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接着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是誰?”是鉤子的聲音,鉤子好像已經起翻身爬了起來,“小爺。”接着聲音變得有些着急,“小爺。”

鉤子二話不說就朝着這邊撲了過來,這老頭一隻手直接朝着鉤子打了過去,就這麼一下,鉤子就倒飛了回去。就在紅鼻子老頭把鉤子打飛的時候,一聲沙啞的聲音從他嘴裡發了出來,“你。。。”我的兩個眼皮像是被什麼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閉上眼之前我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面前的這個人神色奇怪的朝着屋裡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識。

。。。

我只覺得渾身好冷,冷的讓我渾身都在戰抖,只有面前有個什麼玩意熱的不行,我管都不管,只知道老子不能被冷死,於是死死的抱住面前的這個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身上升起,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意識之中似乎已經是忘了其他的事情,只有一個想法,老子冷的不行,爲了保命也得死死抱着面前這個熱乎乎的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出現在我懷裡,我說不清楚,只是一味的去抱着這玩意,過程中似乎看到過一張緊緊閉着雙眼的眼睛,還聽到了什麼聲音,不過瞬間就被腦殼的昏沉給蓋了下去。。。

我終於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此時正躺在一個什麼地方,我只覺得渾身好疼,之前的那股冷意再次傳來,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突然,我想起了什麼,紅鼻子老頭,我猛地用手一撐地,然後瞬間爬了起來。同時雙眼緊張的朝着周圍看着。

這個地方黑漆漆的,一點光線都沒有,而且溫度相當的低,我下意識的朝着一個方向就開始走,走了大概五六米的樣子,猛的一下撞到了什麼東西,我疼的不行,使勁的搓着自己的腦殼,估計腦殼已經被撞了個包。我用手朝前面摸去,貌似是溼漉漉的牆壁,這時候我的心裡懸吊吊的,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那狗日的紅鼻子老頭又在哪裡?由於伸手不見五指,這老頭肯定就在我周圍靜靜的看着我,這讓我的一瞬間猛跳了起來。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從兜裡把二手手機摸了出來,打開一按,還有電,只不過一點信號都沒有。不過總算出現了那麼點微光。我用手機的光照了照周圍,發現此時自己好像正在一個石頭房子裡面,由於這點光照的不是很遠,我只能看自己面前,遠一點的地方依舊一片漆黑。面前的牆壁溼漉漉的,長滿了青苔,就連腳下都有點滑。我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是什麼山洞或者地底下。就在我沿着牆壁慢慢的摸着走的時候,一個什麼聲音突然在這屋子裡,像是個什麼玩意動了一下,由於周圍很是安靜,這一下我聽得相當清楚。我駭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了,然後緊張的朝着周圍看着,我心裡不斷的念着,這老頭在哪裡?這老頭在哪裡?

周圍靜的我似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地方處處透着詭異,唯一的光源就是手裡的手機,我麻起膽子朝着剛剛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冷的不行,與此同時悄悄的從兜裡摸了個東西出來。

昏暗的光線下面,前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我緊張的不行,一點點的靠近的過去,與此同時手裡的玩意攥的邦緊。我終於稍微有些看清楚了,這裡似乎是另外一個角落,接着一張雪白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朝着後面退了兩步,不過瞬間也是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人似乎並不是紅鼻子老頭。我再次拿起手機朝着那地方照了過去,只見一個長頭髮的女人蹲在角落裡,渾身都在發抖,整個臉色白的嚇人,隱隱還看出來有些清秀的模樣,此時正一臉呆滯的看着我。

我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他孃的是個女闆闆?不過又覺得似乎不對頭,要是個女闆闆我肯定有感覺,但現在身上除了溫度原因的冷之外並沒有其他反應。難道這女人是村民,被蟲子鑽了的那種玩意?一想到這裡,我似乎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蟲子,我不敢想象這地方如果爬滿蟲子我會是什麼下場。我趕緊朝着自己嘴巴和鼻子上面摸了摸,看看之前塗的粉末還在不在,誰曉得此時我嘴脣上面光溜的很,那些粉末居然早他孃的就掉光了。我罵了一句狗日的,又是仔細朝着這人瞅了兩眼。

這女人臉色卡白,臉上還沾着些灰白灰白的什麼東西,而且就那麼一瞬間,我發現她眼珠子還會動,而且呆滯的表情中還帶着惶恐。就在這時,我突然覺得這女的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我想了起來,這他娘不就是走在那馬車中間和那叫什麼“常元清”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的女的麼?三叔說是北邊來的,她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當時她是和那長衫男人一起被一羣撿骨族追了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朝着這女人喂了一聲,我看到她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整個身子都朝着後面的牆壁縮了縮,似乎對我很是害怕,我想老子又不是鬼,但我不能確定面前的這個女的有沒有問題。這女的出現的太過邪乎,我下意識的就決定不再管她,周圍依舊黑乎乎的,天曉得那紅鼻子是不是藏在周圍,雖然就目前看來這裡似乎只有這女的一個人。

我拿着手機開始到處走,下意識的避開了那女人待的角落,我摸了約莫五六分鐘,兩隻手在周圍的牆壁上摸的溼漉漉的,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他孃的居然真是一個四面都是石頭壁壁的封閉地方,我有些不甘心,又是擡頭朝着上面看了看,手機的光線太淡,有些一眼望不到頂的樣子,我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因爲這地方的四周差不多已經被我找遍了,並沒有看到紅鼻子老頭的蹤影,但隨後心也沉了下來,難道這裡是一個深洞?我和那女的此時正在這深洞的洞底?要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出不去?要硬生生的餓死在這裡?

就在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誰?”

我身子一震,拿起手機朝着剛纔的角落照了過去,發現說話的正是那臉色卡白的女人,此時她已經是站了起來,一雙眼睛似乎死死的盯着我,用手扶着旁邊的牆壁,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想着看她這樣子,應該是個活人,難道也是被紅鼻子老頭弄來的?不過又想起之前在村子裡的事兒,我心裡罵了一句你知道老子是誰有個求用,嘴裡卻說了一句,“那你又叫什麼?”

“我叫常寧清,你可以說你是誰了吧。”

這女人的聲音有點冷,又來什麼常什麼清,雖然知道她和那長衫男人是一起的,沒想到名字都他孃的只差一個字,我楞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這回該輪到胖娃的名字了,但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去。

“你姓王?”

我看不清楚這女的是什麼表情,只是那又冷又虛弱的聲音裡似乎這回還有些吃驚,我沒有管她,說實話此時我心裡已經急得不行,趁着現在那老玩意不在,老子逃跑就搶這個朝夕,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我也是考慮了一下,那老頭總不能帶着我和這女孩從天上飛下來,肯定周圍還有什麼我沒發現的出口,我拿着手機不斷的在周圍的牆壁上面找,終於發現在一處牆壁的下面發現了一個小門,估計只有半米來寬,我心中一震,幾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我趕緊蹲下來湊了上去,伸手機進去照了照,裡面黑漆漆的,似乎是個通道的樣子。

我二話不說就準備鑽進去,無論如何先離開這個鳥地方再說,就在這時,我猶豫了一下,朝着後面說了一句,“這兒有個出口。”隨後管也不管就朝着裡面爬。正在我半截身子都已經爬了進去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背後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我拿着手機往後一照,差點沒破口大罵,那女的一聲不吭的拿着把刀已經是朝着我衝了過來,“老子日你仙人喲。”我拼命的就朝着前面爬,趕緊整個身子爬了進來,那女的一副兇狠的神色,一刀插了個空,然後居然也一聲不吭的拿着刀跟着就爬了進來。

我心裡已經是恨的咬牙切齒,萬萬沒想到這一覺醒來碰到的狗婆娘居然這麼毒辣,要是正面放對即使這婆娘有刀老子好歹也能拼個魚死網破,這狗日的應該是早就知道這個通道,偏偏等老子爬到只露個屁股在外面的時候從背後偷襲。還好我動作快,不過這通道太過狹小,此時我已經是轉不了身,已經是一副無從抵抗的情況。

我恨的不行,幾乎在心裡狂罵。這通道不知道有多長,前面依舊黑漆漆的一片,我可以的到那婆娘在後面朝着我爬的聲音,我幾乎是被逼着使出吃奶的力氣朝着前面爬,稍微慢上那麼一點就有可能整個屁股頓時就會被他孃的捅成蜂窩。我不斷的罵,這叫什麼清的狗婆娘別讓老子逮到機會。

由於屁股隨時都可能保不住,我絲毫不敢停下來,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已經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前方出現了一點光線,我像是看到革命的曙光,更加拼命的朝着前面使勁,終於,還真他孃的是一個出口,革命即將勝利,我的屁股也算是有了保住的希望,我順着那口子就爬了出去,然後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倒了一堆什麼東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