有些不簡單,我們去周邊摸一下。”
我雖然心頭好奇,但也點了點頭,兩個漢子順着坑邊就爬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就在二板和瓦罐走了之後,我沒有理依舊發呆默唸着什麼的瘦子。擡頭也是朝着這周圍看了看,透過坑邊緣,幾乎四周都是山,突然,我心中一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麼會這樣?”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大坑兩邊一兩裡以外的山,坡度都相當的緩,一開始我以爲這裡是個山坳,只是普通的某個山的山尾。直到看到兩頭的樹林的時候,我終於是有了些感覺,這地勢竟然相當的隱晦,這哪裡他孃的什麼山坳,而是一個相當不明顯的谷地。
我站的地方,包括前頭這山尾的相當的小,跟兩邊連綿平緩的大山看上去壓根沒關係。我心中一驚,又是朝着兩邊看了過去,這兩邊的坡度都相當的緩,視線的盡頭,幾乎是十多裡之外用眼睛看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地上,兩邊連綿的山脊樑上,看似隨意出現的兩個豁口,由於在視線盡頭,看上去似乎壓根就和我站的這大坑沒有任何關係,大夏天的那淡淡的煙雲竟然給我一種隱隱發黑的感覺,我估摸了一下光寬就有兩三裡的兩個形狀不同的豁口,竟然呈對稱趨勢的正對着我站的地方。
這地勢我隱隱有些熟悉,但周邊的風水實在太大,以我現在的水平別說定,就連口頭上的斷我都斷不下來。然後猛的看向了正前方的這山尾,心頭的震驚已經無以復加,這到底是什麼山的尾巴,有些像三坎升陰,但絕對比那嚴重的多。。。這。。。這裡絕對不可能是個墳,如果真的是個墳,誰敢埋在這裡?
就在這時,身後的傳來了一聲害怕的吼聲,我猛的回頭一看,瘦子整個人顯得極度驚恐,渾身戰抖的指着一個地方。
“咯咯。。。咯咯。。。”
奇怪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驚,看了過去,就在之前還安靜的不行的爛石工地的遠處,站着一個人,直勾勾的看着我們,咧着嘴巴在笑。
在賓館裡頭,這狗日的又不敢一個人睡,過一陣就來敲門,二板和瓦罐招子倒是比較亮,也跟着就過來了,最後成了開了四間房結果幾個大老爺們最後擠在了一個屋子裡頭。晚上這瘦子倒是把這兩天的事兒大概說了一下,由於已經搞成了這樣,這次這狗日的說話倒是蠻老實的樣子,不過說的時候又開始驚恐的不行。我算聽出來了,原來那晚他把鐵塊丟在我這裡的時候,確實存了“送神”的意思,只不過這瘦子說這層意思的時候表達的比較委婉。到了後來,這瘦子把嘴巴在醫院搞了一下之後也就回家了,回去之後一開始倒是沒事,易壯寬以爲事情就這麼完了,心頭還有些竊喜。誰知道到了第三天晚上,他終於發現有些不對頭,這回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他那個大胸老婆身上。
說之後的事兒的時候,這貨表情相當的驚恐,語氣也更加的小聲,時不時的還看看周圍,似乎生怕有什麼聽到。
“先生,你不知道咧,那婆娘自己都沒發覺,外表根本就看不出個什麼來,那天半夜的時候,我覺得旁邊好像有人在說話,睜開眼睛一看。我發現我旁邊睡着另外一個人,那張臉簡直。。。老子就日了,我嚇得從牀上翻了下來,又一看,好像是自己花了眼,牀上頭的又變成了我老婆。從那時候開始,我也說不清楚,我心頭就有一種感覺,有什麼東西就藏在我老婆的身體裡頭,白天的時候,兩個人吃飯,吃的好好的,她突然人就停住了,不管我怎麼叫,就是不理我,表情就像個呆子一樣,還一個人就坐在那裡傻笑。”
說這段話的時候這人語氣都相當的小聲而且快,只是中間有那麼一個地方,就是說到那張臉的時候,這錘子貨頓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發現我一直盯着他,也就繼續說了下去,我心裡一抖,頓時就暗罵了句“還真是狗還得吃屎。”
“那天晚上我就應該跑的,興許還跑得出來,我完全是瓜的,還以爲可能是太累,加上前頭的事兒出了幻覺。到第二天吃飯又發現問題,那個時候再想跑,都跑不出來了。”
按照瘦子的說法,他那大胸老婆可能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出了問題,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整個人會變的相當的詭異。
“不管她在做什麼,也不管表現的有多正常,只要我一到門口去拉把手,她肯定就已經是站在了我後面,人變成了那個樣子。好幾次我都想直接衝出來,但我沒膽子,我有種預感,只要我敢出這個門,那東西肯定立馬要我的命。從那天開始,我不敢和她一起睡,連屋子都不敢出,精神越來越差,幾天時間,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有一次,我甚至從門縫裡頭看到她。。。她半夜在外頭吃香燭。我再也不敢出去,她正常的時候我就說我有點不舒服,飯菜都讓她給我放在門口,吃完了再拿出去洗。還好這婆娘平時比較聽話,正常的時候一直都沒跟我鬧。只是不管我找什麼理由讓她出去我好跑,只要我一說,這婆娘立馬又會變成那玩意,它。。。它是想硬生生的逼死我啊。。。”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抖,難道這易壯寬是硬生生的被嚇成現在這副模樣的?這種日子還真他孃的不是人過的。不過我敢肯定,這人肯定還有什麼事瞞着,一直不願意說出來,我想不通,如果這貨真的是個普通的生意人,還有什麼事兒能讓這麼個自私自利的人在命都差點保不住的情況下依舊死死的咬着不肯說出來。
寫書不容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本《驅鬼師》,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賣個萌,求大家相互轉告,幫忙廣告,再打個滾,求書評、求票票、求訂閱、求打賞,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