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寧折不屈的戰魂

天空是什麼顏色?

海藍色。

大海是什麼顏色?

天藍色。

靈魂是什麼顏色?

我已經變成靈魂了,我幫你看看先。

啊咧?是不是變成了奇怪的對白?

啊咧?我是不是也變成了靈魂?

啊咧?我死了麼?

“馬達歐,你知道前面那堵牆麼?”宿舍老大問我。

“我新來的,我怎麼會知道?”我摳着鼻子說。

“那是南牆,無數的師兄把他們的腳印留在上面,無數轟動校園的風雲人物都爬上過這堵牆,他們喝過酒,他們聊過夢想,他們看着牆下談笑路過的師姐師妹,他們。”老大還在長篇大論。

“他們最後把死去的夢想都葬在牆下。”我淡淡地接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老大一臉驚訝地看着我。

“我怎麼知道?”我聳了聳肩,轉身走回宿舍。

“老二,你在牆下鬼鬼祟祟做什麼?”我摳着鼻子說。

“我在埋葬我的夢想。”宿舍老二平復了慌亂的心情,一臉憂傷地說。

“少裝了,把牀底下的私藏貨居然埋在這裡,也不知道拿出來和兄弟們分享一下。”我笑笑說。

“小聲點,過兩天宿舍要大檢查,所以暫時進行戰略性轉移。”老二一臉嚴肅地說。

“老二你太有才了。”我誇獎道。

“兄弟們都這麼說。”老二一臉得意。

“果然在南牆上喝酒別有風味啊。”宿舍老三說。

“是啊,不過小心別喝醉了。”我笑笑說。

“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麼?”老三又開了一瓶啤酒,大咧咧地說。

“我知道你能喝。”我淡淡地說。

“來,一起。”老三又打開一瓶酒,遞給我。

“喂,今天怎麼突然喝這麼多?”我問。

“心情不好。”老三淡淡地說。

“什麼情況?”我喝了一口啤酒說。

“你不會明白的。”老三看着遠方的燈火說。

“你不說我是真的不明白。”我無奈地說。

後來老三讓我先走,自己一個人喝了很久,那天晚上我們看到老三一瘸一拐地扶着牆走進宿舍,大概是喝多了摔得鼻青臉腫的。

我是宿舍年齡最小的一個。

老大總是對我們說,“南牆外的世界,一定很精彩,不像我們學校裡這麼無聊。”

老二說,“我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老三淡淡地說,“什麼時候走?”

老二嚮往地說,“踏上遠行的列車,頭也不回的,到哪兒算哪兒,想下就下。”

老三淡淡地說,“走好不送。”

老大摸了摸下巴說,“老二說得有點兒意思。”

最後大家商討了很久。

最後的結果是就這樣吧。

我們連翻出南牆的勇氣都沒有。

宿舍的這次旅行事件教會了我,單憑蠢蠢欲動是成不了事的。

“總是呆在自己心裡的那座圍城裡不出來,難道就能成事麼?”晴鬆淡淡地說。

晴鬆?我睜大了眼睛。

爲什麼我的內心獨白加回憶會出現晴鬆?我摸了摸下巴。

“那是因爲羈絆。”晴鬆淡淡地說。

“我現在覺得自己好輕,感覺可以飛起來。”我慢慢睜開眼睛說。

鏡頭切到激戰的海邊……

“熊貓眼大叔!現在閉上眼睛就永遠也睜不開了!”晴鬆在馬達歐身邊大聲說。

唔,感覺身體像散架了一樣,每一處都使不上力氣。馬達歐努力睜開了眼睛,心想。

“已經是第十五組了。”晴鬆喘着氣說。

刀疤和白臉呆呆地看着晴鬆無畏的眼神,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人的潛力真是無限的。晴鬆冷冷地盯着第十六組人,心想。

“到此爲止了。”一個打手冷冷地說,趁着同伴和晴鬆纏鬥,在晴鬆背後狠狠地一棍敲下。

然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在飛。

飛到海水中,腥鹹的海水瞬間灌入他的鼻腔。

馬達歐艱難地站起身,雙手還是緊緊握着遮陽傘。

“看來把後背交給大海也不行呢。”晴鬆勉強擊退兩個打手,背靠着馬達歐說。

“那就交給,交給我吧。”馬達歐把遮陽傘一橫,強打起精神,應對如同海浪般的敵人。

突然一大片黑影遮蓋了這塊戰場,在場的人紛紛住手,退開幾步向天空望去。

“下雨了麼?”刀疤說着擡頭一看。

三艘銀白色的大型飛船,刀鋒般的造型,鋼鐵般的質感。

“這是,這是!”刀疤大驚失色。

“這是最新款的飛船“幻影”,想不到居然有幸在這裡看見。”白臉感慨。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刀疤大聲說。

“大哥!那是黑幫的飛船!是周先生的人!”白臉變得更白了,一張臉嚇得煞白。

飛船緩緩向海灘降落,眼見飛船還沒降落,兩個身影已經率先一躍而下,衝向戰場。

“大小姐!”棕色短髮方臉的漢子大聲喊道,拔出隨身短刀想衝入包圍圈。

“是無,無,無常!”白臉嚇得話都說不流利了。

“攔住他!”刀疤不愧是帶頭大哥,此時強迫自己冷靜,一聲令下。

十來個打手掄起棍棒馬刀就攔住阿豹,一個個都強迫自己冷靜,榨乾自己每一分勇氣。

一個眼尖的打手突然喊道,“那是!”

他只說了兩個字,他就看見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脖子,但是他沒有看見自己的頭。

“鬼眼修羅!”白臉的臉色發青,已經顧不上江湖道義,拔腿就跑。

“他不是虹街的人麼?”刀疤睜大了眼睛,心中無論如何想不明白什麼時候一直保持中立的虹街會和黑幫聯手。

“虹街只來了一個人。”黑臉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此刻擋在刀疤身前,冷靜地說。

“什麼?”刀疤難以置信。

“那個男人很少出手,也很少說話,但是他一出手就和他的說話風格一樣,簡短而迅速。”黑臉拔出了隨身佩刀,冷靜地說,“大哥,你先走,我想會會他。”

“你不是有槍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用?”刀疤大聲說。

“我沒打算活着離開,能和澗一那樣的高手過招,就算戰死也比苟活痛快。”黑臉淡淡地說,“眼中滿是狂熱,把手槍遞給刀疤。”

“如果沒死,來找我。”刀疤跑了兩步,回頭對黑臉說。

“留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武士對刀疤說。

“你的對手是我!”黑臉擋住澗一的去路,大聲說。

“滾。”澗一淡淡地說。

“不要小瞧我啊混蛋!”黑臉重重揮出一刀,猶如開山之勢。

“太重。”澗一淡淡地說,寒光一閃。

黑臉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還活着,但是手裡的刀已經斷成兩截。

是啊,出手太重,收勢遲緩,一擊不中,自己必死!黑臉一身冷汗,自己早已存必死之心纔會使出這樣的一擊。

就在黑臉遲疑間,身後的刀疤已經舉起雙手投降。

“下令,讓他們滾。”澗一拿着寒緋,淡淡地說。

“都住手!”刀疤狼狽地舉着雙手,大聲說。

圍着晴鬆和馬達歐的打手四散退去,在不遠處聚集,警惕地看着敵人。

“得救了。”馬達歐終於耗盡了每一分勇氣,每一分熱血,癱軟在沙灘上。

“大小姐!你沒事吧?受傷了嗎?”阿豹面對晴鬆,立刻變得驚慌失措地說。

“我沒事,只是很累。”晴鬆也像馬達歐一樣躺在沙灘上,徹底放鬆了自己。

阿豹一轉身,眼神立刻從柔和變得冰冷。

“給你一個忠告。”澗一淡淡地說。

“我在聽我在聽。”刀疤趕緊說。

“別動我徒弟。”澗一淡淡地說,動了動手。

寒光一閃,刀疤的耳朵少了一隻。

“聽到了麼?”澗一淡淡地說。

“聽到了。”刀疤兩腿直打顫。

澗一收刀入鞘,慢慢地朝晴鬆走去,不管是周先生的人還是地鬼的人,都立刻退開兩邊,讓出一條路。

“師父,今天也紮了馬尾辮呢。”晴鬆說。

澗一盤腿坐下,伸出手,摸了摸晴鬆的頭。

“澗一先生,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阿豹恭敬地說。

“好。”澗一淡淡地說。

阿豹對地鬼剩下的人大聲說,“想開溜的可以開溜了!”

刀疤立刻拔腿就跑,地鬼剩下的人也拔腿就跑。

黑臉沒有走,像一杆大旗一樣插在原地。

“等死麼?”阿豹淡淡地說。

黑臉就地坐下,慢慢地說,“看來是我跟錯了主人。”

“現在知道好像還不晚。”阿豹淡淡地說。

“要殺便殺。”黑臉淡淡地說。

“不是已經死過一次了麼?”阿豹淡淡地說,“澗一先生從不失手,如果他都不讓你死,我怎能讓你死?”

黑臉慢慢地站起身,朝澗一走去。

一個手下湊過來說,“豹哥,當真不殺他?他可是地鬼的人。”

“澗一先生不殺,自有他的道理。”阿豹淡淡地說。

黑臉恭敬地跪下,說,“我願誓死跟隨先生左右。”

“師父,好像有人下跪了呢。”晴鬆說。

“起來。”澗一淡淡地說。

“先生如果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黑臉固執地說。

“這種橋段用久了,可是連自己都感動不了哦。”晴鬆淡淡地說。

“先生如果擔心我前地鬼打手頭目的身份,我願自斷一臂表明決心!”黑臉咬了咬牙,拔出

斷刀斬向自己的左手。

寒光一閃,黑臉的刀徹底斷了個乾淨,只剩一個刀把。

“先生這是?”黑臉還是跪着。

“師父的意思是,斬斷你的鋒芒,磨礪你的意志。”晴鬆淡淡地說,“最主要的是,你還不明白麼?”

澗一無奈地搖了搖頭。

“師父早就讓你起來了,不是早就答應你了麼?”晴鬆無奈地說,“真是木頭腦袋。”

“哦!這樣一想還真是,原來先生早就答應我了!”黑臉一臉興奮地說。

馬達歐躺在沙灘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看到天空的顏色,那是海的顏色。

晴鬆也看着天空說,“熊貓眼大叔,你知道嗎?就在剛纔,我看見了劃過天際的流星。”

“那大概是我累積多年,藏在心中的遺憾化成的怒氣。”馬達歐搖了搖頭說,“勇氣這麼貴重的東西,我還不曾擁有。”

“自卑。”澗一淡淡地說。

“先生,自卑是什麼意思?”黑臉撓了撓頭說。

“自卑是一種陰暗的負面情緒,有的人會以爲自己不是自卑,遇事退縮,覺得自己不行,這都不是自卑,而是量力而行,而是謹慎。”晴鬆看着天空說,“但那就是自卑,不知不覺讓你丟失勇氣,丟失熱血,丟失夢想,丟失敢於嘗試和拼搏的少年心。”

“你說得真好。”黑臉由衷地說。

“師父教我的。”晴鬆淡淡地說。

馬達歐覺得自己的眼眶裡有什麼東西快要流出來。

“就算雙手是骯髒的,也要保護靈魂的乾淨,同樣的殺手故事,有的殺手會被喜歡,有的殺手則只會讓人覺得血腥噁心。”晴鬆淡淡地說,“生活在弱肉強食的新城區,爲了生存不得不拔刀,有的成了殺人魔,有的卻成了大俠客。”

“我該如何感謝你?”馬達歐慢慢地說。

“讓我許個願好了。”晴鬆微笑着說。

阿豹走過來對馬達歐說,“我想和你談談。”

阿豹遞了一根菸給馬達歐,淡淡地說,“感謝你保護大小姐,現在你惹了地鬼的人,獨自一人會很危險,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你們,到底是做什麼的?”馬達歐點上煙,認真地問。

“你也知道現在和太空接軌了,我們和外星人做生意,同時保護勢力範圍內的民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阿豹叼着煙,淡淡地說。

“我加入。”馬達歐說着伸出一隻手。

“歡迎。”阿豹說着也伸出手。

“師父,天空是什麼顏色?”晴鬆靠在澗一的肩上,說。

“海。”澗一淡淡地說。

“海是什麼顏色?”晴鬆說。

“天空的顏色嘛。”黑臉大咧咧地說。

“那靈魂是什麼顏色?”晴鬆捂着黑臉的嘴說。

“我的靈魂,就是這個顏色。”澗一淡淡地說,慢慢地拔出寒緋。

沙灘上筆直地插着一把武士刀,靜靜面對打來的海浪。

“那我的,就是這個顏色?”晴鬆把木刀插在沙灘上。

“看來我的靈魂已經寧折不屈了。”黑臉無奈地說。

“不,師父的意思是因人而異。”晴鬆微笑着說。

“靈魂的顏色並不重要,澗一先生的意思,正如黑臉所說,靈魂應當寧折不屈。”馬達歐若有所思地說。

“要展現骨氣?記得量力而行哦。”阿豹淡淡地說,“新城區可不相信眼淚,不小心。”

“熊貓眼大叔,你的遊記呢?說好要給我看的哦。”晴鬆打斷了阿豹的話,微笑着說。

“是日記。”馬達歐無奈地說。

“答應的事就要做到哦。”晴鬆一本正經地說。

“等等,我加上最後一段結個尾。”馬達歐撓了撓頭說。

鏡頭切到馬達歐的日記……

今天我看到了天空的顏色。

天空的顏色是海。

今天我也看到了海的顏色。

海的顏色是天空。

今天,我看到了自己的靈魂。

我雖然不知道他的顏色,但我知道他其實一直在爲等待一個機會而忍耐。

流星劃過天際,落在地上只是塊隕石。

幸運的是。

我被一個小女孩拾獲,放在了公園裡。

鏡頭切到我和明天……

“終於結束了啊。”我感慨。

“和前面的幾篇比如何?”明天淡淡地說。

“好像是更加帶感了一點點。”我淡淡地說。

“也就是一點點。”明天摳着鼻子說。

“下個故事是!”明天嚴肅地說。

“居然當做沒聽到!”我說。

“下個故事是!”明天嚴肅地說。

“下個故事將會是你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也就是被稱爲人生轉折點之一的!沒錯!就是高考!”明天雙腳站立,一隻手指着我,大聲說。

我驚呆了。

(本章完)

第17章 你的放棄我堅持第49章 當我離開別難過第32章 轉瞬即逝的燦爛第60章 這條街被誰狩獵第25章 好朋友互補不足第3章 放下不開心的吧第35章 堅守心底的寶藏第16章 近乎作弊的能力第38章 入戲就開始認真第58章 可曾有過英雄夢第52章 碾壓過我的學霸第67章 折翼天使流浪鳥第39章 南牆下凋零的花第7章 最初友人怎會忘第10章 雨天也會很浪漫第78章 不過都是自以爲第81章 舊的不去新不來第48章 等候在決戰之前第43章 寧折不屈的戰魂第30章 改變生活的態度第16章 近乎作弊的能力第72章 迷茫如曾經的我第28章 雖然我一無所有第8章 愛情嘛不談愧疚第77章 我們做過那個夢第12章 挖坑是未雨綢繆第21章 想念每個下雨天第16章 近乎作弊的能力第12章 挖坑是未雨綢繆第7章 最初友人怎會忘第73章 朋友乃最大財富第3章 放下不開心的吧第19章 放開妹子讓我來第66章 圍牆就是用來翻第35章 堅守心底的寶藏第60章 這條街被誰狩獵第70章 奔跑在前面的人第39章 南牆下凋零的花第81章 舊的不去新不來第64章 保護你們的善良第4章 預知卻無法改變第62章 命運總愛開玩笑第10章 雨天也會很浪漫第37章 人生盡是岔路口第65章 流浪人的宿營地第27章 十年之前你和我第3章 放下不開心的吧第62章 命運總愛開玩笑第63章 所以配合笑一笑第67章 折翼天使流浪鳥第6章 答應的事要做到第69章 遠方會在誰夢裡第62章 命運總愛開玩笑第10章 雨天也會很浪漫第52章 碾壓過我的學霸第68章 請客也許你買單第1章 我的喵星人朋友第63章 所以配合笑一笑第25章 好朋友互補不足第51章 不要小看那六年第38章 入戲就開始認真第60章 這條街被誰狩獵第25章 好朋友互補不足第44章 狂風暴雨也笑對第6章 答應的事要做到第39章 南牆下凋零的花第27章 十年之前你和我第70章 奔跑在前面的人第51章 不要小看那六年第48章 等候在決戰之前第20章 朋友不說客套話第29章 男子漢能進能退第15章 有時不打不相識第74章 只希望你們快樂第62章 命運總愛開玩笑第25章 好朋友互補不足第14章 友情是經年的酒第4章 預知卻無法改變第45章 故事你還在聽嗎第8章 愛情嘛不談愧疚第7章 最初友人怎會忘第25章 好朋友互補不足第73章 朋友乃最大財富第70章 奔跑在前面的人第66章 圍牆就是用來翻第71章 你打算去向何處第27章 十年之前你和我第76章 男孩心中的速度第48章 等候在決戰之前第64章 保護你們的善良第55章 離別是時間問題第62章 命運總愛開玩笑第72章 迷茫如曾經的我第11章 朋友要坦誠相待第70章 奔跑在前面的人第13章 努力姿態最動人第74章 只希望你們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