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聽了老先生的話,也是感到非常的差異,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好奇,就問道:“老人家,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諾大的年紀了,來我這裡給人扎針,恐怕不妥吧。”
老人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好意思的,他喝着林前衝給他泡的茶說:“不瞞你說,論官階,我的資歷什麼的可能比你高,但不可否認,在具體的鍼灸醫術上,你自認爲望塵莫及,你年紀輕輕,卻掌握了那麼多的基本上已經失傳的傳統中醫鍼灸針法,我想在你這裡學習一下。”
衆人一愣,就是林前衝,還有孫芊芊也感到詫異,因爲再怎麼說,老先生沒有八十歲也有七十歲了,儘管精神矍鑠,身體健朗,即便你就是一輪太陽,又再能發出多少的光和熱呢?
當然,這些只是他們內心的想法,並不能在當面說出。
而秦宇則坦誠地說:“老先生,你這麼大的年紀了,我覺得不合適。”
老先生臉上變顏變色地說:“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會有這樣陳腐的觀念,古人都說:七十學習,就如秉燭夜遊,你一個現代的年輕人,觀念太陳舊。說實話,我從小學習中國鍼灸技術,一生癡迷於此,在華夏國贏得南羅北郭的名聲,但今早見了你的鍼灸術,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學生,知道距離掌握華夏鍼灸的精髓還遠的很吶。”
老人對華夏鍼灸的癡迷以及這種彌而愈堅的精神確實讓秦宇感動,而老人那種積極向上,一生追求鍼灸術的鍥兒不捨的精神,更是讓人感到汗顏。思忖再三,秦宇說:“老人家,你看這樣行嗎?你就來這裡,你想來就來,我按月給你工資,你看怎麼樣?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俗事比較多,有時會因爲這些人事顧不上醫館,你就和這位孫芊芊負責這裡,你看怎麼樣?”
“行,沒問題,但有一個條件,工資我不要,我不差錢。我已經反覆說過,我來這裡並不是爲了錢,而是純粹爲了鍼灸術,你能讓我來這裡就很不錯了,就權當我是你的學生吧,這也沒有啥,古人都說,三人行,則必有我師,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先攻,在具體的學術上,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老人說的冠冕堂皇,非常的坦誠,這反而令秦宇感動。
但秦宇說:“老先生,我們就權當是忘年交的朋友,醫術方面的事情,我們可以互相探討,學生的事宜,就不要談了,這也是我的底線。”
老人沉吟了一下說:“那好吧,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那我明天。那我現在就開始上班。”老人說着,就開始整理一些在他看來需要做的事情。
這時,孫芊芊過來說:“師傅,你們昨晚救的那位老人醒過來了。”
“哦,那我們過去看一看。”秦宇邊回答,邊穿上職業服裝,並對老人說:“走吧。”
老人謙恭地跟在秦宇身後,就像一個小學生。
這一下子,秦宇的回春堂立時就是三名臨牀醫生,一起來到病房,給病人會診。而且現在的情況是,由於秦宇在這裡的地位已經得到大家的公認,四周也基本上沒有人和他進行競爭,所以病人的源頭也比較穩固。
因爲客觀發展的需要,秦宇將鄭濤後面院子裡的一些房子進行了改造,作爲一些按照理療需要住院的病人住院進行治療,這樣,這裡實際上也就成了一個小型的醫院。因爲需要,秦宇除了實習的坐診醫生孫芊芊之外,也招收了幾名剛剛從中醫學院畢業的中醫學的女大學生。這一方面讓這些畢業生找到了工作,也是她們留在了NJ市這樣的大城市,讓這些來自農村的大學生感到非常的高興。
三個人來到那位看上去髒兮兮的老人病牀前,秦宇讓剛剛加入回春堂的那位老先生診斷一下眼前這位老人的具體病情。這位老人也不客氣,他抓住患者左腕關節,號了一下脈搏,又看了一下他的舌苔,有些懷疑的對秦宇說:“好像是一個寒症的症狀。”
秦宇也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患者的的情況,確定地說:“雖然有寒的症狀,但這只是一個假象,這位患者的症狀,實際上是在比武的過程中,中了別人的一種名叫寒冰掌所導致的。”
聽了秦宇的話,不但老人睜大了眼睛,就是那位髒兮兮的患者,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本來眯着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想說什麼,卻又忽然閉了口。
“那怎麼治呢?”孫芊芊說。
“嗯,這種針狀,應該用一種洗髓神針。”
老人驚訝地說:“這種鍼灸法我從一本古書上看過,但那本書對這種鍼灸法描述的不太詳細,非常的簡略,只說具體的鍼灸法非常的繁瑣,語焉不詳。”老人非常惋惜地說:“而且這種洗髓針法好像要用龍鳳針,唉,這個就是我這個針癡也沒有啊。”老人非常地惋惜。
秦宇微微一笑,“巧了,這些東西我都有。”秦宇說着,名孫芊芊去取。不大一會兒,秦宇就將楚雲嵐給他的龍鳳針取了來。
老人驚歎道:“秦先生,你真是鍼灸的奇才,什麼都有啊。這套龍鳳針,據說整個華夏國也只有兩套,一套在京都,而另一套在南方,但不知在誰的手裡。”
“唉,也是因緣際會,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得到這套龍鳳針。”秦宇話雖這麼說,但他沒想到龍鳳針竟然是如此名貴,也知道了楚雲嵐對自己的深情厚誼。
那位患者感激地說:“看樣子,我的病有救了。但是秦先生,我可沒有一分錢啊,沒錢給你付醫藥費啊。”
“沒關係,既然遇上了,也就算我們的緣分吧,我總不能因爲你沒錢而將你逐出醫館,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老人很是感動,就什麼話也沒有說。
秦宇說完,開始給患者用龍鳳針進行鍼灸治療,而一旁的老人,睜大了眼睛,他感到非常的振奮,好像他不是在看鍼灸,而是在品嚐一曲優美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