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峰,如竹林,聳立在這片土地。風起時,響起穿過山體的“咻咻”音,猶如一位少女哼着一曲小調。
一座遠離其他城市的山中之城,矗立在這羣山之中。它婉如那位哼着小調的少女,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享受着個人世界。
當初,這片土地遠離人類的足跡,它安安靜靜的養育着一座座挺拔的山峰。即便有人來此,遙望峰迴路轉的山巒,只能是搖頭離開。因爲每個人心裡再明白不過,這兒不合適人類居住,權當是觀賞而已。
歷經幾個世紀後,隨着科技的不斷髮展,人口的數量急劇上升,適合生存的土地,被人類佔用並且資源越來越枯竭。人類憑藉日新月異的科技,向沒有徵服過的土地進軍。
與世隔絕的山羣,漸漸地進入了人類的視野中。人類藉助科技,一點點的佔領此地。最初的開拓者,他們選擇了海拔最高的一座。
大型飛機、航空造艦、爬山機等機器運來建造房屋的器材,累死了很多人,報廢了很多機器人!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下,從幾棟房屋到十幾棟、上百棟,慢慢地成爲了一座城。
荒涼的山,被人類征服了。人類將家園遷移到了這座山中之城。隨着居住的人口不斷增多,向周邊的山巒也豎起來一座座房屋。人類在這片土地落地生根,向大山索取了生存資源。
人們都稱呼這座山中城市——蜀山城。
繚繞着蜀山的霧,在深冬正午的陽光照射下,飄渺而散去。一座座插入高空的山,突兀地露出灰濛濛的臉盤,睡眼惺忪的眺望着彼此。
沉睡的山醒了,沉睡的人也醒來。
“嘿!”李力撫摸着白蓮紅潤地嬌容,“嘿!醒了。”
“嗯!”白蓮睜開眼,又閉上了,頭往李力胸口擠,“嗯!”
燦爛地陽光,透過玻璃,散落在他們睡的大牀上。飄過的雲舞,駐足在窗前,往裡凝視懶在牀上的他們。風兒輕拂着一席窗簾,響起小金屬球摩擦地“叮叮”。幾聲精細地冬鳥鳴,久久地飄蕩着迴音。偶爾飛過天空的飛機、陸空兩用的汽車,轟鳴之音留在後面,倏地過去了。
李力背靠牀頭坐起來,讓白蓮的頭部墊着滿是肌肉的大腿,摸着她漸漸長長的頭髮。白蓮閉眼伸手,摸着李力的下巴。李力看着她受傷的手還未完全復原,傷疤明顯地落在白皙的手臂。
“小懶蟲!”李力摸摸她手臂傷疤,“已經中午十一點多鐘了。”
“嗯!再躺一會兒。”
“你是有多久沒有睡過安穩地覺了?已經半個月了,你每天都睡這麼長的時間。”
來到蜀山城已經半個月了,白蓮每天的睡眠超過十二小時。李力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一個睡蟲,如此能睡,她是如何成爲一個職業刺客。
“很長時間了。”白蓮迷迷糊糊的回答,“起碼兩年了。兩年之前的事,我全部忘記了。兩年前起,我就很少睡過好覺了。”
“你再淌一會兒。我去準備午餐。”
“嗯!”
李力下牀,留下白蓮融着暖暖地被窩繼續睡覺。
明亮的陽光,照在李力一身健壯的軀體。一塊塊地肌肉反射了光,顯得更加地張力十足。也許很久沒有將自己的肌膚暴露在陽光下的緣故,只穿一條內褲的李力,運動欲十足,他趴下,單手做起俯臥撐。到兩百個後,他的衝動纔得到滿足。額頭冒着汗珠,進到洗浴室,衝了一個舒服的澡。
李力洗漱完畢,白蓮仍然躺在牀上。等到李力做好一頓簡餐,他抱起牀上白蓮。
“嘿!小懶蟲!”即便被抱在懷裡,白蓮也不願意醒來,李力親了一個吻,“該起牀了。吃飯時間到了。”
“很好睡覺麼!”白蓮兩手抱着李力的脖子,懶洋洋地醒來,“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不行!”李力抱着她進入洗漱室,“你自己洗吧!”
放下了她,他回到餐廳擺放餐具。十分鐘後,白蓮洗漱完畢。
“白蓮!”李力邊吃飯邊說,“你這麼能睡,我真的無法相信你是一位刺客。”
白蓮擡頭看看他,又吃下幾口飯,才慢慢地說道,“人家也是女孩子哦!應該說是女人,女人有時候也要有女人的權利嘛!不要因爲我是刺客,你理所當然的認爲我應該每時每刻都幹勁十足。機器人都要休息,何況我是肉體的人?”
“是哦!”李力點頭贊同,“今天我們去醫院,看一下你的傷疤。”
“好。”
換上一身的女人裝。李力看着一身清逸地白蓮,不停地發出讚歎。他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她了,不僅喜歡她外表,而且她一身的銳氣也令他着迷。
“走吧!”白蓮看着他一臉的花癡,微笑了,“其實對於傷疤,我是無所謂……”
“不……不……”李力立馬打斷她的話,“我負責掙錢,你負責美貌。所以,我對那個傷疤很在意,再說,現在的皮膚復原技術很發達。前一次醫生已經囑咐我們,做復原的手術時間到了,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好了。今天已經到醫生說的時間了。”
兩個走出了房屋,到外面的輸送機。他們坐進了傳送機,按下“啓動”鍵。耳畔響起呼呼之音,傳送機快速地在管道中滑動。二十分鐘過幾秒後,兩個人就走進了醫院大門。醫院對白蓮的傷疤進行了半個小時的查看,分析後,今天剛好可以做手術了。
白蓮躺在白色的手術牀,看着上方無影燈光,腦海中忽然閃過自己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可是具體的情節模糊了。只記得那時也是有一個主刀的醫院,其他的是助手。手術刀一刀刀下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痛,僅是知道刀擱在手臂。然後,人造皮膚慢慢地貼上了手臂。整個過程,比李力說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
“好了!”白蓮走出手術室,看見李力抽着煙在門口,“醫院不準抽菸的,尤其是這兒。你幹嘛明知故犯?”
“特權特權。”李力掐滅菸頭,“以後不在這麼嚴肅的地方犯同樣的錯誤了。”
“你都說了醫術很發達,不至於緊張到抽菸嘛!”
“呵呵!”李力一臉尷笑了,“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