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南彥:我也不想婊人,可是她太給機會了
演播室裡。
對於八木記者津津樂道的築牆流、黑泥流,藤田靖子迴應以相應的不屑。
這讓八木記者很是尷尬,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可惜那天晚上沒有請藤田靖子來跟那位天朝的高手打一場,不然她肯定會被這種新奇的打法所震撼,併爲之而折服。
屆時第一築牆吹就不是他,而是她藤田靖子。
見藤田靖子對這個流派一點都不感興趣。
還是算了,接着解說吧。
第四巡。
八木櫻終於將手裡的寶牌紅五筒切了出來。
如果是別家拿到紅五筒,肯定是欣喜若狂,心中想得怎麼利用好這張牌來加番。
可是在她這手牌裡,這張紅五筒完全是累贅,還會暴露她諸多的信息。
紅五筒一旦出現,大概率說明你手上的這張牌是孤張,廢牌,除非特定的引掛打法,通常來說打出紅寶都證明你手上沒有第二張同類型的5p、5s以及5m。
這種情況下,本來應該只有筋牌是安全的,這下還因爲愚型的緣故,五筒周圍的三七筒也會變得極爲安全。
按照紅寶牌的牌理邏輯。
打出紅寶牌證明你手上大概率沒有第二張,畢竟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捨棄可以加番的紅寶牌而留下普通的同種牌。
在默認手裡沒有第二種的情況下,手牌基本不太可能是【伍六八筒】或者【伍七七筒】。
如果是前者,打出八筒就是聽四七筒的好型。
如果是後者,等一個六筒也是聽四七的好型,等五筒則是五七筒的雙碰,這種情況下也很少會打出紅五筒。
所以在別人打出紅五筒之後,七筒會變得格外安全,只輸一手【八九筒】的邊聽形狀。
總不會真有人手裡有良型不要,跑去聽一個愚型吧?
八木櫻實在想不到會有這麼奇怪的人。
愚型的銃率,本質上還是跟會點炮的組合數有關,就算有人真的會故意去聽一個愚型,自以爲是地打出紅五筒來,那麼她六八筒聽七筒的概率反而會變低,因爲很多人都會開始防你手中的筒子部分了。
所以她在打出這張紅五筒之後,不僅是其筋牌的二八筒會變得安全,三七筒也是一樣,只是安全度沒有筋牌那麼高而已。
要不是爲了搏更大的牌,八木櫻也不會打出紅五筒。
【二三五五五七八九萬,北北北發發】
此時,她是手牌已經來到了聽牌的階段,只是沒有立即立直而已。
主要是她看到場上已經出現的兩張一萬,有些猶豫。
對家南彥也處於門清的狀態,手牌尚不明晰,她不太清楚這樣立直的話,對面究竟會不會給她放銃。
應該很難的吧。
她的牌河儘管只有字牌和一張紅五筒,可光這張牌說明的東西已經太多了。
按照清澄這位替補選手的風格,他恐怕後續會打筒子部分的牌開始迂迴防守。
恐怕很難抓到他放銃。
別人的炮筒有什麼稀罕的還是靠自摸滿足自己好了。
東福寺和今宮女子的兩位選手看到八木櫻打出了這張紅五筒,頓時倍感絕望。
這麼早打出紅五筒,基本已經確定聽牌了吧?
而且聽的牌還不小!
千曲東高中的中堅,這幾局運氣一直都很好啊,這讓人怎麼打?
還有那個清澄的替補,打法也是莫名其妙。
不過她們也沒有立即就放棄聽牌,而是轉爲了兜牌防守,雖然她們要輸,但至少別被打成燒雞或者落四啊,那樣也太丟人了。
就算要輸,至少要把另一家拖下水。
如果經常打麻將,就會有同樣的心理。
一旦發現自己超越不了第一,第四名就會想方設法給第二三位製造難度。
比如說第二名想做大牌超越第一。
不好意思,榮,斷幺九。
欸.就問你氣不氣?
比如說第三名想要穩住不放銃,第四就專門找機會胡你一家,別家放銃都會立刻見逃,專門把炮筒懟到第三家的嘴裡。
只要能胡第三名,還是有機會逆轉排名。
所以當水鬼,也是麻將的一大樂趣之一。
與此同時。
南彥切了一張字牌出來,開始分析場上的局勢。
千曲東的八木櫻聽了一副大牌,這毋庸置疑。
職業裡對紅寶牌還是相當看重的,有專門對這張牌進行的研究,她的父親作爲前職業選手,肯定是告訴過他紅寶牌的重要性,所以一般來說不會這樣隨意捨棄這張牌,免得讓讀牌精準的人讀出太多的信息。
既然在早巡就捨棄了,說明她必然已經聽牌,而且牌很大。
沒有立直恐怕是因爲有起手役,所以可以等個一二巡看看場上的情況再選擇立不立,這種做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迷惑對手。
而南彥這手牌,想要給她放銃那可太難了,除非他自己頭鐵去拆手裡的萬子部分的搭子和刻子,不然只要打筒子基本都能確保安全。
他在思考的也不是防守的問題,而是關於壁的一些思索。
自上次和saki進行對局之後,他就發現築牆流對於魔物所能產生的效果,幾乎稱得上微乎其微,完全沒有辦法用這種方式來限制魔物的手牌成型。
而在後續的合宿上,他也嘗試過新的變化,但依舊沒有達成他想要的效果。
網上虐菜倒是一等一的好用,可是對上saki,是真的沒有太多效果。
綜其原因,恐怕是saki對槓的利用和手牌成型速度方面,要比他強太多了。
用這個技巧對付部長,那就更沒用了。
聽說你的築牆流可以損失壁兩邊的牌效?
對久帝而言,這不是剛剛好?
之後他又把築牆流的打法和思路交給了京太郎,讓他去打網絡麻將試試。
結果
也只能說一言難盡。
畢竟京太郎沒有他這種強大的海底能力,無腦開大明槓,後期就沒有了役,無法做到穩定收尾。
而且他也沒有這樣精準的讀牌能力,經常判斷不準對方手牌的變化。
教他築牆流,完全是誤人子弟。
不過通過合宿這段時間的訓練,南彥倒有了一些更深的心得和見解。
有道是‘不躓于山,而躓於垤’。
人們往往會注意到眼前的高牆,不會一頭猛撞上去,而是會選擇繞路走;但對於腳下的石塊,卻容易被其絆倒。
壁者高大,故人順之;而OC微小,故人易之也。
看不見的牆壁,才更容易讓人一頭撞上去。
新的築牆流,未必要開槓。
從剛剛開始,擁有超強動態視野的南彥,連續捕抓到八木櫻兩次看向牌河。
分別看向了東福寺和今宮女子。
一般來說,前期的牌河是沒什麼必要去看的,等別家聽牌了再去看也不遲,除非像是有人打出了寶牌或者紅寶,還有個別中間張,才應該去關注。
但八木櫻瞅了兩次。
這其中的意義就不言而喻了。
東福寺和今宮女子分別打出了一張她需要的牌。
而這兩家打出的牌裡,筒子和字牌可以忽視,那只有兩張一萬最引人注目。
八木櫻右手邊喜歡放萬子牌,中間隨機插字牌的理牌方式,右手邊一張牌都沒打過,看來她需要的牌確實是兩張一萬。
能和一萬產生互動的搭子,也就一一萬和二三萬兩種。
但他手裡就捏着兩張一萬,因此只有二三萬這一種可能性。
當然還有一種特殊情況,那就是咱們大名鼎鼎的國士無雙,就等着一萬的進張才能聽牌。
不過她牌河也沒有國士的樣子,可以排除。
所以她手上,只有可能是二三萬的搭子了。
南彥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四萬已經有了三張,剩餘的一萬全在他手上。
或許在八木櫻的視角,認爲就算別家已經打出了兩張一萬,牌山裡還有富餘的一萬和四萬。
除非她瓦西子附體能摸到最後的一種四萬,否則就只有改牌型了。
當然,南彥可不太希望她改變現在的聽牌型,所以得加一手。
南彥從手牌裡,切出一張二萬打出。
明知道對家聽牌,還敢打出大生張?
今宮女子和東福寺的選手全都愕然了,清澄這人不會也已經聽牌了吧?不然他爲什麼要衝這麼危險的牌。
而且在下一巡,南彥又衝了一張三萬。
“呃”
演播室裡的八木記者看着這一手,不知道要怎麼解說。
明明清澄的選手還沒有聽牌,手上的萬子部分爲【一一二三四四四萬】,其他部分尚未組建完成的情況下,卻拆了手裡十分危險的搭子拆了打出。
他只覺得這個叫南夢彥的選手打牌風格神一手鬼一手的,之前明明這麼穩健,可突然在別家大概率確定立直的情況下,打出這麼危險的牌來。
他看了藤田靖子一眼,正想詢問一下這一手遵循的是什麼樣的牌理和邏輯。
卻發現藤田七段眼眸中也露出一絲疑惑。
得了,都看不懂。
難道這就是菜逼克高手,有些人的牌力水準低到一定地步,反而能夠打出職業選手都看不懂的操作。
畢竟藤田靖子跟這些普通高中麻雀士,雙方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對方打的牌或許只是即興而發,根本沒有更深層次的意義,職業選手看不懂也正常,你要是看懂了,那麼恐怕你的水平也跟高中生差不多。
八木只能硬着頭皮,開始講解:
“清澄高中的選手將手裡的二三萬的搭子拆了,雖然很幸運沒有命中千曲東的選手聽的一四萬,但這一手牌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如果他接下來還打算拆一萬的搭子,恐怕就放銃給對家的選手了。
而且這樣拆掉二三萬的搭子,反而拖慢了自己成型的速度。
還是說,清澄的選手打算挑戰更大的牌型麼?讓我們拭目以待!”
作爲記者,就算看不懂這一手牌有什麼意義,但肯定不能說自己看不懂,就當做清澄的選手在下大棋來解說就行了。
不過在看到南彥打出三萬之後,今宮女子的選手也選擇切了一張三萬。
這種局面,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也能感覺到千曲東選手的手牌有點恐怖,點了就沒了。
還是跟打現物就好,反正第一第二都不用想,老老實實維持第三名即可。
如果有機會拉千曲東下馬肯定是最好的。
不過這一局顯然沒有希望。
早早來個人把千曲東女子手裡的牌過掉纔是王道。
第六巡。
“槓!”
八木櫻進了一張北風,幾乎沒有過多思索,直接開了暗槓!
翻開的第二張寶牌指示牌顯示爲四萬。
又中了三張寶牌。
“運氣真不錯啊,這樣一來光手上就有了七張寶牌了。”
見到這個開槓的結果,八木記者頓時又有些激動起來,這手牌如果立直的話,也有機會達成累計役滿。
然而.問題也來了。
“可是,第四張四萬出現了,結合清澄選手手上的一四萬,千曲東的中堅如果現在立直的話就只能指望清澄放銃了。
希望千曲東的中堅能夠注意到這一點,選擇改聽,否則這手牌就走遠了。”
站在上帝視角,一四萬已經全部出現了。
所以榮和南夢彥成了八木櫻唯一能和牌的選擇,無法自摸。
只要南彥牢牢抓住一四萬不放手,那麼這手牌幾乎就成了死聽。
演播室裡的八木記者,看到這張牌的出現,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裡。
很明顯這手牌有逆轉局面的可能性,如果通過立直加番的話,恐怕是這一局的第二個累計役滿。
要是女兒被這個累計役滿給誘惑了宣佈立直。
那麼這手牌無論如何也榮和不了。
他心裡默默祈禱着女兒千萬別立直,等別的萬子牌進張進行改聽纔是最佳的選擇。
而開槓之後,還能再摸一張牌。
進張,三萬!
改聽的牌來了!
不過這張牌,來的也並不好。
因爲牌河裡已經打出過兩張三萬,如果選擇二萬爲立直宣言牌的話,就只能聽一張發財。
雖然有榮和的機會
但這可是役牌啊!
還是目前場上的大生張。
越到了牌局中後期,所有麻雀選手都清楚字牌的危險性。
尤其是到了大後期,字牌放銃的概率成噸成噸的增加。
如果別家摸到發財,也不可能打出來,最後只能寄希望於自摸。
所以在摸到這張三萬之後,八木櫻稍加思索之後,將這張剛摸到的三萬打了出去,依舊維持着一四萬的聽牌。
但她已經不準備立直了。
在開槓之後新增了四張寶牌,其中有三張都在她的手裡,這手牌已經足夠大,哪怕不立直,靠着自摸也有三倍滿。
門混自摸4番,寶牌7張,很大了。
所以她維持着門清,沒有進行立直。
這讓八木記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長呼一口氣。
沒有立直是相當正確的選擇。
好險,真的好險。
‘有點蹊蹺……’
側目看了眼鬆了口氣的八木,藤田靖子看了一眼上一巡裡拆了二三萬搭子的南彥。
從這幾巡牌局的變化綜合來看。
南彥似乎提前察覺到了八木櫻聽的牌大概率是一四萬,也就是說對方手裡同樣有着二三萬這兩張牌,所以他纔會選擇拆這手搭子。
站在他的視角考慮。
對家的手牌,很明顯是三組面子+雀頭+二三萬搭子的組合。
想要改進這幅手牌,那就只有再進一張二三萬,然後打出另一張叫聽萬子部分和雀頭的雙碰,不然就只能把二三萬全拆了,但這樣做至少還得兩巡之後才能重新聽牌,不如留在手裡聽一四萬。。
但在南彥提前拆了二三萬的話,八木櫻後續無論進了二萬還是三萬都會相當難受,因爲牌河裡所剩的這兩張牌已經不多了。
如果雀頭部分還是役牌,那就更沒有指望。
通過拆這手牌,讓八木櫻懾於和牌的概率變小,從而放棄考慮更改牌型麼?
聯想到南彥第一次與她做對手的時候,就利用了大四喜來對她進行威懾,這種打法風格確實符合他的性格。
不論是八木記者還是場上的八木櫻,恐怕都沒有注意到。
從一開始,南彥就牢牢掌控住這場牌局,利用人們的心理設下陷阱,讓人們自己築起一道心牆,將和牌的機會隔絕在外。
一旦對手陷入了南彥設下的陷阱,如果不改變固有的打牌理念,就會囿於自己原有的經驗構築的壁壘之中,徹底無法和牌了。
這種通過人心的缺點建造心牆的打法,不比網上那些阿貓阿狗的所謂‘築牆流’強大百倍?
八木櫻從打出這張三萬之後,她就註定與通往和牌的路分道揚鑣,成爲兩條永遠沒有交叉點的平行線。
哪怕現在,八木櫻恐怕還認爲牌山上有剩餘的一四萬,在苦苦等候着這兩張牌的進張。
可惜她註定等不到了。
.
很好,她還在等。
南彥看着八木櫻摸切出三萬,輕笑了一下。
這樣一來,他可以慢慢組建手牌,不用擔心八木櫻榮和了。
反正她要和的牌,都在自己的手裡。
儘管他打了二三萬拖慢了手牌的進展,可是對面已經註定無法自摸,他就算十幾巡以後纔將手牌組建成功也無所謂。
需要關注的是其他兩家。
三位的今宮女子.嗯,牌河亂糟糟的,跟着他的腳步拆了不少牌,恐怕在棄胡防守,連兜牌都不想兜。
至於四位的東福寺,暫時猜不到是什麼牌,不過她摸切了幾次,恐怕現在處在一向聽或者聽牌的階段,聽什麼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大牌。
她的目標,肯定也不是自己,而是三位的今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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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的清澄點數跟東福寺相差足足十五萬兩千點,讓她胡一百個平和斷幺九一杯口才能翻盤,根本不用去防她。
已經確認了場上的情況之後,南彥組建手牌大可以悠哉一些。
甚至可以往大牌的方向去做。
反正現在對他威脅最大的千曲東,已經啞火了。
在第十五巡的時候。
南彥的手牌已經來到了【一一四四四萬,三三三索,六八八九九九筒】
到這個時候,他纔看了下早早確立聽牌的四家。
現在牌河裡的牌多了起來,要讀牌也更容易了。
從牌河裡各家的字牌來看,能默聽的役牌都沒了,七對子也不可能,大多數的對子組合應該都出現過,一杯口不確定,但索子部分能默聽的形狀已經沒有了。
所以基本可以確定,東福寺的女生應該聽的是平和的形狀,只是南彥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加番項,但叫聽的大概率是三六筒或者三六九筒的良型。
不管是哪一種,他手裡這張六筒,打出來就是給她放銃了。
但到了這一步,給別人放一銃也無所謂。
因爲他這手牌,自摸成功可就是四暗刻。
哪怕再怎麼防守,也不可能抵擋來自役滿的誘惑,更何況對手的這副牌,對他能造成的威脅極少。
不論是誰來都會將這個六筒打出。
隨後他將六筒緩緩打出。
東福寺的女子目光看向了這張牌,不過稍微猶豫之後還是見逃了。
現在的點數差距,四位的她榮和清澄一點意義都沒有,不會抹平分數的巨大落差,她現在的目標只有今宮女子。
隨着東福寺女子的見逃,南彥終於安全地完成了聽牌!
不過這個役滿,算是單聽八筒,因爲一萬已經絕了,並且只能自摸,否則就是三暗刻加對對胡,滿貫而已。
牌山裡也只剩下最後的一張。
十七巡!
八木櫻已經摸切了足足十一巡,她要的牌一直都等不來。
這個時候,哪怕再不聰明的人,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要的牌,全被別人給摸到了!
可惡,現在改聽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在這個時候,她還偏偏進了一張八筒。
這是個危險張,除了早巡出過一張,後面再也沒有人打過,有一定放銃的可能性。
但是她這手牌這麼大,捨棄聽牌的機會她肯定也不願意,她想要贏,就必須冒一次風險才行。
心緒百轉之下。
最終她還是用吉良吉影見了都爲之癲狂的纖纖小手,顫抖地將這張八筒打了出去。
心裡祈禱着不要放銃,不要放銃,不要放銃!
求求了!
但是僅僅停留了短暫的一秒鐘。
“榮!”
南彥推開了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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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貓抓了一下手,所以更新晚了。
想問一下天麻有沒有頭跳的規則?我記得漫畫和動漫裡應該是沒出現過的,不知道有沒有了解的老哥說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