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鬼殺隊總部。
“這裡以後就會你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尹路謎帶着悲鳴嶼行冥來到鬼殺隊總部,在衆多成員好奇的目光下,前往家主庭院。
十分鐘後,當尹路謎帶着悲鳴嶼行冥來到家主庭院裡時,等待着他們的人,是已經十四歲的產屋敷耀哉。
“和栽大人,父親大人臥病在牀,母親大人在照顧父親大人,所以由我來接待您。”
產屋敷耀哉向尹路謎解釋道,尹路謎聞言雙目微眯,產屋敷耀哉開始接手鬼殺隊,那就是說……產屋敷彥哉已經不行了。
“這是悲鳴嶼行冥,我推薦他加入鬼殺隊。”尹路謎向產屋敷耀哉簡單介紹了一下,道:“具體情況,你們兩個交流。”
“我去探望你父親。”
尹路謎邁過產屋敷耀哉,脫鞋,踏上走廊右轉前往產屋敷彥哉養病的房間。
“冬……冬……”
尹路謎光腳踩在地板上,發出的“鼕鼕”聲響讓房間內的產屋敷美音察覺,正在招呼丈夫的她起身走向房門。
“嘩啦……”
產屋敷美音推開紙窗門,尹路謎已經站在門外,側開身子,讓尹路謎進入房間。
“和栽……”
尹路謎剛一進門,產屋敷彥哉便顫抖着眼皮睜開雙目,面色虛弱地轉頭看向和栽。
“趁你還有時間,有什麼想說的?”
尹路謎在他旁邊坐下,面色平澹地看着他。
“呼~吸~呼~”
產屋敷彥哉靜靜地看着尹路謎,房間內安靜到能聽到他那長短不一的呼吸聲。
光是聽這紊亂的呼吸聲,就知道他時日不多了。
“呵……”忽地,產屋敷彥哉輕笑一聲,道:“十四年過去,我都快死了,你還是這麼年輕。”
“你都不會變老的嗎?”
“有沒有什麼秘訣?”
產屋敷彥哉難得一見地開了個玩笑,完全不在意自己重病在牀,即將身死的事實。
尹路謎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和栽,你是鬼殺隊裡資歷最老的柱,耀哉就拜託你了。”
產屋敷彥哉說着,不等尹路謎回答,便閉上了雙目。
“我會的。”
尹路謎沉聲回道,起身向產屋敷美音鄭重點頭,轉身離去。
來到庭院裡,產屋敷耀哉和悲鳴嶼行冥相對而坐,正在交流。
尹路謎沒有打擾他們,獨自離開。
“水柱大人,您好!”
“水柱大人,您出任務回來了?”
尹路謎漫步在鬼殺隊總部的村莊裡,隱部隊的成員和一些在總部養傷休息的鬼殺隊成員看到他,都會向他打招呼。
尹路謎不是鬼殺隊裡資歷最老的成員,但卻是現任柱裡面資歷最老的柱。
尹路謎做了十一年的水柱,許多成員都認識他。
“前輩,您回來了。”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尹路謎聞聲望去,只見煉獄槙壽郎帶着一個小孩向他走來。
如今的煉獄槙壽郎,已經是一臉滄桑的成熟男人外貌。
“槙壽郎。”
尹路謎向他微微點頭招呼道。
隨即看向槙壽郎身邊的小孩,小孩有一對左金右綠的異童,臉部用一圈白色圍巾矇住,一頭黑髮宛如海帶一樣沾在一起,一條白色小蛇纏繞在他脖子上。
這種明顯的外貌特徵,尹路謎立刻明白,這個小孩就是尹黑小芭內。
小孩見尹路謎盯着他,有些害怕地退到槙壽郎身後。
“這孩子,他的家人都被鬼殺光了,村子也毀了。”
“他無路可去,請求我帶他走,我就把他帶回鬼殺隊了。”
煉獄槙壽郎側開身子,露出害怕的尹黑小芭內。
“你打算怎麼安排他?”
尹路謎問道。
“按照鬼殺隊的程序,把他分配給鬼殺隊的培育師。”
“由培育師的前輩們來教導他,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煉獄槙壽郎摸了摸小芭內的海帶頭,眼神略顯疲憊。
“炎柱大人。”
這時,一名隱部隊的成員跑過來。
“這位就是信裡說的孩子嗎?”
隱部隊成員看着尹黑小芭內,問道。
“嗯。”
煉獄槙壽郎點頭,左手按着尹黑小芭內的肩膀把他推向對方。
“你跟這個人走,他會給你安排一位教你修行的老師。”
尹黑小芭內看了看蒙臉的隱部隊成員,再回頭看了一眼煉獄槙壽郎,隨即邁步走向隱部隊成員,兩人一前一後,逐漸遠去。
“回去吧。”
尹路謎和煉獄槙壽郎兩人結伴而行。
十分鐘後,兩人結伴回到院子附近,還未靠近,煉獄槙壽郎便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尹路謎注意到他的表情,問道。
“平時我回來的時候,院子裡都有杏壽郎和尹之助的修煉聲。”
“但是今天太安靜了,就算沒有修煉的聲音,也該有瑠火跟琴葉聊天的聲音。”
煉獄槙壽郎神色凝重道,六年過去,他的長子煉獄杏壽郎已經九歲,隔壁的尹之助也已經六歲,兩個孩子經常一起玩耍,修行。
妻子瑠火與嘴平琴葉關係融洽,每天一起勞作家務,閒暇時會在一起聊天。
“是嗎。”
尹路謎看向院子方向,他一年四季也就春天柱聯合會議時回來住一兩天,這些事情他從未了解過。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院子已經完全變成了嘴平琴葉母子倆的家,尹路謎反而是一個借宿的。
“咯吱~”
煉獄槙壽郎推開大門,果然如他所想,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唰!”
尹路謎躍上院子牆頭,掃視了一下嘴平琴葉母子居住的院子,同樣無人在家。
“前輩。”
煉獄槙壽郎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拿着一張紙。
“瑠火病情加重,被送去醫館了。”
煉獄槙壽郎神色凝重,那張紙是煉獄杏壽郎的留言。
“彭!”
煉獄槙壽郎急匆匆地推開院子大門,朝着鬼殺隊總部的醫館跑去。
“重病。”
尹路謎站在牆頭,望着煉獄槙壽郎遠去的背影,他記得槙壽郎就是因爲妻子病死,從此一蹶不振,醺酒成性。
“鬼殺隊的醫療水平,多半死定了。”
尹路謎躍下牆頭,心中想道,緩緩邁步朝醫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