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今天不上班,截止醫館開業到現在,如果算上之前的醫療會議的話,方寒已經連續上班十天了,十天休一天假對方寒來說不算太頻繁,也不算太長時間的跨度......
嗯,當然,以上的說法都是扯淡,主要是今天龍雅馨休假。
昨晚上的時候龍雅馨和方寒微信聊天,順便問了一下,因而方寒就休假了。
“來就來了,還帶東西?”
方寒開了門,龍雅馨俏生生的站在門口,嗯,昨天龍雅馨說的是:“我明天休假,去看下方叔叔。”
“你沒上班嗎?”因而龍雅馨看到開門的是方寒,微微驚訝了一下。
“湊巧休假。”方寒燦爛的笑了。
然後龍雅馨也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笑的同樣燦爛。
“是馨馨來了嗎?”
屋子裡面傳來田玲女士的聲音。
“田姐!”
龍雅馨邁着修長的大長腿進了門。
“怎麼還帶着東西?”
田玲女士急忙上前接住,嗔怒的埋怨方寒:“都不知道接一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方寒很委屈,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馨馨來了?”
老方同志雙手撐腰,慢慢的走着,髖關節裂縫,雙腿沒問題,休養了這麼多天,已經可以走動了,只要不太猛烈,不長時間站立或者走動,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方叔叔!”
龍雅馨甜甜的叫了一聲。
“馨馨姐!”
正在房間玩電腦的方甜聽到聲音也出來了。
“馨馨坐吧,都是自家人,以後就不用帶東西了,吃水果。”
田玲女士洗了一些葡萄端了上來,方寒則給龍雅馨倒了杯水。
“方叔叔看上去恢復的不錯。”
“還行吧,現在可以慢慢走動了。”
田玲女士笑着道:“新房那邊裝修進度不錯,基本上都差不多了,等會兒你和小寒過去看看。”
彭東海的動作很快,工人上的足,材料供得上,所以進度是相當快的,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不用的,什麼樣都無所謂。”
提到這種話題,龍雅馨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
“沒事,趁着還可以改動,就去看一看,小寒這幾天也沒過去看看呢。”田玲女士笑着道。
說了會兒話,聊了會天,方寒就被田玲女士催促着去看房子的裝修了,同時叮囑:“記得午飯的時候回來。”
新房正在裝修,門半開着,方寒和龍雅馨推門而入,彭東海竟然也在。
“小寒,龍警官!”
彭東海笑着招呼:“你們來的正好,先看一看,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要是有,我馬上讓人改。”
方寒看着已經裝修的差不多的新房,微微張了張嘴:“海子哥,是不是奢華了些?”
看着新房,方寒都有些不敢信,這裝修的簡直像電視上的豪宅一樣。
剛進門,門口正對的牆壁上是一塊翠綠色的玉石,房間的踢腳線也都是石材,電視牆的框架是羅馬柱,中間也是專門設計的造型,清一色的木質地板,方寒也說不上來究竟是紅色的還是褐色的亦或者是紫色的。
房子方寒是交給彭東海了,可他沒想到彭東海裝修的這個奢華。
雖然方寒不是很懂這裡面的道道,可大概的判斷還是有的,這麼裝下來,五十萬下不來的。
彭東海用東西肯定不會用差的。
“還行。”
彭東海笑着道:“我就是幹這個的,買東西都有渠道,比其他人買東西便宜不少,你們看看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嗎?”
“太滿意了。”
方寒大概轉了一下,這要是不滿意,那什麼樣子的才滿意。
“龍警官看看還有什麼地方要改動嗎?”彭東海徵求龍雅馨的意見。
“海子哥你叫我馨馨或者雅馨就行。”
龍雅馨道:“海子哥裝修的房子我都沒見過,我也覺得太奢華了。”
“沒什麼不滿意的就好,也就是看起來暖一些,奢華談不上。”
彭東海笑着道:“咱們江州這邊冬天沒暖氣,暖一些的色調住着舒服一些,我特意讓人改動了一下水電,安裝了壁掛爐.......”
彭東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然後又拿出幾張圖:“這是幾家全屋定製,傢俱什麼的你們看是全屋定製呢還是單獨選呢。”
“要弄就一起弄吧,真沒時間去選。”
方寒接過圖片,和龍雅馨看了一會兒,選了一下,他們兩人的工作都算是比較忙的,而且就這方面,方寒和龍雅馨其實是差不多的想法,都不是很在乎這些的。
聊了一會兒,方寒趁着龍雅馨去臥室等地方看的時候,輕聲詢問彭東海:“海子哥,我前幾天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方寒說的是醫館開業那天前去醫館看病的那位北樺林苑小區的住戶鄭定羣,五十七歲,當時關寶成還以是不是有人別有用心,所以他向彭東海打聽了一下,順便讓彭東海關注一下,看看鄭定羣都接觸過什麼人沒有。
要是有人別有用心,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對方要知道鄭定羣的情況。
也就是說,如果是人別有用心,對方必然是醫生,而且還是中醫,而且還是比較有水平的,像關寶成的學生,當天就不是很確定。
有了這個先決條件的話,想要查其實相對容易一些。
“我大概瞭解了一下,也沒聽說鄭定羣認識什麼中醫,而且也沒聽說鄭定羣這一年看過什麼中醫,鄭定羣不善言談,爲人比較老實,再加上妻子厲害,平常給的零花錢少,鄭定羣很少出門的,以前還上班,去年的時候下崗了,現在總是在家裡幹家務,偶爾在小區附近轉一轉,也不怎麼和其他人說話.......”
方寒微微沉吟,這麼說的話,這事只是巧合?
其實方寒也希望是巧合,他不想把人心想的那麼壞。
再說,醫館就在北樺林苑小區邊上,開館前三天義診,鄭定羣正好去看個病,檢查一下倒也很正常。
方寒還正想着,彭東海繼續道:“要說鄭定羣去的比較遠的地方,也就是上月底去了一趟千葉寺,聽說鄭定羣這個人信佛。”
千葉寺?
方寒一愣。
要說之前,彭東海提到千葉寺,方寒還不會多想,畢竟只是個寺廟,可現在的話,他是知道千葉寺的一些和尚是懂中醫的。
千葉寺的智塵大師是彭謙源的師兄,除了智塵大師,千葉寺智字輩的還有幾位,師出一門,懂中醫也就不稀奇了。
難道說是千葉寺的某位和尚看出鄭定羣的情況,從而讓鄭定羣去的醫館?
兩人正說着話,龍雅馨出來了,方寒也就不再說了,這種沒憑沒據的事情,方寒並不想讓龍雅馨知道。
從新房出來,時間還早,方寒就說去醫館轉一轉,順便看看老爺子,龍雅馨欣然點頭。
剛來到醫館門口,方寒就看到門口圍了不少人,帶着龍雅馨走近,就聽到裡面有人在罵:“什麼狗屁寶方醫館,什麼狗屁教授,就是一羣騙子,最好關門算了。”
兩位三十來歲的青年就在醫館剛進門的地方大吵大鬧,其中一人還拿着一把椅子,作勢欲砸:“這種狗屁醫館,最好砸了算了,免的害人。”
“放下!”
關寶成陰沉着臉:“無論什麼事,咱們都可以協商解決,要是你們有什麼不滿意,也可以去找有關部門反應,倘若你們敢動手砸我這兒的東西,那就是犯法,原本佔理的事情也會變得不佔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關寶成畢竟名氣不少,這麼多年認識的大人物也多,身上自有一股子氣勢,一句話還真震住了對方,對方舉着椅子,就是不敢砸。
“老二,放下吧,咱們是講理的,不胡攪蠻纏。”
年齡稍大一些的青年拉了拉舉着椅子的青年,示意對方放下,然後對關寶成道:“我們兄弟也不是專門鬧事的人,我爸來這兒看病已經來了兩次了,一次是你們這兒年輕一些的醫生看的,開了三天的藥,說吃完再來,還有一次你關教授您給看的,然後給開了五天的藥,加上上次,我爸已經吃了八天藥了,可病情一點好轉都沒有,怎麼說,您當時可是說了,沒效果我們砸了醫館都行,怎麼,現在要食言?”
關寶成眉頭微皺,說實話,這事他也有些納悶。
最初患者是楊志偉給看的,開了三劑藥,說吃完來複診,對方吃完之後來複診,當時就不是很滿意,關寶成聽到了,親自給看的,開了五天的藥,而且還信誓旦旦,放心吧,回去吃着,肯定見效,要是不見效,砸了我的醫館都行。
關寶成行醫多年,也確實有幾分傲氣的,也對自己的水平相當自信的,這纔敢說要是沒效果,砸了我的醫館都行這話,可誰想到,患者五天的藥吃完,還真是一點起色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你們確定患者真的服了藥?”楊志偉在邊上插了句嘴。
“你什麼意思?”
之前拿着椅子準備砸醫館的青年伸手一指:“我爸低熱不退,已經病了這麼多天了,開了藥我們能不讓吃,你什麼心態?”
“少插嘴。”關寶成呵斥了一句。
患者吃沒吃藥,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剛纔檢查,患者嘴裡面確實有藥味,應該是吃了藥的,這個事應該另有蹊蹺。
這會兒關寶成確實有些騎虎難下,都怪自己太自信了,之前話說的太滿,現在幾乎一點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