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刃一出現,響起一連串的尖銳聲音,撕裂空氣,拉出一道道長長的白痕,由此可見有多麼的鋒利。
“凝!”
我見此神色不變,雙手掐決,向大蚌殼打入一道法力,使其表面流光一閃,立刻和黑色風刃碰撞在一起。
噗噗噗幾聲響起。
頓時,兩兩一碰,消失於無形。
“區區風刃,還破不開我的防禦,有什麼本事抓緊使出來,不然,你一會可就沒有機會了。”
我面帶冷笑,伸手向血鴉那裡一點指,袖袍猛然一揮。
頓時,頭頂的八十一支小千劍凝聚在一起,化爲一柄十丈左右的巨型大劍,帶起陣陣雷霆之威,向他猛烈劈下。
“好強大的神魂之力!”
血鴉臉色一變,脫口驚呼。
正常的修道者,只能操控一件法器,如果操控兩件的話,就顯得異常吃力了。
但我修煉裂神決,卻是能夠分裂念頭,同時附在八十一支小劍上進行操控,故此血鴉纔會大吃一驚。
“羅剎王!”
危急時刻,血鴉再次一揮舞手中的綠幡,空中的重重鬼影一陣蠕動,凝聚成了一個身高八丈,青面獠牙,手持鋼叉的惡鬼,從半空陡然俯衝而下,朝着巨劍一叉而下。
這是更高級的借物顯形,藉助冤魂顯出羅剎的形體。
天空之中俯衝下來的羅剎,雖然是由冤魂凝聚而成,但我道術高深,卻早已看出,這尊羅剎王身軀不是虛幻,已經凝成了實質,手中的鋼叉更是堅硬的如鋼鐵,與巨劍對撞在一起,立刻爆出刺眼的火光。
叮叮鐺鐺幾聲響起。
巨劍居然被羅剎用鋼叉打爆,一窩蜂的散開,重新化爲八十一支小千劍倒飛了出去。
“哈哈,我這尊羅剎王,是由一千條冤魂凝聚而成,每一個都怨念極深,聚集在一起,爆出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你就等着被它叉死吧!”
血鴉出猖狂的笑聲,操控羅剎王往前猛烈一撲。
砰!
我身前的大蚌殼被鋼叉驟然叉的炸裂,緊接着,一股無窮無盡的力量洶涌襲來,羅剎王手舉鋼叉,面帶殘忍的笑意,對準我的腦袋狠狠叉了下來。
這一下,分明是想將我當場叉死!
“元神出竅!”
危急時刻,我爲了避免肉身被毀,元神一下從頭頂跳躍出去,擋在了前面。
轟隆一聲!
剛一出現,整個元神立刻被一叉而散,無數顆念頭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似乎是被一下被叉的魂飛魄散了。
“哈哈,你個傻嗶,簡直自尋死路,居然用元神抵擋我的羅剎王………”
血鴉臉上露出狂喜,哈哈大笑,但下一秒的功夫,表情驟然凝固。
就在念頭爆.射的瞬間,離地十多米的半空,我的元神已經凝聚成形,渾身金色的佛文閃爍,面無表情的望向血鴉。
我受到一叉之後,利用佛力瞬間凝聚元神,沒有受到一點兒的傷害,人在半空,把手一揮舞,掌上金光猛的一聚攏,化爲了一隻巨大的手掌,猛烈的拍擊下來。
明王大手印!
“不可能!剛剛我明明叉爆你的元神,都已經魂飛魄散了啊,怎麼可能再次凝聚!”
血鴉看見明王大手印一下拍擊過來,眼神之中閃爍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羅剎王咆哮一聲,將手中的鋼叉揮舞如風,如狂風驟雨般擊打在了明王大手印上面,爆裂聲不絕於耳,短時間內,竟然僵持不下起來。
“還好,抵住了。”
血鴉見此一幕,伸手抹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長舒了口氣。
“玄陰攝魂**!”
我不屑一笑,手掌攤開,明王大手印立刻爆炸,重新匯聚,變成了巨大的陰氣渦旋,強大的吸力轟然涌現。
羅剎王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拉扯進入旋渦裡面。
“滅!”
我嘴裡冰冷的吐出一字,原本攤開的手掌猛然握緊,陰氣旋渦劇烈一絞。
咔嚓!咔嚓!
就聽到了那羅剎王出巨大的怒吼,身體爆裂,化爲絲絲黑氣潰散開來。
漫天的灰塵降落,彷彿下了一場塵雨。
“噗!”
血鴉臉色蒼白,仰頭噴出一大口黑血。
他手中的綠幡更是從中間斷成了兩截,表面黯淡無光,眼看成了廢品。
元神立地復活,明王大手印,玄陰攝魂**。
種種法術神通,徹底令血鴉喪失了鬥法的勇氣,忌憚的看了我一眼後,二話不說的身體閃爍奔騰,專走小路,向着密林深處逃去。
法器被毀,打不過,只能逃跑。
血鴉不是傻子,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想跑?”
我念頭一動,八十一支小千劍追擊上去,阻攔住了他的逃跑路線,噼啪噼啪聲中,密密麻麻的雷絲浮現出來,化爲一面巨大的罩子向血鴉擠壓了過去。
這一下,我全力施展了小千雷音劍陣,將他困的死死,連個逃跑的縫隙都沒有。
“不好!”
血鴉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身體一動,一件鐵甲浮現在了身體表面,顯然是祭出了某種防禦法器。
但一切都是徒勞掙扎而已。
滋滋滋聲大起!
這些雷絲何等鋒利,幾乎無視鐵甲的存在,輕易切開,緊接着切割進入血鴉的肉裡,他的整個身體,被直接切得血肉橫飛,化爲一灘碎肉散落在地。
“嗯?元神還想跑?”
我看見血鴉的身體剛被絞碎後,元神鬼鬼祟祟的就想逃跑,急忙雙手一掐法決。
頓時,虛空中一道雷弧詭異閃過,啪的一聲,擊打在了他的元神上面,化爲了一股青煙。
血鴉,死!
無論肉身還是元神,都徹底的滅亡。
………
一日後。
靠山村,方家院內。
“這是什麼?”
方微手中拿着一枚玉佩,對我好奇的問道。
“將此物戴在身上,可保護你不受傷害。”
我對方微含笑說道。
這枚玉佩,是一件防禦法器,能抵住奪舍大圓滿修士的全力一擊。
我修道至今,所殺修士太多,得到的防禦法器也有數十件,這也只是其中的一件而已。
“你要走了麼?”
方微望向我,隱約察覺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