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南彥第二根本場棒往下一拍,新的牌局開始。
起手牌【一一二五九索,二三七七筒,一八八萬,東北】
四向聽的牌,不算好,但實際上手的話這副牌其實不好處理,因爲如果一旦七萬這種關鍵張沒摸進來的話,這副牌的向聽數會比四向聽更大。
南彥也是遵循牌型打下去。
一邊出牌,一邊思考着牌局的變化。
他的思緒依舊活絡,在速攻的局面下,夢子姐最多隻能打打輔助,她的速攻不如風神和新子憧。
而新子憧雖說能夠超速攻,但是她自身很難幫到別家,所以她只能當一個主攻手,需要別家來輔助她才能完成速攻。
所以說這一場最麻煩的依舊是風神,不過她的能力也有瑕疵,那就是她不能將風牌塞給各家,無法造成蟲奉行那樣的蟲災效果。
也就無法做到強行用風牌來拖慢他的手牌成型,這就讓他可以不受影響地去進行速攻。
相反,慕皇的羽風,就能夠用風牌去拖慢各家的手牌成型,和慕皇打的三家對手,經常出現三個人把十六張風牌全部打完的局面,非常噁心。
很快一枚東風摸了上來,有了速攻的機會。
而新子憧也在這時候摸上了一枚東風,東風是南彥的役牌,如果能過掉就好了。
“碰。”
她這樣想着,但南彥的副露宣言緊隨而至。
東風直接鳴掉,有了役。
而隨後,南彥的鳴牌也將節奏加快。
吃碰連成一氣。
夢子雖然想要竭力避免牌被南彥鳴到,但後面發現用處不大,像是一二向聽需要進關鍵坎張的時候,她還能稍微阻止一下。
可是四五向聽的時候,可進張的牌實在是太多。
比如說【三三四四索】的牌,自己身爲上家不論是打出二三四五索都能被南彥鳴掉,以鳴牌角度來看,四張牌的組合就能鳴十二張。
就算比較正常的形狀,如【三三四索】,也能以三張牌的體量來鳴十張。
所以說如果一心想要鳴牌的話,是很難防得住的。
尤其是南彥不是要做大牌,只是做一些普通小牌,關鍵牌的信息並不明顯,因而更加難防。
而很不巧,夢子的一張九萬,就被南彥給鳴掉了。
這副牌也很快完成了聽牌。
【一二三索,二三七七筒】;副露【七八九萬,東東東】
在第六巡就完成自摸。
“每家700點。”
像這樣的小牌,實在是太難防守了。
而隨後的三本場,南彥連着鳴了夢子兩次牌。
分別是【一二三索】、【七八九萬】
這讓夢子有些皺眉,因爲按照她的判斷,南彥副露的牌是肉眼可見的全帶幺牌型,可是通過鳴牌得到的牌,又並非是全帶幺所需要的牌,所以她甚至連鳴牌去防守的想法都沒有,因爲這副牌顯然不是什麼全帶幺。
通過鳴牌找了四萬和六筒,到底能是什麼牌?
夢子也是有些疑惑。
很快,南彥又是先新子憧一步推倒了手牌。
【四四萬,六七八筒,白白】;副露【一二三索,七八九萬】,自摸白板。
只有白的一番,每家800點。
新子憧都無語了,要知道其中的一張白就在她的手上,結果南彥還是摸到了最後的一枚白板。
不過好在都是一番30符的牌,南彥如果要速攻的話,就沒有辦法兼顧打點,這樣她們在本場數疊加起來的期間,還有餘力去阻止南彥。
可隨後的三本場,南彥甚至都沒有鳴牌,新子憧連續吃碰三次,搶先聽牌。
副露的牌爲【三四伍萬,八八八萬,六七八筒】
手牌是【三三六八索,中】
作爲斷幺王,新子憧是終極坎張七索的斷幺聽牌。
按照她的經驗來看,南彥應該是沒有聽牌,要麼就是默聽的平和型,沒有鳴牌也就意味着沒辦法撼動牌山,這樣一來這一局的牌山應該一直都在夢子姐的掌控之中,那麼只要自己不打出平和的聽牌部分,就不會有問題。
雖說南彥有誘導副露的動作,但夢子姐那邊沒有什麼反應,那麼就說明南彥拿到的牌都是些不重要的牌纔是,還沒有構成關鍵的手牌。
像是手牌到了一二向聽,要摸到最關鍵的進張時,夢子姐通常都會鳴牌進行干涉的。
而直到現在都沒有動作,那麼可以判斷南彥應該還在一二向聽。
自己已經聽牌,雖然是坎七索,但優勢也要大於南彥的。
然而新子憧緊接着打出的這枚紅中,就給南彥放了銃。
【二二索,五五八八筒,九九萬,南南發發中】
居然是小七對!
新子憧頓時有些鬱悶了,按理來說小七對是南彥最不擅長的役種,但這其實是固有印象,因爲哪怕是他最不擅長的役,熟練度和二擇也要比普通雀士強上一大截,只是不會做爲南彥的主要進攻手段罷了。
好巧不巧,這一局最容易突破她們聯合的,還正好就是這個小七對。
因爲小七對需要的進張,本就難以預測,這樣南彥通過誘導副露在牌山上找的牌,夢子姐很難猜中。
也就導致南彥成功規避了夢子的防線,在無聲無息中完成了聽牌。
要知道這副牌裡有索子、筒子和萬子,而且索子和筒子萬子的數字還差得很遠,又有南風發財。
可以說包羅萬象。
哪怕南彥誘導副露要在牌山裡找需要的牌,夢子總不可能所有牌都給你防一遍,那也太誇張了。
這就導致南彥能在夢子的眼皮底下,輕鬆聽牌小七對,並且榮和到了新子憧。
而這副牌也讓各家都不寒而慄。
只要用特殊牌型,就能避開夢子的感知的話,那麼另一種特殊牌型或許也是可行的。
不過隨後,新子憧和雀明華都打消了這種想法。
且不說國士無雙的牌河太過明顯,而一旦南彥真的要靠誘導副露去找幺九牌的話,國士需要的牌也同樣難以掩人耳目。
所以說小七對確實可以做到規避夢子的影響,但是國士應該不行。
“3600點。”
只有小七對,外加四本場。
南彥有些可惜,本來是要找紅五筒的,不過被夢子給鳴走了,導致這副牌只有小七對的兩番。
隨着第五根本場棒的拍下,四家壓力倍增。
她們可是三家聯手啊,居然仍舊沒辦法限制南彥本場數的推進。
而五本場,依舊是小七對的榮和。
【八八九九萬,三三七七筒,五索,中中白白】
不過這一次,放銃的卻是夢子。
一張五索,放給了南彥小七對3900點的炮。
新子憧大驚失色,夢子姐明明防守力很強的說,爲什麼會放這種莫名其妙的銃張。
而另一邊,雀明華卻眉頭緊皺了起來。
因爲如果夢子不打這張五萬的話,那麼下一巡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打出五萬給南彥放銃。
而且自己手上的這張五萬,還不一樣!
【一二三筒,伍萬,東東東南南南西西西】
只要她摸到筒子部分,或者幺九牌以及字牌,這副牌毫無疑問她都會切出伍萬出去,這樣一來還會多給南彥加一番,就是6300點了。
蛇喰夢子確實可以通過改變牌山來避免南夢彥自摸,可如果有人非要放銃的話,她也無可奈何。
再加上目前大家都處在同一陣線上,一位的清澄點數高達十七萬之多,而點數墊底的臨海已經降到了不到五萬。
如果臨海的點數繼續下降的話,就像是失足下海的美少女故意鬆開和服半露香肩白絲破損顯露小腳,無疑會激起南夢彥想要擊飛她的獸慾。
所以蛇喰提前將五萬打出去放銃,代替她承受了這一炮。
畢竟一旦臨海的點數落到危險線以下的話,到時候可能連送胡的機會都沒有了,索性幫她擋一槍,以自己的點數以地事秦。
雀明華雖然明白了夢子這麼做的想法,但是心中留有不甘。
她可是世青賽的選手,歐洲學生聯賽最強的女高中生之一,說是女高中生,實際上歐洲學生聯賽的男子高中生並不強,所以女高中生最強的選手就是全歐洲最強的幾個人。
然而在區區霓虹的全國大賽上,她目前的點數居然是四個人裡最低的一個。
儘管這是個團體賽而非個人賽,可是對於世界級選手而言,這絕對是非常屈辱的一件事。
甚至她居然還需要別人的保護。
所以被蛇喰夢子所救,雀明華的心情自然是非常糟糕的,她明明不是一介弱小者,爲何還需要別人的庇護?
她身爲風神,不可能這麼弱纔對!
正當她打算吟唱之際,南彥已經拍下了本場棒,並且將骰子按下,讓雀明華錯過了最近的吟唱時機。
而這一場,南彥又是門清沒有副露。
這讓各家都不免沉吟起來,因爲南彥的這個門清,看起來又像是小七對的模樣。
新子憧有些着急了,明明不是南彥最擅長的役,可爲什麼偏偏自己還是阻止不了啊。
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夢子姐在場控制牌山的話,南彥根本就不需要用小七對來規避,那麼用上各種各樣牌型的南彥和牌只會更快。
不管怎麼說,小七對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看了一眼南彥的幾枚中張舍牌,還有誘導她鳴牌的紅五筒,新子憧感覺到了南彥似乎又有了聽牌的氣息。
然而另一邊,夢子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南彥聽的牌,應該是風牌。
上一場自己替雀明華擋了一槍,少女的自尊心被激發了,作爲世界級的選手,這一場應該想着如何證明自己,所以會進行變陣摸到危險牌後切字牌來兜牌防守。
但南彥可能偏偏聽的風牌來等雀明華上當。
最有可能的就是北風。
當然其它風牌也存在可能性。
但是北風被她抓了三張,如果南彥聽北風的話,現在已經是空聽了。
自己手裡有一枚西風,有放銃的可能性,但她還是直接切了出去,如果一味的防守,就是坐以待斃,有着賭徒性質的夢子,遇到這種有意思的牌局,自然是不會怯懦的。
“碰。”
就在這時候,速攻的新子憧碰掉了西風。
這樣一來可以確定東和南都在雀明華的手裡。
南彥聽的牌,極有可能是北風了,可惜三張北風都被自己給摸到,南彥如果聽北風的話註定沒有機會。
不過南彥似乎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隨後鳴掉了新子憧的四萬開始了副露,打掉北風。
然後再度鳴掉九萬。
接着就是兩張七筒的連切。
這一步操作,就說明南彥本來是小七對的聽牌型,結果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後立馬有所改變,將原本的小七對變成了碰碰胡。
事實也確實如此,南彥從一開始的【四四九九萬,六六七七筒,一一二二索,北】,小七對聽和北風,在感覺到聽不到牌的瞬間,立刻做出了改變。
鳴掉了四九萬後,緊接着摸到了六筒,這副牌最後變成了對對和聽一二索的牌型。
夢子自然是進行了鳴牌的操作,不給南彥摸到一二索的機會。
兩張一索在她手裡,三索還是自然寶牌,所以只要最後的二索不落在南彥的手裡,他的這副牌就毫無意義。
而在鳴掉新子憧的牌後,南彥本該自摸的二索,落到了雀明華的手裡。
這讓雀明華有些難受。
【二索,伍五六七八萬,東東東南南南中中】
蛇喰強行鳴牌,雖然讓南彥沒辦法摸進的二索,但這張二索對她來說也是雞肋之物,打出去還會放銃,旋即只好拆了紅中打出。
“一二索均已經絕跡了啊,南彥這副牌雖然改變了聽牌型,從小七對空聽北風到現在對對和聽胡一二索,但恐怕只能到此爲此了。”
老會長深吸一口氣道。
在三家聯手的局面之下,即便是南彥也只能連莊到五本場麼?
不過這也不能怪南彥,場上的三家選手實力都不弱,要繼續連莊下去,確有難度。
但在另一邊,saki卻突然開口了。
“南彥學長還有和牌的機會,不過他必須將最爲關鍵的二擇做對!”
嶺上開花,是這副牌唯一的和牌可能性,但是那個關鍵的二擇,一旦出錯,便滿盤皆輸。
那個關鍵性的二擇,不能有任何問題。
而緊接着,南彥摸上了一枚寶牌三索,隨後將一索切出。
聽牌了,但是無役。
“沒用的,就算是摸進了三索重新組建成對對和也沒用,新子憧的斷幺雀頭就是寶牌三索!”
湯佐玲奈開口道,“更重要的是,新子憧還是雙碰的牌型,所以三索是新子憧的銃牌,這張牌還打不了。
所以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連莊到五本場已經是極限!”
即便意識到一二索都絕跡了,想要換聽也無用。
天意弄人,摸進了這枚寶牌三索。
而三索周邊的牌,比如說四索和五索,都已經在可視的範圍內,想要組建出三索的搭子,也基本不可能。
這張牌打不了,因此南彥的連莊之路只能到此爲止了。
所以這,便是南夢彥實力的上限所在!
不過即便如此,下家的雀明華也依舊不能將二索切出,因爲一旦這張二索切出給南彥碰到,這副牌又重新有了役。
因此雀明華還是隻能扣住手裡的二索。
看到南彥終於將一索切掉後,夢子才安心將已經失去作用的一索切出。
然而這個瞬間,鳴牌宣言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從耳畔響起。
“吃。”
南彥微微開口。
這一刻,夢子表情瞬間一怔。
南彥在切掉一索後,於下一巡將一索又吃了回去。
這是誘導副露!
但這一次,居然是對她生效了!
一種不安的預感,瞬間縈繞心頭。
牌山裡,究竟是那一張纔是他需要的牌?
於下一巡,南彥給出了答案。
“槓!”
摸上來的九萬,直接加槓!
最終於嶺上之巔,摸到了那張絕張的寶牌三索!
Wшw ◆ttκǎ n ◆CO 【六六筒,一二索】;副露【四四四萬,九九九九萬,一二三索】,以及最後自摸的三索!
“嶺上開花,三番50符外加六本場,每家3800點!”
南彥緩緩吐氣。
這就是這副牌,唯一的和牌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