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我可以臨摹,但是這上面的款識字體,我無法仿製出來,因爲假的,終究是假的。”柳正卿只把畫模仿了出來,上面的落款書法,他都沒有書寫,還有就是,時間不夠,他也懶得寫了。
而龍秋雨,就是要他只畫畫而已。
“看到了吧,我徒弟十分鐘就畫出來了。”龍秋雨瞪了那齋藤雄一郎一眼。
而後,旁邊的林修說道:“齊老這幅《遠山松林圖》的款識,一共有兩句話,其一是:致坡將軍喜餘畫山水,以此贈之,壬戌冬十月弟齊璜白石。
其二是:輔臣先生於廠肆見此幅,乃友人羅君之物,以價得之,甚喜!”
“除了這兩句款識外,還有一囑予題記,爲:癸未夏八十三歲白石。而畫中印文,更有兩個,一爲白石翁,二爲白石老人。”說到這裡時,林修暫停了一下。
“印文!”先前鑑定過此畫的奇珍閣跟聚寶坊的兩位老闆,忽然想到了什麼。
而後他們倆立馬上前仔細覈對了一下,結果,這幅《遠山松林圖》的印文,竟是一樣的,竟然都是白石翁,並沒有所謂的白石老人印文在。
細節出了問題!
“印文只是其一,其二是,那兩句款識,齊老寫款識,可都不會用一種字體。”林修再道。
“你的意思是,字體應該有兩種?”奇珍閣的老闆,弱弱的問道,因爲在林修的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錯!是三種,因爲,還有一句囑予題記,這,也便是這幅畫中,第二個致命性的細節錯誤了,第三,也是最致命的一點,請大家對比兩幅畫。”說着,林修走到兩幅畫之間,讓大家對比一番。
“齊老畫山,喜以遠山廓水構圖,山則以畫一重者居多。但此幅《遠山松林圖》則突破常規,以高山密鬆取勝。畫作近處繪並列的三株松樹,其中一鬆斜出,避免了畫面死板的視覺效果。中景以水面隔開,以數株可數的青松營造出松林密枝的感覺,後景則是起伏的高山,漸逝於遠方,但是這幅畫中的視覺效果,並沒有達到那種突破死板,倒是我們家秋雨的徒弟,畫出了這種感覺。”林修開始了長篇大論。
旁邊的衆人,就連劉浩在內,那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聽不懂,但他們就是覺得林修好厲害,關鍵是,人還長的帥啊,這就已經足夠了。
“MD,你竟然拿幅假畫來騙我!”道出這幅畫有假之後,李哥開始對着那齋藤雄一郎發難了。
齋藤雄一郎死不承認:“我也不知道這幅畫是假的,我也是被騙了。”
“騙你MB,麻溜點的,趕緊把我剛買的這些古董,都給我退了!”李哥要求退古董。
可是齋藤雄一郎根本不退:“不好意思,本店拒不退貨。”說出這話的時候,齋藤雄一郎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讓人看上去很不爽,給人一種就像幹他丫的的衝動。
“*GB的,竟然敢騙我,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了!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大罵完後,李哥伸手示意,讓大家先安靜一下,之後李哥怒指着齋藤雄一郎繼續大罵道:“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個瀛寶齋,就是一家黑店,買之前說東西都是真貨,等我買完了,付了錢,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而且最後,還想用一幅假畫,騙我一百五十萬,簡直就是畜生!畜生開的黑心店!大家以後,可一定別在這裡面買東西,我的幾十萬沒了,就算了,但是大家,可不能被騙啊,我們一定要抵制這家黑店,抵制!”
“對,抵制!抵制黑店,抵制黑心商!”旋即,在場的所有人,都吶喊出了這句口號。
就在這時,劉浩來了一句雙簧:“什麼?你說這個黃老闆,其實是個倭寇人!”
“MD,幹他丫的倭寇人。”
“這個小鬼子,剛纔好像喊了一句八格牙路,我還以爲,是我聽錯了呢,沒想到啊,竟然是個倭寇人!操!幹他丫的,竟然騙我們!NND,看打!”最後,在場的衆人們,都恍然大悟了起來,朝着齋藤雄一郎的臉上,揮舞出了自己的雙拳。
“別…別,別打我,別打我……。”齋藤雄一郎苦苦哀求,但是沒有人聽他的話,最後忍無可忍的他,只好露了自己的老底兒:“我可是倭寇人!你們這麼打我,我會跟大使館投訴你們的!你們會坐牢的!”
然而,衆人們打的更狠了。
直到警車來,衆人這才散了去。
“警察先生,您可要爲我做主啊。”鼻青臉腫的齋藤雄一郎,被一趕過來的警察,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他是倭寇人!”正義之聲發出。
反觀警察一臉鄙夷之色,因爲這齋藤雄一郎,此時正穿着唐裝,這是倭寇人?看起來並不像啊。
“他剛纔自己說的。”劉浩也正義了一下。
“真的?”警察問道。
齋藤雄一郎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就自己走,我可聽說,倭寇人的體質可都非常的好,你這小傷,應該沒什麼問題的。”說着,警察把扶着齋藤雄一郎的右手,又給縮了回來。
齋藤雄一郎只感覺,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因爲他的名聲,在這一帶已經徹底的毀了。
“警察先生,我發現一部黃/色小說。”劉浩去把齋藤雄一郎的日記本,給拿了過來,然後交到了警察叔叔的手中。
“警察先生,我是一名優秀的人民老師,前不久,學了點倭寇文,所以就能讀懂上面的倭寇文字,剛纔這本書無意中掉在這地上,我撿起來後,竟看到了一大片*之語,所以我就斷定,這是一本黃色小說了。”劉浩一本正經,義正言辭的說道,因爲這等糜爛之物,像他這種正義的語文老師眼力,可是根本容不得這一絲一分的沙子的,所以最後,劉浩這才勇敢的站了出來。
一旁,齋藤雄一郎看到自己的日記本,竟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警察手裡的時候,他慌了,徹底的慌了,因爲上面,有很多不堪入目東西,甚至還有,一些所謂的犯罪證據。
“警察先生,您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齋藤雄一郎一邊說,一邊伸手欲要去拿那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