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巨浪,海上風暴形成的漩渦,攪動着船隻飛旋不停,最後一個慣力將船隻擲飛而出,丟到了臨靠礁石的岸邊!
轟的一聲,船隻四分五裂,無數人因爲這大自然的野蠻力量被摔飛出去!
身體凌空的剎那,好在這一船人都是武林好手,衆人紛紛腰身一動,提氣運行,便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安然落地的剎那,又縱身一躍,去抓那些不會武功在空中張牙舞爪的人!
“啊!救命!”
船伕、下人、火夫、一個個驚慌失措的連忙衝神逍盟少俠招手呼救,而此時上演空中飛人一幕裡,唯獨一個小女人緊緊抱着兒子不吭聲,並且眼神充滿嫉妒看着絕色男子身姿飄逸的着陸,並猶如謫仙飛昇,向自己飄然而來!
我擦!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落入安全感濃郁的懷抱,她抿着芳脣無聲表示出她對孤逸的飛檐走壁的深深嫉妒!同樣是做父母,她也想在孩子面前樹立一個強大可靠的形象,可是最後還是讓孤逸搶了風頭!
見花嬈繃着嬌容,孤逸以爲她嚇壞了,連忙握住她的手腕診脈,待確定脈象肝火旺盛,他狐疑蹙眉,無法理解這奇怪的脈象。
“嬈兒?”
“幹嘛!”
“爲什麼生氣。”
花嬈猛地擡頭,瞪着一無所知的絕色男子關心的樣子,最後把兒子往孤逸懷裡一塞,垂頭喪氣的道:“你讓我靜靜!”
蹲在礁石邊,花嬈沮喪的畫圈圈,那模樣好不淒涼,好似被遺棄的小可憐,孤逸一頭霧水,正欲上前,卻被懷裡的兒子拽了一下衣角,他睨着玉雪俊俏的兒子,“恩?”
“父皇不要去,孃親抽風病犯了。”
小如意站在一旁,也是笑盈盈道:“是呢,爹爹武功比孃親好,孃親嫉妒。”
孤逸玩味挑眉,眸中閃過一絲好笑,轉瞬聽取粉糰子們的建議,暫時不要去招惹生氣中的頑徒*,隨後爲孩子們檢查身體,看看剛纔有沒有磕碰到哪裡。
那細心溫柔的樣子落入花嬈眼裡,這個有時二來二去的小女人,又是悲憤的捶地!嚶嚶嚶,爲啥她到現在才發現,孤逸的出現已經完全剝奪了她爲人母的快樂?
哄孩子,會做飯,武功好,醫術棒,樣樣都比她強,孤逸這是打算離間她跟孩子們的感情嗎?你說你優秀也就罷了,怎麼連女人的活都搶啊!
再度抓狂的捶地,絕麗小女人無語望天。
不知過了多久,等孤逸清點傷員完畢,又與衆人將報廢船隻漂流在海上能吃的東西、藥品、還有被浸溼的被褥搬到岸上的時候,花嬈還是那副蹲在礁石旁邊的樣子,目測快成雕像了。
孤逸深深皺眉,無奈的也是蹲過去,學着她的樣子,抓着樹枝在沙地上畫圈,“嬈兒,我是個不懂你口裡浪漫的男人,我做的事情,都是認爲會對你好。”
幽幽擡起小腦袋,花嬈不否認孤逸對她好,但是!“孩子們親近你疏遠我是事實。”
“那你確定自己比我有耐心,能日復一日教導如意與俊兒嗎?”
花嬈小表情一僵,話說她真沒這個耐心,不過她想表達孃親愛嘛!他這麼一手包辦了孩子們的所有事,她除了“另闢蹊徑”教孩子們調皮搗蛋,來吸引孩子們,還能幹啥?
“我又沒嫌你領着孩子給我搗亂。”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孤逸溫柔輕笑:“反而我享受你領着孩子們帶給我的歡笑,雖然有時我非常想打你一頓屁股。”
“哼!”傲嬌的嘟嘴,花嬈眉眼流轉嫵媚,“我是你女人,又不是孩子,不許動不動對我打屁股,這會讓俊兒跟如意笑話我的!”
看她淘氣而嬌媚的模樣,孤逸笑意加深,順着她的意說道:“是,我的嬈兒是大女子了,不能打屁股懲罰了,爲夫以後會想想新的懲罰。”
“什麼嘛!”花嬈聽出孤逸取笑自己,忙不迭撲過去鬧他,“混球,我可不是犯人耶,纔不要動不動被你懲罰。”
被撲倒,孤逸沒有反抗的順勢躺在沙地上,目光柔和猶如春日水,和煦如暖風的望着終於活潑起來的頑徒*,心裡直嘆氣,都這樣了還說自己不是個孩子!
他家的嬈兒,永遠都是孩子氣。
當然,與花嬈多年相處的孤逸也清楚花嬈內裡絕不是一個幼稚的女子,而是一個非常有主見、果敢、善良的女人,她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嬌氣的像孩子,這也是一種坦誠相對。
她願意放下自己的堅強,做自己調皮淘氣的小*,這個福利是其他男人永遠得不到的。
失神間,感覺脣上一軟,擡眼就見佳人羞澀嬌嗔,孤逸眉梢愉悅的上揚,頑徒*那情不自禁的美態,不由讓他心裡一動,漾着溫暖,四肢百骸極致舒暢。
“混蛋,你這麼迷人,又這麼愛我,你知不知道我會幸福的快死掉!”
孤逸:“……”
頑徒*這究竟是在怨他,還是在跟他抒發被自己所愛的幸福?
眨了眨眼,絕色男子脣角漾着邪氣的笑容,“我的嬈兒要長命百歲,可不許死。”
彼時,整頓好今晚在岸上落腳地方的師弟們,一聽孤逸甜言蜜語起來,無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超級冰塊便成了溫柔水,還有往登徒子方向發展,冷不丁一看,還真不習慣呢!
聽到腳步聲,孤逸捏了捏花嬈纖細的小蠻腰,示意她從自己身上下來,這夫妻情趣什麼滴,是不能大庭廣衆表演滴,身爲大師兄是要做出表率的榜樣!
花嬈乖巧聽話起身坐在地上,衝着孤逸嘟嘟嘴巴道:“孤逸,我餓。”
這時,兩張粉妝玉琢的小臉,也是萌萌噠,小表情和花嬈如出一轍,紛紛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父皇,我們也餓!”
瞬間看見三張孩子氣的臉,孤逸有種說不出的滿足與甜蜜,當即抱着一個,揹着一個,懷裡摟着特大號孩子*,一面笑着應和,一面看向師弟們,“查的怎麼樣?這個島上可是有人?”
“初步勘察一遍,沒有發現人煙,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沒有深入去查,畢竟這個地方連海上嚮導都說不知道。”
孤逸點點頭,方言所及皆是蔥鬱的參天古樹,蒼翠猶如巨大的屏風一般,隱約可見地質面貌勾勒出一副蒼龍遊水的風景圖,以前聽花嬈說過,通常這種風景,必伴隨好墓。
而花嬈嘴裡的好墓,通常和危險結緣。
沉思少許,孤逸淡淡吩咐:“晚上休息的地方不要離岸邊太遠,告訴那些船員好有海上嚮導,不要因爲好奇就獨自一個人走進樹林,還有這島上所有能吃的東西,在我沒檢驗過,統統不許烹煮來吃!”
“早就知道大師兄會這麼說,這些我們都交代下去了。”
當晚,一衆人仗着武功不俗,劈開了不少樹木生火取暖,並且簡易的搭建一扇擋風柵欄,經過海上風暴的諸人漸漸進入夢鄉……
***
夢中,甜蜜睡在孤逸身旁的花嬈,忽然被一雙鐵鉗一般的手臂抓住,猛然睜開眼,入目便是歇斯底里的面容,“薩孤嬈!爲什麼你一定要我喜歡孤逸!我拓拔殘哪裡不如他,你就是偏要呆在他的身邊!”
瘋狂的搖晃,抓着花嬈的男性手掌青筋凸起,由於情緒失控用力過猛,疼的花嬈小臉瞬間慘白,“拓拔殘你講點道理,冷靜一點!感情本來就容不下欺騙跟強取豪奪!”
“我不想冷靜!我不要講道理!”拓拔殘死死扣着她往懷裡帶,隨後便是兇猛掠奪花嬈的吻,花嬈見他這麼野蠻掙扎的更厲害,“放開我!”
“我不放!一旦我放開跟你講道理,你就又會回到孤逸身邊!”拓拔殘就像一隻失控的野獸,只能靠野蠻與強制親近自己日思夜想之人,那一聲聲咆哮宣泄憤怒的同時,也泄露了他的不安!
兇野的親近不斷逼近,花嬈情急之下,封閉了雙脣,但是這並不能讓拓拔殘停止侵略,最後花嬈沒轍,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脣,擡手就要打醒這個沒有理智的瘋子!
沉在夢中的花嬈奮力掙扎,漸漸驚醒了身邊的孤逸,待他看見花嬈紛嫩的脣,居然出現異常的紅腫,並且注意到睡容滿是驚慌,孤逸突然臉色一沉!
這種詭異的現象,通常和那些怪神亂力相關,莫不是這裡是什麼禁忌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