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兒冷笑一聲:“呵呵,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留你還有大用,若是殺了你,哪能逼蔣玄英乖乖就範。”
“好啊,原來你是擒我當人質!”
我聽完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娘們並不打算殺我,而是用我來威脅師公,當即不屑一笑:“白姑娘,你好歹也是雷劫高手,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幹什麼?不怕被天下人恥笑,有種你放了我,去找我師公痛痛快快大戰一場。”
“放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好騙麼?”
白仙兒一臉的嘲諷,說道:“蔣玄英沒有就範之前,你還有幾日好活,落在我的手裡,你最好老實點,千萬別耍滑頭,不然有你苦頭吃。”
我面無懼色,語氣強硬道:“嚇唬誰呢?老子可不是嚇大的,男子漢大丈夫,寧折不屈,又直又硬,我是不會屈服你的,要殺要殲,你儘管來,我接着就是,皺一下眉,你女兒就跟我一個姓。”
“你!胡言亂語什麼!”
白仙兒一聽又直又硬,又殺又殲,她女兒跟我一個姓等污言碎語,氣的臉色發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她雖然一身法力不弱,可論到嘴皮子功夫,拍馬也不及我。
“好,你不是能說麼,那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叫你變成啞巴!”
白仙兒忽然停下腳步,伸手一甩,將我遠遠扔在了地上。
“噗”通一聲!
我當場摔了個狗吃屎,頓時眼冒金星,雙眼發黑。
這時候白仙兒面無表情,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殺氣騰騰的走了過來。
我臉色一變,叫道:“你不會想要來真的吧,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還會加快衰老,千萬要冷靜啊!”
“閉嘴!”
白仙兒呵斥一聲,手腕一探,陡然向我刺了過來。
“草!”
我利用渾身僅存的一點力量,腦袋費力往後一仰,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然後破口大罵:“臭娘們,你恩將仇報,想殺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仙兒雖然氣的胸口鼓鼓,但一聽到我的話,還是停下身,沒有再次進攻。
我暗道一聲“真幾把險”,後背都被冷汗打透了,深吸口氣,吐沫橫飛的比劃起來。
“白姑娘,你難道忘了,當初你困在山洞裡,是我和非煙救的你,一路上可是冒着被上官逸辰追殺的危險啊,沒有功勞,總也有苦勞吧,另外,你以爲我師公真的會那麼輕易放掉你?還不是因爲我,當時要沒有我在場,我師公根本不會給你解開封印,恐怕你還會封印幾百年呢,我說是你的救命恩人,有錯嗎?”
白仙兒看了我一眼,語氣平靜的道:“你這些話倒是提醒了我,我能夠逃出生天,的確與你有莫大的關係,好了,我這次就饒了你,咱倆從此兩不相欠,但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哈哈,我就知道白姑娘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我聞言臉色大喜,眉飛色舞的道:“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你放下仇恨,咱們坐在一起,談談情,別誤會,我說的是友情,討論一下人生,交流交流道法,爭取皆大歡喜多好。”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沒有嘗過被封印的滋味,那種永無天日的感覺,比死還要痛苦,你不必多說了,免得惹我生氣,我和蔣玄英,遲早會有一個了斷!”
白仙兒神色淡薄,伸手一把提起我,繼續往深山裡疾馳行走。
我嘆了口氣,知道她已經和師公勢如水火,再說什麼也無用,便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了。
漸漸的,天色黑了下來。
白仙兒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一直趕路。
第二天清晨,前方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峽谷,深不見底,黑漆漆的,時不時的有一陣陣冷風颳過。
白仙兒祭出一把飛劍,踩上去,載着我橫跨峽谷,向着對面飛馳而去。
“這是哪兒?”
我擡頭望去,發現這峽谷足有幾千丈,白霧茫茫,氤氳瀰漫,隱約中,能看清對面是一座直衝雲霄的筆直山峰,周圍被深淵環繞,儼然是一座絕峰。
“絕情峰,我修煉的洞府。”
白仙兒頭也不回的說道,操控飛劍來到峰頂,緩緩降落下來。
這時我終於來得及往四周觀察一番。
只見這峰頂上地勢極爲開闊,足有方圓百丈,綠樹成蔭,五顏六色的鮮花盛開,還有幾座清澈的水潭,裡面有魚兒游來游去,風景極爲秀美。
“仙境,好一副人間仙境啊,這裡的景色與白姑娘的容貌一樣美。”
我一拍手掌,讚歎不已,順便拍了白仙兒一記馬屁,畢竟,自己這段時間要在她手底下混日子,還是要討好她地。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白仙兒身爲女人,自然也喜歡奉承她美貌的話語,臉頰泛起一抹紅霞,呸了一聲:“少貧嘴,你忘記我說的話了麼,再油嘴滑舌,我會割了你的舌頭。”
我完全沒有聽到白仙兒的話,只是望着她站在崖頭,微風吹過,白衣飄飄,秀髮輕揚,宛如月中仙子,不禁一瞬間失神了。
好美啊。
這腰肢,這秀髮,這兩團,嘖嘖,不愧是狐狸精化成人形,真漂亮,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
白仙兒目光不經意間一撇,發現我眼睛發直盯着她看,就差流口水了,不禁氣惱,眼睛一瞪:“賊子,你往哪瞅呢!”
“瞅你呢。”我還沉浸在她的美色不可自拔,聞言稀裡糊塗的接了一句。
白仙兒譏笑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也不例外,是個好色之徒,妄非煙對你一往情深,你這樣盯着另外一個女子看,對得起她麼?”
這時我也清醒過來,用力晃了晃腦袋,心中驚訝。
白仙兒不愧是狐狸精,天生媚骨,竟然使自己一瞬間失神,當然,這也是自己法力全無的緣故,若是在巔峰時期,自己根本不可能迷失的。
聽到她的話,我卻是不在意,哈哈大笑:“白姑娘,瞧你說的,其實我剛纔看你,沒有半點猥瑣的意思,完全是發乎情,止於禮的,唉,你有所不知,我江湖人送外號誠實小郎君,坐懷不亂柳下惠,你卻是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