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巴村了?”
晚上方寒回來,就給阮雲飛等人說了這幾天的安排。
“對,暫時不急,咱們已經到了華盛頓了,去巴村也不過幾個小時的事情,這幾天就在華盛頓好好玩一玩,咱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
方寒點了點頭。
他覺的司懷中說的相當有道理。
這次的交涉具體什麼問題方寒其實也沒問,而且事也確實不大,畢竟錢出了,研究院建成了,哪怕是現在一些小事上有糾紛,合作的基礎還是變不了的,誰要是單方面違約,那之前的錢就真的白扔了。
研究院的前期資金,加起來四個億的美金,普霍金斯這邊出資兩個億,兩個億美金,說扔就扔了?
不過雙方的合作是長期的,而且在後續的合作中,很多方面其實都是要以江中院爲主的。
當然,這次合作的前提也本就是如此,方寒不可能放任普霍金斯醫院主導,真要普霍金斯這邊主導,最終也就是中醫再次成爲附庸,沒什麼實質意義。
這個其實也談好了,方寒擔任研究院的院長其實也是基於這個前提的,換句話說研究院是以方寒爲中心的。
有些事方寒之前沒考慮,晚上和司懷中聊過之後他也細細想了一下,普霍金斯醫院這邊到時候過去的科研隊伍,那都是心高氣傲的,一個個不見的就真的會那麼本分那麼聽話。
各自爲各自謀取利益這個方寒理解,可在有些科研項目上,不聽話是絕對不行的。
而想要打掉普霍金斯醫院這邊的高傲,就要讓他們覺得離開你們我們照樣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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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醫生,距離研究院掛牌沒多少時間了,咱們在這邊耽誤,時間會不會來不及?”冷岑問道。
“方主任都說了,咱們這次來其實就是來示威的,就像是兩國和談,咱們這個軍隊要擺在前線,最終談的是不是順利,能爭取到什麼利益,其實還是要打的,打贏了,自然好說,打輸了,哪兒還有臉?”
方寒笑着道:“所以說咱們不着急。”
“小師叔,是不是有別的什麼安排?”葉明晨笑着問。
“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帶你們去華盛頓醫院參觀。”方寒道。
“華盛頓和巴村一牆之隔,咱們到了華盛頓,普霍金斯那麼不可能不知道,咱們在這邊折騰,就是不過去,他們就該着急了?”
冷岑笑着道:“方醫生,您這一招敲山震虎很不錯。”
“前提是咱們這次要爭氣。”
方寒笑着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明天吃過早飯咱們去華盛頓醫院。”
“您要不說,我們還能睡得着,您要說了,都睡不着了。”
葉明岑笑着道:“普霍金斯,華盛頓,嘖,回去吹牛逼都有面子啊。”
不僅僅是葉明晨,冷岑幾個人多少都是有些激動的。
像華盛頓和普霍金斯這種米國的頂尖醫院,尋常醫生能來鍍個金,回去都能身價倍增。
很多國外的頭銜其實都不怎麼值錢,可回了國,那都是裝逼利器啊。
......
方寒和阮雲飛還有司懷中所說的華盛頓醫院,準確的說應該是華盛頓大學醫學中心。
稍微有點醫療常識的人都清楚,一般大多享譽盛名的醫院都是知名醫科大學的附屬醫院,國內如此,國外也是如此。
一家強大的醫院,肯定要有屬於自己的人才輸出基地和相配套的醫療科研中心,而有着實力雄厚的醫科大學做後盾,醫院的水平往往都是毋庸置疑的。
像協和,就是醫學科學院的臨牀醫學研究所,燕京醫院則是有着特定的歷史因素,江州省的幾家醫院,醫附院是江州醫科大的附屬醫院,軍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江州交大附屬醫院。
省醫院則和燕京醫院的情況差不多,除此之外,國內有名的醫院基本上都是如此,米國也是一樣。
如麻省總醫院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約翰霍普金斯醫院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華盛頓醫院說的也就是華盛頓大學醫學中心。
華盛頓大學醫學院是和哈佛醫學院齊名的,可以說是世界大學的領導者。
華盛頓大學醫學中心位於西雅圖,吃過早飯,司念華親自陪同方寒等人前往了華盛頓醫院。
司家在華盛頓醫院是持有股份的,司懷中同時也是華盛頓醫院的議員之一,雖然比重不大,可司念華陪着,方寒一羣人前來華盛頓醫院參觀也是暢通無阻。
在很多人看來,醫院自然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可米國的醫院絕對沒有國內醫院那麼多患者,不會有那種人滿爲患的感覺。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差,一個是米國人口和華夏沒法比,城市的人口密度比起國內稀少太多了,再一個就是之前說過的預約制。
看病先預約,醫生常規叮囑——多喝熱水。
司懷中能讓方寒逗留華盛頓,自然是早就把事情安排好了,司念華帶着方寒幾個人到了醫院,就有一位五十來歲的白人醫生出面招呼。
“方醫生,這位是華盛頓醫院的比齊耳醫生,比齊耳醫生是華盛頓醫院著名的內科專家。”
司懷中給方寒等人做着介紹。
“比齊耳醫生,這位就是方寒方醫生,方醫生不僅是華夏有名的中醫,而且擅長心外、腦外和肝外等各個領域,曾經在華夏和麻省的喬恩醫生同臺做過手術,普霍金斯醫院的索利斯醫生對方醫生在心外領域的水平也是讚不絕口。”
“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比齊耳非常客氣的伸出手和方寒握着手:“我知道,司先生那次的腎病就是您治好的.......”
方寒其他領域的事情比齊耳並不怎麼感興趣,也不怎麼上心,無論司念華說的多麼漂亮,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可司念華上次生病原本就是在華盛頓醫院治療的,主治醫生就是比齊耳。
當時司念華是腎病綜合症入院,在華盛頓醫院治療了四十多天,不僅病情沒有好轉,而且持續惡化,當時找上方寒的時候已經高熱五天不退了。
比齊耳作爲司念華的主治醫生,是很清楚司念華當時的情況的,按照司念華當時的病情發展,極有可能出現急性腎衰竭等一系列併發症。
當時要不是司念華的病情危急,司懷中也不會半夜直升機飛巴村了。
當時司念華轉院的時候,比齊耳其實是反對的,當時的情況他覺的轉院的風險很高,也不覺的普霍金斯醫院就有人有什麼辦法。
然而僅僅半個月,比齊耳再次見到司念華的時候就震驚了,直呼上帝。
之前司念華在華盛頓醫院住院四十多天是什麼情況比齊耳很清楚,可他再次見到司念華的時候司念華看上去已經宛若常人了。
不僅僅沒有出現他想象的腎衰竭等併發症,而且看上去格外的好。
半個月,司念華當時還沒有完全痊癒,可各方面的情況都已經相當良好了,比齊耳還親自給司念華做了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他差點以爲是檢查設備出問題了。
詳細瞭解之後比齊耳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普霍金斯醫院的某位醫生給司念華治療的,而是來自華夏的中醫。
之前比齊耳也只是聽說過中醫這個說法,他是完全不相信的,可司念華的例子就在眼前,比齊耳不相信都不行。
大多數的米國人其實有一點還是有可取之處的,那就是非常認可事實。
沒有見過,你說的天花亂墜他可能不信,可一旦親眼所見,往往就會深信不疑,不像有些國人,揹着牛頭都不認賬,事實擺在眼前,都不願意承認。
鍼灸之所以在米國大行其道,其實也正是因此,因爲米國人見到了鍼灸的神奇,所以就相信,就認可。
“也很高興見到您。”
方寒也非常客氣的和比齊耳握着手。
客套過後,比齊耳就帶着方寒一羣人到了一間病房。
這次來華盛頓醫院,參觀是一方面,治病纔是關鍵,司懷中給方寒介紹了一位患者。
患者是一位白人青年,二十五六歲。
來之前司懷中和司念華也沒有給方寒說過患者是什麼情況,只是說自己一位朋友的兒子,當然司懷中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貴。
青年認識司念華,見到司念華熱情的打着招呼:“哦,親愛的司,聽說你給我介紹了一位醫生?”
“不錯。”
司念華點着頭,給對方介紹道:“這位是方寒方醫生,我華夏的名醫,我上次生病就是方醫生醫好的。”
“華夏的中醫嗎?”
青年聽說之後反而顯得相當興奮的樣子。
一方面是對中醫的好奇,對於國外的人來說,一部分人類似於索利斯,認爲中醫完全就是騙人的,堅決不喝中藥,還有一部分人對中醫不瞭解,反而有點好奇,就像是遇到華夏功夫一樣。
另一個方面,司念華上次生病青年是清楚的,當時病的什麼情況他很清楚,之後司念華恢復他也清楚,前後對比,就對醫好司念華的方寒有了幾分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