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嬈在鳥兒鳴叫中醒來,隨後一個石碗遞過來,黏糊糊還夾雜草葉子,花嬈嘴角抽搐:“師傅,這是啥?”
“你的早飯。”
“……”
掃了眼石碗,花嬈表示接受無能:“師傅,我們可以烤野味的。”這麼大的山,以孤逸的武功捉幾隻兔子烤來吃絕對沒問題。
孤逸:“我吃齋。”潛臺詞便是吃肉破戒,你想吃自己去捉。
花嬈咬了咬牙,打算去抓兔子吃肉,也不要吃草根,卻聽孤逸又道:“別磨蹭,一會兒你還要和我打傢俱。”
某丫頭瞬間蔫了,恨恨的搶過石碗閉着眼猛嚼,幻想她吃的就是孤逸,咬死你,咬死你!這個倒黴催的,那天下雨打雷怎麼沒劈死他!
砍伐樹木,劈山挖石,師徒倆搗鼓出了簡易木櫃石**,以及以石頭做原材料的炊具,石鍋、石碗、石鏟、石頭盤子,花嬈看着孤逸骨節分明的手指再度媲美電鑽,將石頭鑿出個坑,小心肝抽了抽。
花嬈捧起一塊石頭過來,孤逸便雲淡風輕鑿起來,甭管是傢俱還是啥,這雙手就是有本事毫髮無損,能鑿出你想要的東西。某種程度而言,孤逸挺萬能,大力金剛指很給力,絕對適合當苦力!
肚子咕咕叫,孤逸神色恍然,生火,燒水,隨後在花嬈“驚悚”的目光下,摘了草葉子,丟進石鍋裡煮起來。少許,盛了一碗遞過來:“吃。”
“我又不是兔子,纔不要吃草!”
孤逸挑眉:“神逍盟規矩,師徒共患難。”
“你是和尚我又不是尼姑,吃肉不算破戒!”花嬈推開石碗,一撒歡便跑的沒影捉兔子去了,等花嬈回來生火烤兔子,就見孤逸拿着一個根木樁,又在顯擺他的好功夫!
啃着兔肉,好奇湊過去一瞧,木樁子在孤逸手下已經雕琢出了寶相莊嚴的佛祖形象,花嬈頭頂飛過一羣烏鴉!
嘎嘎,這廝走哪都不忘打坐唸經麼?
木頭佛像,木頭木魚,木頭蒲團,俊美絕塵的男子盤膝而坐,金色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更襯出他的不染纖塵,尤其俊容還是一副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表情,額間的一點硃砂,更凹顯出他的不食煙火。
這一看,花嬈便癡了。
察覺到她火辣的目光,俊美佛祖睜開眼,指向一旁的空地:“雖搬出了總殿,但你的功課不能落下,今天就寫十遍《地藏經》。”
花嬈服了,在沒有筆墨紙硯的情況下,孤逸都有辦法讓她繼續“一心向佛”,最後認命捏着樹枝,在鬆軟的地面開始寫佛經,繼續持續和孤逸不冷不熱的師徒生活。
入夜,痛並令人恨出血的毒甜湯遞過來,花嬈喝的咬牙,心裡罵的歡暢後,便和孤逸同塌而眠。沒錯,就是同塌而眠,因爲連夜從總殿出來,又連續蓋了兩回房子,花嬈想早點擺脫繼續當苦力,怎麼省事怎麼來,最後房子就一張chuang。
山上夜晚寒涼,在沒有被子的情況下,花嬈被凍的哆嗦,本能往身旁溫暖的孤逸懷中靠,結果悲催的迷迷糊糊被人丟了出去!
砰地一聲,漫山迴盪一句話:“孤逸!我艹你老/母!”
以此無限循環,隨後花嬈又被定住,吹了一晚的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