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給您看,您也知道那把破法劍是什麼材質,幾乎是不堪重力一碰就碎。就不久前我遭遇了休斯一脈的圍殺,破法劍就那次戰鬥損毀了,到後我連個碴子都沒有保留下來。”
楊震苦笑着搖搖頭。戰神之刃合併後散發出的光芒,將破法劍的碎粉霧逼散,以至於他想留個紀念都不行。
拖雷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後他還是選擇相信少年的說法,楊震與休斯一脈的恩怨大多數人都知道,而且那把破法劍是什麼樣的質地,鋼蛋的講述他也能猜個明白。正如楊震說的那樣一一碰就碎。
“不想給我們看就直說,何必用這麼蹙腳的理由。休斯一脈刺客的圍殺都能逃脫?你還有什麼牛不敢吹的”。鋼蛋卻是有話直說。他以爲楊震還記恨當初獸語森林他的態度,所以纔不拿出破法劍的。
“閉嘴!”拖雷狠狠的鋼蛋頭上敲了一下,楊震也終於知道“鋼蛋。這個名字的由來了。拖雷剛纔那一下就算磨岩石都能敲碎,可是鋼蛋除了疼痛的吸了口冷氣啥事沒有。這腦袋可真夠硬的。
“這小子不懂事你也別太較真。唉”真是可惜了,如果能親眼觀看那把破法劍,詳細參研數日。我一定能突破至宗師級!”拖雷懊惱的拿起茶杯網準備喝,看了看還是重重的放桌子上,拎着自己的酒壺猛灌幾口,酒比茶夠味。
看着羅蘭留下的茶具被拖雷糟蹋,楊震除了心痛的沉默還能說什麼。他總不能直接對拖雷說:只要跟着我混,保你突破至鍛造宗師?說出去誰信啊。而且以他的年齡說這個話,絕對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都怨馬爾庫那個老傢伙,如果不是他纏着我打造破法劍,我也不會這麼晚纔到諾比城。巔峰宗師出品的破法劍啊,估計我這輩子是再也見不到了!啊拖雷懊惱的抓抓頭髮。
“老師您說的也太懸乎了吧,劍舞城又不是沒有鍛造宗師,一把宗師手藝的破法劍還不容易看到?。鋼蛋揉揉腦袋委屈說道。換來的卻是拖雷他腦袋上又狠狠的敲了一下。
“愚蠢!那種破法劍是劍舞城那些半掉子宗師能鍛造出來的嗎?他們除了玩一些高級別的鍛造材料,哪有水平將殘次的廢碴塑造爲破法劍!你小子算是走了狗屎運,能親眼目睹那把絕無僅有的破法劍。讓老子惱火的是,你竟然識貨不知貨!”
眼看拖雷有掐死鋼蛋的衝動,楊震好笑的一把攔住這位專注於學術的老人。拖雷身上能看到和梅隆一樣的品質,楊震也喜歡和這類人打交道。當然。拖雷也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學生,看似對鋼蛋兇狠,卻無法掩飾他眼眸深處的慈愛。
“讓你見笑了,除了好喝兩口貓尿和鍛造手藝,我也就沒有別的喜好了拖雷不好意思的晃晃酒壺。楊震考慮怎麼開口才不顯得唐突,畢竟讓一今年過百歲的老人跟着他學鍛造,是一種太過張狂的舉動。
雖然他現只是高級鍛造師,但符紋宗師的身份彌補了缺陷。楊震敢說自己鍛造出的破法劍,品質絕對是拖雷鍛造出的好幾倍。大師與高級的區別,也只不過是符紋的理解罷了。
“你現是高級鍛造師吧。”楊震還沒想好怎麼說,拖雷卻開口詢問道。
“嗯”是啊楊震詫異的點點頭。事實他對於符紋破法劍的排列並不瞭解,說他是高級鍛造師也不爲過。當然,研究出有效的排列方式,對於符紋宗師來說只是時間間題。
“看你個不思進取的兔崽子,多學學人家,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是個,級鍛造師拖雷回頭又敲了鋼蛋一下,三十好幾的人總是被老師這樣敲,還真是件沒有面子的事情。
鋼蛋懊惱的揉揉腦袋,心說我纔不會告訴你,那小子還是駐獸師和符紋師呢,否則你還不敲死我!
“那你現一定沒有破法劍用了,放心吧,我這就回去給你鍛造一把。”拖雷並不知道學生心裡想什麼,他還是望着楊震關心說道:“蘭兒那丫頭的黑鐵礦還我手裡,已經給馬爾庫那老東西打造了一把。再給你鍛造一把的料還夠!”
以常識來說高級鍛造師是打造不了破法劍的,可是拖雷並不知道少年是個異類。楊震心裡微微感動。拖雷的關心沒有半點虛僞,而是發自肺腑的。
從對羅蘭的稱呼來看,拖雷和羅蘭家族的關係肯定不一般。
“大師,其實我”
楊震剛準備弄口說明,卻被拖雷打斷。
“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如果不是羅空炎老哥當年捨命救我,這個。世間哪還有什麼拖雷大師啊。”
羅空炎就是羅蘭的牟”:算的父親,也是宛瑜的愛到紋裡楊震心微,就沒有提鍛造的事情,而是問道:“那您現知道羅老前輩的去向嗎?”
“叫他爺爺!”拖雷故作生氣的敲了一下楊震的腦袋,當然,比敲鋼蛋輕了很多。捱了一下這種長輩對晚輩獨特的關愛,楊震並不生氣,而是淡淡的笑了笑。他心暗道:宛瑜是我的老師,蘭兒又是我的愛人,你讓我把老師的愛人叫爺爺”這輩份早就亂七八糟了!
“前些日子我收到的信,他還富加王國龍族棲息地,不過他信說近可能會去精靈城。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精靈城他已經跑了不下幾十回,一直都沒有找到關於宛瑜嫂子下落的消息
楊震點點頭,等犧牲深淵事了他一定會去精靈城尋找真相。如果遇到羅空炎,他也會告知宛瑜老師現的情況,省得老人家滿大陸跑來跑去。剩下的事就是找到夜狼,也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劃日。
“不說羅老哥了,到是你可得小心點了拖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小聲對楊震說道:“你外面那個鍛造作坊是才修建的吧,量不要太張揚,否則劍舞城某些老傢伙會犯病的
楊震微微一愣,心說我修建鍛造作坊關劍舞城什麼事了。拖雷一看就知道他不瞭解蒼穹大陸的潛規則,接下來的敘述才讓楊震明白鍛造作坊對於劍修公會的意義。可這一切對於百無禁忌的少年來說,無疑是對牛彈琴,楊震生來就是一個我行我素不拘一格的人。
“好了就這樣吧,只要別太張揚劍舞城方面也不會怎麼樣的。我先走了,過些日子我就讓鋼蛋把破法劍送過來拖雷也是一個火急火燎想到就做的性格,說完這句話不等楊震表示什麼起身就走。他哪知道,楊震的鍛造作坊會因爲火種的事,鬧的蒼穹大陸幾乎變天!
楊震餓廣不再阻攔拖雷,等他自己鍛造出破法劍,以事實來說明問題吧。
諾比城民驚訝的眼神,楊震親自將拖雷和鋼蛋送到公會大門外。不消片刻,這條消息就會傳遍整個諾比城,甚至撒加帝國和整個蒼穹大陸。楊震從未意過別人對他的看法,人生世顧忌太多,哪還有生活的樂趣呢。
回到法師塔,安陽忐忑不安的跟楊震身後。從楊震剛纔驚訝的表情來看,顯然會長大人並不知道蒼穹大陸的這種潛規則。身爲下屬不爲會長解憂卻去添亂,安陽這才感覺到懊悔和失職:以後還是不能隨便揣摸會長的心思啊!
“說說吧,火種的問題你是怎麼解決的。”楊震面色不善。只要安陽的做法不合心意,楊震絕對會把他踢出魔法師公會!
火種是東大陸的特產,蒼穹大陸掌握火種的只有劍修公會。對於安陽來說,找火種的辦法有兩個:一是利用馬其諾防線駐守的聖藍月軍,以楊震和安達的關係找個火種還是比較簡單的事。二就是從劍修公會取得。
向來都很鎮定的安陽面色蒼白,這一玄他有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合乎會長的心意。沉默半天他才張了張嘴,乾啞的嗓子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從安達那裡得到的火種?”楊震語氣淡然,卻有一種生殺予奪的上位者威嚴。
“不”不是”安陽絕望的閉上眼睛,因爲第二種方式給會長大人帶來的是大麻煩!
“好!”楊震拍手叫好。安陽這才鬆了口氣,只聽楊震接着說道:“今後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我不怕麻煩,但是就怕親近的人麻煩。如果你去找安達要火種,勢必會因爲這件小事給聖藍月軍帶來傷亡,這種選擇只會讓我將你踢出公會”。
“原來這只是一件小事安陽聽得冷汗直冒。他曾揣摸過楊震是個護短的人,卻沒有想到會長大人護短到如此程度。只爲聖藍月軍不要出現傷亡,竟傲然面對整個劍修公會。這種捨我其誰的霸氣除了他,還會有誰具有!
心驚之後便是欽佩甚至崇拜,安陽慶幸自己是魔法師公會一員,因爲他也是會長大人護短的對象。如果說安陽心有信仰,那也是這名自私的讓人心暖的會長大人。
如果拖雷聽到楊震這番言論,不知道他會不會大罵少年是瘋子。事實這位鍛造大師走得那樣從容,是因爲他還以爲楊震的火種來源是聖藍月軍,絕對想不到是第二種瘋狂的方式!
這麼看來,安陽也是瘋子。楊震的領導下,整個諾比城魔法師公會全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