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晚上去了谷主房間裡,喝了谷主給的最後一碗湯藥,見逸軒喝完了湯藥,谷主這才放心了下來,有了這一碗湯藥,逸軒這一輩子都別想恢復記憶,除非是到了望鄉臺。
“谷主,這碗湯藥怎麼跟以前喝的味道不一樣?”
逸軒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喝出這碗湯藥跟以往不一樣的味道。
“哦,這是鞏固你傷口的,以前那個是治療的,所以味道不一樣,好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給我敬茶後就算是我的弟子了。”
“是。”
逸軒很聽話,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倒了茶就跪在谷主面前,然後對他敬茶,谷主接手喝了茶,然後這才扶起逸軒。
“乖徒兒,以後你就是藥王谷的關門弟子,爲師一定會將終生所學都傳授給你,希望你以後不可做大惡之事。”
“師傅放心,徒兒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您,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一說起良心,谷主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被剛纔的茶水給嗆到了,逸軒見師傅被嗆到了,忙拍打着他的背部,希望能讓他好受一點。
谷主見逸軒很會服侍人,自然心裡也是高興,但是一想起他如果有一天想起自己的記憶了,谷主的心就沉到了最底,雖然說已經有了那碗藥的抵制,可是凡事都是有萬一的。
見谷主神情有些恍惚,逸軒還以爲嗆厲害了,所以忙詢問道:“師傅,您沒事吧?”
“哦,沒事,好了,你回房休息去吧!明天我教你辨別草藥。”
“嗯,好。”
逸軒的話不是很多,簡單的回答後就回房了,留下谷主一個人對着窗外的月色發呆,剛纔的傾盆大雨早已經過去了,現在窗外是一輪明亮的滿月。
自從逸軒來了藥王谷後,藥王谷的世界就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樣了,當然了,這裡指的只是天氣,藥王谷的天氣跟外面的發差很大,其實這個現象連谷主都沒有注意過,而逸軒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記憶,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天氣了。
逸軒一個人又呆坐在窗戶跟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心裡卻空蕩蕩的,他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誰,是做什麼的,又是爲什麼掉落懸崖下面,可是每次一想到這些問題,他的頭就會劇烈的疼痛。
爲了不使自己的頭疼,逸軒只好選擇不去想那些事情,如果秦軒和小兔貓知道葉九此時已經失去記憶,而且還拜藥王谷藥王爲師,想必會有更大的震驚吧!
天亮的似乎很快,逸軒剛睡的迷迷糊糊,就被谷主叫醒了,看到這麼能睡的弟子,谷主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徒兒,以後早上點要準時起牀,別跟今天似得,都不看看幾點了還睡。”
之前逸軒沒有拜師的時候,谷主不會管他的睡覺情況,可是現在既然已經拜師了,那就不能再睡懶覺了,起碼谷主是不會睡懶覺的。
“師傅,現在才十點,我能不能睡到十二點再起牀。”
“你說呢?”
谷主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他忽然感覺自己收這個徒弟似乎有些吃虧,因爲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完全就是一個懶傢伙。
“師傅,您又沒事,起那麼早做什麼呢?”
逸軒張了張口,打了一個哈欠就坐起了身子,看到外面明媚的陽光,心情大好。
“趕緊起來做飯去。”
谷主下完命令後就走了,也不管逸軒有沒有同意。
“不是吧?起這麼早就是爲了讓我給你做飯?”
逸軒搖了搖頭,不過他也想的通,之前是因爲自己有傷在身,所以一直都是谷主在伺候他自己,現在自己的傷好了,而且還成了人家的徒弟,自然是要孝敬師傅的,看來以後這做飯的事情也只能是他的了。
“唉!得了,還是認命吧!”
逸軒雖然心裡不喜歡做飯,可是冥冥之中他總覺得這一幕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每當他一深想的時候,頭就會劇烈的疼痛。
時間長了,他也不會去深刻的想一些自己曾經似乎見過的事物,或許也正是逸軒堅持不了,因此記憶一直沒有辦法恢復。
藥王谷的日子過的很單調,但是卻又很充實,逸軒每天跟着谷主採藥學習,久而久之,他自己都能獨當一面了。
不得不說,逸軒的記憶力真的非常好,每根藥草一遍就記住了,谷主自認爲都沒有他那麼好的本領。
秦軒和小兔貓在外界一直尋找了葉九,一刻都沒有停息,可是三個多月過去了,根本就沒有找到葉九的身影,眼看離黑月滅世越來越近了,秦軒和小兔貓真的是焦急了。
“秦軒,如果小九再找不到,這個世界的人恐怕真的就要完蛋了。”
“我有什麼辦法?如果小九存心不讓我們找到他,那就算我們翻遍了整個世界,也很難找到他,算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修煉吧!我相信黑月滅世的時候,小九一定會出來的,到時候我們也能幫點他忙。”
“你說的對,那我們現在先不找他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們經過秦嶺的時候,那裡風景和靈氣都非常的強大,我覺得我們去那裡修煉會更好。”
“正有此意,走吧!”
秦軒對着小兔貓淡笑了一下,現在他們也不急着找葉九了,因爲找了三個多月都沒有找到,所以他們也累了,如今離黑月滅世不到三個月時間,所以他們也該抓緊時間修煉了。
或許是因爲葉九記憶的喪事,所以就連黑月也開始躲在雲層裡不見衆人了,雖然如此,可是秦軒和小兔貓也不敢絲毫大意,生怕到時候來個措手不及。
葉九今生能有秦軒和小兔貓這兩個朋友,真的是他前世修來的福分,不過他現在並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外面找自己。
“逸軒,你在做什麼呢?”
谷主從屋裡出來,見逸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所以好奇了起來。
“師傅,我在看螞蟻呢。”
逸軒的話讓谷主哭笑不得,這螞蟻有什麼好看的,難道還能看出個花來。
“你閒的無聊是不是啊?本草綱目都背熟了沒有?”
“早都背熟了,師傅,你被小看這麼螞蟻,剛纔我見死了一隻一寸長的大青蟲子,可是不到一會兒工夫,那些螞蟻就把這條大青蟲給吃光了,所以我覺得螞蟻的力量真的是不可忽視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谷主真的無語了,他碰到過很多無聊的人,可是從來沒有碰到過像逸軒這麼無聊的人,竟然觀察期螞蟻吃東西來。
“師傅,我覺得我們應該學習一下螞蟻的精神。”
“螞…螞蟻的精神?你是瘋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
谷主終於忍不住生氣了,他真的很鬱悶,自己的徒弟怎麼對什麼事物都感到那麼好奇?難道是那碗藥產生了副作用?想到這裡,谷主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逸軒,你去把草藥曬一曬。”
“師傅,草藥都曬好了。”
逸軒頭都沒有擡一下,似乎並不理解師傅想要說的意思。
“我讓你重新在曬一次,曬不好,今天就別想吃飯。”
谷主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動怒,似乎螞蟻的力量真的遷怒他了,說起來奇怪,谷主都很多年沒有生過氣了,可是如今卻因爲逸軒的這一個舉動而被震怒了。
“師傅,你生氣做什麼?大不了我回去重新曬一遍草藥。”
逸軒悻悻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心裡不滿意師傅的做法,可是也不敢頂嘴,生怕再惹師傅生氣。
其實逸軒對谷主很好,尤其是非常的孝順,他不喜歡看到谷主生氣,所以一直都是想着辦法哄着他開心,可是谷主今天的動怒讓逸軒有些莫名其妙。
看逸軒回去了,谷主這才嘆了口氣,他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要動怒,或許是害怕逸軒想起以前的事情吧!谷主不知道逸軒以前是做什麼,所以也害怕他一去不返,因此纔會格外的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螞蟻事件算是過去了,可是他們現在又迎來了新的問題,十年一度的藥王比試大賽開始了,谷主是歷代的藥王,自然是要參加的,這一次的參加,自然也是爲了爭奪下一屆的藥王稱號。
“逸軒,師傅有話對你說。”
下午時分,谷主終於鼓起勇氣對逸軒說出了這個消息,本來谷主是不想讓逸軒去參與的,可是很無奈,如果不帶他去參加一次,那以後的藥王之爭就跟逸軒沒有關係了。
谷主也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也沒有幾個十年了,所以這次纔會倉湊間收了逸軒這個徒弟,如今也是該帶他出去見見世面了。
在中醫界,迄今還是延續着藥王之爭,這一次的藥王之奪戰在澳門舉行,谷主知道,自己的師兄鬼醫也會前去,而且師兄還帶了一個徒弟,這也是讓谷主決定帶逸軒的原因。
谷主是藥王,他的師兄是鬼醫,他們兩人比了一生,如今自然是要比徒弟了,谷主很有信心逸軒會爲他爭光的,因爲以逸軒的記憶力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敢比的。
而且谷主這幾天讓逸軒也勤加苦練,雖然才短短的一個月,可是谷主的全部本領都已經交給逸軒了,而逸軒也很令谷主欣慰,他現在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見師傅來了,逸軒停下了手裡的活:“師傅,怎麼了?”
“明天我帶你出山,十年一次的藥王爭霸開始了,這一屆的藥王能不能得到,就看你的了,師傅已經當了六十年的藥王了,至於能不能延續藥王的稱號,這一次就靠你了,師傅相信你不會讓師傅丟臉的。”
谷主話一出,逸軒臉色就有些爲難了,他才學了一個月,雖說谷主的本事他都學到了,可是他心裡就是沒有一個底,生怕倒了師傅的牌子。
“師傅,你看我行嗎?我纔跟您學了一個月的醫術,而且還沒有實戰經驗,都純粹是紙上談兵,估計會沒戲的。”
“你別打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行嗎?如果你真不行,那爲師怎麼可能會讓你去參加,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明天師傅就帶你出山,今晚早點睡。”
谷主說完就走了,其實谷主也不想帶他逸軒出去,如果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逸軒這個徒弟就算是白收了,自己也會死不瞑目,但是眼下的事情已經沒有他選擇的餘地了,所以谷主這一次也是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