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山雞!”陳翔洗簌完畢便在走廊裡大喊山雞的名字。這是他的習慣,平時山雞總是在陳翔回來的時候貼心的在附近伺候,這也讓陳翔養成了大少爺的脾氣,有事直接喊山雞,山雞隨叫隨到。
不過今天好像有例外,過了能有十分鐘,山雞才小跑着來到了陳翔的身邊。
“翔哥,你叫我?”山雞原本還沒起牀,看他凌亂着頭髮,睡眼朦朧的眼神,穿着睡衣站在自己身邊不住的打着哈切陳翔不禁失笑。
“你怎麼搞的,都幾點了還沒睡醒?”說完陳翔看了看手錶,早上五點十分,好像是早了點。“呃,好吧,給你十分鐘馬上給我收拾利索了。”
“是,翔哥。我很快就回來。”山雞馬上又小跑似的下了樓。
六點三十分陳翔與山雞吃過早飯。
“翔哥,咱們會館死人的事件上央視新聞了。你要不要看看?”山雞拿着平板電腦走了過來。
陳翔點點頭暗贊山雞有心,接過平板電腦,把央視播出的有關江州市會館離奇死亡案的視頻從頭看了一遍。
新聞裡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哪家會館,只是大概的說明了一下時間地點有幾名大學生在去會館休閒之際忽然其中有名大學生昏迷,在送至醫院的過程中不治而亡。有專家懷疑這可能是新的傳染性心臟病變異,並舉例說這近一兩個月江州某大學和某小區也有類似的病症患者死亡,死者已經超過十人。
看過這新聞短片之後陳翔閉幕思考:看來這可能不是一起簡單的兇殺案,兇手很可能是懷有着某種目地的在連環作案。也不知道廖長山有沒有對這幾起案件產生懷疑。
正想間陳翔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正是刑偵支隊長廖長山。
“廖隊,好早啊。”陳翔微笑着接通了電話。
“呵呵,我是一夜未閤眼。陳翔我這邊有點新發現,要不你過來咱們見面說?”廖長山那邊的聲音有些沙啞與疲倦。看來他真的是熬了一夜的班。想不到當警察原來是這麼累的活計。
“正好我也正想過你邊去看看呢,那就在你辦公室見吧。”陳翔爽快的約定了一下見面地點然後掛斷了電話。
“山雞你去取車,咱們去趟警局。還有帶上這個平板電腦。”陳翔隨即吩咐道。
由於早上出來的早,陳翔與山雞很快遍到了廖長山所在的江州市警局。
“哎呀,說曹操,曹操到。我剛纔還唸叨你們什麼時候能來呢,這話剛說完,你們就來了。”廖長山站在警局的大門口,一見到陳翔下車就一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樣子。
“廖隊看你神采奕奕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熬了一夜的人啊,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和我說說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呢。”陳翔微笑着老朋友一般與廖長山握手。
“走走,進去說,進去手。”廖長山高深莫測的一笑,拉着陳翔就往警局裡走。
“小張,你去
衝幾杯熱咖啡,小王,把咱們一晚上的成果給我的這位陳翔小友看看。”廖長山把陳翔帶進臨時辦案指揮所,讓陳翔和山雞坐定,又吩咐手下道。
小王得到廖長山的指令立刻把辦公室的百葉窗關上,並打開了大熒幕放映機。
“我和我的隊員通過一晚上的時間把江州市最近一年以來所有疑似自殺的案件統統梳理了一遍。果然發現了很有趣的結果。”廖長山手裡拿着電子教鞭在背投的底布上指指點點的爲陳翔和山雞講解他們警方的發現。
“二月十五日江州國際外國語學院一位老師在自己的公寓裡自殺。死亡現場沒有目擊者,死者死前沒有打鬥或者飲酒吸毒等行爲,也沒有外傷。死者男性。”
“五月十一日武漢路建業商廈十五樓三零二室寶丰地產江州責任有限公司總經理自殺,死亡現場沒有目擊者,死者死前同樣沒有不良行爲,沒有外傷。死者男性。”
“七月三十日太平街和光小區住戶市紀檢委辦公室主任張萬才自殺,他的家人當時在場,死者死前沒有任何徵兆,據死者供述死者生前身體十分健康,事業也是順風順水的好時候,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死者男性。”
“九月七日,康莊街與和平路交匯路口哈爾冰餃子王飯店老闆自殺,死者死前剛給員工分發紅包,因爲自己的兒子要在下個禮拜天結婚。同樣沒有自殺的理由。”
“然後就是前天,天尚人間會館的學生死亡案件,這個我就不多講了。死者女性。”
廖長山說完這些頓了頓,喝了一口水,又痛心疾首的道:“想不到在我的眼皮底下這樣的神秘死亡案件已經達到了五起,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廖隊,這幾起案件雖然有些相似,可我看不出來有什麼關聯之處啊。”陳翔搓着下巴想了想不解的說道。
“嘿嘿,小子,我就知道你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廖長山得意的一笑。
他是對自己這一夜的收穫十分滿意的。看到陳翔乖學生一般的不恥下問,這讓他這一夜的付出統統得到了最好的回報。
手中的電子教鞭按了一下翻頁鍵。一張江州市的地圖躍然在熒幕之上。
“你們注意看,武漢路建業商廈在這,太平街和光小區在這,康莊街與和平路交匯路口哈爾冰餃子王飯店在這,你的天尚人間在這,江州國際外國語學院在這。”廖長山的電子教鞭每說一個地點就在地圖上打一個叉等這五個叉全部畫完之後陳翔終於明白廖長山爲什麼這麼得意的找自己過來了。
原因是把這幾個打叉的地點在地圖連起來能畫成一個圈,而這圈子的最中間居然是第一次發生自殺死亡案件的江州國際外國語學院。所有的自殺案件的發生地都是圍繞着江州國際外國語學院四周發生的。
“這……”陳翔恍然的看着地圖發呆,又似有所悟。
“怎麼樣?看起來是不是很震驚啊?”廖長山很滿意陳翔現在的表情,他在陳翔的臉上看到了震驚,不可思議還有那麼一點佩服。現
在的廖長山得意的就差戴上眼鏡和蝴蝶結領帶對陳翔等人說:真相只有一個了。
“啪啪啪!”陳翔幾秒鐘後恢復了神志,他由衷的佩服起了這個爲了工作廢寢忘食的警界拼命三郎廖長山了。
“了不起,廖隊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在這樣的蛛絲馬跡裡找到這至關重要的線索實在另在下佩服。”陳翔不吝惜的由衷稱讚了一下廖長山。
“呵呵,過獎了。雖然我推斷出了作案人極有可能的所在地,不過這個江州國際外國語學院還是太大了,學生和老師等相關人員加起來有上萬人而且裡面的人員也很複雜。如果我們警方就這麼直接進去辦案恐怕會打草驚蛇或者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對這事正在頭疼呢。”廖長山微微的自謙了一下,然後說起了自己的難處。
“好傢伙,原來你叫我來就是爲了這個吧。真是好算計。”陳翔心裡一下便聽明白了廖長山的目地。
“廖隊有話請直說,咱們之間就別拐彎抹角了。”陳翔拿起咖啡杯優雅的輕輕喝了一下口,做了一個回味濃香的表情,這纔對着廖長山微笑着說道。
“嘿嘿,不瞞老弟。你看你年紀輕輕正好是上學的料,作爲學生去學校。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別人注意,也不會引起社會恐慌。我看不如你進去調查調查,瞭解瞭解?”廖長山低眉束目的一臉堆笑,笑的好像要偷雞吃的老狐狸。
“噗!”一直在一旁被無視的山雞忽然被廖長山的話雷到了,剛喝進最的咖啡一下子全都又吐回了杯子裡。
“咳咳”山雞被嗆得的不行,不住的咳嗽。
“嗯!小山雞你有意見嗎?”廖長山的好事被山雞這麼一鬧,一下自己費盡心力所營造的氣氛便散了。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廖長山的聲音不怒自威。
“沒,沒。剛纔喝急了,你們繼續,繼續……”山雞現如今也在江州市算是數得上數的大哥。可在廖長山的雙目一瞪的威壓下,他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直接變成了投降派。
“哼,這還差不多。”廖長山鼻子哼了一聲,算是放過了山雞。
山雞被廖長山瞪眼看了五秒,結果就這五秒卻讓他如同去地獄裡走過來一般,渾身上下冷汗溼遍了全身。沒辦法山雞是小混混出身,這就好像是老鼠在怎麼威風見貓一樣會哆嗦。這是從靈魂上的懼怕,已經深深的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我的媽媽呀,陪翔哥過來這裡真是個錯誤。被這刑偵支隊長的眼睛盯了這麼久我要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太嚇人了,真不該來啊。”山雞心裡是一陣的後怕。
“廖隊,說說你的計劃吧。”山雞是自己的小弟,見到山雞被廖長山欺負,自己這個做大哥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所以趕緊轉移廖長山的注意力。
“很簡單,咱們就來次學校的無間道!”廖長山一聽陳翔對自己的計劃感興趣,立即把山雞忘到腦後,有一臉堆笑着菊花臉說道。
“有點意思。幹了!”陳翔略作思考,雙眼精光一閃,一狠心點頭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