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沈冰顫抖了下說道。
蘇武哪裡會真的鬆開,反而貼了上去,雙手樓的更緊。
沈冰本想發火,蘇武溫柔的說道:“睡吧。”
沈冰不說話了。
蘇武也不說話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快亮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的啜泣聲。
沈冰說道,“是白天那個女孩,她在外面哭。”
蘇武臉色微變。
“她身上有傷,看來是被人打了。”沈冰說道。
“應該是跟她一起的那個男的。”蘇武推測。
“出去看看吧。”沈冰說道。
蘇武點頭,有些不捨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
張揚恰在同一時間也走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不遠處的走道上,那小女孩見有人出來,小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這時,他們包間的門開了,那個男人走出,冷冷道:“進來。”
小女孩坐着不動,明顯是不想進去。
男人粗暴的拽起了小女孩。
這個時候,蘇武才感應到男人身上的能量波動。
二境巔峰。
蘇武心中一動。
張揚的臉上同樣露出意外之色,顯然他也看出了那男人的修爲。
“我不。”
小女孩掙扎。
這時天已經差不多亮了,不少包間裡面的人都醒了過來,也聽到了外面的異動,紛紛探出頭來。
蘇武看着那男人問道:“她是你女兒?”
那男人沒有理會蘇武,硬是要把小女孩拽入包間。
蘇武說道:“如果她是你女兒,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對待她,如果她不是你女兒,你更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對待她。”
張揚冷冷道:“她身上這些傷痕是你打得吧?她才幾歲,你居然忍心下手?”
圍觀衆人議論紛紛。
“她是我女兒,我對她怎麼樣關你們什麼事?”男子冷笑,他的聲音極爲沙啞。
“就算她是你女兒,你也不能虐待她。”蘇武說道。
“多管閒事。”男子冷笑,“我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低頭看着小女孩,他呵斥道:“進去。”
小女孩倔強的擡頭看着他。
“找打。”
男子滿臉怒氣,揚起手便要打小女孩。
蘇武抓住了他的手。
張揚臉色微變,他剛纔本來想出手的,但是蘇武居然比他更快。
看走眼了。
張揚心中一動。
果果不知什麼時候也出來了,見蘇武出手,她也不禁微微色變。
“找死!”
男子臉色一沉,張嘴吐出一枚飛針,疾射向蘇武的眉心。
衆人驚呼:“小心!”
接着衆人再次驚呼出來。
蘇武居然赤手空拳抓住了飛針,除了張揚之外,幾乎沒有人看清楚蘇武是如何出手的。
“能看得出來他是什麼修爲嗎?”果果問道。
“應該是三境。”張揚沉吟道。
果果露出意外之色,“連你都看不透嘛,沒想到居然遇到了個高手。”
那男子冷哼。
衆人只見蘇武手中的飛針突然化作一股黃氣,鑽入蘇武皮肉之中。
如此詭異的一幕,着實令人毛骨悚然。
“小心,他是蠱族的人!”張揚提醒道。
“蠱族?”蘇武臉色微變。
“你已種了我的吸力蠱,最多一個星期你的能量就會被吸乾,到時候你就會變成一具乾屍。”男子譏笑。
“是嗎?”蘇武一笑,那鑽入皮肉的蠱蟲突然又從他的皮肉之上鑽了出來。
“怎麼可能?”
男子不由一驚。
張揚和果果兩人也大吃一驚。
蘇武心中暗叫僥倖,若非他是精神武者,又修行過勢術,已經對於如何運用精神能量非常嫺熟,絕對沒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用精神能量逼出蠱蟲。
控制精神能量在體內遊走,可是存在極大風險的,一般的精神武者可不敢胡亂嘗試。
“大哥哥,他不是我爸爸。”
那小女孩跑到蘇武背後,警惕的看着那男子。
蘇武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放心,大哥哥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張揚一笑,“小妹妹,你剛纔說他不是你爸爸?”
小女孩點頭。
那男子臉色一沉,“菲菲,別胡鬧了。”
蘇武一笑,“菲菲,你跟我說實話,他究竟是誰?”
菲菲戰戰兢兢的開口:“他是人販子。”
男子臉色陰沉,“菲菲,你可以考慮清楚背叛我的後果。”
蘇武說道,“菲菲,有我們在,他不敢傷害你。”
菲菲壯着膽子說道:“他叫洛桑,他真是個人販子。”
見衆人快相信菲菲的話,洛桑不由冷笑,“胡說八道,在南疆誰不知道我洛桑是個蠱醫。”
列車上不少人是南疆人,聽到“蠱醫”兩個字,均露出敬畏之色。
蘇武冷笑,“我管你什麼蠱醫,既然菲菲說你不是他爸爸,你就不是,莫非你還想狡辯不成?”
洛桑臉色陰沉,蘇武連他最拿手的蠱蟲都能剋制,他心知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蘇武。
張揚說道,“我看先把他制服,下個車站到了之後把他交給武安局的人處理吧。”
蘇武點頭。
洛桑不由色變。
就在這時,列車上響起了乘務員的聲音:“緊急情況,有位乘客突發疾病,請有是醫生的旅客到九號車廂援助。”
“嘿,我是醫生。”洛桑一笑,朝着另外一節車廂走去。
“兩位,救人要緊,我看你們還是暫時不要動手了。”有人建議道。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蠱醫還是庸醫。”張揚冷笑,跟了上去。
“我們也去看看吧。”沈冰也出來了。
蘇武點頭,拉着小女孩的手跟了上去。
九號車廂。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昏倒在了過道內。
旁邊有不少醫務人員,但顯然他們沒辦法救醒老人。
洛桑出示了他的醫師證明。
見洛桑居然是一名蠱醫,那些醫務人員臉色微變。
蠱醫其實就是中醫,但又與中醫不同,他們經常用蠱來救人。
在南疆,蠱醫是一羣神秘的存在,但無法否認,他們的醫術確實非常了得。
所以見洛桑是一名蠱醫,衆人均露出崇敬之色。
張揚臉色難看,忍不住道:“一個虐待狂居然成了人人敬仰的神醫,真是可笑。”
蘇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
洛桑蹲在病人旁邊,開始救治命人。
但是過了片刻之後,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經過了一番救治,洛桑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這人已經沒救了。”
衆人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