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鬍男人這個時候心中是暢快不已,對於一個醫生而言,最怕的就是出現醫療事故,而最大的醫療事故莫過於就是醫死人。
一旦出現此類的醫療事故的話,那這個醫生的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現在這種事情竟然是出現在了秦宇身上,對於八字鬍男人而言這是最痛快的報復了。
還小神醫,今天過了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開醫館都是個問題!
在這個時候,回春堂門口已經是人滿爲患,其中七八個人手裡還拿着鐵鍬榔頭之類的鐵具,而回春堂的大門也已經沒砸壞不少。
秦宇心想,還好剛纔出門的時候將門鎖住了,不然這會兒裡面不知道被砸成什麼樣兒了!
他這個時候一眼望去,在回春堂大門口處擺着一副擔架,張老頭兒面色鐵青的躺在擔架上,一動也不動,看樣子已經是離死不遠了。
旁邊蹲在地上的是兩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一邊哭,一邊摸着眼淚。
“秦宇,還我爹命!”
在看到了秦宇之後,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光頭男子直接朝着秦宇怒罵了一句,然後樣子手中的鐵棒就指向秦宇。
“就是你這個庸醫,還得我爹這樣,今天我非要你償命不可!”
說完便準備要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林前衝在秦宇面前一擋,面色通紅,怒目園瞪,一身的殺氣瞬間爆發。
一干人等瞬間也停下了幹架的腳步,對着秦宇惡狠狠的盯着。
秦宇一掃地上的張老頭,見到他還有呼吸,於是冷哼一聲說道:“你爹不是還沒死嗎?不去送醫院 ,你擡到我這裡來是想碰瓷不成?!”
“放屁!氣都要沒了,送醫院根本來不及!”那光頭男人怒聲道。
“都是你這個庸醫,不找你找誰!要不是你,我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的藥方不會吃死人的!”
秦宇自信的說道,然後直接走到張老頭的身前蹲下,伸手去探了一下他的脈搏。
“你還裝什麼裝!人都被你搞成這樣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那光頭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將一個藥單從衣兜裡面拿了出來,說道:“你自己看!這就是你給我爸開的藥方!我找人問過了,你這藥方裡面加了甘遂!這藥本來就藥性烈,不能隨便用,你完全就是要治死他!”
“嗯,這個兄弟說得沒錯!”這個時候八字鬍的男子也跟了過來,一旁煽風點火說道:“我雖然是學的祝由十三科,但是對於中醫的藥材還是略知一二,這個甘遂藥性很猛,一般像老人這種體虛的人,根本承受不了的,哎,怎麼可以這樣亂開藥呢!”
這八字鬍男人表面上並未直說秦宇過錯,但是言語中卻分明表示這就是秦宇的問題,殺人誅心!
一旁圍觀的人們聽見他這樣一說,也不由得細聲的議論了起來。
“哎,這怎麼回事啊,看來還真的是秦醫生的問題呀。”
“就是啊,這藥能亂開嗎?一不小心就是人命的大事!”
“哎,私人醫館還真是不靠譜,以後還是得去規整的大醫院才行啊!”
那光頭男人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偏向自己,於是冷聲道:“秦宇,怎麼樣,現在沒法抵賴了吧!我告訴你,你今天要麼賠一千萬,要麼你就等着坐一輩子的牢吧!”
秦宇沒有理會他,他發現張老頭的脈搏這個時候已經幾乎沒有了,只好用手掰開他的嘴看了看,然後用手按住張老頭的胸部,再用另一隻手按壓了一下之後,轉過頭對着光頭男子冷聲問道:“我說過了服藥期間禁止服用其他藥物 ,爲什麼還要給他吃了別的藥物!”
“放屁 ,我爸除了你開的藥,其他什麼都沒有吃!”那光頭男人怒吼道。
“那我們就去醫院進行驗屍吧!你父親血液裡面絕對還含有甘草等與甘遂程向駁的藥物成分,到時候要是查出來你們誰給他吃的,誰 就是害死他的兇手!”秦宇冷聲的說道。
那光頭男人見到秦宇這個時候說話如此肯定,不由得內心有些慌了,要是真的自己不小心給父親吃了什麼其他東西,那到時候責任還真的要推到自己身上了,更別說什麼賠償費了!
但是他又仔細的想了想,確實沒有給父親吃過其他的藥物啊!
“我想起來了,就是他!”
這個時候跪在地上哭的一位張老頭的女兒突然站了起來,然後赫然指着八字鬍男人說道:“我爹前兩天在他那裡買了一瓶壯骨酒,我爹跟我講過,說他買酒前還問過這個神棍,說他最近在吃藥,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這個神棍保證說不會,而且還說會促進藥物的吸收,然後我爹纔買了他的藥酒!”
那八字鬍男人面色一變,心頭也是咯噔一下,明明是找秦宇麻煩的,沒想到這一下子竟然將槍頭指向了自己!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一陣心虛,轉身就從人縫中鑽出去想要跑。
“哪裡跑!”
林前衝這個時候一聲怒喝,然後一把就揪住那八字鬍男人的衣領將他給逮了回來,然後一把將他隨身攜帶的包裹翻了過來,只見裡面竟然是裝了十幾瓶的藥酒。
秦宇拿起一瓶藥酒在鼻子旁邊聞了一下哎,冷聲道:“果然有甘草,不信你們可以拿去醫院進行化驗!”
秦宇說完,把藥酒往光頭男人的面前一遞。
“我就說嘛,秦醫生怎麼可能 看錯病!”
“就是,自己吃藥的時候不聽醫生的話,不忌口,這怪得了誰!”
“對!我看啊都怪這個神棍!瞎賣藥酒!”
“騙子,把他綁起來,送警察局去!”
人羣一起起鬨,然後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就將那八字鬍男人結結實實的按到了地上。
“對 ,將他抓起來,讓他償命!”
那光頭男人見狀 也是立刻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八字鬍男人,他並不在乎是誰把他爹害死了, 只要能賠錢就行!
確定了責任在八字鬍男人以後,那光頭男人叫着衆人,並擡上他爹,便朝着警察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