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信息時代,在京都的東城區放一個屁,我估計京都市的其他地區,就能馬上聞到味道。
秦宇藉着楚雲鶴尚未租出去的房間開設了一家臨時診所,卻不料因緣際會,竟然有這麼多的病人,有華夏國鍼灸協會會長林志軒親自來給自己當助手。而林志軒對秦宇的尊重,別說那些知道的人感到驚訝,就是林志軒帶來的那兩名醫生,也是非常的詫異,他們可不知道,就是秦宇,治好了林會長夫人的病的。
這種傳染病所用針法實際上並不深奧,就是根據鍼灸法最基本的泄法,在身上主管肺部、呼吸的幾個大穴上施針,讓淤積在體內的肺部鬱氣得以宣泄,也就是將肺部的呼吸功能充分地喚醒,讓它有些瀆職的行爲變得勵精圖治,重回崗位,再用清熱解毒的中藥將駐留在肺部的病毒驅趕而出,中醫正扶則邪自卻,人體的病自然就會好的。
林志軒也從秦宇的學以致用中深刻地體會到,中醫理論的博大精深。當初自己之所以在那麼多的中醫類別中選擇鍼灸,就是對中醫辨證施治的深奧理論有些忌諱,覺得它過於繁瑣,而且充滿辯證思維。
但一進入鍼灸領域,也是礙於年輕人的實際應用,確實是忽略了中醫理論的學習。但隨着自己學習和實踐的日益深入,卻發現中醫理論的無窮魅力,以及它對中醫實踐的不可或缺地指導作用。
但這個時候,林志軒卻發現自己已經變得有些力不從心,對於浩如煙海,博大精深的中醫學,他也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了,只能在鍼灸領域中前進了。這當然是他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績,身爲華夏國鍼灸協會會長的頭銜就是很好的證明,但他覺得,自己走的路還是非常的偏狹。
本以爲鍼灸方面,自己取得地成就已經成了定局,而想要在鍼灸方面再想要前進一步的話,卻又覺得非常的艱難,就像人們在高原上作業,進入了一個永久凍土層,想要穿過這個底層,儘管知道下面領域寬廣,但那卻是非常艱難的一件事情。
這次中醫學國際交流大會,勤於衆目睽睽之下的近乎奇蹟般地表現,讓他感到匪夷所思,卻也讓他感到驚訝,這才覺得,鍼灸的前程是無限廣闊的,原來鍼灸可以達到一種近乎奇蹟的程度,而自己之所以在一些疾病面前一籌莫展,感到無能爲力,那是因爲自己的道行不夠,修行不夠。
他也從羅平玉的那種從頭再來的那種不服輸的精神中汲取了力量,古人云學而不止,合棺而止。他只是感到驚奇,秦宇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怎麼在中醫方面,會有着這麼神奇的造詣。
不上一天,有關秦宇在這裡開診所,並且有華夏國鍼灸協會會長林志軒當助手的消息不脛而走,別說一般的病人,甚至就連那些自以爲很優越的正規醫院的院長甚至醫生都驚動了。他們有的還不相信這個事實,但從朋友圈發來的照片,他們很清楚地認出,真的是林會長。
還有就是那裡的病人,幾乎是非常的多,他們竟然不害怕互相彼此傳染,就在那裡候着,等待這幾名醫生給自己治病。
這個時候,一些正規醫院裡的病人,在得到自己的親人,或者說是好朋友發來的關於他們在秦宇那裡治病,病情已經好轉的照片之後,也是十月的蘿蔔,動了心,竟然匆忙地嚷着要辦出院手續,而有的則是抵制醫生的治療,牢騷滿腹,不大配合醫生的治療。
這樣一來,醫院裡的醫生對秦宇的那種恨,真的是說不清楚,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則感到無所謂,反正就那樣,自己的工資又少不了多少,再說了,傳染疾病嗎,就這一陣子,過去之後看那個來路不明的醫生還能怎麼樣。
但京都中醫藥大學的院長駱鳳鳴卻不這麼想,因爲自己的附屬醫院也在用鍼灸結合中藥配方治療這種傳染病,效果並不那麼理想,這中間肯定有問題。這就像同樣的食材,不同的人做同一種菜品,那做出來的效果是很不相同的,有的時候甚至是大相徑庭的。
駱鳳鳴也沒想到,堂堂的華夏國鍼灸協會會長,竟然也在那裡,所以事不宜遲,他立即驅車趕到那裡,先是不露聲色地觀察了一陣,到這裡之後,他才發現,這裡的主管醫生竟然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而林志軒並不是真正地操盤手,他在許多問題上都在向秦宇諮詢,而那個年輕人也似乎當仁不讓。
駱鳳鳴和林志軒是認識的,因爲心中的疑問,駱鳳鳴走過去和林志軒打招呼。
“哎呀,林老,怎麼不甘寂寞到這裡搞起個體來了?我都邀請了你好幾次,你都委婉地拒絕,不到我們院裡任教,發揮餘熱。”
一見是駱鳳鳴,林志軒停下了,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哪裡哪裡,駱院長,實不相瞞,我是在給我的這位秦小弟打工,他是可是神醫啊。”
聽林志軒這麼一說,駱鳳鳴感到更加地驚異,“看樣子別人說的沒有錯啊,說這裡的是一位年輕醫生。”隨後,駱鳳鳴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秦宇,低聲問林志軒:“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值得你這麼鞍前馬後地效力嗎?我知道你治學嚴謹,從不阿諛奉承人,怎麼會這樣夸人呢?”
林志軒淡淡地一笑,“你既然知道我的爲人,就知道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非常中肯的評價,並沒有過分的阿諛,再說了,我都這把年紀了,即便有一個權貴在眼前,我巴結他又有什麼意義?你說呢?”
駱鳳鳴點點頭,“那這樣,我想邀請他去我們學院做一下指導,麻煩你給牽個線。”
“這個沒有問題,只是這個人脾氣比較怪,至於願不願意去,我就無能爲力了。”
“那是自然。”駱鳳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