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當然知道了。”劉雄豪爽地笑着。
我望着劉雄,驚恐地想:難道劉雄受到打擊後神經錯亂了,不然,怎麼會如此滿不在乎呢。
“你…你沒事吧?”我擔心地問。
“我好得很,太好了。”劉雄拍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章詩文呀,我能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呀。”
“我有啥子好?”我心想:難道劉雄在說反話,他是在譏諷我趁他生病之機,和曲惠有了一腿?
我聽說:一般有這種生理疾病的男人,都會患上疑心病,懷疑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有一腿。這一段時間,我幾乎夜夜陪曲惠,雖然有小寡婦在場,但劉雄不一定相信呀。
原來,劉雄只要一出差,就把我喊來陪曲惠過夜,那時,他對我沒有絲毫的懷疑。但現在不同了,劉雄生理上出了問題,也許,他再也容不下我陪曲惠了。
“章詩文,你啥都好嘛,尤其是身體好。”劉雄使勁拍了我一下。
我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劉雄說我身體好,明擺着說我和曲惠有了一腿嘛。
“劉雄,你…你誤會我了吧?”我趕忙解釋道:“我晚上陪曲惠,不是我一個人呀,那個丁翠花也來了,是她跟曲惠睡一張牀。”
“哈哈……”劉雄聽了我解釋,笑得更歡了。笑夠了,他眼睛一瞪,說:“章詩文,你沒說實話。”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呀。”我心想:媽呀,看來得把小寡婦喊來作個證,當面跟劉雄說清楚,她確實是每天晚上來陪曲惠的,沒有踏空一夜。
“章詩文,有一天晚上,丁翠花半夜纔來,對吧?”劉雄揭發道。
“那…那是丁翠花的堂姐到她那兒玩,玩的時間久了一些,所以,丁翠花過了十二點纔來。不過,丁翠花來時,我和曲惠還沒睡呢。”我更加斷定,劉雄就是患了嚴重的疑心病,不然,咋會把情況摸得這麼清楚呢。
“哈哈…章詩文,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瞧你的模樣,好象是做賊心虛嘛。”劉雄陰陰地說。
“劉雄,你…你不能這麼亂懷疑人,你要這麼小心眼,以後我再也不陪曲惠過夜了。”我不悅地說。
“章詩文,夠朋友。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我除了相信父母親外,你是相信的第三個人。我說了,你就是和我老婆睡在一張牀上,我也不懷疑你會做什麼。你呀,不是一般的人,既講義氣,又能剋制自己。”劉雄讚揚道。
“劉雄,陰一下,陽一下,把我搞糊塗了。”我瞅着劉雄,心想:他莫非真的神經錯亂了?
“章詩文呀,你身體還不錯吧,那方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劉雄朝我胯裡瞅了一眼
。
“劉雄,你究竟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來個痛快的。不然,快把我逼瘋了。”我不知道劉雄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章詩文,我想請你幫個大忙。”劉雄幽幽地說。
“哎呀!你跟我見什麼外嘛,有話就說,幹嘛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嘛。”我心想:莫非劉雄想讓我離曲惠遠一點。
劉雄朝雅座的門外望了一眼,他起身關上了門。然後,把椅子拖到我旁邊,說:“章詩文呀,你我的關係不一般,對吧?”
“對呀,咱倆是等哥兒們。”我回答。
“既然是鐵哥兒們,就應該爲對方犧牲自己的一切,對吧?按古時候的說法,叫做:兩肋插刀。”劉雄緊盯着我說。
“對呀。”我點點頭。
“好!既然你表了這個態,那我就明說了。你知道:我本來就患有弱精症,這次一受傷,可謂雪上加霜呀,完全喪失了生育能力。你也知道:曲惠非常喜歡小孩,如果讓她一輩子不生小孩,那相當於殺了她。”劉雄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劉雄說到這兒,我已經明白了。曲惠果然讓劉雄來做我的思想工作,讓我給曲惠配種。
“劉雄,你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除了這個事兒外,其它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我攔住劉雄的話頭,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好。章詩文,你不幫我,那就等於見死不救呀。”劉雄臉一扳,眼睛一瞪,不客氣地說:“既然你見死不救,那咱倆的友情就一筆勾銷了。”
“劉雄,我怎麼叫見死不救呢?”我不解地問。
劉雄幽幽地說:“你不答應我,曲惠就要和我離婚,因爲,她不能一輩子沒有小孩。我呢,理解、尊重曲惠的這個想法,明天,對明天我倆就要去辦理離婚手續了。”
“你…你倆真要離婚?”我嚇得目瞪口呆,心想:曲惠怎麼能如此絕情呢?
“是的,我倆還想讓你陪着一起去呢,順便給我倆照幾張離婚相。”劉雄陰沉着臉說。
“劉雄,離婚是誰提出來的?”我問。
“是我提出來的,因爲,我滿足不了曲惠要小孩的願望了,我不能剝奪她做母親的權力。”劉雄說。
“劉雄,你可以讓曲惠到醫院去借精嘛,現在,生殖醫療技術已經比較發達了,通過人工也可以讓曲惠懷孕的。”我焦急地說。
“我和曲惠都諮詢過了,這個人工授精呀,成功率不高,而且,女人很受罪。我不想讓曲惠受這種折磨了。”劉雄說。
我痛苦地抱着腦袋,說:“劉雄,你別逼我。”
“我沒逼你呀,你不幹就算了,明天,我是曲惠就去離婚
。離了婚,也就不存在讓你幫忙的事兒了。我呢,也不可能再結婚了,就一個人孤伶伶地過一輩子吧。”劉雄悲哀地說。
“劉雄,我出錢,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給曲惠做人工授精。”我表態道。
“沒用。”劉雄嘆了一口氣,說:“章詩文呀,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狠心,寧可讓我看着我和曲惠離婚,也不願意放棄你的虛僞道德。”
“怎麼叫虛僞道德呢?劉雄,我和你不是一般的關係,你讓我睡你的老婆,有這個理嗎?”我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