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儘管內心有三百六十個疑問,眼前的這個人,神神叨叨的,儘管有些妄自尊大,但他說的一些話,秦宇也確實覺得有道理。
今晚地走這條巷子,似乎就是命中註定的,更爲奇怪的是,這幾撥人彷彿就像提前商量好似的,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裡,在這裡等自己,難道這不是宿命嗎?
但眼前的這個人,確實就像來自陰曹地府,秦宇冷笑道:“看樣子,僱你的人很有實力,真應了我們陽世間的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真不知道,能將你從地府僱到陽間來的人,有着多麼大的財力,這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我秦某人似乎也沒有如此財力雄厚的仇家啊。”
“哼哼,你就別費心機了,我不像他們幾個那麼軟蛋,來吧,把你的拿手絕活使出來,讓我們過幾招,如果你感到差距太大,就自廢武功,關了你的回春堂,做你的全職女婿去。”
秦宇最忌諱別人別人拿這個來譏諷他,而這也就會勾起他的心病,因爲在農村,只有那些家境窮苦,討不起媳婦的人家,纔會忍痛割愛,將自己的親生骨肉送到別人家做上門女婿。這在以前,秦宇並不覺得,畢竟,自己的妻子林豔那麼漂亮,現在又懷有自己的骨肉,自己馬上就當爸爸了。但自從知道自己並不是自己父母的親生子女後,他卻多愁善感起來,總有一個問題纏繞在自己心中,“如果自己秦家村的養父養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自己還會做這讓人很瞧不起的上門女婿嗎?”
眼前這個人的話,不由得秦宇怒火中燒,冷笑道:“別那麼擡舉自己,我就不信,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血性男兒,身上有萬丈光焰,陽剛之氣充盈,還怕你這個鬼魅似的人,古人自古就說:邪不勝正,來吧!”說着,拉開姿勢,準備放手一搏。
一旁的那幾個人,儘管內心也是極度的恐懼,對這個鬼魅似的人物很是忌憚,但作爲武者,另一方面他們卻也有一種很強烈的好奇心。還有就是,畢竟在場的也有七八個人,並不是一個人,三人爲衆,大家在一起,也就不那麼害怕了。正因爲考量到這一點,他們就都不約而同,一動不動地站着,想看一看眼前這場人鬼大戰。
其實大家也漸漸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鬼魅似的中年人,可能故意是這種裝扮,只是不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故意嚇唬對手,還是其它什麼原因。華夏國民間都有一個基本認識,如果是真正地鬼魅,那麼他會雙腳懸空,而眼前的這個人,儘管像鬼魅似的,但步履蹣跚,踏在地上,並不飄忽。
一見秦宇拉開架勢,這個人也冷笑一聲,將自己手中拿着的一把扇子打開,擋住自己的臉,將自己的半張臉遮擋起來。
兩個人通過這種動作,在各自的體內聚集起各自體內的靈氣。只是因爲功法不同,兩個人非常充沛的體內聚集起來的靈氣,卻有着質的不同,秦宇體內的是暖暖的陽剛之氣,而這個中年人體內聚集起來的,卻是極度陰冷的靈氣,兩個人的靈氣是兩個極端。由此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功法,也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冰,而另一個則是火。
在這種情形下,就看兩個人的實力,誰的更爲強大一些了。火可以將冰融化成水,而冰也可以將火澆滅。
兩個人開始發力,互相進攻,而秦宇因爲不知道對方的功力究竟怎麼樣,所以在做好自己的防守之後,這纔開始向對方發起進攻。
而那位中年人看似說話的口氣很大,但當真正地比試開始的時候,卻也是不敢怠慢,因爲他也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凝聚的陽剛之氣和他的這個年齡是極不相稱的,就像一個本來年紀還小,身材卻長得比較高大的人,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現在的這條巷子裡,真正地有些電閃雷鳴,金石迸濺的味道,好在這條巷子是兩三個單位的圍牆組成的,裡面並無住戶,顯得非常單一,一到晚上,基本上也沒有人進入這裡,現在即便有車輛想進入,但一見這種場面,那些車輛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敢進入。
這樣一來,即便這麼幾場打鬥結束了,卻也沒有干擾,而現在,夜更加地深了,已經到了凌晨,更是沒有人進入到這裡面,這就給雙方的打鬥創造了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
兩個人都志在必贏,特別是秦宇,內心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無名之火,也許是這些日子的忙碌以及內心潛在的那種憤怒,彷彿在今晚找到了一種宣泄的途徑。此前的兩夥對手太弱,甚至有些不堪一擊,自己並沒有用全力,卻都已經敗下陣去,只有眼前的這個中年人,他身上的那種極度陰寒之氣,竟然讓自己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秦宇不敢怠慢,體內靈氣彷彿一個渾厚圓潤的防護罩,將自己的軀體緊緊護住,饒是如此,他仍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周圍,被一種強大的冷氣所包裹,而自己原本熱烘烘的軀體,就像冬天的太陽,感不到一點溫暖。
而對方這個時候真的就像鬼魅似的,身形異常的靈活,時而從秦宇的面前冉冉升起,時而又像一條游龍,纏繞在秦宇的四周。
秦宇覺得自己的空間似乎越來越小,原本比較大的防護罩,這個時候竟然變得越來越狹小,讓秦宇感到一種窒息,這個時候,秦宇才真正地感受到,什麼叫做生存空間,也才切身地感到,所謂生存空間對一個人性命的重要性。
“哼哼,我看你還能抗拒多久。看樣子,你的天玄功並不及我的幻影神功。”那個中年人有些得意地說,因爲他也看出來了,也感受出來了,儘管一陰一陽兩種靈氣,自己的功力彷彿已經佔了上風。過不了多久,秦宇就會窒息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