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要找回我的愛情……”
這清越乾脆的嗓音含着拒絕,也滋生屬於花嬈對待感情的敬重,以及對孤逸的尊重。因爲她不喜歡現在這種狀況,縱使孤逸已經用行動無聲訴說了他對她的愛。
但是,她對他的愛呢?
縱使感情沒有公平而言,但是花嬈認爲她虧欠了孤逸,所以要找回到自己的愛情,同時也是找回真正的自己!
她的記憶固然錯亂,但是她的頭腦並沒有亂,所以她不能再什麼都沒有做,就回到孤逸身邊,再者她現在回到孤逸身邊,拓拔殘勢必反擊,以目前星耀頻頻落敗的情況而言,滅國是遲早的事。
當然,拓拔殘暗中的部署花嬈並不清楚,但是這些日子拓拔殘對花嬈的好,花嬈也是看在眼裡,所以並不希望這樣驕傲的男子,有一天因爲自己做個王國主……
遙遙相望,拓拔殘看見花嬈拒絕了孤逸,英銳的眼緊緊鎖定花嬈,直到她轉過身看向了自己,只聽她淡淡道:“拓拔殘,你愛我嗎?”
“愛。”拓拔殘沒有遲疑的回答,隨後面色冷峻道:“但愛你,不代表我因爲愛可以放棄你!”
遠方冷傲男子一字一句,都似含了極大的偏執,以及狂熱執着的佔有慾,他似不懂怎麼表白,總是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對方投降,或者強勢的用力量困住對方一輩子,直到永遠。
“我沒讓你放棄我呢……”花嬈蒼白的面色十分飄渺,那迷離淡雅的表情莫名讓拓拔殘心慌,“既然不是讓我放棄你,那你便跟我回星耀。”
聽出他言語之中的急切與恐慌,花嬈美眸盈轉睿光,她笑的恬雅,“不,拓拔殘我不會跟你回去,不過我也不會跟孤逸走。”說到這裡見拓拔殘似有話要說,花嬈快語連珠的搶白道:“拓拔殘你在怕什麼?我並沒有質疑你對我的愛,爲什麼你那麼怕我離開你?”
那嬌麗女子盈盈一站,臉上的笑容淡然平靜,冷靜的言語似一把鋒利的刀,直擊插在拓拔殘的心臟上,頓時讓他眸中閃過一縷苦澀,但爲了掩飾自己的謊言,辯解道:“我沒有怕。”
“很好。”花嬈滿意的勾脣淺笑,隨後挽着身旁大巫,直接宣佈道:“既然你不怕,那我就跟大巫回古塞了,直到你和孤逸解決兩國問題,那或者是我找到我的愛情,我自然會回來。”
衆人聞言表情不一,孤逸篤定花嬈找到愛情那個人是自己,所以並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反應,而一心想拐走花嬈過日子的緋月,則是仗着自己和大巫的特殊關係,也不怎麼擔心,這幾人表情反應最明顯的當屬拓拔殘!
因爲小偷怕官兵,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他這個愛情小偷,心中明明怕的要命,但爲了掩飾自己的謊言,仍舊裝作淡定的模樣,最後艱難的吐出一句:“好。”
半晌,看花嬈毫無留戀的離開,拓拔殘又補充了一句,“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讓護衛跟着你吧!”
腳步一頓,花嬈淡淡看了眼從星耀軍營走出的護衛們,眸底潛藏着一縷微妙的變化,只見她小表情故意倨傲的對大巫命令着:“大巫,他們可是我的保鏢,你可不許因爲看不順眼,就消無聲息的把他們都活埋了,知道嗎?”
十分了解花嬈的大巫聽她這麼一說,深邃的瞳眸盈滿愛憐的笑意,只見他恭敬的向花嬈行了一個臣子覲見帝王的禮儀,半彎身軀,左右放置胸前:“是,我的王。”
依舊是多年以前的敬稱,哪怕花嬈已經不再是古塞的王,但她的話大巫永遠第一時間完成,這便是他此生的命,唯王命是從……
當然,大巫會答應花嬈的要求,不僅僅因爲花嬈是能爲古塞帶來繁榮的王,也因爲他夠了解花嬈。既然她已經察覺拓拔殘在撒謊騙她,他又何必揭穿呢?
臨行前,孤逸首度喊住了大巫,大巫回頭看了看清傲絕塵的男子,忽然問道:“傲塵帝你找本巫有事?”
“謝謝你。”沉默許久,孤逸不情願卻利落的道了一聲謝,隨後將藥囊交給他,“每日服用一次,七天嬈兒的傷便可痊癒,還請勞煩多照顧。”
說完這句,孤逸冷眸掃到對花嬈噓寒問暖的妖孽男子,不由危險的眯起眼瞼,“還是老規矩,報酬不要不過分,我都不會拒絕。不過——”
這時,孤逸話鋒突然一轉,他目光古怪的看了眼大巫,“不過有些個人的家事我也不便過問,但若是某些人的的內人,老是幹一些讓人恨不得宰了他的事情,你應該不會縱容,對嗎?”
孤逸一番影射某人不檢點的話落地,大巫側了一下頭,掃了眼對花嬈特別熱情的緋月,笑着迴應:“你放心,本巫的人本巫會管好,至於破壞別人幸福的話,我是不會管的。”
此話落地,孤逸表情頓時黑了又黑,就連還沒走耳力十分驚人的拓拔殘聽完大巫的話都暗中抓狂了,然而大巫接下來的話,卻又叫兩人表情飛速緩解。
“當然,如果本巫的人想破壞王的幸福,本巫絕對嚴懲不貸!”
語畢,緋月頓時感覺一股危險蒞臨,猛然習慣性的看向大巫的方位,結果就見那清逸無雙的雪發男子衝自己笑一笑,然後緋月就低咒一聲:“你妹的!大巫你又陰我!”吼完,緋月已經被活埋在地中,就像一根胡蘿蔔,就剩下腦袋了。
見狀,誰都沒敢恥笑這位魅魘的當家人,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花嬈!
清脆的笑聲,還伴隨着岔氣,花嬈笑的牽動傷口,疼的微微的擰起眉梢,“咳咳,大巫不帶你這麼害人的,我可受傷呢,你這麼逗我開心,誠心想害死我?”
“我哪敢。”大巫優雅走來,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隨後白了一眼地裡的“胡蘿蔔”公子,一本正經對花嬈道:“王,我管教家人,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胡蘿蔔公子:“……”我擦你粑粑滴,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家人了?
花嬈揉了揉泛疼的胸口,隨後認真的看着大巫,通過他清逸的面容,花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譬如一直只關心古塞和她這個王的大巫,眼中印下了別樣的色彩。
“認真的?”
花嬈歪着小腦袋問了一句,雖然看起來渾不在意,但美眸印滿認真,大巫則做了一個思考的表情,然後輕輕點頭道:“沒有意外,這輩子就他了吧!”
不是十分確定的語氣,但是卻能看出大巫的態度,可是某位胡蘿蔔公子抗議了,“神棍你幾個意思!什麼叫這輩子就我了?說的那麼勉強,你當本公子真稀罕你嗎?”
說罷,胡蘿蔔公子破土而出,瞬間變成*惑人的妖孽公子,一襲紅衣翩飛,豔俊無邊的容顏噙着不羈的笑意,他狂野的拽住大巫的衣襟,啦到自己身前,一字一頓道:“神棍心肝,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探討一下,誰是一家之主的問題,恩?”
大巫笑的清雅,衣袖微微撫動,下一刻妖孽公子又悲催的被大巫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了胡蘿蔔公子,只見大巫居高臨下的道:“本巫決定的事除非本巫自己反悔,否則通常情況下別人都沒能力改變。”
頓了頓,大巫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金色權杖挑起了緋月媲美黑底鍋的俊顏,笑的特欠扁道:“緋月,想做本巫的主,恐怕你要再練練才行,這次我就看在王的面子上,對你那晚的事兒既往不咎,懂麼。”
緋月:“……”
麻痹的,這個神棍咋就那麼氣人呢?
緋月被氣的直哆嗦,一時間被氣的氣都喘不勻,只能氣呼呼的瞪着三番四次落自己面子的大巫神棍,一旁看了半晌的花嬈這時出聲,給了一句評價。
“喲呵!大巫,你的家教真哇塞啊!”
緋月臉色更黑了,雖然別人聽不懂“哇塞”嘛意思,但是身爲現代人的他還聽不懂嗎?
“花嬈!”緋月氣的直吼,隨後再次破土而出,就要對花嬈實施打屁股政策,卻被大巫中途截胡攔住,“不許欺負王!”
“……”他那麼喜歡花嬈會欺負她嗎?緋月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神棍,你特麼的有完沒完?老子那麼喜歡她,疼都來不及,怎麼能欺負她?你找茬打仗是不是!”
“疼王?”大巫倏的含着笑意的俊容一沉,當即聲音冷如寒風,那聲調十分譏諷:“你沒資格疼王!”
“麻痹的,你纔沒資格!老子就是疼她,不疼你!”緋月何等聰明,又怎會沒看出大巫的反常,但是爲了自己的私心,緋月愣是故意氣他:“你就是吃一百年的醋,老子都不會疼你!”
驀地,大巫聽緋月這般說,氣場更是駭人,眼看兩人都要掐起來了,這個時候花嬈幽幽來了句:“矮油,我能不能表示一下,就算你們倆恰因爲疼不疼我的資格,繼而恰的你死我活,我也半點感覺都沒有?”
緋月:“……”
大巫:“……”
少許,見兩人不針鋒相對了,花嬈眸中閃過一絲好笑,暗覺這對冤家似乎有戲,便一手挽一個自己站在中間往前走,且邊走邊說道:“其實呢,我覺得感情這東西最好的證明就是*,甭管平日誰嘴上說的多硬氣,想看對方有沒有你,晚上滾一晚*單就見分曉了。”
“怎講?”大巫和緋月同時蹙眉的問道,非常不解花嬈這個試探感情的方法。
“你們倆真笨。”花嬈撇嘴分別丟給兩人一個白眼,然後言之鑿鑿道:“兩個人若真是相愛,當然不會真的排斥彼此的親密,如果心中沒有對方,莫說讓人碰一下,就是靠的太近都討厭,何況是親親我我。”
說到這裡,緋月和大巫的表情微妙一變,回想兩人多次*,雖然一開始老是一方在用強,但是憑藉兩人的能力,一整晚的時間又怎麼可能找不到機會衝破穴道?
意識到這點,兩個長的十分醒目俊美的男子俊容都悄然爬上了一抹嫣紅,看的花嬈悶笑不已,“還有,你們倆不用大庭廣衆非要較真誰是一家之主的問題,就算真較真出誰是一家之主又有什麼用?該存在的感情會少一分嗎?你們在戀愛的事實能抹殺嗎?感情又哪裡需要真的分出誰強誰弱?
無非不過是因爲愛遷就對方而已。再者,你們有誰見過一對戀人,會因爲誰強誰弱打的頭破血粗的?這種吵架的表現,也不過是吃醋而已,晚上你們倆好好在*上滾一滾探討一下,就什麼都能解決了,就不要老是在這丟我的人現我的眼!”
緋月跟大巫:“……”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漸行漸遠,孤逸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花嬈,回想“恨”他的日子裡,還真像花嬈說的那般,哪怕她的記憶被篡改,對於自己的親近,到是沒有真的實質上的反抗。
或許這便是感情的力量,哪怕記憶被篡改忘記,發生過的始終存在。
看對方心裡有沒有你,晚上滾一滾*單就能見分曉麼?孤逸脣畔傾瀉一縷微笑,或許下次他可以試試,看看頑徒*究竟是對自己揮刀子,還是半推半就?
***
彼時,念恩接到下屬傳來花嬈離開孤逸與拓拔殘的消息後,頓時啓程去找他的花姑娘。
山間羊腸小道上,兩男一女行路悠哉的走着,他們邊欣賞風景邊登山,見其衣着華錦,容貌不俗,一看便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出來遊玩,不過這三人容貌氣質還真叫人過目不忘呢。
氣質高貴,談吐風雅,笑容迷人,男俊女俏,着實叫前前後後一通前往月老廟的癡男怨女心生羨慕呢,此等容貌若是生在自己身上該多好啊……
凝楓崖,這裡坐落一座據說非常靈驗的月老廟,但凡有*來這敬香,都能得到月老眷顧,所以這條羊腸小道上的人總是絡繹不絕,可見天下間有多少人脫離不了對感情的執着與美好向往。
這個月老廟,是花嬈還是可愛幼童時就想來的地方,只是沒想到拖來拖去拖到了今天才有機會見證它是否如傳聞一般靈驗。
雙手合十,誠心跪拜,花嬈許下了心中所願,起身時見孤逸與大巫模樣也挺虔誠的,便沒有出聲打擾,而是添了香油錢,隨便轉轉。
凝楓崖如其名,滿山都是楓紅的落葉,此時已到初冬,這個季節楓葉早已枯黃,而這裡卻是紅彤彤的的一片,如錦如霞,真的將楓紅凝結在它最美的時刻。
落葉飄零,風旋兒與楓葉糾纏共舞,迷離了視線,卻襯的山上景色格外的美,花嬈癡癡的望着眼前紛飛的落葉,臉上煥發着與其他女子如出一撤的對幸福的嚮往。
“孤逸……”
熟悉的名字低喃而出,有時候失憶也不全是一件壞事,起碼在沒有人搗亂的時候,尋找記憶的過程裡,花嬈每每都會在想,那樣纖塵不染的男子,與自己戀愛時是何等模樣。
嫣紅葉雨,柔美女子亭亭玉立,着狐裘小襖,腰綴絨毛流蘇,柔軟似柳條的流蘇隨風擺動,那純淨而美好的笑容,又爲她平添一種清逸的美,花嬈沉靜時就若空谷幽蘭般清雅,很難讓人聯想到她是那個讓無數男人頭疼的俏皮小女子。
登上最後一節臺階,趕來的念恩見到就是這般的花嬈,海洋般的眸子癡癡望着他自己想守護一生的女子,看着她姣美面容上的期待,念恩神色微微黯然。
花姑娘終究心不在他的身上,況且她還和孤逸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
感覺有一縷糾結而沒有殺氣的視線落在身上,花嬈微微側頭,就見念恩用一種憂傷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不由怔然,這彷彿凝聚天下間所有憂鬱的眼神,莫名讓人覺得疼惜。
“好巧,念恩公子。”認出了念恩她主動笑着打招呼,念恩一雙藍眸因爲她的熱絡盈轉着笑意,他聲音乾澀的道:“聽說你的記憶……”
“我的記憶沒恢復,只是我發現了可疑而已。”見他欲言又止,花嬈落落大方的告訴了念恩實情,隨後眉梢微微挑起,定定望着他的藍眸,若有所思的道:“念恩,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對嗎?”
聽言念恩自然明白花嬈這番話的意思,當即笑道:“花嬈,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似宣誓一般的言語溢出,花嬈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心中更加確定念恩就是當年她在藥盟看到的那個藥奴少年,也似明白剛剛他看自己的眼神爲何那般憂傷。
花嬈就近拂去石階上的落葉,拍了拍乾淨的臺階示意念恩過來坐,“你有心事嗎?”念恩坐在她身旁,見她又盯着楓葉看不停,不由的關心的問。
“是啊。”
“介意說給我聽聽麼,或許我能爲你排憂解難也說不定。”
花嬈回過頭,脣角染上了些許透着深意的弧度,“我在煩惱如何分辨感情。念恩,你說一個人若是理解錯了感情的真諦,錯把感激當成了愛情,或者是錯把得不到的不甘心當成了愛情,偏偏這些人又有能力顛覆結局,你說被他們‘錯愛’的人,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一聲“錯愛”咬音格外的重,似在提醒什麼,又似在影射什麼,花嬈這番話雖是在說自己,又何曾不是藉着她自己的事情在變相告訴自己一些什麼呢?
璀璨的藍眸漸漸黯下來,念恩一直知道花嬈聰明,但卻沒想過花嬈能這麼犀利乾脆,她的拒絕含蓄而直接,且不傷人……
心微痛,念恩眸光盈滿憂色,“你不給他機會,又怎能確定自己是否判斷正確呢?”
“不用確定。”花嬈聳肩一笑,“因爲我只把對方當做談得來的朋友,連一點怦然心動的感覺都沒有,所以是感激還是喜歡一目瞭然。”
“可是你嘗試和他在一起,或許會發現自己愛的人可能是別人。”念恩不死心的道,花嬈聞言彷徨的仰望隨風飄落的楓葉,“或許吧,但是一個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生兒育女,通常情況下除非男子讓她傷了心,一般不會改變心意的。”
聲落,花嬈聲音空靈而寂寥,“念恩,你知道我有多想找回最初的自己嗎?”
一字字,一句句,漾着無聲的請求,卻敲擊的念恩的心泛疼,他藍眸漸漸氤氳,終於忍不住的道出了一個承認兩人相識的稱呼:“花姑娘對不起,我是會攝魂,但是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不願意幫你恢復記憶。”
因爲十多年,幾千個日夜,他都在地獄裡掙扎,每天想着便是成爲強者,以最美好的一面去迎娶當年那個嬌俏的小女孩,給她他這輩子能給的一切,帶給她一生歡笑。
可是希望落空的剎那,對於多年生活在黑暗世界裡的人來說,那唯一照亮自己的眼光沒了,那種迫切渴望陽光的心情,是極爲容易做出偏激的事情。
然而,念恩就如他的名字,念及花嬈當年的恩,雖然不甘心,卻沒有真正想過傷害她,從來沒有。
哪怕今天遭遇拒絕,他都沒想過像拓拔殘那樣去強取豪奪,他也只能卑劣而君子的告訴花嬈,承認了自己篡改過她的記憶,卻擺明立場不會去傷害她,也不會與其他人爭奪什麼。
“花姑娘,請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多擁有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因爲一旦你恢復了全部記憶,我想和你單獨這麼說說話,恐怕都是一種奢望。”
因爲最終花嬈不論選擇了誰,孤逸與拓拔殘是絕不會允許花嬈與一個對她有愛慕的男子單獨相處的,這便是帝王的通病,也是全天下男子的通病,只不過分強者與弱者區別。
強者,能用實力壓倒一切,而弱者只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