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橫估摸着這裡和自家在橫江城的老家差不多大小了。門口擺着兩尊石獅子,宅院門口還有一個雙眼有着嚴重黑眼圈的家丁在守着。
“幾位可是外鄉人,現在天色不早了,此地距離縣城還有不短距離。
不如進來歇息一晚,我家夫人一向樂善好施,知道幾位借宿定然會備下好酒好菜的!”那家丁見江橫幾人路過,連忙精神一振,笑呵呵的迎上前道。
“哦!”
“幾位外來的客人打算去我家中歇息,就不勞煩你們李家了。”就在江橫打算說些什麼時,那帶路的村夫卻搶先回道。
“唉,你!”那家丁很是憤怒呵罵道:“你個丘八,你家是什麼條件。我們李家是什麼條件。
客人遠道而來,豈能住你家那種連我們李家柴房都不如的茅房?”
江橫與蘇玉還有楊家三兄弟交換了下眼神,旋即開口道:“如此,就多謝了!”
“可是...”那農夫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江橫等人已經跟隨那家丁進了莊子。
“唉!”農夫張了張嘴,最後化爲一聲長嘆。
江橫當然能夠看出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不過目前對方似乎隱藏在背後,所以目前最好還是先調查調查。
這次的丙級任務其實並不難,只是調查人口失蹤的緣由,然後將具體情報彙報給鎮撫司,無須深究細挖。
因爲這種任務後面往往都會提高到乙級交給玄衣衛處理。
不過眼下還是要繼續弄清楚具體原因才行。
“你說你們莊主夫人樂善好施?你們莊主呢?”江橫不動聲色道。
“我們莊主上月突發瘧疾已經逝世了。”家丁很是平淡道。
江橫很想說,你們莊主夫人一個婦道人家,夫家不在了。還這麼樂善好施真的沒問題嗎?
“旺財!”莊內傳來柔美的聲音,“可是又有客人來了?”
旺財連忙朝裡屋行禮:“是,夫人。”
江橫沒有想過,所謂“莊主夫人”居然會是如此絕色。
眼前的女人最多不過二十歲,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明黃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
而且她很香,把衆人趕路的汗臭味都蓋過去。
莊主夫人目光落在江橫等人身上時,江橫很明顯可以看出她的眼睛驟然亮了一亮,那聲音更是柔得要滴出水來:“出門在外,誰沒個不方便的時候?若三位不嫌此莊不潔,便住一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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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很奇怪,這莊子幾乎沒幾個人,好像除了莊主夫人,還有那旺財。就像是沒有其他人一樣,明明是這麼大的莊子.....”楊三郎小聲和衆人說着。
“小心一些就好。我們只是來探查這村子裡人口失蹤緣由的。不過眼下這不光是這莊子很詭異。這整個村子都很詭異。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多生事端!”
楊大郎性格比較穩重想了想沉聲道。
“我倒要看看,什麼東西可以讓這麼多人莫名其妙消失。”
蘇玉卻是一臉的興奮手握刀柄。
楊家兄弟見蘇玉如此這般,也是禁不住心頭一陣打鼓。
“好了!放心遇事長個心眼就行,而且出了事,本官會盡量護你們周全!”
江橫擺擺手,讓衆人安靜下來。
聞言楊家兄弟們原本有些打鼓的心情,此時也安定了不少。
人就是這樣,當人很慌張的時候,看見有威望高之人做出保證,自己心裡也會逐漸鎮定下來。
“嗯,江大人說的不錯,只要我們小心謹慎就出不了大問題。”楊二郎也是鎮定安慰道,同時也是說給自家兄弟聽的。
楊三郎有些惴惴不安,但聽了這話,還是稍微安靜下來。
江橫端坐在牀鋪上,也不浪費時間,開始鼓盪體內氣血之力,按照九龍獄鎖真典的運行路線運行。
如今這門橫練功夫遲遲還未入門,江橫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充分利用每分每秒衝開九龍獄鎖真典所需的竅穴。
九龍獄鎖真典這門橫練功夫的硬性條件很多,光是入門就需要具備貫通一百零八個竅穴的基礎。
這隻能用氣血一點點磨,而且入門之後同樣也是十分艱難。
可以說九龍獄鎖真典的修煉方式比之尋常橫練功夫有着天壤之別。
這讓江橫忍不住思緒起來,之前的三品橫練功夫明王功也是一種不同的橫練思路。
是不是每一種三品的橫練武學都是不同的橫練思路呢?
完全與一二品常規的捶打打磨軀體有着天壤之別。
江橫此時默默的衝擊着竅穴,同時也在閉目養神。他表面平靜,但隨時都感應着周圍環境,以防不測。
蘇玉也是表面休息,但實際上留了一份警惕在,楊家兄弟們也學着兩人找了座椅坐下,五人都沒有分開房間,而是就這麼在一個房間,方便相互看護。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微微有些細微的談話聲響。
其中大部分是女子聲音,聲音很小,但是三人都是習武之人,五感十分敏銳,隱約能夠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
衆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江橫睜開雙目率先翻身落地。
“我還是出去看看。”
江橫端上一個燭臺,套了燈罩的蠟燭好歹也能擋擋風風,端着燭臺開門而去。
呼。
不過門外的風出乎意料的大,一下便將江橫手裡的蠟燭吹滅。
房間頓時陰暗下來,一片漆黑,只有外面淡淡的細微月光灑下來。
江橫迅速拿出打火石,又嘗試了幾次,都是剛點上就被風吹熄,無奈之下,他只得放下燭臺,就這麼走出房間,朝聲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