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意識到自己失誤的張北,拎起手中的鋼刀,直接躥出了窗戶。已經把速度提到最快的張北,靈巧的躲避着橫在自己面前的灌木,如同猴子般左右閃躲着。
聽着張北急促的腳步聲,正在逃逸的李二,頓時渾身冒着冷汗,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拎着砍刀追逐過別人,而今天的自己如同喪家犬一樣被張北追着,不甘涌上了心頭!
叱吒稅鎮這麼多年裡,多少狠角色,老角色不是栽在自己手裡。穩定住了自己的不安的情緒,在江湖上拼打了那麼多年的李二意識到一味的逃跑換不回自己的安全,何不索性孤注一擲的幹倒對方呢!
拎在自己右手間的砍刀微微的攥緊起來,待到一個拐彎處,李二突然停止了奔跑的腳步,雙手握緊看到,眼睛盡是歹毒之色,橫掛在整個臉頰上的刀疤,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猙獰起來!
李二的隱秘之策在張北這個特種兵之王眼裡,如同小兒科般,消失的腳步聲,已經月光下倒立在拐角處的立影,都暴露了李二的企圖!
但是張北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反而加快了奔跑速度,待到即將到達掛角處的時候,飛身逾越的的踩着側面的牆壁,左腳發力,右手緊握住刀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突如其來出現的張北的讓李二頓時手忙腳亂,下意識的半蹲着身子,用砍刀擋住了自己的頭部。
砍向李二的鋼刀被對方的砍刀擋住了路線,但用盡了渾身力氣所用砍出的這一刀豈是李二能擋住的?
兩把鋼刀交織在一起所發出的清脆的碰撞聲,重心不穩的李二瞬間被強大的力量壓倒,雙腿跪在地上,膝蓋和地面的碰撞霎時讓這個黑道梟雄苦不堪樣,清脆的骨折聲從李二的膝蓋位置傳出。
而張北而李二的鋼刀也因爲雙方用盡過猛,徹底的振斷開來,在鋼刀振斷的那一霎那,經不起力量的李二,鋼刀脫手,已經只剩半截刀柄沒入了李二左肩膀裡。霎時間李二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充斥在整個老林中!
鬆開手中的刀把,張北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打滾的李二,任憑鮮血順着刀柄流淌在地上,月光下的這一幕顯的十分的詭異。
弓下身子的張北伸手撕着李二的頭髮,硬生生的的把他拉了起來,不顧對方悽慘的叫聲,張北剛毅的臉上,略顯的有些猙獰,重重的對李二說道:
“你可以打我的注意,但你不能涉及到家人,禍不機到家人,這是道上的規矩,但是你爲什麼對我的家人苦苦相逼?”說完,張北拾起段在地上的刀尖,用腳踩在了李二的左腳踝旁,用刀狠狠的利了下去!樹林裡再次充斥着李二悽慘的喊叫聲……
看到地上如同死豬般的李二,張北漠然的看了一眼,扔掉了手中還在滴血的刀尖,嘴裡喃喃的說道:
“從此稅鎮再沒有李閻王,只有我張虎子!”說完,轉身往鎮口走去!
叱吒稅鎮數年的李閻王這次徹底的廢掉了,兩個膝蓋骨被生生的振碎,手筋和腳筋被張北技術的挑斷!沒入左肩膀的刀柄,也會讓這一代黑道梟雄徹底的失去行動力。李二的下半生將在牀上渡過……
已經燃燒殆盡的酒精,緩緩的滅去,原本鎮前頭喧鬧的划拳聲,被警車聲和救護車聲所代替。
這起惡性的帶有黑社會性質的打架鬥毆事件得到了上面的高度重視,重視的不是傷了幾個人,燒了幾棟房子,而是在外竄逃了近兩年的殺人犯被提上了救護車。而這個再逃的殺人犯就是李二在外所請的亡命之徒!而李家也因爲此事所受牽連,勝級一時的李家,在這一次的大清剿當中,全部落馬,李剛也因貪污受賄等罪名被依法抓捕!……
郊區刑警大隊的審訊室裡,被扣上手銬的張北,漠然的坐在那裡,事後的張北讓金蛋三人先出去躲了起來,自己一人來到了刑警大隊!雖然三人很是不甘,但在張北的怒斥下,三人不得不聽從了他的意見!
郊區刑警隊大隊長鬍迪,直視着張北,手裡拿着張北檔案。這份檔案,他已經看了不下十多遍,但總是感覺到蹊蹺,一個炊事班兵竟然能在部隊裡一待就是六年,這說給誰,誰也不信,結合着上起毆打事件,同樣部隊出身的胡迪已經模糊的意識到了張北的身份,但他不敢確定。他已經打電話把事情報告給了市局領導,現在正在焦急的等待中!
輕輕的敲了敲手中的鋼筆頭,胡迪輕聲的說道:
“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張北擡起頭,看着胡迪,漠然一笑,開口回答道:
“有煙嗎?”胡迪旁邊的那個女同志想要起身怒斥張北,但被胡迪攔着了,從兜裡拿出一根紅塔山,點着後遞到了張北嘴裡。張北貪婪的狠吸一口,對胡迪說道:
“還是這煙好,呵呵,你想知道什麼?別問我爲什麼,你查得到的!”
“你還真是黨和國家培養出來的好兵啊,自制的火雷,突點圍剿,製造恐慌,這到不像是黑社會火拼,蠻像是攻打敵人的老巢啊!”
“謝謝,這是最基本的!他們在我眼裡就是我的敵人!”張北擡起頭直視着胡迪,彷彿要把他看穿似的!
“你……”胡迪拍桌而起後,有禿廢的坐了下來,對於這樣接受過特等訓練的士兵,自己的惱怒對他起不到一點作用!
“你們幾個人?”
“就我一個?”
“胡說受害者已經點出了你們的身份,不要在頑固抵抗了!”
“受害者?瞎了你的狗眼吧,欺男霸女,打架勒索,偷竊搶劫,他們哪一樣沒有幹過,他們是受害者,那老百姓呢?納稅人呢?我們每年交那麼多稅就是養你們這些瞎了眼的白眼狼?”張北大聲怒斥着胡迪。
“張北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可以多告你一條誹謗國家公務人員!”就在胡迪大聲喧鬧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刑警敲門而入低着頭在胡迪耳朵裡說些什麼,胡迪聞言後看了一眼張北後,起身走出了大門,本來做筆錄的女警官狠狠的看了張北一眼後,跟在胡迪身後走出了審訊室!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但今晚的刑警大隊門口站滿了不少稅鎮的老少爺們,金蛋,黑子和陳坤夾雜在中間,鼓動者村民大聲的呼喊着:
“懲治惡霸,釋放英雄!”的口號!許多的值班刑警出面阻攔,但都被‘熱情’的村民所淹沒。張北雖然回來不是很長時間,但是爲和藹,樂於幫助村民,已經得到了鎮裡村民的認可,再加上張北的父親在稅鎮做了一輩子的老好人,不少得到了他幫助的人都撈着他們的好,再加上惡霸李二已經被打殘,不少曾受其壓迫的村民在金蛋三人的鼓動下,組織起來,聯合**,這纔有了刑警大隊的這一幕!
胡迪滿頭大漢的站在村民中間,大聲的呼喊着黨和政府的政策,但是這些村民已經被金蛋等人煽起了熱情,哪能那麼容易就次罷手。眼看着呼聲越來越高,胡迪一時之間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胡迪的手機響了,推開擁擠的人羣,胡迪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響起了市公安局局長宋齊的聲音。
“什麼?放了張北,可是宋局長躺在醫院的受害者已經指認了張北就是兇手!”
“你說什麼?他是在執行緊急任務?”……