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朝上,傲塵王頂着一張一看便是被人毆打的俊容,頓時讓朝堂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絕帝穩坐龍椅,大臣討論的朝務沒留神,反而越看孤逸越窩火,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揍當朝皇子?
下了朝,孤絕便打個眼色給貼身太監去查,而孤逸則像沒事人一樣,朝孤絕要了手諭,進了國庫拿走凝血靈芝,愣是把孤絕的關心自動無視掉。孤絕氣的眼睛直凸凸,稍後聽密探覆命,得知孤逸是被小徒弟毆的差點毀容,心裡就特不舒服!
混賬東西,老子都不捨得揍一下,一個少年到是搶了先!
“去庫房支銀子,把魅魘那尊只認錢的緋月給朕找來!”
***
京都,魅魘分舵。
緋月慵懶躺在長榻上,聽着舵主報備絕帝送來銀子見他,不由邪氣一笑,腳下輕點,身形飄逸如風消失。
如入無人之境潛進皇宮,路過太醫院,緋月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腳下一點,躍在樹梢之上,觀望着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有趣少年。
“你們統統不許給小爺藏私,不然小爺抄了你們全家!”
俊俏少年一手晃動着官印,一手捏着鍼灸針,指着醫用試驗的動物,惡聲惡氣道:“快說,究竟哪些穴位能瞬間致命!”
御醫們集體苦大仇深,“小祖宗,該教的我們都教了。”
“胡謅!”少年眉眼一厲,鍼灸針紮在了小猩猩當前髮際上五寸,後髮際上七寸中心的位置,“你們自己看,這小猩猩只是抽了,哪裡嗝屁了!”
上了年紀的御醫老臉一抽,頭疼的看着花堯不依不饒,“小祖宗,動物和人是有區別的。”再者,你一個從未接觸過醫道的人,隨便施針要是一紮一個準,那他們還活不活了?
嗯哼,緋月算是看明白了,這少年根本是自己找不準穴位而遷怒旁人。
“屁話!你們還敢說不是敷衍我!既然知道動物和人的區別,還拿猩猩讓我來試!”
“……”
遷怒升級,開始蠻不講理。偏生這野蠻少年是個惹不起的主,手裡晃悠着傲塵王的官印,官大壓死人,哄不好少年他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年邁的衆御醫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彷彿商量好似的,齊齊跪了一地:“小祖宗,我等無能,實在不敢讓你拿人施針……”拿活人練醫術,萬一死了人,可是殺頭罪!
花嬈怒了,一掌猛拍桌子,“混蛋……啊……好疼!”
御醫們一見他左手尾指纏着繃帶的手溢出了血,頓時見風轉舵誇張的大叫:“快!快拿止血散,花大人受傷了!”
太監宮女一見院判大人一吼,連忙一窩蜂擁上前,把發怒呼痛的少年團團圍住,算是解了御醫們的圍。緋月見此,看沒有樂子瞧,腳下一點樹梢,悄然直奔勤政殿。
“孤絕,你又找老子什麼事!”
一聲囂張大喝響起,勤政殿太監宮女如上次一樣,沒有預兆的倒下一大片,埋首几案處理朝務的孤絕擡頭,大掌撈起鎮紙狠狠敲在機關上,“你他爺爺的少跟朕裝蒜,今兒再不說清楚花堯的身份,朕就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