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夕出生以來,還從未遇到過像許延治這種自以爲是,嘴毒惡劣的傢伙,真是的,現在想想都來氣,他以爲他是誰啊,上次只能怪她腦子短路所以言語匱乏。下次別再被她遇到,不然絕對整死他。
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不想來什麼,它越來什麼;越是不想遇到,反而碰面的次數比以往還要多。
陳柯夕覺得清晨就是上天賜給他們最美好的學習時光,所以她珍惜每個清晨。陳柯夕也已習慣早早起牀,每每叫林思語也一起的時候,她總說,如果是吃飯,play的話就得叫上她,而看書什麼的就別找她了,一看書就勾發她各種疑難雜症復發。叫林思語一起的話就沒再對她說了,反正她來了,也只是找個能睡的地兒睡回籠覺。陳柯夕還是像平常一樣來到校園那片安靜人少的樹木林,那是她剛進學校還不太清楚路況,後來迷路了,就發現了這個好地方,說起來還真是感謝她那時候的迷路,不然這麼個寶地估計畢業了都難以發現啊。
也許這片林原本就是屬於那些享受清晨的人,因爲它不是光巴的什麼沒有,它還有長椅。她還是坐在那個老位子,樹林它的樹葉青翠濃密,太陽的光束照進這片翠綠中,像是夜空中閃閃的繁星,打在陳柯夕身上暖暖得。她不由得擡起手來,透過手指的光,就好像戴着耀眼奪目的鑽石戒指,真的好美好美,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嘴角抿起了弧度。
“許同學,那個..那個我..我..”她有些緊張的不敢看着眼前這個人。她和他也是初中同班同學,她已經足足喜歡他3年,可是她從來不敢告訴對方,一直苦苦暗戀着,終於在朋友慫恿似得鼓勵下,選擇要勇敢告訴對方,她喜歡他。
男生看着這個結巴了半天,又不知道說什麼的眼鏡矮個子,漸漸不耐煩,真是浪費他時間。打算離開的男生突然被眼鏡矮個子的女生,激動的拉着衣服,男生皺了皺好看的眉。
“放手。”冷冽的字語從開始都沒開過口男生嘴裡溢出。然而原本就緊張的女生,看到男生要走,就本能的覺得一定不能讓他走,不能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所以根本就沒注意男生說了什麼。
“我我我..我喜歡.喜歡你,許同學,我喜歡你。”太..太好了,我終於說出來了,女生也不由鬆了口氣。
“放手。”男生很不耐煩的開口。
女生被男生的口氣嚇了一跳,觸電似得放開了抓住對方衣服的手。
“對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3分12秒。”男生看了看手錶。
“什麼。”女生不解的擡頭看着對方。
“浪費3分12秒,在這3分12秒裡,我完全不明白,我,站在這裡的意義。”
看着對方不耐的語氣,想想她一時腦熱攔住對方告白,真是有想哭的衝動。
“我對你沒興趣,你不會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跑來跟我說,你喜歡我,是想證明你的無知,還是說偉大嗎?”
“我..我沒有,對..對不起。”她想都沒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告白,卻換來對方的不屑一顧,雖然他早就知道對方性格冷酷,可是她還是不想就這麼結束3年的暗戀,她想放手一搏。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陳柯夕也知道如果在對方告白,有人去打攪的話,只會讓告白的人尷尬和不知所措,所以沒出現破壞人家的告白。他們的對話從一開始到最後,一字不差落在她的耳裡。看着被這種殘酷話語拒絕哭着跑開的女孩,覺得有點可憐。她倒要看看這個拽的上天的男生是誰。
“我說,戲也看完了,偷聽也偷聽完了,還不打算滾出來嗎?”
陳柯夕看了看四周,他是在跟她說話?周圍也沒人啊,搞不好他也有可能在自言自語。
“要我動手?”男生說着邊往她這邊走了過來,把陳柯夕從裡面提了出來。提?有沒有搞錯啊,居然被像提小雞一樣提了出來,她陳柯夕可是有尊嚴的,確定周圍沒人後鬆了口氣。轉過頭來看那個罪人,天,爲什麼是這傢伙,她的一世英名居然在這臭小子面前碎了一地啊。
“原來你不僅愛自作多情,還喜歡偷窺?”偷窺?說誰呢?她?偷窺?哼,真是有夠搞笑。
“誰偷窺啊?偷窺你嗎?你以爲你是誰啊,偷窺你?爲什麼?嘖,搞笑。”爲什麼她總是被眼前這個惹人厭的傢伙,輕易就點燃導火線。引以爲傲的自制力一碰到他就輕易瓦解掉。
“是嗎,難道你不是來試探軍情?我說,你那麼喜歡我的話,就求我啊,說不定會陪你玩玩。”搞什麼啊,這傢伙有病啊,喜歡他?當她陳柯夕又瞎又聾啊。
“像你這種不僅自以爲是到極點外,還自戀到慘無人道。喜歡你?你在說誰啊?我嗎?抱歉,我可不是你那無知追隨者的一名,對你,我沒半點興趣,更沒半點好奇心。我又沒病,更不是腦殘。”早知道今天會碰到這傢伙,還不如陪林思語睡睡回籠覺,該死,真是有夠倒黴。
“如果喜歡我是種病,那我看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他見多了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所以在他眼裡,陳柯夕也不過是把欲擒故縱演的最爲卓劣的而已。
“真是瘋子,和你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折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認識了你,和你說話真是浪費我寶貴的生命,哼。”陳柯夕從來沒看到過,世界上居然存在像他那種,臉皮比詞典還要厚的瘋子。要是在和這瘋子多呆一秒,搞不好會被他傳染,所以遇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我還真不知道我有讓人短命這特異功能,要不,勉強跟你在一起,試試我這功能管不管用?”有意思,這還是他第一次讓他覺得有意思的人,跟她玩?肯定有不少樂趣,還真是消遣無聊時間的好人選,呵呵。
“神經病。”完全不知道對方已經把她當獵物的陳柯夕,只覺得面對這種無賴,陳柯夕頭疼的要死,真是活久見。
“誒,小夕,怎麼回事,早課都完了你纔過來?”看到進教室,臉色難看的坐回自己座位的陳柯夕,林思語就知道她肯定遇到什麼麻煩,不然臉怎麼比臭氧層還臭。
“真是搞不懂,許延治那個瘋子有什麼好的,魏玲她們是眼瞎嗎?整個一自戀臭屁蟲,到底喜歡他什麼啊?”陳柯夕一想到那張臉,就惡寒,非常厭惡。
“什麼什麼,你認識許延治?天啊,喂喂喂,你們怎麼認識的啊?你們什麼關係啊?他怎麼你了嗎?”真是夠了,林思語真是沒救了。
“沒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自以爲是到極致的傢伙,所以以後別再我面前提什麼許延治,小心我揍她。”陳柯夕惡狠狠地對林思語捏了捏拳頭,林思語知道她是真的會發火,所以知趣的做了個嘴上拉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