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境武者,單是身體周圍溢散出來的能量餘波,就如同潮汐一般席捲四方。
恐怖的能量威壓籠罩這片地區,壓斷了成山的樹林。
五境之威,恐怖如斯!
“走!”
宋雨桐喝道。
她想一個人擋住張彪。
“走?嘿嘿,我說了,你們都得死!”
張彪獰笑,揮動黃金鎖鏈,黃金鎖鏈如同一條虛空遨遊的黃金巨龍,包圍主了宋雨桐,蘇武和卉姨。
黃金鎖鏈是他的序列武器,自他一境的時候,便被他用能量餵養,如今他已是五境,黃金鎖鏈威力更強。
他的土序列能量不斷灌注到黃金鎖鏈之內,使得黃金鎖鏈綻放出耀眼的金光。
毫不誇張的說,此刻要是被黃金鎖鏈砰到,絕對非死即傷。
“哎……”
一聲輕嘆。
蘇武向前走出。
“你出來送死嗎?”
宋雨桐色變。
蘇武說道,“你們先走。”
宋雨桐愣住了。
卉姨也愣住了。
短暫的愣神之後,宋雨桐忍不住道,“你說什麼胡話,要留下來也是我,怎麼可能是你?”
卉姨苦笑,這年頭的年輕人耍帥也不分清場合,這個時候耍帥可是要命的。
張彪也微微一怔,隨即狂笑不止。
蘇武揚起手一揮,宋雨桐和卉姨頓時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裹住他們,隨後他們居然不由自主的倒飛出了戰場。
等他們落下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千米之外。
宋雨桐和卉姨臉色皆變。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戰場中的張彪臉色也不由一變。
不知爲何,蘇武突然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嘿嘿,我是什麼人?”
蘇武笑道,“憑你這種螻蟻本來沒有資格知道本尊的名字,不過既然你馬上就要死了,本尊告訴你也無妨。”
“記住,殺你之人,名爲夏侯。”
蘇武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容。
張彪狂笑,“在老子面前居然也敢稱本尊,你以爲你是誰?大言不慚!”
黃金鎖鏈筆直的射向蘇武,末端秤砣有數萬斤之重,以雷霆萬鈞之勢鎮壓向蘇武。
“螻蟻始終是螻蟻!”
蘇武搖頭。
他沒有動手,但是身上突然散發出血色的能量。
能量如同霧氣般自他身上席捲開來,覆蓋方圓數百米。
那黃金鎖鏈轟然下墜,砸在了蘇武身前的地面上。
與此同時,張彪突然感覺猶如泰山壓頂,整個人瞬間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張彪臉色狂變,瞳孔劇烈收縮,艱難苦澀的開口:“大圓滿力量場域!”
一道,兩道,三道……張彪附近,火紅色的能量凝聚成無數紅色能量刃。
刷刷刷……
能量刃圍繞着張彪縱橫切割。
張彪大喝一聲,祭出了一塊滿是紅色紋理的石頭。
劈向張彪喉嚨部位的能量刃居然被這塊石頭給擋住了。
蘇武微怔,隨即大笑,“儘管是螻蟻,但身上也有點可用之物。”
“這龍紋鋼本尊收下了,你可以去死了。”
蘇武凌空一抓,龍紋剛飛入他的手中。
與此同時,能量刃切下了張彪的人頭。
五境武者張彪。
死了。
張彪一死,蘇武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原本冷漠嗜血的目光恢復了正常。
剛纔那人當然不是他。
他借用了夏侯的力量。
那種掌控人生死的強大力量,居然讓蘇武有種無法自拔的爽快感,讓人上癮。
好在,蘇武及時控制住了自己,沒有沉迷其中。
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張彪,蘇武目光復雜,他沒想到夏侯居然如此強大。
在夏侯面前,張彪如同嬰兒。
就在這時,宋雨桐和卉姨跑過來了。
看到蘇武面前屍首分離的張彪,宋雨桐震驚無比。
張彪居然死了。
猛的看着蘇武,宋雨桐兩人心中如掀起了驚濤駭浪。
殺張彪的人,除了蘇武不會再有第二人。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張彪?
張彪可是五境武者,蘇武不過是準武者而已。
卉姨捂着嘴,難以置信。
先前,儘管蘇武幫他殺了幾個一境武者,但是她依然覺得蘇武只不過是比較厲害的武生而已。
她甚至一度覺得,蘇武準武者的修爲和宋總的修爲差距太大。
但是現在,蘇武居然殺了張彪。
這可是五境!
哪怕是剛突破的五境,也不是一般武者能殺得了的。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蘇武能殺了張彪,證明蘇武至少有着五境巔峰的戰力。
他纔多少歲?
卉姨無法理解。
宋雨桐同樣如此。
她看着蘇武的目光目光極爲複雜,不禁想到了她爸爸宋天龍對蘇武不吝言辭的讚美。
他究竟是個什麼人?
五境的戰力,居然隱藏在新生裡面?
而且,他究竟是怎麼修煉的?天才也不能天才到這種份上。
蘇武說道,“我們走吧,萬一他還有其他同夥就不妙了。”
宋雨桐深吸口氣,目光復雜的點頭。
當蘇武他們趕回竹樓的時候,夏初晨和良叔還在焦急等待着。
見蘇武三人平安回來,他們不由長出了口氣。
一行人上了車,離開了臥龍谷,回渝北酒店休整一下之後,他們又啓程回見蜀都。
蘇武接受了良叔的邀請,去了夏家別墅。
至於宋雨桐,此刻正端着紅酒望着窗外的美景發呆。
這次臥龍谷之行,給她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蘇武並不知道,宋雨桐當年也是蜀都武校的特等學員。
所以,宋雨桐極爲自負。
但是這次宋雨桐的驕傲和自負,卻被打的粉碎。
她之前一度輕視蘇武,瞧不起蘇武。
“之前的我在他眼中是不是像個小丑一樣?”
宋雨桐自嘲。
“既然你那麼強,爲什麼還要找我幫你?”
宋雨桐有些氣惱。
……
與此同時,夏家別墅。
夏振東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臉色極爲陰沉。
“好一個張彪!夏某人的女兒也敢動,老子會讓你後悔的!”
夏振東冷哼。
看得出,他似乎知道張彪這個人。
“張彪已經死了。”
蘇武說道。
夏振東色變,“什麼?”
他確實認識張彪,而且還打過交道,張彪實力很強,他也未必是其對手。
現在張彪居然死了。
良叔道,“莫非是被那位姑娘殺的?”
蘇武沒有回答他的話。
“誰?”
夏振東問。
良叔看着蘇武。
“一個朋友。”
蘇武說道。
夏振東正色道,“你必須提醒你那個朋友,讓他加倍小心,張彪的身份不簡單,他背後有人,勢力非常大!”
蘇武點頭。
“你救了我女兒,說吧,你想要什麼。”
夏振東說道,“我聽說你根基受損,我可以送你一家公司,可保你今後衣食無憂,你的朋友再強,畢竟也不能無條件幫你一輩子。”
夏初晨忍不住怒道,“爸,你在說什麼?”
蘇武笑着搖頭,“夏振東,我救初晨是出於本心,不需要你任何東西。”
轉身走了出去。
夏初晨追了上去。
夏振東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肯低頭,自負建立在天賦和實力之上,可惜你已經沒有了自負的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