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凌凡走出房間時,把公孫屠、陸老等人都嚇了一跳!好小子,睡了一晚上,竟然眼紅的好像殺了幾百人一樣,真不知道你是在睡覺還是在殺人,難道是做夢的時候變成孤膽英雄,把馬裡賀屠殺了一遍嗎?
凌凡自然不會多加解釋,洗漱後,虎虎生風的一套拳法,雙目的血紅也就淡了下去。
“幫我看看這個丹方怎麼樣?”
可憐的凌凡,剛剛脫離月兒姐妹花的騷擾,本以爲可以清淨一下,結果萬琳這妮子就開始了。她簡直是無孔不入,只要凌凡稍有時間,她必定要凌凡教導一番,否則的話就嬌嗔不依,耍起無賴。
凌凡實在拿她沒辦法,而自己又真的沒事做,當下也只能任她擺佈。令人無語的是,凌凡教導萬琳而已,煉藥師公會的老傢伙卻全部湊上來,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也聽起課來!
每當此時,公孫屠的一句話總會讓他有好股吐血的衝動:“我老屠的女婿,果然非同凡響,哈哈哈……”說完還要粗魯的大笑一番。
一夜思考,並沒有誰有什麼辦法。看來要解決此事,還需要靈光一現啊。
“咦?這幾樣東西咱家有啊,等回去你隨便拿。”無聊之時,凌凡將鑄造戰靴缺少的材料給陸老看了看,問他能不能弄到。
陸老一看材料便說沒有,誰知道公孫屠搶過去一看。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凌凡連翻白眼。心想:要是再到你那拿了這些材料,我可就真成你女婿了,這些東西我還是自己找吧!
當然,這些話凌凡不會說出來,否則公孫屠一鬧,自己還不得煩死?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五天,這期間見識了凌凡的煉藥術和煉藥見解後,已經不單單是萬琳來請教了,不管是雷安還是陸老,都紛紛來討教問題。
凌凡每次的不吝賜教。都讓他們茅塞頓開,勝讀十年詩書!
這五天裡,也陸續有了一些計策出來,不過大多不太現實。只有一個計策還算可以,衆人圍繞這個計策討論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敲定。
那就是讓凌凡主動現身,吸引對方前來擊殺,等他們人馬到齊,隱藏在暗處的公孫屠等人再一舉發動,將敵人砍個人仰馬翻,解決戰鬥。
可是這個計劃漏洞頗多,而且危害極大。
要知道凌凡主動現身的話,對方一定會發現。同時他們也會懷疑,爲什麼凌凡會大搖大擺的現身!就算不懷疑,他們也清楚凌凡的實力,在沒有陷阱的情況下,留下他並不容易。
而且大批的兵馬潛伏在暗中,這可不容易,隨時隨地都會被發現。再說了,東方酒樓門口都是探子,大批的兵馬出去還要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就奇怪了。
到那時凌凡和公孫家、煉藥師公會的關係被發現。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還有一點他們其實也很擔心,那就是馬裡賀這邊會不會派人去泰和城調查!畢竟公孫家族和煉藥師公會大舉進入馬裡賀,如果是歇息幾天還好說,若是長住下來,而且還沒動靜的話。難免馬裡賀的那些老傢伙會心生疑慮,而不遠千里去泰和城探聽消息。
等到那時。凌凡和兩家的關係就算徹底曝光了,而馬裡賀的敵人明知不敵,肯定會立刻撤退,那仇也不用報了,反而會連累公孫家和煉藥師公會。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逃走後會幹些什麼,萬一讓他們走狗屎運,壯大了勢力,那公孫家和煉藥師公會就是平白無故多出了敵人。
所以此事還必須快些進行,若再拖下去,一切都會生變。
“實在不行的話,就直取傑西鬥印學院,不管其他人。”凌凡心念一轉,咬牙切齒的有了決定。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動手的一天,那麼就便宜城主府和其他家族,但是傑西鬥印學院必須消失,那是直接害死羅拉格的幕後黑手。
而且這個傑西鬥印學院存在,對萊克大叔也好,對魏卓和刑海翼也罷,都是一個威脅,他必須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看到凌凡眼中的殺意,衆人都不由心中一寒,這傢伙小小年紀,殺氣如此之重,而且認定的敵人,就要把對方趕盡殺絕,手段不可謂不狠。
啪啪啪啪!
客廳傳來了敲門聲,這個只屬於凌凡、公孫屠、萬琳、雷安和陸老的客廳,除非有重要事情,否則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大門開啓,一名公孫家的弟子行了進來,恭敬道:“我們的兄弟在街上碰到月兒,她一臉焦急,好像在找姑爺!”這個姑爺,指的當然就是凌凡。
“什麼?”凌凡現在卻沒心情在乎這個稱呼,月兒怎麼會急着要找自己?難道海卓鬥印房出事了?
“我們怕有人跟蹤月兒,所以幾個兄弟把她帶到城上繞幾圈,等等會喬裝打扮到酒樓來,具體什麼事情,她說要親口與姑爺說。”
那稟報之人根本不理凌凡,他的一切回答都得看公孫屠的臉色。說完之後,也就離開了客廳。
爲了打聽凌凡的下落,在場的人自然知道月兒和月萊的身份,否則當日也不會將紙條送到月萊手中。
而今那月兒出現,而且神色慌張,還是來找凌凡,公孫家族的弟子不敢怠慢,卻也不敢將她馬上帶來,所以便有了這麼一出。
凌凡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照理說月兒姐妹應該不會出事纔對,可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着急?
“別急,坐下來慢慢等,一切很快就會清楚。”公孫屠拍了拍凌凡的肩膀,此刻倒是一副前輩的模樣,他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開玩笑,什麼時候開不得玩笑。
以凌凡現在的狀態,開玩笑那不是惹人厭嗎?
客廳內的氣氛一下凝重起來,衆人都在等待月兒的出現,他們知道凌凡重情重義,若是月兒姐妹有什麼意外的話,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十分鐘的等待,卻好像等了整整一年,當月兒出現在客廳時,竟紅着眼,撲到了凌凡懷裡。
活了十六年,懷中還是第一次抱着女子的嬌軀,迎面而來的花香沒有讓他迷亂。看着懷中泣不成聲的月兒,他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了月兒的秀髮上,輕輕撫摸。
“月兒別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嗚嗚嗚嗚,妹妹她,妹妹她……”月兒哽咽着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月萊怎麼了?”凌凡心急如焚,這才幾天時間,難道月萊出事了。
“她不見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回家。以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她要是在外面過夜,一定會提前告訴我的。怎麼辦,怎麼辦,妹妹會不會有事?嗚嗚嗚……”
月兒已經泣不成聲,從小到大,妹妹和自己相依爲命,他們的感情比夫妻還要好,幾乎從未分開過!
可是如今月萊消失一天了,想找魏卓和刑海翼商量,可他們在閉關。只能找凌凡,可是他早已不在鬥印房,要不是在街上碰到了“好心人”,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月萊失蹤了?”凌凡也是面色一變,想起自己飛入馬裡賀時看到的那一幕,連忙問道:“是白天還是晚上?”
月兒哽咽着,好半天才擠出兩個字:“白天。”
凌凡暗鬆一口氣,眉頭徹底捲成了麻花。白天一個大姑娘就這麼不見了,這事顯然蹊蹺的很,而且月萊本身也是鬥修,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一般人怎麼奈何得了她?
“難道是他們乾的嗎?”凌凡所指的他們,當然是馬裡賀的那些聯軍,這些人找不到自己,莫不是拿月萊下手?
但是月萊好歹也算鬥力堂的人,就算她離開了海卓鬥印房,在沒有犯錯的條件下,對方應該不敢碰她纔對。
“犯錯,犯錯……我懂了!”連續咀嚼着“犯錯”兩個字,凌凡靈臺一閃,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馬裡賀的城主可就是聯軍一員,他說你犯錯,你不就放錯了嗎?抓你又如何?反正你不在海卓鬥印房,我不是在鬥力堂的地盤抓你的,難道你鬥力堂的人放錯還不需要受懲罰嗎?
想到這點,凌凡已經確認月萊失蹤肯定和聯軍有關。而他們只抓月萊一個,顯然是想讓月兒給自己報信,畢竟他們也不敢確認凌凡一定就還在海卓鬥印房。
“別擔心,月萊沒事,他們想要的不過是我罷了。”擦掉月兒眼角的淚水,凌凡雙拳不禁緊了緊。
本來他還準備只幹掉傑西鬥印學院,現在看來,凡是聯軍的人,必讓他們雞犬不寧!
“對方是徹徹底底的找死啊!”看到凌凡狠毒的面色,公孫屠興奮的舔了舔舌頭,滅別人家族這種事,他乾的最多,也最愛幹!
至於煉藥師公會那些傢伙,他們不太喜歡廝殺,但是爲了交好凌凡,也只能全力以赴。
啪啪啪啪……
也就在同一時刻,敲門聲再次響起,一名煉藥師公會的人提着一張告示放在了桌面上。
“月萊,惡意殺人,證據確鑿,於三日後午時,馬裡賀刑場處以極刑,由於嫌犯太過兇殘,爲防意外,禁制觀看!”
砰!
一掌拍在告示上,告示與桌面同時化作灰飛,凌凡咬牙切齒,呼吸深沉,面上的表情極度猙獰,良久之後,方纔擠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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