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清瞄了一眼秦宇露出一絲冷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場的人都知道,如果真的有權有勢的話,也不會跟自己這些小輩一起坐在外圍了,由此可見,秦宇也不過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年輕人而已。
“呵呵,同樣是中醫,跟別人好像差距也不只是一星半點啊!”那穿燕尾服的男子對着秦宇嗤笑道。
“哎,你別這樣說,畢竟中醫這麼有前途的行業,這位兄弟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也可以裝個神棍,一天混吃騙喝啊!”鄭天翔藉機立刻像秦宇挖苦道。
“哈哈哈……”其他人也不由得嗤笑起來。
許文清想悄悄此刻秦宇出醜的模樣,可是當她轉頭望去,卻見秦宇一點也沒有被衆人對他的挖苦所動,反而是該吃吃該喝喝,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哼!”許文清冷哼一聲,此刻她認爲秦宇還真是自己見過臉皮最厚的人了。
“爛泥巴扶不上牆。”鄭天翔見到秦宇一點反駁能力都沒有,心中對於秦宇更是由衷的鄙視。
衆人見到秦宇絲毫不在乎別人的言語,也頓覺無趣,便也不再調侃秦宇。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秦宇在啞巴三年內所受到的調侃諷刺遠勝於此,對於這些言語他早就不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正因爲秦宇有了之前的一些經歷,讓他比同齡人乃至於年長的人都更加的成熟而穩重。
等到宴會進行差不多以後,宴廳內的所有人便開始互相站立起來敬起酒來,這是社交模式的一種,不過人們都是周圍小範圍內的敬酒,畢竟人總是想結交和自己權勢差不多或者高於自己的人。
而最前面那幾桌,全是NJ市內最有權貴的人,不是誰想去敬酒就能去敬酒的。
尤其是市長,廳長那一桌,周圍都站着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一旦有人想去巴結敬酒,還沒走近市長等人就已經被黑衣保鏢給攔截下來了。
“什麼時候咱們也能有機會去廳長和市長那一桌去敬個酒啊,那就真的是有出息了!”燕尾服的男子一邊吃着飯後甜點,一邊說道。
“文清一定能去吧?”許文清旁邊一個女生帶着羨慕的語氣望着許文清說道。
“那肯定啊,人家外公就坐在那裡呢!”對面一個女生有點嫉妒的說道。
畢竟今晚主題就是中醫的學術報告會,松明輝作爲NJ市中醫界的巨擘自然算得上今天宴會的重要嘉賓,所以此刻也坐在市長那一桌。
同時,秦宇舉眼望去,市長那一桌竟然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鄭濤,沈浪,陳天明都在那桌,其他的幾名陌生面孔應該也是NJ市四大家族的其他族長以及商政界有權勢的人了。
“咳咳……”這個時候鄭天翔爲了引起許文清的注意,輕咳道:“不瞞你們,我要是過去敬酒的話,應該也是可以的!”
他這倒不是完全吹牛,畢竟鄭天翔的父親也是NJ市南區有名的企業家,此刻就坐在前面的第三桌內,而且他們家或多或少跟市長也是有一點遠親的關係的!
“對啊!天翔,你不說我還忘了,你跟市長好像還有點親戚關係呢!”那燕尾服一聽,立刻興沖沖的對着鄭天翔叫道:“天翔,要不你去敬一個吧,給咱們這卓人長長臉!”
“是啊,天翔,讓別的桌也羨慕羨慕咱們!”
“天翔,記得代表我們這桌一起敬酒呀!”
其他人也附和着說道,要是能夠給市長那桌敬酒,在年輕一輩當中確實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好!那我就代表咱們這桌過去敬個酒!”
鄭天翔被衆人這麼一捧,不由得有些飄飄然,偷偷看了一眼許文清以後,端着酒便自信的向着市長那一桌走了過去。
大傢伙一臉期待的看着鄭天翔離去的背影,可是他剛走到市長那桌跟前,便被兩個黑衣的保鏢給攔截了下來。
由於距離過遠,衆人也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隨後便看見鄭天翔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天翔,怎麼了啊!”那燕尾服男子有些驚訝的問道,理論上來說不應該這樣啊,怎麼說市長也是鄭天翔的舅舅,雖然是表的。
“那什麼。”鄭天翔見到別人問自己原因,他立刻找了個理由說道:“我表舅他們在那邊談論一些會議的事情,一會兒再去,一會兒再去!”
衆人聽見鄭天翔這樣說也就信了,說讓他過一會兒再去就是。
“噗……”這個時候秦宇卻是忍不住低聲的笑了出來。
剛纔雖然距離相隔很遠,別人不能聽見鄭天翔和黑衣保鏢間的談話,可是秦宇卻能聽見!
他分明聽見的是黑衣保鏢們說的是市長那桌不讓一般年輕人過去敬酒,然後直接就將鄭天翔給打發回來的,誰知道這鄭天翔竟然是撒謊也不帶臉紅的。
“你笑什麼!”鄭天翔見到秦宇這個時候居然在笑,不由得臉色一沉問道。
“沒事,沒事。”秦宇隨口說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沒忍住。”
“天翔,你別和這傢伙一般見識!他那廢物也只能坐在這桌傻笑了!”那燕尾服男子瞥了一眼秦宇冷聲道。
“說得也是。”鄭天翔冷哼一聲,這才坐了下來。
爲了一個根本和自己不是一個檔次的傢伙發火是完全不值得的。
秦宇倒是一臉無所謂,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目光卻是向着秦宇這個方向投了過來。秦宇迎着目光望去,正是坐在前排的松明輝!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松明輝看到了自己,這個時候正一個勁兒的朝自己這邊瞥,這很明顯是想示意秦宇過去,讓他結識更多的人。
秦宇這個時候有點猶豫了,自己到底是應該裝作沒看見呢,還是過去?這是個問題。
如果不過去,那顯得有些不禮貌。
如果過去,要是自己像剛纔鄭天翔那樣被攔截下來那可就落爲許文清等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