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看着僵硬的屍體說:“拖回去。”
“走。”小白拎起蛇人的屍體,丟進後備廂,“我想看看他變異的細胞。”
四十多分鐘後,白蓮和小白將蛇人的屍體到了江州城的生化研究室。
皇甫莽已經等在實驗室,他太想看看蛇人是什麼樣子?爲何他能在高手白蓮面前對書函動手?他是不是使用魔術之類的手段?
幾個人站在解剖室的窗玻璃外,看着室內的研究員握着尖銳的手術刀,一刀刀隔下蛇人的屍塊、骨頭、筋骨……
“白蓮!”皇甫莽說,“你們是怎麼找到他?他怎麼死的?”
電話中,皇甫莽知道了蛇人死亡的消息。
但是心裡很疑惑,這麼厲害的蛇人,怎麼說死了就死了。
太突然,彷彿如晴天中打起一聲巨大悶雷。
很奇怪的!高手就這麼死了。心裡怪怪的。
“我想他雙~腿受傷,失血過多。”白蓮說,“沒能即時補充~血液,導致死亡。”
白蓮只能解釋到這種程度。
昨夜,在病房中,她和小白各給了他重重一擊打。
蛇人逃跑時候,拖着血液離開。
“嗯!”小白說,“蛇人本來就很奇怪,他是變種人,血液不能像你們正常人一樣補充。我猜想他需要特定的血液,而且吃的也是特定的食物。否則,變種人無法正常生活下去。”
小白這樣說是他經歷過變種時代,他曾經也是跨物種變異,需要的食物很特殊。
如果不是那位老不死的人救了他,小白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一堆土。哪能還在這兒晃悠呢?
變種人需要特殊食材,維持生命。
“不知道有多少這樣變~態的人。”皇甫莽憂心忡忡的說,“江州又是靠近海洋,恐怕不少吧!”
皇甫莽說完這話,覺得心裡怪怪的。看向白蓮和小白,才明白原來自己身邊就有兩個怪人。
他後悔說出去的話了。
白蓮和小白一直幫助自己,結果自己來這麼一句明顯感情~色彩的話,簡直是用棍子敲着他們兩個的後腦殼。
白蓮的臉色轉瞬即逝,恢復平常的氣色;而小白一臉的白色毛,看不懂他是何種表情了,但是看他悠閒地坐在窗臺上,應該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市長!”
三人陷入尷尬之時,研究員拉開門,走出來。
“你們看。”研究員指向裡面的實驗室,“他身體內有多種變異的細胞。”
皇甫莽、書函和小白看向室內。
高精度顯微鏡下,蛇人身體中的細胞,被投影儀清晰地投影在大屏幕。
“這麼說,這個人真的變異了。”皇甫莽說,“能不能保存他的細胞?”
白蓮看向皇甫莽,心裡想着變異的細胞,他爲何要求研究員保存呢?
“市長!”醫生說,“這多樣性的細胞,又具有攻擊性,我想我們不能保存。而且,我們的生化研究室禁止走這條路。”
“我不是想走這條路。”皇甫莽說,“萬一對方已經複製很多這種母體,他們就可以製造千千萬萬的蛇人。一類變異的人種,對我們是很大的危險。我想保存後,你們要研製這羣細胞,專門研製一種剋制蛇人的藥物。”
“市長!以前目前看來,生化實驗室的條件不具備。”醫生說,“不過,我們儘量吧!但是希望不大。”
“知道了。”皇甫莽有點不樂意,“你們一定要做好。”
“是。”
皇甫莽說完話,帶着白蓮和小白離開研究室。
“書函怎麼樣了?”白蓮他們出來了四個多小時,一直沒有回到醫院,“我們直接到這兒。沒有回去看她。”
“醒來了一次。”皇甫莽沉重的語氣,“這次,她還沒有上戰場,就被他們擺了兩道。真是氣人。”
“醒來就好。”白蓮說,“對方有備而來,我們是防不勝防。”
他們走出大門,來到停車旁邊。
“白市長!”皇甫莽即將要上車的時候,說,“江州城的特工在清除市區內別城市的特工、臥底、細作等等,傷亡了兩個人。我想……”
“哦!”小白跳到他車上,“你想我們幫你掃蕩那些壞人?”
皇甫莽不說話了,點點頭,看着白蓮。
“這個沒有問題,我原本是刺客出生,這種單獨行動,我有點資本。”白蓮說,“你放心好了。”
“麻煩你了。”皇甫莽說,“讓你做如此危險的工作。”
“哦!”白蓮說,“既然我要去特工清掃隊,我就不回醫院了。等天黑之後我再回醫院看望她。反正城裡嚴打潛伏者,還有唐穎陪着她,能保障書函的安全。”
“好。”皇甫莽遞過一張卡片,“這是清掃隊的隊長,你直接去找他。”
白蓮和小白按着卡片上的地址和聯繫電話號碼,找到隊長。
“白市長!您好。”隊長是一位年輕的人,“目前爲止,我們死了三個人,抓獲五十四名特工。”
“抓到的人關在哪兒?”白蓮問,“我想見見他們。”
“白市長!”隊長說,“潛伏者口頭很硬,不開口,有些人莫名其妙的死了,有些不知道利用什麼途徑,將江州的情報不斷地送回到他們的大本營。鑑於這種情況,所有抓獲的人,我們一個都不留活口。”
“哦。”
“這招有點毒。”一旁的小白說,“處理得夠麻利。”
隊長聽見小白說話,瞪直眼睛。
“你不要奇怪啦。”小白說着,跳到他肩膀。
隊長的心波浪起伏,他知道白蓮是飛人,但是她帶着會講話的貓。這有點接受不了。
驚訝歸驚訝。
隊長帶着白蓮和小白進了辦公室,詳細地給他們介紹目前所掌握的消息。
白蓮和小白大致掌握情況後,離開辦公室,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掃查中,他們時不時遇見江州城的特工,大家都一笑而過。
白蓮和小白的工作一直很順利,幾個小時,抓獲了四五個人。這些人都不是兩個人的對手,輕輕鬆鬆被制服。但是像隊長所說的那樣,他們不是自殺就是變啞巴了。
兩個人一直到晚上二十點,收隊。將抓獲的還活着的三個人,交給清掃隊、
然而,他們回醫院。
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不能不回去看一眼。
“白蓮!”
書函的起色已經好很多了,也看不出疲憊的狀態。
“你們去掃查潛伏者了?”
白蓮向小白瞪眼睛,小白乖巧地躍到牀~上,坐在一角,玩自己的爪子去了。
“你身體沒有完全康復。”白蓮說,“好好養傷。你應該知道蛇人的情況了吧?”
書函點點頭。
“白蓮姐姐!”一旁的唐穎說“書函姐姐是被我拉住的。否則,她肯定在前線上了。”
下午,書函覺得身體好了後,硬是要離開醫院,說是要去前線。
唐穎不知費了多少口舌,才勸住她。
人是勸住了,唐穎卻一直聽着書函說這個說那個。
全部是打仗啦清除潛伏者啦,總之唐穎聽得暈叨叨的。
“我真的待不住了。”書函說,“一直躺着,全身不自在,肌肉痠痛。心更是跳得蹦蹦,很難受的。”
白蓮知道她的這種感受,她在這江州長達,很有感情,能不急嗎?
“我聽說你和小白去抓潛伏者。”書函說,“明天,我定要跟着你們去。”
抓潛伏者,比上前線來講,相對的安全。
“皇甫莽肯定不答應你。”白蓮說,“他擔心你的安危,必定不允許你離開醫院。”
“對哦!”唐穎說,“書函姐姐!您病沒有完全好,不能做危險的事情。”
“嗯!”書函口是心非的說,“你們去休息吧!按目前的情況,潛伏者不敢再冒然來害我。”
話雖如此,白蓮他們不得不防,萬一再來個變種,這很難辦的。
病房一夜無事,外面的情況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交火。
白蓮安穩地睡了一夜,天一亮,她和小白出去了。
等白蓮他們離開之後,書函趁唐穎去洗漱,悄悄地離開醫院,直接找到隊長。
隊長面對書函,不敢違抗她的意願。她是內閣之一,差不多與市長平起平坐的人。隊長唯有聽命。
隊長不得不向書函彙報當前抓捕潛伏者的情況,“事情就這樣了。原本我們一位抓獲五十多人,以爲沒有更多的人了。結果,昨天白蓮市長加入後,單她和小白,又抓到十五六個人,真是厲害。”
“嗯!知道了。”書函說,“我參與行動,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對皇甫莽說。”
“好。”
書函離開指揮部,前往曾經徐華居住的片區,那兒已經是一片廢墟。
據隊長的說法,這片區,特工去過兩次,沒有發現任何的貓膩。
書函覺得肯定有人,直奔而去。
哆哆!書函的腳步踩在碎石上。
她仔細地觀察着每個角落。
天亮後,潛伏者都會進入睡眠,誰叫他們夜間行動呢?
當然有人白天也行動,這羣人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書函走進荒蕪的大院子,一眼看見一位女人,普通打扮,正在打鳥。
女人打鳥?
這不正常。
書函取出槍,咵,上膛。
“別動。”書函一聲令下,普通女人不動了,“舉手。”
普通女人雙手很正規的舉起。
從她舉手的動作,書函知道了這是一位特工。
普通女人怎麼可能舉出專業技術很高的舉手動作呢?
“轉身。”
書函看見她的臉孔。
她很快記起這是銅青城的一位特工,她曾經幫助過自己。
“原來是你。”書函的槍一直指着她,“脫掉外衣。”
她雙手準備脫。
“用左手。”
她用左手脫掉外衣。
書函看着她身上沒有武~器。
“雙手抱頭”
“轉身。”
“跪地。”
書函迅速上前,銬住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