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俱樂部
俱樂部的地窖擺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酒架,酒架上不少是空的,一些看上去比較名貴的紅酒倒是擦拭的乾乾淨淨,看不到一點的灰塵。
酒窖很乾淨,也很安靜,將上方廳堂酒吧的聲音都徹底隔絕了。
一片黑暗裡,好像又答聲在傳來,保持着一個比較均勻的節拍。
在酒窖的最中央位置有一個圓桌,桌子是半鏤空的,一名身材苗條玲瓏的女孩被捆綁在那裡,如同一個正在接受古老封建祭祀的儀式……
她的手腕有被割開的痕跡,那答聲正是從不斷她動脈中的血。
血液落在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流淌的血液組成了一個看上去非常古怪的圖案,順着那刻開的凹槽形成了一個循環。
血液越多,從這個詭異的血圖中涌起的邪氣就越盛,這些邪氣瘋狂的鑽入到柳嫺的身體裡,侵蝕改造,從痛柳嫺微微張開的脣中可以看到上虎牙正在隨之生長。
人身體裡的血若是緩慢流失的話,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柳嫺不知道自己已經損失了多少的血,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血液落到方的那個詭異血圖中後就會變質,化作一股很奇怪的血氣返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或許自己的血液已經變質了,總之那份宛如全身都泡在毒霧中的痛苦令她難以忍受。
周圍一片黑暗,能夠聽到的聲音唯有喘息和血液的答,時間無比無比的漫長,完全像是被拋棄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等死絕望的人。
“嗒,嗒,嗒……”
腳步聲格外的清晰,可以在這空蕩蕩的酒窖裡持續的迴盪着。
柳嫺有些清醒過來,心中卻涌起了一陣厭惡!
她知道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是誰,一定是聶東那個吸血鬼。
他想要將自己變成他那樣的同類,並且告訴自己吸血鬼擁有比人類更多壽命,最重要的是還能夠永葆青春。
“柳嫺?”
一個帶着幾分熟悉的男子聲音傳了過來。
柳嫺愣了愣,心中突然間涌起了一陣欣喜。
“我……我在這,審判員,是你嗎?”柳嫺有些虛弱的問道。
柳嫺並沒有詢問過楊雲的名字,所以這時候便只能叫對方審判員了。
看到柳嫺正在被放血,楊雲急急忙忙地將她鬆開,將她的傷口給止住。
處理完傷口後,柳嫺顯然是認爲自己已經好了,但當她看到楊雲極其難看的臉色後,一顆心又沉了下來。
“柳嫺……”
“嗯。”意識到自己會出現怎樣的變化後,柳嫺反而平靜了下來,心中的不甘也在這時候被悄悄按耐下來。
“我叫楊雲,接下來你可能會變成……”楊雲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熟悉的人影便從門口走了進來。
聶東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儀式旁邊的楊雲,頓時慌張了起來,可不能讓對方得逞啊!!! 自己的話被人打斷,楊雲的目光頓時落在聶東的身上。
楊雲的眼神讓聶東一陣發毛,就在他準備作出反應時,楊雲竟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楊雲舉起拳頭,用力朝對方打去,他的身上竟然在此刻浮現了無數白紫色的電弧。
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沒有防備過來的聶東身上,聶東被這恐怖的衝擊力狠狠轟在了玻璃牆上。
鋼化玻璃在巨響中化爲碎片,雷電瘋狂的從整個底層樓中爆發出來!
吸血鬼聶東被楊雲一拳轟出了樓,可以看到渾身都是閃電的他從屋內的地方跌落到街道上,在街道上砸出了一個坑痕!
楊雲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雷電,他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很憤怒。
他本來只想快點拿到吸血鬼的牙齒,完成霍佗的任務,隨後趕緊去捕捉雷元素聖靈,結果這些傢伙非得沒事找事,給自己平白無故增添了這麼多麻煩!!!
“可惡,可惡,可惡……你這是自己來送死!!”粉碎的玻璃外面傳來了吸血鬼聶東咆哮的聲音。
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沒有變成肉泥,反而是化作了一對蝙蝠的翅膀筆直的飛了上來。
它的翅膀猙獰可怕,像是潑滿了油的碩大皮革包裹在嶙峋的骨翅,完全打開的時候竟然可以達到一面牆的寬度……
聶東憤怒的飛了上來,他那雙眼睛散出兇殘綠光的鎖定着楊雲。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聶東似乎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楊雲的對手,直接就朝着他衝了過來。
“滅爪!”
聶東的周身出現了粘稠的血團,這些血團迅的幻化成了一個碩大猙獰的爪子,隨着聶東揮出,這血液所化的爪子也朝着楊雲抓去!!
血爪掠過了樓層,大的能夠將楊雲直接握在掌心之中。
血爪猛的緊握,是要將楊雲給直接捏碎,可惜它抓到的不過是楊雲留在原地的一個殘影,真正的楊雲化作了一團黑色的影子貼着旁邊的牆面滑到了另外一個位置上。
“班門弄斧!!”聶東譏笑,他對暗影系的力量太過了解了,像楊雲這種暗影位移根本就逃不出他那雙被黑暗侵染過的眼睛!
聶東雙手一揚,霎時這片黑暗之中傳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聲。
“吱吱吱吱吱吱”
寒芒在閃耀,利刃的翅膀高頻率的撲打着,一雙雙紅光的眼睛點綴……是夜刃蝙蝠!
聶東能夠一口氣操控上百隻這種夜刃蝙蝠,它們羣擁襲擊的時候可以輕易的將活人給分解成碎片。
但這些蝙蝠的數量在中年吸血鬼面前顯然是弱了不少,楊雲自然也不會把這些垃圾東西給放在眼裡。
楊雲剛纔使用暗影系只不過是爲了降低對方的警惕之心,再次從暗影中走出來的楊雲身後已經出現了華麗的魔鷹之翼。
看到這對翅膀,聶東的眼皮突然顫抖了一下,他似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魔鷹之翼往後移動,隨着楊雲腿部猛然發力,他的身體竟在這一刻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聶東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楊雲,想逃走卻根本來不及,只能死死看着對方在自己的眼眶中越放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