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等人一聽,這傢伙簡直是有恃無恐,看來,表面光鮮亮麗的大都市裡,不知隱藏着多少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像一些人華麗的服裝中間,那些不易爲人所發現的褶皺裡,隱藏着多少讓人頗感噁心的東西。
“你是工商局的還是物價局的?”秦宇也決心和眼前這個胖子套路套路。
“年輕人,你還嫩得很,看上去是一個讀書人,卻不懂得這世界上的遊戲規則啊。”
“什麼遊戲規則?”秦宇裝作不明白地問。
“哼哼,出來混,連遊戲規則都不清楚,這就像開車不懂交通規則,難怪你要出車禍,要翻車。”
“我沒有翻車啊。”
“我馬上讓你翻。”中年人皮笑肉不笑地說。
“行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們來這裡就爲一件事,光華街那個姚姓老闆的包子店,你們不能讓他關閉,也並不能再去騷擾。”
“憑啥?”中年人不動聲色地問,“他是皇親還是國戚?”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你有算老幾?”中年人冷笑道:“你來到我這裡,連自己下一分鐘是什麼結局尚不知道,竟然還在替故人說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哦,依你之見,我下一分鐘就奧特了嗎?”秦宇裝作天真地問。
“那還有假,如果不是瞎子,你可以向周圍看一下呀。”中年人冷笑道。
秦宇向四周看了一下說:“在我眼中,他們都是一些行屍走肉,是死了還站着的屍體。”
“喲,小子,口氣挺大的,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也知道你能打,就你一個會那麼一點扎個針的大夫,竟然敢和我作對,你真是死期到了。你以爲我們這些日子都閒着呢?沒背景,沒家勢的一個倒插門女婿,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大話,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西方判官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得來的。滾刀肉,讓這個白癡見識見識。”
聽了中年人這句話,一個身材很魁梧的年輕人從牆角走了出來,站到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人抽了一口雪茄,指着秦宇對那個名叫滾刀肉的人說:“就是他,把他的胳膊給我揪下來。”中年人說這句話,輕描淡寫,波瀾不驚,這樣的人,視人命爲草芥,實際上是性格冷酷,極端殘忍的人。
秦宇等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得出了相同的看法,彼此點了點頭。那意思就是說,他們出手的時候,也必須要狠。
滾刀肉點點頭。你聽這名字,就是一個狠角色。
“秦先生,我來。”林前衝說道。林前衝真是一個感恩圖報,而且是一個性情中人,是爲朋友兩肋插刀的真漢子,每一次打鬥,凡是秦宇在場,他總是打頭陣,今天也不例外。而且他說着話,人已經向前兩步,站到了滾刀肉面前。
中年人含笑道:“行啊,姓秦的,很不錯,竟然有人爭着替你送死,也不枉你活在這個世上。”
林前衝曾經歷過數不清的貼身肉搏戰,他知道面前的這個體型龐大的人,基本優點就是抗打擊能力強,力氣大,但每個人都有優缺點,這樣的對手,最大的缺點就是轉圜不靈,要以巧取勝,但以巧取勝的關鍵就是要掌握好對方的罩門,武道上也稱命門,或者軟肋。
從外表上看,林前衝已經算軍人中比較魁梧的,但和眼前這個名叫滾刀肉的相比,那就有點大西瓜和西紅柿的味道了。
滾刀肉很是鄙視林前衝,直接想伸雙手來抓他,力道大,出手快,就他這種體型來說,那速度已經是夠快的了。這種快,讓秦宇等人一驚,就是林前衝,也感到眼前的這個胖子,確實不同於一般的胖子。他機靈地往旁邊一閃,躲開了這一抓,而後眼睛也不看,一個後襬腿,狠狠地踢在對方的腰間。但人家沒有啥反應,他彷彿踢在了一堵牆上,那面牆紋絲不動。
林前衝暗道:“夠結實。”這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而滾刀肉基本上也沒有啥招式,就是揮動拳頭,向林前衝一個勁地砸來,那拳頭若要真被砸傷,那可就有些嚴重了,林前衝深知這一點,絕不和他硬碰硬,而是採取機動靈活,四兩撥千斤的招式,和對方周旋,並且時不時地出動拳頭,向對方的肋下猛擊幾下。這要換了旁人,早就已經差不多交代了,偏偏這個滾刀肉,每被林前衝擊中的時候,也只是悶哼一聲,依舊戰力不減。
這場打鬥,雙方的人都看得有些呆了,就算是這個自稱笑面判官的中年人,也沒想到跟着秦宇來的這個人,會這麼能打,自己得力的滾刀肉,竟然一時拿他沒有辦法。
林前衝腦子反應快,他知道,再強壯的人,都有軟肋,都有薄弱之處。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他的眼睛,嘴巴,肋下等地方就是弱點。所以林前衝發揮自己的長處,快如閃電,動如脫兔。趁着滾刀肉出擊露出空門的時候,就如一條靈活的蛇那樣,專擊對方的眼睛等要害,迫使對方的進攻大打折扣,投鼠忌器,沒有預想的效果。
時間一長,滾刀肉顯得有些急躁,就是坐在沙發上的笑面判官這個時候也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爲本以爲三下五除二就解決的問題,這麼長時間了,滾刀肉還未分勝負,而且看場上的情勢,滾刀肉反而被林前衝吊着打,處於一種被動狀態。
“滾刀肉,加油。”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滾刀肉頭上的汗下來了。
林前衝看到對方已經露出了體力下降的狀態,他想到了一個取勝的辦法,所以就像剛纔一樣主攻對方的面部和肋下,使對方緊緊防範這兩個部位,而卻在不經意間將力量運到腳上,狠狠地踩了一下對方毫無防備的右腳,疼得對方趕緊抱起右腳,而他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又狠踩了一下對方的左腳。
失去重心的滾刀肉,“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