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秦宇了,楚雲嵐像熱鍋上的一隻螞蟻,急得不得了。
本來,她很矜持,有點依仗自己是京都有名的楚家大小姐,但情感這玩意,可不管什麼大小姐,還是小小姐,一旦襲擊上來,那還是很難受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想秦宇會來找自己的,可幾天過去了,這個秦宇竟然是音信皆無。
後來,她去過自己的哥哥楚雲鶴給秦宇弄的普濟診所,但那裡也只有林志軒和另外兩名女醫生,從林志軒的口中,得知秦宇這些日子在南宮世家給南宮若男治病。
隨着時間的流逝,她卻覺得越來越不好受,所以就又跑到秦宇家裡去問,得知秦宇和南宮若男一塊出去了。
這一來,楚雲嵐有些醋意了,心裡道,好你個秦宇,真的是喜新厭舊,新結識了一個南宮若男,就把我楚雲嵐給忘到九霄雲外了。本來,他還想生秦宇的氣,不理睬秦宇,一個人在房間裡面暗自生氣。
楚雲嵐的丫鬟如花跟隨楚雲嵐很多年了,對楚雲嵐的性格,可以說是一清二楚。楚雲嵐外表柔弱,溫婉,但骨子裡卻也有着大家閨秀的傲慢。
“小姐,不然,你自己去找秦先生吧?”
“我不去,找他幹什麼,他以爲他是誰,喜新厭舊,纔到京都幾天,就忘了我了。”
如花笑道:“小姐,你這是將機會讓給別人啊。”
“哪有什麼機會不機會的,他已經結婚了,我再殷勤,又有什麼意義?”想到這一層,楚雲嵐有些傷感。
“話雖如此,可許多人都在努力,那是因爲大家都不想就此罷休,都在努力,都在盡人事,聽天命。”
楚雲嵐心裡一想,是這麼個道理。她自己問自己,確實有點不甘心。想到這裡,楚雲嵐問如花:“那你說怎麼辦?”
“你去找他呀,你不去找他,那證明是自己放棄了機會。”
楚雲嵐有點如夢方醒。她有點後悔,自己這幾天不應該託大,管它什麼南宮不南宮,自己應該就像前幾天那樣,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粘着他,死纏爛打也是人們談情說愛時的一種戰術。
想到這裡,楚雲嵐吃過早點,開上自己白色的蘭博基尼,直奔南宮若男的公司去找秦宇。說實話,他們都是一些大家族的人,對於彼此的公司什麼的,還不算陌生,何況昨天她已經從秦可的口中,得知了秦宇的去向。
楚雲嵐趕到南宮若男的美爾芙公司的時候,卻撲了一個空,當她亮明自己的身份之後,南宮若男的秘書告訴她,南宮小姐和秦宇兩個人到南宮家裡去了。那一刻,楚雲嵐非常的失落,感覺自己將一件很寶貴的東西丟掉了,或者平白無故,卻又極不情願地送給了別人。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但她不死心,就掏出電話,給秦宇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電話竟然通了。
“你在哪兒呢?”楚雲嵐有些哀怨地問。
“哦,我們在去南宮若男家的路上,你如果相照我的話的話,就到嶽王廟去,下午我就回到那裡去。”
楚雲嵐無奈,只得先回家。
……
下午,秦宇和南宮若男趕到嶽王廟廣場的時候,那裡已經雲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看起來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他們不知怎麼得到消息的,竟然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
在這裡,秦宇和南宮若男見到了楚雲嵐。
在秦宇給她們做了彼此地介紹之後,兩個女人在表面上還算客氣,互相點了點頭,然後就是彼此地打量對方,暗自估摸着對方和秦宇的關係到了一種什麼地步。特別是楚雲嵐,發現南宮若男在和秦宇的關係上,充滿着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優越感。
這令楚雲嵐的內心很狐疑。
事實的確如此,這個時候的南宮若男,內心非常的滿足,他想起昨晚和秦宇的纏綿和溫馨。因爲酒的關係,因爲天緣際合,他們都沒能把持住自己,度過了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他們有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也有一個讓人陶醉的回憶。
此時的秦宇其實是有些後悔和南宮若男做那樣事情的。
但南宮若男並不後悔。
事後,她撫摸着秦宇寬闊發達的胸膛說:“秦大哥,對不起,我是自願的,如果你想要埋怨,就埋怨我吧,是我不好,將你拉入到這步田地,我也並不單純是爲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覺得你就是上天派來將我從地獄裡面拯救上來的天神,你就是我的男神,在我的人生中,能和你有這麼難以忘懷的一次,我的人生我也就覺得非常的完美了,我不後悔。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你,以此來要挾你,我就是你的人,需要的時候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南宮若男真誠的話語,聽得秦宇哭了。他確實感動了。一個大家閨秀的小姐,一個在那些人看來高高在上,好像生活在雲端或者天宮中的尊貴的世家小姐,爲了自己的愛,甚至不顧個人的尊嚴,委身於自己這樣一個人,不計名分,不計尊嚴,不計後果,還能怎樣呢?
他一把抱住南宮若男,親吻着她的嘴脣,柔聲道:“別這麼說,我不後悔,一切都是命運,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我們都不要自責,你說呢?”
南宮若男點點頭。
兩個人像一對鴛鴦,再一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如膠似漆。
……
現在,南宮若男看着楚雲嵐,彷彿知道她的心事,她並不因爲自己已經得到秦宇而自我感覺良好,而是以一種很體貼的口吻對楚雲嵐說:“楚小姐,我們都是苦命的女人,不是嗎?毋庸諱言,我們都喜歡秦宇,只是他已經有了家室,命運只讓我們做他真誠的朋友,給他分憂,給他幫忙,你說呢?”
楚雲嵐點點頭。內心對南宮若男的埋怨和醋意,竟然蕩然無存,一下子,覺得這個人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