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法國是阿德拉的傷心地,但畢竟是他的母國,在這裡生活了三百多年,感情非言語能形容。再次回到法國,除了懷念故土,還有就是瑪麗特的事讓他掛心。
感情的事阿德拉不願再提,但瑪麗特對他用情極深,令他甚爲感動,而且瑪麗特還救過他和蕭傑的命,所以當他接到瑪麗特的電話時,很快飛到了法國,本想到了這裡弄清事情就給蕭傑打電話,誰料到電話卻被瑪麗特無意中給弄壞。
此時阿德拉正和瑪麗特呆在尼姆市遠郊的一所小房子裡,陪伴照顧她重傷的哥哥。
見到瑪麗特的哥哥,阿德拉感慨萬分,血族數量本來就少,內鬥卻一直不斷,爲此他曾付出過慘痛的代價。仔細想想,轉眼又到了血族百年慶典,瑪麗特的哥哥受暗涌波及也是正常,因爲杜拉斯家族這百多年來成長異常迅猛,現在竟還有了問津長老會的實力。
來到這裡整整十天,阿德拉也想過出去打電話,可是他怕自己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偷襲,單以瑪麗特的實力很難應付強大的敵人,現如今只有他能保護得了這兄妹倆。擔心之餘只好把通報平安的事給暫時擱置下來。
克里斯多夫的蕭傑交手兩招,雖然沒有用上全力,卻被這個中國來的道家小子給鎮住。覺察到蕭傑擁有同樣強大的力量,堅實的身體,濃烈的陰煞之氣,驚訝的望着蕭傑:“你也是血族!?”
見克里斯多夫停手,蕭傑也停了下來沒有主動攻擊,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負手一笑:“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哈哈哈哈,我想起來了,中國是有一個和我們非常相近的種族,叫作殭屍對嗎?”克里斯多夫想了下說道身子一閃化成一團血霧退到原處又坐了回去顯然他不打算繼續交手。
蕭傑心中暗喜,如此一來最好,尚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對方,這滿屋子的血族都在虎視眈眈的望着自己。
屋內的氣氛一時沉寂下來,過了良久,克里斯多夫才又問道:“你來我法蘭家族幹嘛,找佛托裡克報仇?他現在不在這裡如果你願意等,我可以幫你們安排決鬥的時間。”
血族對於私人之間的挑戰並不反對,受到西歐人類社會數千年的影響,他們認爲這是一種很合理很正常的事情。蕭傑這次來先挑明瞭要找佛托裡克必定是想報一年多前的敗將之仇。
如今蕭傑可以確定一件事,克里斯多夫是一個很喜歡說話的人不過他一直會錯了意,蕭傑只是來找人,並非尋仇。
“我想你又弄錯了,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什麼人?”克里斯多夫單手支撐着頭,斜望蕭傑。
“阿德拉和瑪麗特。”
“阿德拉不是你的僕人嗎,瑪麗特又是誰?”克里斯多夫滿臉茫然的說道,阿德拉原本就是法蘭家族的人,而且實力不俗,而瑪麗特他卻不認識聽不懂蕭傑在說什麼,又開始猜測起來:“他是你的新僕人?”
克里斯多夫的表現讓蕭傑很意外,杜拉斯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作爲對頭法蘭家族怎會不懂。
蕭傑直接問道:“你們是不是襲擊過杜拉斯家族的兩個人?”
克里斯多夫聽後竟然毫不隱諱的“嗯”了一聲,又坐正身子:“沒錯如果你是爲這件事來,那我可以成爲你真正的對手,不用等佛托裡克回來。”
前邊交手蕭傑大概試出了克里斯多夫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他不主動攻擊就罷了,這會兒沒必要再惹這個性格怪僻的傢伙。
“我說過了,我是來找人的,瑪麗特應該就是被你們襲擊過的兩人的妹妹。”
“妹妹,一個女血族!”克里斯多夫說着,眼神瞬間又變,估計這會兒在猜蕭傑與瑪麗特的關係。突然自以爲是的哈哈大笑,將雙手一攤:“很可惜,你要找的人都不在這裡,所以我沒辦法幫得上你。”
“真的嗎,那是我打擾了。”蕭傑拱手道歉,從克里斯多夫臉上,看不出有僞裝的樣子。
“你要走了嗎,如果你要找佛托裡克決鬥的話,我可以幫你安排。”雖然西歐血族和中國殭屍不同族,但本源相近,如今大典在即,弄不清蕭傑身後有多龐大的勢力,身爲家族長,克里斯多夫絕不會貿然多樹個強敵。
“等下次有機會再說,我現在要繼續找人。”在這種氣氛怪異的地方,呆久了會很不舒服,蕭傑說完轉身就走,既然敢來就不怕被人
蕭傑走得不快,直到離開法蘭家,都沒有人追出,心中大緩了一口氣,這會兒他還真的有些害怕。隨即又暗想,阿德來倆人究竟在哪,杜拉斯和法蘭家族仍有嫌疑,不過不宜再這麼查下去,看來還是得靠聖庭的幫忙。
想到此蕭傑攔了輛出租車再次去到聖庭的分部。
這會兒丹尼爾又不知去到何處,由阿爾瓦出來接待,至從得知蕭傑的身份後,阿爾瓦等人的態度變得非常的恭敬,人才剛來茶水即到。
和阿爾瓦閒聊了一會,問不出個所以然,蕭傑索性回到酒店,從腰包中拿出一個小蘑菇,對蘑菇說道:“你在這等着,我單獨出去查些事情。”
小蘑菇一落到地上,立即變成松茸的樣子,由於自身的關係和經歷過的遭遇,松茸很不習慣單獨呆在陌生的地方,神情略有些緊張的盯望着蕭傑:“要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蕭傑問道:“不可以嗎?”
“可……可以,那你去多久?”
同樣是小孩,相比起自己家中那個只會調皮搗蛋的小黑,蕭傑覺得松茸非常的可愛,伸手輕揉了下松茸的頭:“放心吧我應該很快就回來,你如果餓了可以打電話點東西吃。”
埃菲爾鐵塔,法文名爲:LTurEll,始建於889年,坐落在法國巴黎戰神廣場上,總高三百二十四米,由一萬二千個金屬部件二百五十九萬只鉚釘七千噸鋼鐵組建而成。全塔爲鏤空結構,設計新穎獨特,是世界建築史上的一大傑作,也是法國的重要景點和標誌性建築
當月亮正掛當空,人們開始沉沉睡去,埃菲爾鐵塔的頂端上坐着一個人,散發出淡淡的黑霧讓人察覺不到他的存在,血紅的雙目緊望着塔下恍若模型般的建築,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當然不是坐着高就看得遠,蕭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爲了能更好的同時監視杜拉斯和法蘭家的人。
阿德拉爲人沉穩謹慎,如此多天渺無音訊定然是遇上了什麼大事。聖庭方面也絕不會無故對離開血族的阿德拉出手更何況古希長老和丹尼爾都知道,阿德拉與蕭傑的關係。那麼只有法蘭家族和杜拉斯家族其中一方在說謊。
如果是克里斯多夫說謊是爲了什麼,不想驚擾到第三方勢力介入,雖然他們在法國的實力很強大,可是血族慶典在即,這也合情合理。安德魯斯說謊的話又是爲了什麼,借第三方勢力牽扯法蘭家族,但如果自己不願出手他們的計劃豈不是白費,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來。
蕭傑獨自坐在高聳入雲的塔尖上,思考着每一個可能性始終不得其果,在沒有答案之前,一切都是白瞎。
法蘭家的勢力很龐大,在法國涉的產業從食品到毒品都有這會兒上層人員都忙着慶典的事,小嘍羅們可沒有停着整個家族下邊的產業仍就正常運轉,進進出出一片繁碌的樣子。相比之下杜拉斯家族就清靜得多,除了固定的幾個,基本上沒有別人出入。
不過多呆了兩天,蕭傑終出有了重大發現,杜拉斯家族這邊竟然跟聖庭的人有接觸,如果不是他用這種特殊的方法監視,還真無法得知,總之此事引起了蕭傑的關注。
要進行如此大範圍的監視,不是件容易的事,血族的力量強橫,精神力也不弱,但很少使用以致於久而生疏,就算是克里斯多夫那個等級的人相信也做不出來。
雷切爾從聖庭的分部出來後,正準備回杜拉斯家族駐地,沒料到才轉了彎就被人給逮住。
抓到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來找人的蕭傑。
雷切爾怎麼說也是個伯爵級的人物,雖然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抓住,可是使盡了氣力竟然掙不脫對方的手。一時間心急之下,顧不上大街人羣流動,大罵道:“你想幹嘛。”
“這位先生可是要回杜拉斯家。”蕭傑抓着雷切爾的手,用力握着透過真氣令對方無法逃脫。
從蕭傑的口中,雷切爾知道他遇上了個知道自己根底的人,猛然大驚,神色立變,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位朋友是什麼意思,如果是朋友的話就請不要難爲我。”
蕭傑玩味似的笑了笑:“哦,這是我來法國後第二次聽人說這句話,既然是朋友我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蕭傑的聲音不大,手上的真氣徒然加大,令雷切爾無法逆許,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憤恨的應了句,隨着蕭傑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小酒館。
“說吧,杜拉斯家族和聖庭有什麼瓜葛。”蕭傑開門見山,單刀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雷切爾其實早就認出蕭傑,在法國很多血族都知道他是原來法蘭家族阿德拉伯爵的新主,雷切爾閉口未提只是裝做糊塗。
見雷切爾裝糊塗,蕭傑也裝糊塗,故意大聲說出:“原來杜拉斯家族和聖庭的關係……”
聽見這話,雷切爾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乖乖的,這是能在這裡說的話嗎。再次壓低了聲音和蕭傑說道:“我投降了蕭先生,這事我不能和你說,你如果有什麼疑問請直接問我們族長吧。”
雷切爾知道現在不說遲早還是會被多事的人查出來,當然這個多事的人就是蕭傑。與其這樣還不如讓能對付他的人來解決,所以很快就服軟,再次把蕭傑帶到了杜拉斯家族的古堡。
安德魯斯沒想到蕭傑會和雷切爾一起回來,等得知情形後,神色也不由的大變。此事他已萬般小心,只有雷切爾和管家利安德爾這兩個心腹知道,怎麼也沒想到有人能如此大範圍的進行監視。
“蕭先生,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麼?”安德魯斯恨聲問道。
蕭傑淡淡一笑:“我只想知道瑪麗特究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