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陷入了前無僅有的混亂,各種野獸兇猛的撲咬攔截的士兵,以及驚慌的百姓!
狼騰虎嘯,虎豹豺狼,煙塵滾滾,野獸的咆哮清晰傳入耳中,只見不計其數的野獸從森林深處涌出,看的人心驚肉跳。
哐啷一聲!逢魔精衛破門而入,驚醒了睡夢中的花嬈,“嬈主子,快點跟我走,安曼雲似乎瘋魔了!”
聞言花嬈眉眼一沉,當即二話不說跟着他走。豈料,一出門,卻見密集成羣的野獸大軍將去路堵的水泄不通,平日保護她安全的逢魔武僧,則像不畏生死的戰士,手持利刃擊殺彷彿得了失心瘋的野獸,用自己的命爲她殺出一條血路!
刷的,花嬈臉色一冷,眸中盈滿陰冷,看向被衆野獸簇擁的嫺雅女子,只見她美麗容顏褪去了平日的恭順,徒留滿滿的囂張,“花嬈,你今天必須死!”
恨意滔天的大喝,伴隨着各種各種的狂嘯撲來,如海如潮,多的人頭皮發麻!
花嬈低咒一聲,“瘋子!”
看這架勢,一定是什麼巫術支撐安曼雲發動這麼多的野獸,花嬈摸出了隨身攜帶的琉璃長笛,衝着那些與野獸搏鬥,給她殺出逃生道路的假和尚們大吼道。
“衆僧聽令,全部向我靠攏!”
振臂一揮,小孕婦氣質大變,鋒銳似出鞘的寶劍,透着冷冽與捨我其誰的霸氣,逢魔衆人一楞,隨即皺了皺眉快速朝花嬈閃掠!
雖然嬈主子老是幹不着調的事情,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挺鎮場的,不論是瑞興城大敗星耀軍,還是數次下墓地的風采,都叫孤逸的忠心下屬,願意選擇相信花嬈。
其結果,關鍵時刻花嬈從來沒有讓人失望!
悠遠的笛音響起,衆人只覺得地面出現了震動,緊接着只聽轟的一聲,當初孤逸被了防備巫官那些亂七八糟,重新修建府中的巨大金剛石磚,居然以肉眼的速度一寸寸崩碎成渣!
逢魔衆人眼睛差點沒看凸出來,暗道一聲,靠,嬈主子你還能再*點嗎?
緊接着,各種會鬆土的蟲子排山倒海的拱出地面,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擋住了成羣結隊的野獸羣,花嬈抽空踹了一腳身旁的人,“快去把大巫找回來,這瘋女人的巫術我不會破!”
聲落,花嬈看了眼金剛石磚塌陷的地面,開始怨念上了孤逸!
混蛋,就說你缺德吧!防備大巫和安曼雲,現在搞的整個傲塵古剎蟲子寸步難行,你讓我這個孕婦怎麼帶着你的人突圍出去?
咬了咬牙,花嬈再次問候了孤逸祖宗十八代,然後死命吹起大巫教給她最高段數的控蟲曲,開始吸引以曲操控四面八方潛伏在地下的蟲子,給她開路!
你妹的,大巫你他奶奶的到底死哪去了?沒看見我快被安曼雲搞死了嗎?
怨念着,但是花嬈不忘吹奏,然後無聲比劃手臂,告訴逢魔衆人在蟲海媲美推土機一般,鬆倒下一間房子,讓他們大肆破壞,衝出去!
前方野獸橫行,以安曼雲自信的語氣,後面一定還有源源不斷的野獸衝進來,所以折回去和安曼雲硬磕尋出路,根本行不通!
所以,在花嬈努力“吹”倒一座房開始,逢魔精英也看出了苗頭,當即鼓足內力,不停合力轟擊房屋倒塌的方向,徑直轟出了一條路,護送着花嬈出去。
然而,出了傲塵古剎,看見野獸羣撲咬百姓的血腥場面,花嬈整個人怒了!
安曼雲這個魔鬼,她看自己不順眼就好了,幹嘛拖這羣無辜的百姓下水?他們跟她無冤無仇的,這根本是喪盡天良!
百姓的哀嚎,老弱婦孺的求救,眼前場景說是人間煉獄不足爲過!
尤其是,當花嬈看見一隻獅子,咬斷一名女子脖頸,一口咬住了她死死護住懷中的嬰孩,然後生吞硬嚼時,花嬈的心陣陣發疼!
她也是即將要做母親的人,很能體會那名死去女子的心情。
假設她的孩子,有一天遇到了險境,她也會和她一樣,甚至期望有人能救下她的孩子!
冷冷皺眉,眼前混亂嘶吼的場面,讓花嬈心軟了!
隨後她英雄了一把!
再次咬牙吹起了大巫千叮嚀萬囑咐,說不到萬不得已才能吹的控蟲曲,命令逢魔精英去救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其中小孩和嬰孩要第一時間救!
蟲子犁地,殺衛開道,看起來威風,實則只有花嬈自己知道,她根本是在硬撐!
彼時,孤逸第一時間接到消息,當即一掌遷怒拍死了安曼雲她爹,隨後快如閃疾的丟下一直隱沒皇宮裡的下屬,聲音嗜血而兇殘:“安家,殺無赦!”
孤絕:“……”
這混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囂張的行徑與命令,究竟會給祥瑞帶來多大的動盪?
混球,你殺的不是普通官員,是掌握祥瑞經濟命脈的官員,你到底知不知道?
回答內心狂吼的孤絕,也唯有那快如閃電的飄逸身影……
彼時,追蹤凝漾巫官的大巫,面前忽然閃掠一道身影,“大巫,嬈主子讓我來轉達,安曼雲施巫術在京都作亂,她解不了。”
俊雅的大巫表情淡淡,“恩,本巫知道了。”
不過一個小角色而已,來祥瑞前,他特意推衍過,王命格無險。
逢魔下屬嘴角抽搐,“您不回去?”
“祥瑞京都大亂,又不是古塞動/亂,本巫回去做什麼?”
“……”果然,嬈主子身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善茬,他們家主子如此,緋月如此,這個據說是個半路太監的大巫也是,這人聲音沉了沉道:“我祥瑞京都大亂是與大巫不相干,不過碰巧安曼雲發動獸潮,偏巧我家主子不再嬈主子身邊。”
語畢,這人身影一閃,消失原地。
反觀大巫倏然皺眉,不悅的眯起眼,手中權杖輕輕一磕地,在那人施展輕功的瞬間,便被活埋了,只留個腦袋在地面上。
隨後大巫雙擊掌,清朗而古怪的節奏拍打而出,聲音聽起來不夠響亮,卻迴盪在山間久久不散,忽然一隻速度飛快的巨雕俯衝而來,只見清逸男子踏上雕背,金色權杖輕輕磕了一下它的頭,巨雕便振翅一動,承載着大巫化作一抹光點,徒留被活埋的那人慾哭無淚。
由此可見,身爲下屬,向危險人物稟報信息,一定要挑重要的講!
否則,活埋都是手下留情了!
***
混亂中,絕塵男子交代完下屬如何控制局面後,便憑藉一身強硬武功,硬生生在獸海中轟出了一條血路,迫人的殺氣,渾厚霸道的力量,野蠻而冷酷。
一雙冷眸比野獸還嗜血,皓雪白袍染上了點點紅梅,墨發張狂的隨風飄舞,他身法如風,行走在滿是野獸擋路的街頭,那一身的煞氣,愣是讓野獸不敢上前。
終於,孤逸看到了不遠處,逞英雄的頑徒臉色蒼白,卻還在幫助京都巡邏兵,護送老弱婦孺離開的身影,頓時氣的孤逸狠狠猛拍出一掌,連看都不看身旁瞬間被轟成肉泥的野獸!
蓬!
血花四濺,肉泥飛灑,猩紅的血爲白衣染上了別樣瑰麗的色彩!
啪啪啪啪!
一掌又一掌,絕色男子宛若地域修羅出世,一路“拍”着礙事的野獸,步伐堅定的來到花嬈跟前,一把抱住了花嬈。
濃重的血腥氣撲鼻而來,花嬈頓時拋出防身的銀絲,轉瞬聽到耳畔響起冷到極致,嗜血到極致的冰冷話語,不由一怔:“孤逸?”
“你還能以爲是誰!”
一向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男子狂怒大吼,困住了懷中身體都在顫抖,並且裙襬早已濡溼的頑徒,孤逸惡狠狠瞪着花嬈額角的汗,咬牙切齒道:“花嬈,你給我等着!”
該死的,這個磨人精就沒有讓他省心的時候,肚子這麼大了,還敢給他逞能,難道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出現了早產的跡象,並且裙襬都染上血了嗎?
孤逸暴怒的模樣,衆人剎那失神,就見先前帶領他們衝出野獸口下的小孕婦,疲憊的靠在絕色男子懷中,圈住了他的脖頸,精神萎靡道:“孤逸,我好想要生了。”
剛纔都在緊張怎麼逃命,怎麼幫着那些爲人母與無辜孩童離開,緊繃的身體一直沒發出警報,現在看見孤逸一放鬆,身體驟然傳來劇痛,花嬈蔫蔫的聳拉着小腦袋,一副全然放鬆的神態,可是快把孤逸氣的七竅生煙!
“咱們的賬,以後慢慢算!”
絕色男子冷着臉,轉瞬就要帶着她回皇宮生產,結果他卻感受到手臂一沉,他沉眸望着有氣無力的小萌物,“這種時候,你敢再給我提出過分要求,信不信我拍死你,然後給你陪葬,省的早晚有一天被你氣死!”
花嬈嘴角抽了抽,爲什麼她就這麼倒黴,連快要生孩子了,都是被這樣的威脅,並且這威脅還是那麼讓人感動?
心裡漾着無盡溫暖,她賴皮的蹭了蹭男子的脖頸,指了指一旁被巡邏士兵和逢魔精英護住的婦女孩童,聲音嬌氣而虛弱道:“師傅,咱們積點德吧,就當是爲兒子。”
孤逸深深皺眉,轉瞬眸中閃過一抹別樣的*溺,但怒火卻沒有消減,即使他知道了頑徒逞能的原因,依舊不能饒恕她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大仁大義”!
拂袖一揮,蒼勁剛硬的內力形成了巨大無匹的龍捲,以及無數風刃駛向了朝這方衝過來的獸羣!剎那間,血霧瀰漫,殘肢斷臂拋灑,龍捲以無可匹敵的氣勢,宛若巨人橫在前。
就在這時,士兵和逢魔精英迅速動起來,一個個抱起、揹着孩童與婦女,趁孤逸給他們開道的空擋,帶着人快速撤離!
見狀,花嬈笑了,明媚而自豪,她定定凝視繃着絕色容顏,額間綴着一點妖豔硃砂的絕代男子,這一刻她覺得孤逸帥極了,不因他的狂妄霸氣,不因他目空一切的張狂,而是因爲這樣傾世美好的男子,所作所爲只因她花嬈一個人……
孤逸,有你*愛真好。
視線漸漸模糊,思緒也隨着疲憊混沌起來,急速閃掠中,抱着她的孤逸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花嬈卻是能感受到抱着自己臂膀有多用力,那剛勁的力道中傳遞出輕微的顫抖,足夠說明他在擔心她。
金碧輝煌的皇宮近在眼前,花嬈逐漸撐不住越來越濃郁的疲憊感,她好想睡……
“嬈兒。”
“嗯?”
“答應我,不許睡。”
呼嘯的風聲夾雜男子清冽且無以復加的焦灼,花嬈爲了讓他安心,努力睜大眼笑了笑,“有獎勵嗎?”
“有。”男子鏗鏘有力的答。
“什麼。”
“許你自由如何?”
花嬈聞言一怔,靠在他懷中乖巧的笑道:“好。”
咬着舌尖,致使痛感不讓自己陷入昏迷,終於在花嬈將脣畔咬的血肉模糊,孤逸帶着她回到皇宮生產……
龍軒殿內,御醫站成排,穩婆更是不計其數,一盆又一盆熱水端進去,一盆盆觸目驚心的被血染紅的水端出來,站在殿外的孤逸徹底暴走!
倏的,他一把扣住出來的穩婆脖頸,絕色面容充斥着迫人的冷寒,“你到底會不會接生?這麼久了,爲什麼還不行!”
“王、王爺,老奴……”穩婆被掐的直翻白眼,瑟瑟發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暴怒中的孤逸真真能讓人嚇破膽!
這時,歷經人父許多次的孤絕,氣的上前拍了一下孤逸,“放手!生孩子本來就不是立竿見影的活,你把穩婆掐死了,誰來給嬈兒接生?”
兩父子說話間,房內傳來花嬈抓狂的吼叫,“孤逸,我殺了你!好疼,哎喲,疼死我了,不生了,不生了,我要剖腹產!”
刷的,孤逸臉色又是冷了一分,握緊穩婆的手臂青筋直冒,聽見花嬈的疼痛叫喊,他簡直想衝進去將裡面接生的庸醫都宰了,就這醫術還配待在太醫院,嬈兒都叫的快岔氣了!
見孤逸還是不鬆手,孤絕當即打個眼色給下屬,身手矯健的護衛可算是七手八腳把穩婆救下來,不過孤逸的氣場已經到了極致的易燃點,誰這個時候倒黴,保證被“拍”的生活不能自理!
“啊……好疼!孤逸,你個王八蛋,我就說不生娃,你偏要種娃,現在生不下來,疼死我了!”
花嬈嘴上連珠炮暴罵,房中太醫擦了擦額頭上急出來的汗,一個個愁眉不展的直嘆氣,你說這同是生孩子,怎麼輪到這位小祖宗就比別人能折騰?
催孕粉也吃了,補力湯也喝了,說是難產還不是,可就偏偏就是生不下來!
掃了眼外面的殺神,衆御醫齊齊雙腿打顫,這位也是惹不起的閻王,平日看着不問世事,可是一旦遇到花嬈的事情,這位“吃齋唸佛”的王爺,那就一尊惡佛,會吃人滴!
“剖腹產,我要剖腹產!”
肚子一陣陣的劇痛,花嬈疼的揪緊了被子,穩婆讓她使力氣,可是她明明使勁兒了,可孩子還不肯出來,疼的小萌物臉色蒼白如紙,一直要求現代高科技剖腹產!
穩婆見花嬈不再使力,頓時急的差點哭了,“嬈主子用力啊,老奴都看見小主子的頭了!”
“不成了,我沒力氣了!”
小萌物渾身汗水,她搖了搖頭,虛弱道:“我生不下來,你們給我剖腹產!”
一聽花嬈說沒力氣,穩婆和御醫們頓時心中一沉,產婦最怕就是沒有力氣,這生到一半死去的產婦大有人在,若是她出了一個意外,莫說他們活不成,就是家裡幾十口也沒想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於是乎,數十名御醫跟穩婆跪下來磕頭,“嬈主子,求你用用力吧!”
殿外,聽見裡面的動靜,孤逸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飛了阻擋他進去的護衛等人,再也管不了什麼忌諱不忌諱!
孤絕:“……”
這混賬兒子有點常識沒有,你的醫術是鮮逢敵手,可你又沒涉獵婦嬰之科,就你一身的殺氣,進去了那些穩婆御醫還能照常發揮嗎?
如此添亂,有木有?
不成,爲了即將哇哇落地的皇孫,孤絕擺手示意侍衛攔住焦躁的兒子,不容他添亂!
霍地,孤逸冷冷回頭,用彷彿看死人的目光看向閃掠過來的侍衛,“擋我者,死!”
衆侍衛動作一頓,回頭看看孤絕,又看看孤逸,默默無聞兩眼淚,這差事太不好乾了,有木有!
“嗚嗚嗚……不成了……孤逸我好疼……好疼……”
聽到頑徒的哭聲,孤逸猛然轉身踹開了門,直奔花嬈身邊,待看見她的小臉慘白沒有血色,雪白的*單被血浸染的猩紅一片,濃郁的血腥氣頓時讓他紅了雙眼!
孤逸進來的剎那,整個房間陷入死寂,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負責送熱水的婢女太監,更是嚇的狀況百出,打翻了水盆,嚇掉了手中的絹布!
察覺到異樣的花嬈,不由費力的扭動小腦袋,就見孤逸極具殺傷力,導致所有人集體罷工,原因則是嚇的!
咬了咬牙,花嬈惱怒的大吼:“擺什麼閻王臉,你嫌他們接生不滿意,你過來給我接生,少在那礙眼,沒看到我快疼死了嗎!”
兇巴巴的小模樣,終於讓孤逸臉色緩和了不少,他舉步來到*前,撫了撫她滿是汗水的額頭,“忍一忍,生完孩子,我陪你親自挖我祖墳,給你消氣。”
御醫跟穩婆:“……”
話說,鼓勵產婦生孩子,還能這麼幹嗎?
花嬈白了他一眼,惡狠狠抓過他的手臂放在口中一咬,臨咬前衝着呆愣的穩婆跟御醫們吼道:“來啊!生孩子!”
這一吼,大家全部動起來了,孤逸就坐在*畔邊,任頑徒咬着手掌,冷眸滿是柔柔的光,溫柔似水,*溺無邊。
隨後不知是有孤逸的鼓勵,還是娃娃感受到自家老子的“兇殘”跟*妻,居然很順利的從花嬈的肚子裡出來了!
一聲清脆洪亮的啼哭,昭示了花嬈跟孤逸的血脈誕生!
孤絕一聽,激動的一個高竄進來,孩子的父母還沒看上一眼,他到是衝上前搶走了娃娃,掀開包裹的絹布,撥開了兩條軟嫩嫩的小腿,一看多了個茶壺嘴,確定是男的,頓時龍顏大悅,“賞!”
一回頭,迎上兒子那黑煞煞的俊容,差點嚇的把皇孫丟出去,“混賬!你想嚇死朕啊!朕告訴你,若是摔了朕的親皇孫,朕把你的腦袋削成釋迦摩尼佛!”
孤逸伸出手臂,冷冷道:“兒子,我的。”
孤絕:“……”
“孤絕,這是我兒子!”
孤絕:“……”
等了片刻,見孤絕沒有把兒子歸還的意思,絕色男子不耐煩了,身形飄逸閃掠,一把奪過兒子抱在懷中,雲淡風輕衝孤絕一拂袖,直愣愣把人掀了出去!
孤絕:“……”
所有接生人員嘴角狂抽,他們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王爺果真霸氣側漏,連自家老子都敢動手,話說他可是皇帝啊!
某王爺眉梢一挑,表示但凡跟他搶兒子的人,親老子照揍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