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有的時候,看似很難解決的問題,就會因爲一個看上去很容易的契機得到解決。
就在秦志遠想着如何拉近和秦宇關係的時候,卻不料秦宇竟然已經和秦可認了兄妹,而秦志遠也趁熱打鐵,把秦宇到這裡來做客說成是秦宇回家,這一語雙關的意思,真的是讓秦宇感動,也讓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楚雲嵐心裡非常激動。如果能夠順利地解決了這一件事情,也算了卻了自己的一個心願。
秦宇儘管心存芥蒂,但他仔細地觀察從爺爺秦子孝到秦晨,都表現得非常的真誠,並不是那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啊。特別是秦晨的母親,,話語不多,但一直處於淚眼婆娑的狀態。也許,對於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來說,眼前的秦宇讓她想起了自己被偷去的孩子,而眼看着秦宇和秦晨是那麼的想象,基本上就是一個人。憑一個母親的直覺,她可以斷定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那個被偷去的孩子。
可怎麼才能知道他就是那個自己失去的孩子呢?作爲母親的她,柔腸百結,千轉低迴,肝腸寸斷,卻又無奈。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失散多年,日思夜想的孩子就在自己前面,而自己卻又無法相認,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殘忍的事情呢?
所有的這些,秦宇都看在眼裡,也攪擾的他內心波瀾起伏,情感跌宕,像過山車似的。
“既然我們是一家人,我們就不用客氣了。”秦晨給秦宇倒了一杯酒說:“只是我們兩個人,不知道誰更大一些?”
秦晨看似無意地確認,在座的衆人,包括秦宇還有楚雲嵐,心裡都很明白。
秦宇淡淡地說:“我也不大清楚,只聽我父親說我出生在二十五年前的農曆八月十五。”
衆人一聽,特別是秦晨的母親,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而秦晨的父親也是一怔,他看着秦晨,對秦宇說:“想不到世間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我們家秦晨也是二十五年前農曆八月十五出生的。”
秦晨接住秦宇的話說:“秦醫生,我看這樣吧,實話告訴你,我呢吧,其實還有一個哥,和我是雙胞胎,只是他出生幾個月後,就被一個熟人給偷走了,這些年都沒能找到,既然我們有緣相識,而且我們都姓秦,又長得這麼像,我看這樣,既然你已經和可可妹妹認了兄妹,那不如這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也加入進來,就委屈你做我們的大哥,你看怎麼樣?”
秦宇笑着說:“我就會治病,窮光蛋一個,負債累累,甚至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沒辦法養活,你就不怕我和你成了弟兄後,侵吞掠奪你們秦家的財產?”秦宇說的雲淡風輕,波瀾不驚。
秦晨將酒杯一放,看了一眼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秦志遠說:“哥,只要你是我大哥,別說什麼財產,就是屬於我的你全部拿走,都沒有啥,錢能買來親情嗎?”
秦晨的話不多,但說的很真誠,那樣子就差將自己的心肝肺掏出來讓秦宇瞧。
秦宇猶豫着,他是故意想讓自己波濤洶涌的內心平靜下來,也是藉機試探一下這一家人的舉動,究竟是真誠還是謊言?既然是真誠,那麼刻不容緩地讓自己離開京都市的人又是誰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門外倏然飄進來一個身影,因爲他們一家人都精神集中在眼前的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注意到門外會有人進來,而且也沒有聽到那些下人們報告啊。
“喲,好熱鬧。”這個人很大的聲音驚歎一聲。
衆人這纔回頭,一看卻是秦晨的伯伯秦志康。
“哦,你啥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秦志遠客氣地說。
“剛到,從門口路過,看見裡面燈火輝煌,很是熱鬧,我以爲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也沒啥事情,就是邀請秦醫生過來,想當面感謝一下他對可可的救命之恩,順便給人家結一下醫藥費。”
聽了二弟秦志遠的話,秦志康皮笑肉不笑地說:“怎麼?二弟,對我也不說實話,我怎麼聽說你們大哥二哥地在認兄弟什麼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一看秦志康這麼說,秦志遠正要說什麼,秦晨就說:“大伯,是這麼回事情,也不瞞你,我秦晨弟兄一個,今天和秦醫生投緣,而且我們長得這麼像,並且也是同一個生日,所以就想和秦醫生結拜成兄弟。”
秦志康聽了秦晨的話,臉色一沉,“晨晨,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難道我家的秦明、秦奮、秦揚不是你的兄弟?”
秦志康的話讓秦晨有點尷尬,“他們當然是我的兄弟,但我想,人活在世界上,多一個兄弟有什麼不好?秦醫生成了我的兄弟,也就是秦揚等人的兄弟,這有什麼不好?”
秦志康忽然笑了,但那種笑是一種冷笑,“你們啊,也都老大不小了,怎麼竟然還在做小孩子的遊戲,你們不知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啊,也不是我妄測秦醫生的心理,甚至你們可以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夫,你能斷定一個人是不是就衝我們秦家這麼大的家業而來?”
秦志康的話,說得冷酷而直接,就像鐵一樣。
秦晨說:“我相信秦醫生不是那樣的人,即便到了那個時候,給秦醫生分的財產,也是屬於我秦晨的,絕對不會是秦揚等人的,這一點大伯你儘可放心。”
“還有我的。”秦可在一旁急忙說。
“哼,你們想得倒美,秦家的財產屬於秦家的每一個人,但外人分文不能得到。只要我活在這個世上,就不允許秦家分崩離析,也不會讓秦家的財產分割。”
秦志康有些激動的神情,讓在座的其他人都覺得有些愣神。今天的大伯這是怎麼啦?好像也沒有喝醉啊,再說了,認兄弟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他憑什麼橫插一槓子。
就算秦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裡面的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