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老成的靈魂,過分稚嫩的身體,這絕壁是史上最坑爹的情況,尤其明明是一個女孩子,愣是被騙吃了兩生花,成了爺們模樣的女孩子!
山頂處,曜日西沉成就瑰麗的黃昏,豔麗逼人的餘暉將天空渲染的極致溫暖,花嬈靠在妖孽男子身畔,心底漾着從未有過的平靜。
這個極具陌生的時空,她終於找到了一種歸屬感,有個能懂自己的人,說不出的貪戀,卻奇怪的沒有所謂傳說中觸電的感覺……
俊容一寸寸靠近,心依舊怦怦直跳,可是花嬈還是有種面對緋月,不如面對漂亮男屍有感覺……
蜻蜓點水擦過她的脣,緋月張揚着邪魅的面容出現了挫敗感,“小傢伙,哥不夠美麼?你居然走神?”
“抱歉。”花嬈搔了搔小腦袋,隨後拋了個嫵媚小眼神,俏兮兮的湊過來:“我們重來,來吧,妖孽小帥帥!”
緋月:“……”
如此作怪的小表情一出籠,緋月瞬間所有激情被撲的渣都不剩,這種事還能像劇本一樣刻板?這不是心之所向,情動身行的事兒麼?
緋月鬱悶的伸出手掌糊在了花嬈的小臉上,“離哥遠點,哥現在被你弄的沒心情。”
花嬈:“……”
如花美景前,兩人靜靜對視,耳邊唯有清風之聲。
忽然,兩人整齊劃一的捂臉,異口同聲的道:“讓我緩緩,我有心理障礙!”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捧腹大笑,相交的視線分別從彼此眼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緋月是對着如此呦齒的花嬈,有種自己是怪蜀黍的錯覺。而花嬈面對緋月,也是有一種和親爹談戀愛的錯覺!
兩人心理年齡都不小了,可是外在實際年齡,導致了心靈上的陰影。
“咳咳,緋月你要給我時間。”
“好,哥也正好等着你長大,咱們不急。”
意見統一,花嬈眉眼忽然一閃慧黠,伸出小手:“這是你自己說的等我長大,現在給我把定錢交了。”
“……”這小東西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緋月*溺的抓過萌物塞在懷中猛揉,“小東西,哥咋就那麼稀罕你呢,你快點長大吧!”
嬌嗔給了他一記,花嬈傲嬌抻直了脖子,小拳頭叮叮噹噹砸在妖孽男子胸膛,“快點給錢,不然姑奶奶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可是要反悔的!”
“幾個意思?”一把扣緊了作亂的小爪子,緋月倏爾危險眯起桃花眸,“哥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長相也是禍水級的,你還敢反悔,信不信哥現在辦了你!”
“嘁!”花嬈邪氣揚眉,嘴角笑容壞壞,視線火辣辣盯着緋月那張妖孽臉,轉瞬又急轉直下落在這廝修長雙腿交叉點,“哥們,不要以爲自己長的帥就萬事全能,你穿來多少年了,體檢過麼?雖說你保養得宜,你能確定全身上下都保養的不錯?”
順着花嬈那詭異的小眼神,緋月的視線最終停留在自己腰胯部,再結合小傢伙那映射他不舉的話語,緋月登時額角直突突,當即懲罰意味的敲了敲她的小光頭。
“鬼丫頭,哥穿來才二十八年,明明就很行!要是不行,也是你不行!”
“少拿我說事!等姑奶奶找孤逸要來兩生花的解藥,變得前挺後翹,指不定有多少身體‘很行’的帥哥追着姑奶奶跑!”現代人就是好,隨便一個話茬就能侃上許久,尤其花嬈還是個鐵嘴,甭管實質的,還是虛的,是一點便宜不讓佔。
“喲呵!你還嫌哥老?看哥怎麼收拾你!”猛撲過去,不停抓着小萌物的癢處,兩人就這麼在山上滾來滾去,好不悠哉愜意,直鬧到深夜緋月才把花嬈送回聖殿。
“嗖”的一聲,再轉身已沒了緋月的身影,一枚交織赤金花紋的玄色令牌,卻不偏不倚落在花嬈的衣襟裡……
燈火通明,巫官皆出席,齊刷刷站在大殿門口,肅穆而壓抑。
“王。”
衆人齊聲恭敬迎接,一晃眼面前就跪了黑壓壓一片人,在這座大氣磅礴的宮殿中,不論王的行爲多荒謬,該有的規矩永遠不會更改。花嬈微微擺手示意他們起來,隨後淡淡道:“明天就派人着手整修聖殿吧。”
“是。”見衆人目光灼熱看着自己,花嬈也不解釋銀子從哪裡,只是淡淡吩咐道:“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王,您的師傅說,等您回來請您去他那一趟。”巫相不甘願的將白日孤逸交代的事情轉述,花嬈微微訝然挑眉,孤逸居然會這麼有耐心在聖殿等她?而不是叫暗中跟着她的人,直接抓她回來?
“知道了,今晚不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許踏進偏殿一步。”
“是。”
交代完巫官們,花嬈懷揣好奇的心情邁入偏殿,見各種佛像面前沒有他的身影,花嬈直接來到他的禪房。
嘎吱,推開門扉,裡面盤膝而坐的男子悠然睜開冷眸,望着俏沙彌噙着憨俏笑容走來,恭恭敬敬端了一杯茶給自己,“師傅,請用茶。”
“跟我回瑞興城。”
沒有去接那討好的請安茶,孤逸直奔主題下達了命令,俊色冰冷的面容瀰漫着不容拒絕的強硬,花嬈聞言一點都不意外,只是微微皺眉道:“那師傅還會帶我回古塞嗎?”
“不會。”那個大巫身上詭異之處太多,他實在不放心將花嬈留在這裡,何況他始終不認爲看似清心寡慾、實則深不可測的大巫,會這麼毫無目的幫助花嬈。
沉寂中,俏沙彌聽到他的答案,繼而緩緩低下頭,雙手絞着僧袍下襬,又開始給孤逸發公主脾氣不吭聲,這是在抗議他的決定,卻又不敢頂嘴,繼而遭受到懲罰。
“嬈兒,帝王策有云,天下能臣皆野心。”
清冷、玉潤、含着幾許關愛之意的聲線劃過耳畔,花嬈聞言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待看見腳下出現一雙金絲僧鞋,不由擡起頭,只聽絕塵男子淡漠道:“聽話,跟爲師回瑞興城。”
“孤逸……我……”
“我不想聽任何除了是以外的字眼。”
花嬈啞然,聳拉着小腦袋不高興的踢踏着地面,“老是那麼霸道,孤逸我只是你徒弟,又不是你女人,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自主權!”
“做我女人,你就會聽話?”倏然,孤逸的嗓音莫名洋溢着危險,花嬈心頭猛然一跳,連忙反駁:“我纔不要做你女人,就算做了你女人,我也不會聽話滴!”
開什麼玩笑,做孤逸的女人,她是多想不開?做他徒弟都這麼坑爹,做了他的女人等着剃度出家做尼姑跟他一輩子和佛祖相親相愛麼?
聽到花嬈如此決絕的回絕,孤逸眉眼一閃不悅,扣緊了不停後退花嬈的腰間,“我只在乎結果,不在乎形式。”言下之意便是,我只要你能聽話,根本不在乎你到底同不同意。
花嬈:“……”
“現在,上馬,立刻,去收拾你的東西,明天我們就啓程。”
隨着冷硬語聲落地,俊色男子冰冷麪容早已漾着極具迫人的危險,花嬈見他如此不講理,抓狂道:“孤逸,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若是孤絕出事,我若是硬要求你不許回去,你會不會同意!”
“他很強,通常只會讓別人出事。”
花嬈越是躲自己,孤逸越是生氣的和她較勁,強硬的扣在自己懷裡,不滿冷視她:“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胳膊腿都擰下來,裝在花瓶裡觀賞一輩子!”
剎那,花嬈不敢掙扎了,委屈巴拉抿嘴,可憐巴巴被孤逸抱在懷中,他抵着她的額頭,“你是我的徒弟,就要聽話。”
“……”聽你妹的話!誰家師傅這麼兇殘逼迫徒弟聽話的!
嗚嗚嗚,超級蛇精病啊,她就想不通孤逸爲什麼這麼執着自己必須待在他的身邊?師徒關係嘛,要不要像夫妻一般捆綁一輩子?
察覺懷中小人恐懼的顫抖,孤逸擰了擰俊眉:“不許怕我。”
“……”都要把她做成人彘了,還能不怕嗎?不怕的是傻子吧?
“等你學好了武,以後你想去哪,我都不會管你。但是,在你沒有自保能力前,你不能離開我身邊寸步。”溫柔的捏了捏她緊皺的鼻子,孤逸如是說道。
花嬈聞言頓時怔然,才明白過來孤逸這麼“威逼”最終表達的,不過是他在關心她……
窩在絕塵男子懷中,花嬈望着他專注且溫和的笑容,不由嘴角揚起一縷微妙的弧度,乖巧的答應:“好,我跟你回瑞興城。”
“很好,嬈兒最乖。”
輕輕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一枚鼓囊囊的藥囊塞在她的手中,“這是給你的獎勵,還喜歡嗎?”
花嬈一看,赫然是千日醉又半年的解藥,當下眉眼彎彎點頭。見狀,孤逸放開她,淡漠輕語:“去收拾東西去吧,知道你不喜歡天天唸經,等回到瑞興城,你愛去哪玩就去哪玩,想挖墓我也可以叫風/流陪着你去。”
“噢耶!師傅萬歲!”
花嬈裝好藥囊,伸出雙臂歡呼,臉上滿滿燦爛的笑容,彷彿得到了全天下那麼開心,激動的給了孤逸一個熊抱,全然忘記剛纔對他的懼怕,而孤逸則滿眼都是*溺,任他咋咋呼呼像個麻雀一樣,在身邊鬧騰……
隔天,師徒臨行前,花嬈拿出王的架勢,黑着臉訓斥跪了一地的巫官們:“都給我老實在巫之城修葺聖殿,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衆巫官一臉不信,就您一翹家就是一年半載的例子,您說回來指不定猴年馬月呢!
見巫官們還是長跪不起,花嬈眼底閃過一縷幽芒,愣是硬起心腸吩咐跟在一旁的千殺影,“給我定住他們!”
巫官們:“……”
花嬈挽着孤逸的手,見這羣長輩們那失望的樣子,微微皺眉又吩咐道:“留個人,等我們走遠,你們再解開他們的穴道。”頓了頓,花嬈話鋒一轉,凌厲異常:“記住,我不希望聽到他們出事!”
“是,嬈主子,屬下明白。”
片刻,花嬈不再留戀的跟着孤逸坐進了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數天後,多日快馬加鞭孤逸一行人終於出了古塞境內,直奔官道前往瑞興城。
這一日,衆人路邊休息,一路上都很聽話的花嬈癟了癟嘴,抱着裝衣服的包裹,“師傅,身子好癢,我要去洗澡。”
“天太冷。”孤逸略不贊同的蹙眉,“再忍一天,進了城鎮再洗。”如今已是秋末,山野溪水中洗澡很容易受風寒。
“不嘛!”花嬈嘟起嘴,萬分幽怨的扯了扯身上已經快成黑色的白色僧袍,“吹了幾天的風塵,我要洗澡嘛!”
說着,說着,俏沙彌犯二的在地上打滾亂蹭,硬生生把白僧袍徹底滾成了黑色,一身的沙土好不難看,看的孤逸額頭青筋凸起,咬牙道:“去!”
得令的瞬間,花嬈一個高蹦躂起來,抱着小包裹衝着黑臉的師傅做個鬼臉,旋即歡脫的跑開了去,頓時讓一行人笑的合不攏嘴。
然而,就在大家歡笑放鬆警惕的時候,林中剎那間竄出一批快如鬼魅的殺手,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開殺!
頃刻,孤逸皺眉眸光一冷,腳下一點直奔花嬈的方向,卻被一道烈焰如火的身影阻攔!
半邊詭豔面具,半邊面容俊色無邊,那醒目赤紅與玄色交織花紋的袍子,正是名震江湖緋月公子的標誌!
======
紅塵打滾求月票,想衝新書榜,一本書只有一次機會~親們,請你們支持下~月票給力,紅塵會加更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